43、第 4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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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尔沙这时候已经来到了我们的身边，她在我的耳边轻声安慰着我，抬起头冰冷地命令那人说：“李御太师，我要你立刻向我的伙伴们道歉！”
李御冷冷地看着她，背过身去轻蔑地开口道：“我堂堂天朝太师，怎么可能向番邦夷人致歉？而且……他们是你的朋友，要我致歉更是不可能的事！如果我将你勾结番邦企图颠覆朝政的事向皇帝参上一本，只怕顷刻之间你们这群人统统都要人头落地！”
这个人简直胡搅蛮缠得厉害！听他的口气好像我们所有的人在东方人面前都要低一等，我悄悄地抬头看着华尔沙的眼睛，她的眼神此时已经渐渐变成了红色，一股嗜杀在眼中若隐若现，我急忙站到了一边，因为我能感觉得到，这个叫李御的家伙就快倒霉了。
两人静静地站立在宫殿前宽广的白石广场上，呼啸的大风吹起了李御宽阔的衣袖，他纹丝不动地站在广场上方，眼神依旧那么冰冷而狂妄。华尔沙的白色头发此时也正随风飘扬在脑后，红红的眼睛看起来让她就似恶魔一般可怕，我的手不由抓紧了胸口上的衣襟，我感觉这四周的气氛已经骤然降到了冰点，一股毁灭的感觉似乎正笼罩在这座皇城上方……
“哗————”
华尔沙的身体忽然像阵风一般，迅速朝李御猛冲了过去，手里的神剑劈空朝他头上一把砍下，李御像是吃了一惊，他并没有用先前的防护层抵挡华尔沙的攻击，他的身体迅速往旁边一躲，快得就像道电光一样躲开了那把利剑，口里随即开始嘀咕着些什么，手心忽然生出一道白色的光芒猛地朝华尔沙攻击过去，华尔沙的手里也迅速产生一颗光球，一把朝他猛掷出来，两道光芒撞击在一起发出一股强劲的波动，震得我们脚下的大地都不由晃了晃，所有的人包括李御身后那两名看起来非常厉害的随从也不由匍匐在了地上。
我的心一下急了，他们两人看样子像是已经顾不上四周的人群和建筑，如果再这样下去的话只怕这周围所有的土地都会被他们毁灭掉！
华尔沙和李御被冲击震得都不由猛退了几步，李御抽出腰间一根白玉长笛迎向了华尔沙的蓝色神剑，两人咬牙切齿使出了浑身的本事向对方发出攻击，强大的冲击震得我的脑子嗡嗡作响，我帮助流苏捂住了耳朵生怕她会被巨大的响声吓住。
皇城里所有的人此时都早已逃进了房里，整个广场空空荡荡只剩两道光芒仍在不停地撞击着对方，两人打斗了这么久依然分不出胜负。
忽然间，白玉长笛“喀嚓”一声被神剑削成了两截，李御脸上的面具也被剑风削成了两半，紧接着李御也用左手一拳打在了华尔沙的脸上，把她的面具也打落在了地面，滑出老远。
此时的场面静谧得可怕，两人看着对方的容颜眼睛都不由流出巨大的惊异，想不到两人居然有着一模一样的容貌，简直就似一个模子印出来的一般。我呆呆地看着面前一模一样的两个人，如果不是他们的穿着不同的话，只怕所有的人都分辨不出究竟谁是谁来。忽然间，一个令人吃惊的念头涌到了我的脑中：“这个李御……应该就是华尔沙正在寻找的最后一个亲生哥哥了吧！”
“卡莲佳姐姐……卡莲佳姐姐……酒桶女人！”科尔猛摇着我的手臂，总算把我喊醒了过来。
“什……什么事？”
“快去把华尔沙姐姐劝过来吧，除了你之外她不会再听别人的话，我们现在不能和这个人撕破脸皮……”
“其实已经撕破了……”我小声嘟哝着说，但是仍然按着科尔的吩咐走上去紧紧地拦住华尔沙。
“你要干什么？酒桶女人？”可是她好像根本就不领我的情，眼睛仍然狠狠地瞪着对面的那个人。
“我的手好痛，如果再不去找医生的话就会残废掉的！”我的手腕虽然刚才被李御敷上了一些药，但是我一生气早就全部揩掉了，现在痛得就像断掉一样，说的这些倒是实话。
