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刀》何無啊

4、4.天有恶报

　　“是什么事？”金偲问到。
　　裴长青颇有些神气地抓了把花生。一粒一粒地嚼着。等金偲秦甫桖等的有些急了，这才开了口。“你们说我在回来的路上见着了谁？”
　　“不是说要说薛家的后事么？怎么又说到你遇到的人了？”秦甫桖有些奇怪地问到。
　　裴长青一摆头，“这就是薛家的后事。我回来之前还不知道薛家还有薛小妹这棵独苗呢。所以我说的薛家的后事不关薛家人的事。”
　　“我说你就别卖关子，一下子都说出来得了。”金偲说。
　　裴长青于是接着刚才的话头问了下去。“知道前些年打劫了薛家是谁吧？”
　　“应老三？”
　　“你遇着那个应老三了？”
　　两人惊诧地反问道，裴长青很喜欢他们俩的反应，却还是摇了摇头，“应老三，我没遇到，不过以后估计再也遇不到了。”
　　说完也不待他们催促他自己就讲了下去。
　　“我遇到了陆山虎，都知道应老三为什么叫老三吧，他自认为天老大，地老二，他老三，所以他给自己的名字就是老三。他的山寨里，坐次是从老三开始排起，这个陆山虎排第四，人们都叫他虎四爷。我就是遇到这个人了。”
　　“你不会被他们……”
　　“你们想的都不对”，他继续说了下去，“我遇到这个虎四爷的时候，他已经死透了。还是我们同行的人认了出来，我才知道那尸体是陆山虎的。”
　　“你们是没有见，那只“死老虎”的脖子上被人狠狠地开了一刀，我可是亲眼看到的，那刀口子斜着开在了他的喉咙上。”
　　“没有其他的伤口？”金偲带着些好奇地问。秦甫桖则一脸不相信的表情，似乎觉得那样的悍匪不应该死的这么……简单。
　　“没有，就那么一刀。他的名声传的再响，命也就只有那么一条。”
　　“如果事情到这里，我也只当是有了仗义的豪侠为民除了害。可跟我一起走的人却跟我说了这几个月来，应老三他们这一伙人像是惹到了什么仇家，老五母猪龙，老七铁面目，还有打听消息的刘七冉，孙皂都被人杀了。还有人传，就连应老三自己也已经被人削去了头颅。”
　　“这不会是真的吧？老天真的开眼了？”金偲歪着脑袋不确定地问道。
　　“应老三有没丢脑袋我真不知道，但我亲眼看见那尸首，身旁的人们指认的，我在旁边看着都觉得他们的像是气狠了的样子，大概是他们与那伙人有仇，所以该是没认错的。老天爷也许真的开了那么一次眼。”
　　“你说了不可能是薛家的满门冤魂擒拿住了这些冤孽？”金偲突然来这么一句。
　　“照你这么说，那群山匪灭人满门也不是一次两次，再加上那些零零碎碎的人口，就是拖也早能把他们拖到九幽黄泉了，那用的着等到现在？”秦甫桖大声反驳道，他小时候被这伙人吓了个够呛，现在他们都遭了天谴，他反而最是不信。“如果你说是薛家或者是其他被灭了门的人家，侥幸活下来的人给他的亲人报的仇，这我还能信。”
　　“这不是又回到你说的那样了么。不过恶有恶报这话我还是信得。无论是谁见着了那恶人的尸体被曝在雪地里，都会信这话的。”
　　“可那给恶人恶报的又是谁呢？又一个恶人？一个侠士？天灾？那句恶有恶报就应该改一改，改成是天有恶报，谁给恶人恶报么，只能说是冥冥中自有天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