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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王于兴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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郫漠南心中暗暗好笑,虽然寒鸠教过自己几招,但对他也是哭笑不得,又想:“打仗我肯定是不去的,古来征战几人回?这一上了战场可小命难保,何不三十六计走为上,丢了小命,我那可怜的媳妇儿岂不是成了寡妇?”
事不宜迟,刚要起身,却想起一件事来。找出收拾的包袱,从里面拿出钱包,还好,储蓄卡和信用卡都在,又仔细一想,“不对啊,这个地方怎么刷卡,自己又才来几天,什么事情都是水月水镜在安排,更没使过钱,连钱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
突然想起刚来时,玄琦好像给了自己一袋东西,当时精神恍惚,随手给了水月二人,想必那就是钱了,怪不得水月二人对我这么好,肯定是笔大钱。这可麻烦,又不能去找她们要回来,那多没面子,但是逃命的路上可不能没有钱。算了算了,先走再说,难道会真的饿死不成?”
当即去屋后牵了少国主派人送来的马,骑马而行,刚到城门口,只见城门紧闭,正不知如何是好,只见看守打开城门,月光下只见几个人分别抬着两头大熊,走进城来。这时那几人和看守也看见了郫漠南,都疑心起来,其中一人高声道:“你是何人?在此处所为何事?不知城中有宵禁吗?”
郫漠南赶忙道:“是少国主让我出城办事,事发突然,不得不连夜赶路。”
那人迟疑了一会儿,道:“这声音怎么如此熟悉,阁下莫不是上次在林中的好汉?”
郫漠南心想这人居然见过自己,那可不好,要露马脚,只见那人走过来,回过头去打了一个手势,那几人抬着两头熊径自走了,那人回过头来,哈哈一笑道:“原来真是好汉,这几日参加比武大会,可曾得了勇士称号?”
郫漠南看着人,觉得似乎见过,便是那天在林中跟在玄琦身后的人,心想这人才回城来,想必是没见到比武的情况,便道:“惭愧,在下技不如人,最终还是输给了武状元。”
那人以为郫漠南得了第二,喜道:“原来如此,果然是勇士,这‘亢金龙’的称号可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那要恭贺勇士了。对了,勇士深夜出城,不知所谓何事?”
郫漠南故意压低了声音,道:“你知道过几天冬水国就要兴兵南下,是少国主让我去探查敌情,以便大军通行。”
那人点点头,道:“这探查敌情之重任,原本是要勇士这样的人才能胜任。”他见那日少国主对郫漠南如此客气,又听郫漠南说比武拿了第二名,更是没了疑心,说罢对那几个看守说明了开门放人,便匆匆告辞,去赶那抬熊的几人了。
郫漠南看着那两头熊,隐隐约约觉得便是捞鱼给自己吃的那一对熊,当日玄琦答应自己放了这两头熊,却暗中让人去打了回来,怪不得刚才那人要打手势让抬熊的先走,突然心里一凉,这才意识到被玄琦骗了,这两头熊依然没有逃脱厄运,想起它们的赠鱼之恩,心里隐隐作痛,泪花萦绕在眼中,却始终流不出来。
