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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义庄boss花哥登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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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挂上了山头时,周围的一切开始变得影影绰绰,我有点心里发毛,但是倒也很快就镇静了下来,毕竟在之前的剧情里我好歹也算是个见过大风大浪的人,这些小诡异是怂不倒我的。
我加快脚步追上走在前面恨不得脚下生风的木墨,而他则努了努嘴,眼神示意我前面就是义庄了。
前面是一座年久失修显得非常破旧的屋子,样子有点像乡下的祠堂,木墨在大门前的门板上贴了两道黄色的符,就招呼我进去了。
屋子里堆满了棺材,看年头的话应该不久了,屋顶上房梁还在,但是结满了蜘蛛网,最里面的墙上贴了一张钟旭捉鬼图,而奇怪的是,细看之下图中钟旭的脚和眼睛却不翼而飞,整张画显得邪气十足,木墨朝我招了招手,他居然要求我睡到棺材里,等下半夜冰镇柠檬他们过来。
睡棺材简直会成为我一辈子的噩梦,沃日,我觉得他还是杀了我比较好。我摇了摇头,在脖子处比了个手刀,意为抵死不从。
木墨只好在我额头上贴了个黄符,说这样我的活人气息就被掩盖起来了,让我躺在棺材板上睡觉,这样路过的孤魂野鬼就不会凑过来勾魂。虽然我感觉躺在棺材里和睡在棺材板上似乎没什么区别,但好歹一个在里面一个在外面,我爬上棺材板,木墨拣了一处稍微干净一点的地方席地而坐,随后靠在墙上开始闭目养神。
“对了,书筠,”木墨叮嘱我,“一会儿冰镇柠檬来了,你不能直接告诉她她是被勾魂了,因为我们天师的职责是不能告诉受害人事实,不然容易引起恐慌。”
很快,我一边应着他,一边在义庄外乌鸦的叫声中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下半夜冷风吹的我直打颤,我被冻醒了,小声的叫了一声木墨,但是没人回我,我有点慌张,一个人睡在荒郊野岭的棺材群里还是有点瘆得慌,不知何时在棺材的对面居然多了个正对着我的纸人,这纸人身上衣服的颜色被涂成屎一样的黄色,脸上点了两大坨血红的胭脂,散发着蜜汁鬼气森森的气质,而木墨这厮早就不见了踪影。
我思考了一下,决定还是躺回去装死,夜风有点凉,我是再也睡不着了,俗话说,人吓人,吓死人,我努力抑制住脑内浮现的鬼片情节,开始想象破军炮哥在我面前跳脱衣舞的样子。
忽然,一声响雷打断了我的桃色幻想,屋外随即下起了瓢泼大雨,所幸这义庄虽然破旧,但是并不漏雨,雨声潺潺,夹杂着微弱的喇叭声,似乎冥婚要开始了?
我打了个激灵,立刻从棺材板上坐起来,侧头看了看,离我这里不远处一群人影正在向这里缓缓走来,我跳下棺材板,挑了个他们看不到我而我可以在暗中观察他们角度——里屋一个红木棺材的后面。
人群渐渐的走近了义庄,隐隐中,我只能听到喇叭声,而人群中安静的可怕,一点喜气洋洋的气氛都没有,为首的是一群穿着黑衣的人,看不清脸,但是身形枯槁,犹如骷髅一般。
当他们开始进门,我倒吸了一口凉气,木墨贴在门板上的两道黄符发出微弱的光,我清清楚楚的看到这些送亲的人都没有脚,是直接飘着走路的。
走在最后的是一个穿着明黄色衣服的女孩儿,整个人群中独独只有她是直接跨过了门板走了进来,那应该就是还活着的冰镇柠檬了。
她穿过黑衣人群,来到钟旭捉鬼图前,这时刚好一声惊雷炸响在窗前,她惨白的脸上散发着一丝丝诡谲的黑气,眼眶呆滞的看着面前的捉鬼图。
为首一个高大的黑衣人看着冰镇柠檬点了点头,从怀里掏出了一根绳子,随后它飘上了房梁,将绳子绑在了房梁上,这是要让冰镇柠檬去上吊吗?我捏了一把汗,不知道该什么时候出场救美。
冰镇柠檬接过绳子的另一头,缓缓的将它缠住了脖子,我赶紧撕下了额头的黄纸想上前阻止——
说那迟那时快,角落里那阴森森的纸人忽然动了起来,它飞快的飘到冰镇柠檬面前,把它的纸头塞进了绳子里,然后整个身体软绵绵的耷拉了下来,好像真人一样。这时我恍然大悟,原来这纸人是木墨留下来的替死鬼。
我赶紧把被我撕下来的黄符贴回脑袋上,应该还没人发现我。
冰镇柠檬仍然是一脸迷惑的样子,而黑衣人似乎是满意的得手了,死去的纸人便跟着他们继续吹吹打打的喇叭离开了。
等他们消失在不远处的雨中,我叹了口气,摇了摇魔怔的冰镇柠檬:
“少女啊醒醒!你的梦中情叽三次元只是个身高160体重200斤而且思想猥琐专吃软饭看不起女人的穷丑直男癌啊!!!!!!”