“嗯？”华尔沙紧张地回头看着我，随即狠狠地瞪了那人一眼，捡起地上的白金面具头也不回地转身带我离开了广场，李御紧盯着我们离开的身影，出人意料地并没有拦住我们，所有的人此时都长长地吁了口气，科尔拉起流苏还有基路也急忙跟着我们离开了这座皇城。李御和他的随从静静站立在原地，好似三尊屹立的塑像一般，不知为什么，我竟忍不住回头看了他一眼，远远地，我看见从他白色的袖口中似乎流下了阴红的血液，那是被华尔沙打伤的吗？我的心里不由涌起丝报复的快感，哈哈……
华尔沙带着我们来到了城里的一家旅馆，用东方人的话来说，这是一家客栈，回到自己的房里后华尔沙闷闷不乐地始终不说一句话，我知道，她是在为刚才的事烦心，我们现在已经和她另外一个兄弟闹起了矛盾，李御很有可能会因此拒绝同我们合作迈向神庭的大门，而她的愿望也有可能会破灭掉。
华尔沙默默打开了药箱，仔细地为我的手腕敷上一层药膏，然后用魔法为我消去肿块，裹上纱布，轻轻安慰我说道：“不用慌，只是扭伤了一些，过一会儿就会没事了，我听皇帝说这座城市今夜有一个非常不错的活动，今晚你愿意出去逛一逛吗？”
“如果你陪我去的话我当然高兴！”我的脸上不由笑开了花，我非常喜欢和华尔沙一起在外独处的时候。
她轻轻笑了笑，摇了摇头说道：“今晚你和科尔或者流苏他们一起出去吧，我需要一个人待在房里静一静……”
我默默低下了头，她的心思我又怎么会不知道？虽然我不知道她究竟在那座漂亮的宫殿里和皇帝谈了些什么，但是我知道那一定是件烦人的事情，再加上李御现在已经和我们交恶，只怕是再坚强的人此时也会感到沉重不堪，需要静下心来想想怎样解决这些恼人的事。
我抬头勉强对她做出一个可爱的笑容，将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轻声说道：“华尔沙，不管我们遇上什么困难和风险，请你相信……我会永远待在你的身边默默看着你的。”
华尔沙轻轻摸着我的脸颊，笑着没有说话，我知道，此时我的心意她都已经知道。我笑着站了起来，默默退出了房门……
傍晚的时候，天空中忽然响起了阵阵震耳欲聋的声响，那应该是城里燃放烟花的声音吧！流苏不太喜欢人多的地方，而基路此时正在客栈里享受着美味的菜肴，没空和我们一起去逛街，所以我只好拉起科尔的手跟我一起走上了大街。
东方城市的夜晚远比以前所经过的所有城市要繁荣热闹得多，我看见街上有许多游行的队伍，人们在脸上画上七彩的颜色，戴着不同的稀奇古怪的面具，踩在高高的竹竿上慢慢向前行进着，还有的一大群人手里舞起巨龙的身体在前方不停地奔跑，巨龙的大嘴前面还有一颗红色的圆球，许多孩子和大人围着他们不停地发出大笑声。我从来都没有见到过这样热闹好玩的场面，开心得不由跟着一群孩子一起追逐着前面的巨龙，虽然许多人都好奇地看着我棕色的头发，但是我还是努力地想把自己融入到和他们一起，因为，华尔沙就是来自这个奇异的东方世界，我深深热爱的华尔沙。
“科尔快看！前面有个人也在卖会转动的五彩轮子，我们过去看看！”华尔沙买给我的五彩轮子是她送给我的第一件玩具，我希望把它放在身边珍藏一辈子，结果今天却被李御那个家伙给弄得变成了堆废纸，这件事一直在我心里耿耿于怀，弄得自己很不开心，今晚我得想办法补偿转来才行。
我伸手拉住科尔的小手走到了那名小贩身边，正当我笑嘻嘻地准备挑一个最好看的轮子的时候，忽然间，我发现手心里的那只手突然变大了好多，它紧紧撰着我，就似华尔沙牵住我的手时那样。我吃惊地回头望了过去，眼前的这个人让我惊讶得差点就快跳了起来，李御！怎么会是他！
李御的手里此时正拿着一面两头悬着小坠的小鼓，他悠闲地旋转着手里的细竿，小鼓发出“咚咚”的响声，我没好气地看着他，不知道他正在打着什么主意。
“你想干什么？我现在要回家，请你放开我的手！”
他笑了笑并没有回应我，伸手把那只小鼓递到我面前说：“喜欢这个吗？当作赔偿送给你的。”
我没好气地一把甩开了他的手，扭头向客栈的方向走了回去。