那城门看守知道刚才说话的是少国主的亲信,刚才对他也始终唯唯诺诺,又守在门边送了郫漠南出城,郫漠南坐在马上,只觉得心中难受,心道:“熊大哥,熊大嫂,我还是没能救到你们,真是惭愧。”
伤心了一阵,又想:“走得好,走得好。玄琦这种人出尔反尔,留在他身边,迟早要遭殃。”
抬头看看月光皎洁,低头隐约能看到大路,只听说往南是丽土国,北方可不知道是什么地方,便骑马往南行慢行,骑了一阵,觉得自己的骑术越来越好,心中不禁隐隐得意,这才趁着月光,一路南奔,直到天明,在大路边的一个旅店停下,心想不吃饭怎么跑得动路,可是苦于身上没钱,心想只好找店家,用马换钱,以后的路,只能靠双脚了。
那店家说给一百个贝壳,郫漠南也不知道一百个贝壳是多少钱,只好点头答应,那店家高高兴兴地出了钱。
原来这冬水国的钱币铸成贝壳的样子,却不是真正的贝壳。郫漠南要了些饭菜,胡乱吃了,这就花了三个贝壳,心里想:“一匹马就值几十顿饭?奸商啊,看来哪里都有奸商,真是天下的乌鸦一般黑。”又想:“我还是晚上赶路的好,不然被玄琦派来的人抓住可不妙。”又花了些贝壳,在旅店歇到傍晚,买了些干粮带在身上,这才往南走去。
路上遇到一辆马车,付了些钱搭载了两天,分路后又接连走了几天,也不知走到了何处,身上的盘缠就要用尽,这天来到一个小城中,找人一问,此地叫做泸水城,依然是冬水国国境,心想这么走下去可不是办法,当时头脑一热,竟然把马匹给卖了,这几天走下来可是累坏了双脚。
郫漠南走在城中,只见房屋齐整,铺面轩昂,卖盐卖米,酒肆茶房也是一应俱全,突然听到街旁一间屋里传出嘈杂之声,侧头一看,原来是个赌坊。
看看口袋,也没剩几个贝壳了,双脚不知不觉往里走去,只见赌坊内赌徒成群,正自酣赌。郫漠南拿出所剩贝壳,心想只好碰碰运气了,这些赌徒玩的是押大小,三颗骰子,十点以及以下为小,十以上为大,三颗相同则为豹子,即为通赢。
郫漠南心想三颗骰子一起摇,十以上的点数几率或可更大,见庄家要开局,就胡乱把几个贝壳放在了大的位置,那庄家微微一笑,随手一摇,竟是八点,郫漠南瞬间茫然,拿出最后的贝壳,又买了小,那庄家翻手一摇,却是三个六。
这下可好,血本无归,但是赌劲上头,下意识地摸了摸身上,看还有何物可赌,突然想起了自己的打火机,这可是美国货,便拿出来握在手中。众赌徒怎知这是何物,一脸茫然地盯着他,一个尖嘴猴腮的瘦子道:“兄台,这是何物?”
郫漠南手一掰,众赌徒只见此物中突然冒出一股火来,被吓得倒退了一步,几个胆子大的随即围过来,眼冒金光,似乎见到了什么宝贝似的,一个虎背熊腰的赌徒挠挠头道:“这东西居然能凭空冒出火来,真是奇了。”
郫漠南见满堂赌徒无一不惊奇,便灭了火又点燃了一遍,众人这才惊呼出来,心想这究竟是什么宝贝,郫漠南暗自发笑,道:“这东西叫做打火机,在下身上盘缠用尽,愿用此物换些钱财。”
众赌徒平日里都是花钱大手大脚的,更有家境殷实之人,见郫漠南如此一说,便有人道:“我出一百贝壳!”又有人道:“如此神物,我出两百!”“五百!”“八百!”
只见一人推开人群,拿出一小袋东西放在郫漠南手中,郫漠南打开一看,只见是一袋珍珠,抬头见这人衣着华丽,俨然纨绔子弟,便把打火机给了他,这人夺过打火机,跑到一边去把玩,众赌徒又围着他看热闹去了。
郫漠南拿出两粒珍珠,叫赌坊老板换了两百贝壳,喜滋滋地出了赌坊,在城中用几粒珍珠换了匹马,这几日晓住夜行,饥餐渴饮,心想毕竟离水晶城已远,不必急着赶路了,便找了家上好的客店饱餐了一顿,休息到次日早晨,这才骑马出城,避开大路,沿着小路继续往南而行。
