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个明星追经纪人》作者老是不更

5、第五章 单恋

　　冯珀认得这个声音，“蒋导吗，我已经睡了。”
　　蒋东尼坚持：“有些东西，我要一个个交代下，你先开开门吧。”
　　冯珀不知道什么事情不能在微信群和私信里说，非得大晚上敲门，但毕竟人还是导演，自己一米八五的个子不是白长的，一旦有什么事情，吃亏的也不会是自己吧。
　　“蒋导。”
　　蒋东尼见他朴素的穿着愣了愣，“挺……随意的哈……”
　　“嗯。”冯珀淡淡道。
　　“额……”蒋东尼语塞。
　　“坐吧，我给您倒杯水。”小几平米的地方，冯珀也给过得有模有样，一盏茶几几个杯子就把几天的工资透支了。
　　蒋东尼本想说不用，水忒近了，说话的功夫就倒完送到嘴边，再拒绝就有些奇怪，“好，谢谢……你和白天反差有点大啊，我这小心脏没反应过来。”
　　“从一个精致的民国公子哥到街头搬砖的，就换个衣服的区别吗？蒋导说话太伤人了吧，大裤衩也分谁穿啊。”冯珀用喝伏特加的杯子小酌杯内的透明液体。
　　“呵呵……大晚上，喝的什么，也给我来点？”蒋东尼觉得尴尬，想用酒精缓缓。
　　冯珀给人用自己的杯子兑了半杯，“矿泉水。”
　　蒋东尼：“……”

　　蒋东尼口中的要事最后也没交代，磨了一刻钟就坐不住走了。冯珀本来担心他第二天给自己穿小鞋，也没见有什么异常，剧组生活挺正常、挺和谐的。
　　白天窦冉附身、晚上下工了才做回自己——这就是冯珀的演员生活。他的戏份不是很重，一天到晚闲空的时间挺多，就是没机会接触席度。席度除了第一天选角在，其他日子就蒸发了。
　　冯珀的角色在全剧中期靠前就死了，后面全活在回忆杀里，大约两个半月就杀青了。审计才发现冯珀的合同都没签，忙给人送去，冯珀在拍一组雨中的戏，全剧组的人都因他的角色目不转睛，蒋东尼却眉头皱出一个川字。
　　“蒋导，这是窦冉（角色演戏的时候会说到名字，不红的角色剧组就按角色名叫了）的合同，出了点小状况，你跟进下？”审计问。
　　“他还没签合同？”蒋东尼翻了几页，“真的假的……他可是我和席度一起面试的。”蒋东尼对上审计的眼神，审计无奈地点点头。
　　蒋东尼叹气，“好吧，我问下他。没事儿，你去忙你的，这些都不是事儿。”

　　降雨器追着冯珀，冯珀追着女主角，黑夜里狭小的巷子在他的视线里变得又长又远。湿湿的雨拖慢了女主的步伐，手指和衣角的距离只剩不到两米。
　　窦冉的怀表带了照明小灯，窦冉朝巷子里扫，瞄准镜的反光格外显眼，窦冉惊吼：“倩倩，回来！”
　　枪声消音，窦冉闷哼，他全力护住的女孩惊恐无措地抓住他，窦冉微笑着抚摸她的脸庞倒在水泥地上……
　　“从前有个撑着油纸伞的姑娘，她美丽又彷徨……”空灵的旁白轻轻念起。
　　姑娘一行清泪流下，突然意识到自己生命的可贵，嫁接了窦冉的遗志，拎起重要证据躲起来等待接应。在她视线范围之内，窦冉的尸体，被狙击手补了一枪。
　　旁白再次响起：“她彷徨在这寂寥的雨巷，冷漠、凄清，又惆怅……”

　　“卡！”
　　全组人都舒口气，老戏骨交头接耳或点头，女主角从背景板旁边关切地凑过去扶人，扶了人起来自己好似站不稳，半个身子侧到冯珀身上。
　　“我身上还有血。”冯珀道。
　　姑娘反射性站直了，反应过来：“哦，没事儿~我不介意。”娇笑着点了点冯珀胸前第一枪的血迹，只是粘到手上后眼里多了两份恶心，笑容也尴尬许多：“还没干呢，哈哈……”
　　冯珀没有助理，场记是个照顾人的年轻姑娘，准备了新的大浴巾。蒋东尼拦下场记，夺过大浴巾，跑过去把人搂在柔软的棉中。冯珀好奇地尝了尝自己的“中枪血”，“有点甜……哎，蒋导，你真贴心！”冯珀比了个大拇指，没拿人不轻不重的环抱当回事，披着个粉色的大浴巾小跑回室内，“冷死喽~”
　　蒋东尼虚握空气，看着空空的原地，心里也随人远去空落落的。
　　“呵，我想什么呢……他可是个未成年啊。”蒋东尼苦笑，17岁，完全被骗到了。
　　手头上还揣着文件袋——蒋东尼掂了掂东西重量，高兴地找人去，暗暗压下叫嚣的克制。
　　迟到的席度叉腰望着自己的友人，掏出手机，在微信新朋友一栏同意新添加，备注：冯珀，《情深似海》窦冉；描述：东尼单恋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