“你想就这样回去吗？”他忽然拉住了我的手臂，白色的面具罩住了他的脸，让我看不见他此时的表情：“今晚我要带你去一个地方，跟我来！”没等我的同意他已经一把扯起我向另一个方向跑了过去。
“等等……停下来……你放开我……”我喘着粗气和他一起跑到了城里的一条河边，河岸两侧这时候已经站满了不少的青年男女。
“你这是……你这是干什么？”我看见了河边的年轻人许多都在卿卿我我，脸上顿时不由羞得泛起丝红晕，河里漂浮着许多一闪一烁的纸灯，照耀着我的双眼，静谧的河水轻轻流淌着，热闹的夜晚在这里显得分外宁静而神圣。
“你……有没有意中人？”李御微微低着头，他的语气轻柔而沉凝，一点也不像第一次见面时那样嚣张跋扈。
我吃惊地看了他一眼，有些不自在地说道：“有……当然有……”
他的头垂得更低了，语气变得有些气恼：“是不是那个华尔沙？”
我轻轻别过头去，默认了他的问话。
沉凝的气氛一直持续了好久，李御依然紧紧捏着我的手，没有一丝松开的意思，不知为何，我已经不想要拒绝他的示好，因为他和我一样，我们的所爱心中都已经有了中意的对象，我们都是同样的无奈而可怜……
李御默默牵着我的手来到了河岸边，他向一位老人买了一张大红颜色的纸和一只蜡烛，蹲在地上慢慢折叠着，我好奇地看着在他手中不停变化着形状的纸张，想不到一个帮皇帝掌管打理着国家的太师竟会有如此温柔细腻的一面，我的目光渐渐定格在了他的脸上，如果此时在我面前的人不是他，而是华尔沙的话那该有多好……
不多一会儿，一个漂亮的红色纸灯船已经出现在了李御手里，他站了起来，对着流逝而去的河水向我低声说道：“小时候娘亲就告诉我，如果他日心中有了中意的姑娘就可以在今晚的时候将她的名字写在纸灯中，然后点燃蜡烛放进河里，看着载满自己心意的小小纸船随着河水缓缓流向前方，河神会将那艘纸船送入那个人的心中，让她看清自己的心意……”
说完这些话后，他回头对我笑了笑，故作轻松地问我说：“对了，还不知道你叫什么，愿意告诉我吗？”
“卡莲佳。”我用东方的语言说出了自己的名字，眼睛却依然看向另一边，一颗心嗵嗵地跳着，这个和华尔沙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他的心思却比华尔沙细腻太多，为什么在华尔沙身上没有得到的体贴与浪漫，此时此刻他却都愿意为我而做？我的心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会突然想到这么许多……
“嗯……”他轻轻应了一声，向旁人要来一只毛笔在纸船上写下了四四方方的我的名字，然后点燃了纸灯里的蜡烛，轻轻放进了河流。他闭上了双眼，口里默默念颂着道：“……上天注定要和我开尽玩笑，想不到我居然喜欢上了一个外域姑娘……你是我今生爱上的第一个人，愿这流水浮灯能将我的心意带入你的心中……”
刹那间，我的眼中竟止不住想要流出泪水，是为太师李御而感动吗？还是……为自己这么久以来从未得到过华尔沙这样的告白而感到悲哀？我轻轻地用袖子揩掉了不知不觉掉落出眼眶的泪水，李御静静地看着我，没有开口说一句话。
“能帮我再折一只纸灯船吗？”
“……好吧。”李御好像看出了我的心思，他犹豫了片刻，但是仍旧答应了我。
我拿过李御折好的第二只纸船，流着泪在纸灯里写上了一行字：“Hurrisa,，I Love You Forever。”然后点燃蜡烛放了进去，像李御那样将它放入了河水，小小的纸灯闪烁着忽明忽暗的灯光渐渐远去，我默默注视着那粒火光，直到再也看不见了它的光芒之后才轻轻回过头来，不知不觉，我的泪水早已像决了堤一样流个不停，脑子里已经再也想不起任何事……
李御牵过我的手慢慢陪我向客栈方向步了回去，他的手心冰凉，并不像刚才那样用力的握住我的手，虽然我不知道他能不能看懂我刚才写的话，但是，我能感觉到他的心里并不好受。
一路上我们默默不语地慢慢走回了留宿的客栈，此时科尔正守在客栈大门前，看来他已经着急得要死，不敢进去对华尔沙说弄丢了我的事，我的心里对他充满了愧疚，只得勉强对他露出了抹笑容。