这条羊肠小道越走越偏僻,郫漠南心中暗暗担忧,拐过一个山头,突然冒出几个人来,挡住了去路,只见这几人手持尖刀,个个凶神恶煞,面目狰狞,便像是拦路抢劫的强人,打家劫舍的土匪。
郫漠南暗道不好,两腿一夹,纵马往前疾冲过去,不料那伙人在路上放了绊马绳,马腿一弯,人仰马翻,郫漠南摔得全身生疼,还没来得及爬起身来,那几个强人便围了上来,将他五花大绑。
一个脸上有疤的土匪嘿嘿了两声,扯着嗓子道:“小子还想跑,看你往哪里跑,给老子押上山去。”说罢搜刮了郫漠南身上的财物,几个小喽啰牵着马,将郫漠南绑着往山上去。
郫漠南万万没想到此处竟然会冒出土匪来,此时四肢和身体被紧紧绑着,动弹不得,只见这些人押着自己,走了一段山路,往一座山上走去,这山路特别崎岖,地势异常险要,显然是向土匪窝去的。
果然,过不多时,一行人便进了一个寨子,几个小喽啰将郫漠南绑在一根大柱上,那刀疤脸打量了郫漠南一番,笑道:“这小子长得身强体壮,心肝定是美味,待会儿挖他心肝出来,给大哥做醒酒汤。”那几个小喽啰应了一声,几个欢欢喜喜地走了。
郫漠南听那刀疤脸这么一说,被吓了个半死,心里嘀咕着要怎样脱身才好,但是自己被紧紧绑着,真是插翅难飞,不知如何是好,心想我郫漠南堂堂七尺男儿,难不成真要给这些土匪做了醒酒汤?顿时又想起媳妇儿来,不禁心中茫然,不知所措。
过了一顿饭功夫,只听见寨子外马蹄声起,放哨的小喽啰敲响大锣,高声道:“官兵来了!官兵来了!”郫漠南心中大喜,往寨门处一瞧,只见那小喽啰不停地鸣锣,寨中众匪顿时都窜了出来,手拿武器,集结成一处,差不多有两百来人。只听见一人大声喊道:“小的们别慌,这些贼官兵被老子们打退了几次,料他们也攻不进来,尔等且看我手段。”
郫漠南只见那人走到寨头,拿起一弯大弓,嗖的一箭射了出去,众小喽啰高呼一声:“好!”,又听得寨外一人喊道:“罗三哥休要放箭!我等今日前来,是要邀请罗三哥一起,共图大事。”
那罗三哥又拿了一支箭搭上,对寨外那人道:“有屁快放,若是惹恼了老子,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寨外那人道:“罗三哥且听我一言,如今冬水国大举征兵,将要图南,国主下旨,举国招兵买马,这你也是知道的,我泸水城也有大批士兵要随军南下,城主特命我来议和招安,这是城主的手谕,罗三哥英雄一世,何不在军中挣个功劳,此后荣华富贵享之不尽,你我又不再兵戎相见,岂不是两全其美?”
罗三哥想了片刻,道:“这么说你们此番来,本无敌意了?”
那人哈哈一笑,道:“罗三哥你看我们一共来了几个人,我们三人又不曾带了武器,能攻下恶狼山吗?”
那罗三哥放眼往四周望去,似乎在看是否有伏兵,随即对众喽啰道:“好。开门放他们进来。”
寨门开处,果然进来三个人,众喽啰搜了他们周身,确认没有武器,只见其中一人手拿一张羊皮,递给罗三哥,那罗三哥看了羊皮上的招安令,道:“果然不假,看来城主大人是想通了。”
那捉住郫漠南的刀疤脸这时走出来,道:“恭喜寨主,我等苦苦经营,不就是等的这一天吗?寨主为我等操心多时,终于修得善果。”
那罗三哥哈哈大笑:“不错,不错!哈哈哈哈....”
他这笑声还没完,突然口喷鲜血,径自倒下,郫漠南心中一惊,只见那罗三哥胸口插了一把尖刀,竟是那刀疤脸趁他得意时下的手,众喽啰被这一刀吓得够呛,便有几个喽啰奔过来围攻那刀疤脸,那刀疤脸大喊:“此时不动手,更待何时?”