冰镇柠檬看着我,睁大了眼睛,随即哇的吐了一口血,整个人直接晕了过去,我将她扶到红木棺材边靠着,然后将额头上的黄符撕下来贴在她头上,防止她气息微弱被勾魂,不得不说这符纸的粘性真好。我终于知道为什么木墨要我贴着那符纸隐藏活人气息了,贴着还好,摘下来后,我的眼前一片朦胧,周围都是灰灰暗暗的影子,是人的形状,但是静止不动,也没有脸没有脚,有一刹那我以为我瞎了。我看了一眼时间,凌晨三点半,窗外的雨声渐渐的小了去,我的神经也开始放松,困意一下子席卷而上。我爬上了棺材板打算睡个回笼觉。这时,红木棺材内传来了一阵异响。别吧大哥又来?我被吓精神了,随便捡了一根草当做武器,悄悄凑过去想看看发生了什么。我一凑近,那棺材里的响动更大了,我立马意识到我是没有遮盖住自己的活人气息,让尸体察觉了我的人之生气。我赶紧将冰镇柠檬头顶的黄符撕了下来,却一不小心失手将它撕成了两半。别吧?木墨到底跑到哪里去了啊?我内心哀嚎了一声,为什么总是关键时刻掉链子呢?咽了口唾沫,我背起晕倒的冰镇柠檬想赶紧离开这诡异的义庄,赶夜路也无所谓了,可前脚刚踏出大门,下一脚我却发现自己立刻又回到了原点,鬼打墙的不要太明显,看来那棺材里的主儿是不想我离开?我暗叫不好,朝着那红木棺材念叨了几句大爷我路过此地无意冒犯,要是你生气了我改天来给您上柱香烧点纸钱,放我走吧我一条贱命也不值钱,要是死了还得和你大眼瞪小眼谢谢谢谢。此时,一阵强烈的穿堂风吹了进来,吹的我几欲站不稳,我回头,吓得血液差点凝固:那风居然将红木棺材给吹开了!反正鬼打墙也跑不出去了,我干脆把冰镇柠檬放在靠门的屋角,因为好奇多过于害怕,我悄悄地走上前想观察一下,没准这鬼是个好说话的呢?那棺材里躺着个成年男人的尸体,看着倒还挺年轻,面色呈淡淡的蓝,长着一口锋利的尖牙,而长长的一头黑发却犹如瀑布一般违和,要说像,倒是很像花哥,我腹诽道。“书筠,趴下!!!!!!!!!!!!!!!!!!”我还没来及反应过来,那尸体一下子睁开了血红色的眼睛,张着手就向我狠狠的抓来,我穿的不多,但是也不少,没来得及躲过,手臂上立刻被抓了一块肉,疼得我嘶嘶直叫,木墨持桃木剑破门而入,他一脚蹬在我肩头直接冲着尸体飞过去,大叫一声:“紫气东来!!!!!!!!”啥玩意儿?我这时候是不是立刻高喊一声乱撒青荷?可是接下来容不得我想太多,手臂不仅仅只是抽痛,更是仿佛有千万只毒虫在体内四处游走噬咬一般疼痛,木墨和那尸体搏斗,我却大口大口的喘气,我以前也曾生过大病,而那仅仅只是生理上的痛苦,而现在的我,迷迷糊糊中却生出一种生死与我何干的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