“卡莲佳姐姐！你去了什么地方？害我担心得要死！”科尔欣喜地朝我跑了过来，忽然他发现了跟在我身边的李御。
“怎么会是你？卡莲佳姐姐，你怎么会跟他在一起？”科尔吃惊得张大了嘴巴，他还以为我是遭到李御绑架，马上做好了姿势准备向他发出攻击。
“放心科尔，他没有恶意，这位太师只是来做客，你明白吗？”
科尔皱着眉头看了他片刻，只得慢慢点了点头，让出道来放我们进去。
“你先进去通知华尔沙一声，就说我李御找她有些事商量。”李御背起双手，语气又恢复了平时的傲人声色。科尔看了他一眼，匆匆跑进了客栈。
我带着李御来到了华尔沙的门外，李御吩咐我说道：“我和她谈的事不大方便有第三者在场，所以……”我明白他的意思，赶忙朝他点了点头，但是我却不急着转身离开，因为……我实在对他们的谈话太好奇，所以我已经打算要偷听他们说话，如果他们发现了赶我离开的话那也就算了，但是如果他们并没有要我走的意思那是再好不过了。
李御推门走进了华尔沙的房里，然后关上了房门，我悄悄凑拢在那扇木头做的房门上，仔细倾听着他们所说的每一个字，从纸糊的窗口外模糊地看见了他们的身影，我看见李御此时已经坐在了房里的木凳上，华尔沙依然一声不坑。
“说吧，你到底想了解些什么？”华尔沙的声音依然那么漫然轻浮，好像坐在对面的不是这个国家的太师，而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以你的实力如果在朝里和我为敌的话……对我的确是个威胁，”李御站起身在房里来回踱着步子：“有没有想过和我合作？”
“怎么合作？”华尔沙似乎有些感兴趣。
“我在朝中为官三年，多亏先朝丞相也就是我义父提拔才有了今日的辉煌，如今南北两方盗贼横行、兵戎交加，当今皇帝却一心只图享乐，视而不见，这皇权落在他手里真算是白白浪费了，我自入仕以来便一心志在天下，手下精兵强将多不胜数，眼看便要天下大权在握，所以我不想半道上突然杀出另外的人坏我好事，我观你也是聪明人，如果你不识时务非要和皇帝一起阻挡我的步子，后果……你应该非常清楚。”
“你说的这些都与我无关。”华尔沙依旧懒懒洋洋：“就算我和你作对你也不大可能会占到什么便宜。今天在你离开大殿以后，皇帝的确私下跟我说起帮他安平内乱的事，只可惜……他的运气不大好，这是你们的事，我只是一个外来人，没有义务为他管这些闲事……”
“呵呵！这狗皇帝看来的确时运不济，眼看来了一个救星却没想到只是个闲人！”李御发出了得意的大笑声，听在耳里让我感到非常的不舒服，他随即又忽然停止了大笑，语气陡然变得生冷而僵硬：“就算如此，我还是希望你能许诺和我合作，因为除了为我所用的人之外……其他的全都只会是敌人，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我不会成为你的手下，因为我的自尊不允许我这样做，如果你需要帮忙的话我可以办到，做为交换我需要你也帮我完成一件事。”华尔沙狡黠地看了他一眼：“相信你也早就意识到了自己和周围普通的人有许多不同，现在我就将原因告诉你，至于你愿不愿意和我一起迈向踏入神庭的道路……所有的选择都在你自己。”说毕，她将曾经遇到智神斯凯尔的经历包括已经找到的三个兄弟姐妹想要达成的愿望原原本本地全部告诉了他，说完这些后我听不见李御回应的声音，也许……他正在思考着自己到底该如何选择吧……
“你说的都是实话？”此时的李御充满了惊讶。
华尔沙向他点了点头。
李御静静地站了起来，又在房里来回踱了几圈，过了好久，他抬头深沉地对华尔沙开口说道：“想不到……我和你竟然有机缘相见。”
“哦？”
“怪不得我们居然长得如此相像……因为，你根本就是姨娘丢失的亲生孩子。”
华尔沙吃惊得不由弹了起来：“为什么你会这样说？”