说罢从衣衫中抽出几把尖刀,扔给来招安的那三人,那三人手起刀落,早把冲上来的小喽啰砍翻,那刀疤脸早在寨中伏下了亲信,这时群匪火并,被砍翻了一片,只听得刀疤脸怒吼一声,震耳欲聋,众喽啰尽皆呆住了,只听得刀疤脸道:“各位兄弟,这罗三平日里多行不义,得罪了泸水城主,城主是容不得他了,今日罗三是罪有应得,众位兄弟要是信得过我刀疤脸,便跟着我去军中效力,以后升官发财,指日可待,若有不服者,以罗三为例。”
众喽啰大部分都抛下武器,说愿随刀疤脸而去,只有几个罗三的亲信不肯服他,刀疤脸当即让人把他们绑了,跪成一排,要就地正法。
郫漠南被绑在住上,始终没人理,只见两个小喽啰走过来,将自己推到那几人身边,一起跪着,郫漠南还没缓过神来,只见刀疤脸拿着大刀,手起刀落,一刀一个,手起刀落,那几人顿时人头落地,那刀疤脸走到郫漠南身前,将刀举起。
郫漠南知道离死不远,当即闭着眼大叫道:“太君!我是良民!”
刀疤脸楞了一下,显然是没听懂,问道:“你说什么?”
郫漠南见刀疤脸残忍至极,便向他身后的那几位使者道:“军爷,我只是个寻常百姓,是被抓到这里的,你们就放我走吧....不,不,我向来也有参军报国之心,此后鞍前马后,定当报答军爷的恩德。”
那三个使者见郫漠南被绑在大柱上,知道他所言属实,一个使者道:“刀兄,此人既然是寻常百姓,又有报效国家之心,便放了他吧,今日权当庆贺,少伤人命为好。”
刀疤脸放下刀,道:“好,那我就听仁兄一言,放了此人。”当即命人打扫了寨子,埋了尸体,又叫人杀牛宰羊,好酒好肉款待三位使者,大势庆贺了一番。
郫漠南苦于有人看守寨门,脱身不得,只好混在众匪中,也吃了些饭菜,想起刚才尖刀上鲜血淋漓,不禁心有余悸,又大喝了几口酒压惊,竟有些醉意朦胧,刚在在鬼门关转了一圈,忍不住去想死到底是什么感觉,自己没死过,怎么会知道是什么感觉,又想是不是死了就可以回到自己的世界,想着想着又喝了几大口,竟喝得醉了,直睡到第二天清晨才起来。
睁开眼只见众匪在收拾家当,准备下山,只好混在人群中,跟着众匪回到了泸水城,刀疤脸为城主立了功,当即被擢至军中调用,郫漠南被编排在了刀疤脸的队伍中。
那刀疤脸见郫漠南身强体壮,有意将郫漠南培养为自己的臂膀,便叫郫漠南到跟前道:“那天我饶了你一命,自然不会再杀你,以后你跟着我,包你有吃有穿,万不可有二心。”
郫漠南心想:“这刀疤脸好不要脸,自己明明是被他抓上山的,他居然没有丝毫愧疚。”只是当下不敢发作,只好点点头,先应了他再说,心道你这刀疤脸最好给我小心点,到时候看大爷不收拾你。那刀疤脸见他有些迟疑,又道:“怎么了,你心里不愿意,是不是?”
郫漠南忙道:“没有,没有,在下是在想以后跟着刀爷,终究会出人头地,不禁神往。”
刀疤脸道:“以后你不用叫我刀爷,大家都是自家兄弟,你叫我刀四哥便是。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郫漠南心想可不能用真名字,又不知用什么名字才好,想起以前同学开玩笑时,给自己起了个外号叫做啤酒,郫漠南心想:“啤酒这名字又不知道他们懂不懂,算了算了,啤酒不行,那就叫花生吧。”便答了一句:“我叫花生。”
刀疤脸大笑不止:“妙极!妙极!如此威武的汉子,叫做花生。哈哈哈哈,花生....”
郫漠南心道:“让你先笑一阵,爷爷先不和你计较。”
在城中待了几日,苦于有一群土匪在身边,始终没找到机会逃脱,心里忽生一计:“这些冬水国的不是要去攻打丽土国吗?我大可以混在他们中间,到了丽土国再伺机逃脱,还免得我自己找不到路。只是到时候可不能被抓住,那可大事不好。”
几天后,少国主玄琦率冬水国大军已经到了泸水城郊,城主出城三十里迎接,将城中南征军队交付玄琦,郫漠南随着泸水城众军,同大军汇合,被编入了前军先头部队,只见南征大军延绵数里,浩浩汤汤,望不见尽头,竟不知有多少人。
郫漠南混在军中,人多杂乱,又用的假名字,自然不怕被玄琦发现。冬水国以武治国,良将劲弩不在少数,大军军规甚严,沿路扎帐,埋锅造饭,一路无话。
几天后,郫漠南所在的先头部队已经到达冬水国南境,放眼往前,旷野中一条大河横跨而过,波澜壮阔,是为冬水河,冬水河是冬水国和丽土国的界河,河对岸便是丽土国北防磐石关。前军将军下令安营扎寨,又调来舟船无数,准备在河上架起舟桥,以供大军渡河。
这夜月明星稀,隐隐只见大河上波澜不惊,水军来报,各部已布置好船只,等候在河滨,等待先头部队渡河,按军令攻克对岸据点。
众军不敢高声说话,点了些零星的火把,分别在几处,开始架桥。郫漠南看着平静的河水,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跟着众人,协同水军铺设舟桥,众人不敢高声说话,耳中只听得到搬运重物的声音。
郫漠南跟着众军忙了大半个晚上,腿脚酸麻,眼见舟桥就要铺到对岸,只觉得对岸似乎亮了起来,猛地一抬头,只见眼前夜空中尽是点点火光,犹如漫天星辰,这些火光竟然越变越大,直向自己飞过来。
原来是对岸丽土国军队潜了过来,火矢齐发,铺桥众军见此光景,顿时手忙脚乱,郫漠南只见数支火箭落到眼前,赶忙抱起一块木板挡在身前,只听得噔噔噔的响声,木板上已经中了几箭,急忙倒退着往后撤,慌乱中只听见身边几声惨叫声,又听见人倒在木板上的声音,摔进河水里的声音。
突然听到身后督军大声喊道:“不准撤!主帅有令,即刻铺好舟桥,有再敢后退一步者,杀无赦!”众士兵无奈,只好抬着木板向前,郫漠南只听得刀疤脸在旁边骂了一句:“妈的个巴子,跟我冲!”
这时对岸又放了一轮箭,众军扑灭舟桥上的火,顶着箭雨继续架桥,偶尔传来士兵落水之声,惨叫之声。郫漠南透过木板,悄悄往对面望了一眼,只见对岸安静如初,不再放箭,只听得众军喊道:“舟桥架成!舟桥架成!”
玄琦早已在军营中等候多时,闻报舟桥架成,心中大喜,当即下令,吹起号角,大军渡河。又亲自率亲随以及护卫军将百人,按剑坐于北岸,看大军渡河。
大河之上,十来条舟桥上瞬间布满了人,郫漠南见对岸又火箭齐发,几支箭向自己飞来,这时手中木板已经铺了桥,不知所措,慌乱中往旁边一闪,往大河里摔下去,突然感觉有人伸出手猛地拉着自己一把,竟没掉进河里,原来是刀疤脸在危急中拉住了自己,只见刀疤脸一把将他提起,大声道:“花生,跟我冲过去!”
郫漠南面色如土,也不知刀疤脸在叫谁,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花生是自己用的假名。跟着刀疤脸,刚跨到对岸,只听见上游水声滚滚,巨浪滔天,像是泄洪一般。还来不及反应,眼前只见波浪翻滚,人仰马翻,众军被巨浪冲走的不计其数,又听到敌阵中呐喊声四起,向这边攻过来。
郫漠南顿时呆若木鸡,不知所措,只听得刀疤脸骂道:“妈的个巴子,中计了,大事不好,快快随我逃命。”身后被巨浪阻挡,前方敌军无数,只好跟着刀疤脸沿着河边往下游逃走。
原来丽土国军队早在冬水河上游埋伏,用沙袋巨石遏住了冬水河。等到玄琦下令吹号渡河,就放水淹之,这场大水让玄琦始料不及,死伤数千,被冲下河水的士兵极多,爬上岸的却寥寥无几,舟桥也被冲散了,只听得对岸众军高声叫道:“冬水军被冬水淹,玄琦用兵如神仙....哈哈哈哈....”
玄琦无心恋战,强忍怒火,当即传令,大军后撤五十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