李御低头摸着下巴仍旧不紧不慢地说道：“我自小便是由娘亲和姨娘一起抚养长大，她们两人本是孪生姐妹，模样差不丝毫。记得我懂事的时候娘亲曾告诉我说，十几年前她和姨娘一梦之后一同怀下身孕，未婚而孕的女子受尽了人情世态折磨，她们两人为求活命躲进了山中，十月以后娘亲便生下了我，而姨娘生下了一个女婴，谁知未过多久那名女婴忽然消失不见，姨娘几乎哭瞎了双眼，许多年后姨娘跟我提起这件事仍旧伤心不已，想不到……今日却让我发现，你我竟会是亲上加亲的表兄妹……”
华尔沙听了他的话后一直低头默默不语，可怜的华尔沙，想不到直到今天她才得知自己的身世，这个……又是神灵和她开的一个玩笑吗？
“好吧，别再说这个了。我刚才仔细地想过，向神灵挑战可不是闹着玩的，这的确是件需要深思熟虑的事。”李御沉凝了半晌，忽然他开口提出了一个让我吃惊得差点站不稳的要求：“这件事太危险，所以我要你再答应一个条件然后我才肯帮你实现愿望。”
“说吧，什么条件？”
“我很喜欢你身边那位叫卡莲佳的姑娘，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希望能将她带回我的府中。”
我的心此时都不由提到了嗓子眼……华尔沙为什么不一口拒绝他？她应该知道这个世上我唯一所爱的人就是她……
华尔沙的目光慢慢看向了门扉，其实她早就知道我在门外偷听他们的谈话，他们故意不拆穿我是想让我知道他们彼此的交易吗？我不知道……我什么也不想知道，此时我的脑子已经搅得像团乱麻。
“……嗯，我答应你的条件，你可以随时把她带走。”
听见这句话，我的脑子就像突然炸裂开了一般，她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她为什么要把我亲手推给别人？……难道她已经忘记了我们曾经的一切了吗？泪水又渐渐在我的眼中泛滥，我已经不知道哭泣是何种感觉，所有的一切在我脑中都已成了一片空白，为什么……为什么华尔沙要这样对我？我原以为现在的她能够好好考虑我一丝，想不到她最终还是选择牺牲了我，我拼命捂紧自己的嘴不让自己哭出来，慢慢蹲了下去，我仿佛已经听见了心碎的声响……
“嗯，你能答应当然最好，明天我就会派人把她接走。对了，我还得提醒你最好做足准备迎击北方的瓦刺大军，别忘了你可是在众人面前夸下海口说不需要任何士兵就可以击退敌人，所有的事都等下月的战争结束后再说吧，不过……前提却是你能够活着回来，别怪我对亲戚也残酷无情。”李御说完后哈哈笑着走向了房门，我慌忙站起悄悄藏在了一边，我不想让他们看见此时我失魂落魄的样子。
李御离开以后，华尔沙居然走出房门直接找到了我，看着她的眼睛，我的心中忽然涌起一丝难言的悲愤，双眼狠狠地瞪着她一声不吭。华尔沙并没有像以前我生气的时候那样拥住我、安慰我，她缓缓背过身去，轻声开口说道：“一切的事都必须有个结局，离开你而选择艾蒂斯……这都是宿命……你我的宿命，你早就应该猜到的，不是吗？”说完之后她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我身边，我的心早就已经痛得没了丝毫感觉，就算此时被她这样冷遇也再没有了任何疼痛。
我呆呆地坐在了阁楼上，心里忽然想起了那首爸爸向妈妈求爱时所唱的歌，眼泪无声无息的流淌着，那份彼此真挚而纯洁的感情，为什么始终不会降临在我的身上？妈妈……你可知道？你所拥有的幸福多么让女儿羡慕……天边的云、地上的草，知不知道对此刻的我而言这些是多么令人向往的一切？华尔沙……我最亲爱的华尔沙，你就打算这样放开我了吗？是我不够温柔可爱？还是我太粗心大意，总也猜不透你多变的心思？我的全身此时都已经软得没了丝毫力气，除了哭泣我已经不知道还能做些什么，那只小小的纸灯船它流进了你的心扉吗？难道……你还是根本就没有向我敞开过你的心扉？
作者有话说
第43章 第 4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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