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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七年之痒何止差七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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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分钟后——
“顾贱人,你不会想说我老公你是小三吧!”瞧瞧人家的相貌、身材、学历,自己还真没一样能比得上!好气哦!
顾诺冷静地抹去鼻子上的唾液,“我真怀疑你五岁那年门牙是不是没补全,导致这么多年你喷口水的恶习还存在。”
“你别扯开话题!”
“因为我想住你家。”
正副驾驶座上的两道声音同时响起,简信眨巴眨巴眼,完全浪费这双桃花眼的媚人作用,迸发出的小白目光令顾诺倍感无奈。
“原来,原来你在难过时刻第一个想到的是我?!”握住顾诺的双肩,期待着眼前人的回应。是含泪点头还是抱头痛哭近来的遭遇?在自己要沉浸在幻想里的前一秒,简信被顾诺无奈转为看待白痴的目光给敲醒了。
“眼瞎吗,我身无分文。”
“……其实你是向宋封证实我是你‘小三’以保住那位真小三的人身安全吧贱人。”
顾诺没说话,开门下车走向了对面那座恢宏的大楼……
“江A·JX705,告诉凌总。”
前台小姐额了半天才站起来,“凌总在开会——”顾诺瞥了她一眼,“他不会炒了你。”
前台小姐被顾诺的那双琥珀眸注视着,竟有些欣喜起来,手不自觉地握住内线电话……
五分钟后——
“简信带你来的?”
“嗯。”偌大的办公室里,凌沉寒的唰啦唰啦地翻纸声令顾诺觉得是唯一解闷的方式,极为稀奇的关心起别人的家事。“凌老头越来越器重你这个私生子了。”
凌沉寒没抬头看眼顾诺,冷冷地下逐客令,“没屁放就滚蛋。”闻言,顾诺好脾气地拉开椅子和凌沉寒面对面坐下。凌沉寒和简信虽不是一个等级上的,也没那么好糊弄,但,结果都是一样的——
“我要住你家。”顾诺明白这事儿的决定权不在简信手里。
又翻过两页纸,凌沉寒才大气的给出了“屁”这个字。
“我用简信的一张照片换取你那户复式楼的居住权。”反正等他真住进去前,凌沉寒肯定会带着简信去其他地方住,毕竟……顾诺会成碍事的人形灯泡。
凌沉寒总算没把耳边的话视作空气了,揉了揉眼皮,问:“什么照片?”
“你看了会硬的。”
嘎——
钢笔毁了,签名毁了,纸更毁了。凌沉寒镇定地擦干净手拨通内线,“让李特助三分钟后重新打印三号合同的第二十七页。”好整以暇地扣上西服的最后一个扣子,他缓缓出口:“趁我没把你扔出去前说清楚。”
顾诺摊摊手,“我绝没偷拍,是他自己记录下一个特殊瞬间并猥琐的作为我的成人礼送给我这个当事人。”
“好。”凌沉寒言简意赅地答应了顾诺的无理要求,同时也把一条短信发出……
阿嚏!
楼下的某位看清“晚饭我来做”这五个字后完全呆滞了,努力回想今天的日子……相遇日?不对;我生日?不对;他生日?更不对,那是……
简信机械地看向身后的大楼,正巧看见了轻松走出的顾诺,大吼了声“顾贱人,你丫跟他说什么了!”
简信遇上顾诺化身咆哮帝,很正常。
“争取他的同意让我住下。”
“那他怎么会说今晚他做饭?”
顾诺皱眉平生第一次没懂简信的话,“不是挺好。”“好个屁!”既然今天不是什么特殊日子,那么……那么就说明……凌总今天很生气!
作为一个半辈子都在遵守规则的死强迫症来说,起码对凌沉寒而言,做那事……是必须规定日子的!比如,每个月的几号或几号,除此之外的时间如果“办事”,那么就是对简信的……惩罚啊!
交友不慎!流年不利!
顾诺叹了口气对捶胸顿足的简信表示同情后独自离开了,接下来他需要自己处理一件事情……
下午一点。
距离顾诺离家出走的时间已经过去两个小时了,他丝毫不用怀疑宋封已经亲自调取了监控录像——凡是顾诺出现过的地方。
毕竟找老婆这种事,宋封必定是亲力亲为的。
“想不到你约我在这,”拍去了肩膀上淋到的雨水,男人脱下大衣抖了抖它才把剩余的话说完,“倾咖馆是他求婚的地方啊。”
“也是他最讨厌的地方。”顾诺定定地等男人把灰色大衣搭在椅背上才轻声开口。他认得男人的大衣——是宋封亲自选的,成晗穿着的确可以……
成晗愣了楞,随即自然的化解了尴尬,“宋封快急死了,你怎么不回他电话。”
“你希望我回?”
叮。
顾诺把小勺子放回杯碟上,一滴咖啡跳落在了白花布上,渲染开的棕色污渍惹人厌。
一瞬间的动作换来的是突如其来的沉默。成晗眼力好,顾诺说那话时出现的小失控他发现了。成晗轻松的后靠圈椅,目光坦然的交叠双手搭在腹部,“我不认为你们的矛盾与我有关。”
冷硬的语气有意撇开自己。成晗摸不透顾诺的意思,只觉得眼前人实在是太平静了,从骨子里发出的淡漠,就连顾诺对宋封……成晗也没觉着他有多热乎过。放在膝上的右手随着他本人的深入思考,逐渐地紧握成拳……
收敛心中的疑虑,成晗悠闲的笑弯眼角,打趣儿道:“呵呵,顾老弟,你误会什么了吧,我可是有未婚妻的人呢!”
“哦。”琥珀眸子看了眼成晗又垂下,顾诺轻啜咖啡自舌尖流入至舌根,深度烘焙的苦味停滞在感觉区久久不散。他反倒故意要留住苦味才能把说完,目光相对,“你未婚妻知道你在国外玩残男奴的事吗。”
……
顾诺没等成晗作何反应就独自走出倾咖馆,恰巧灰蒙蒙的天已变得透蓝。闭上眼深吸澄净的空气,此时他才缓缓的呼出胸中的压抑。顾诺低头看路,耳边骤然响起熟悉的声音令他侧头看去——
“嘿!”
白衬衫的领口已经微脏的男人无视交通规则随意把车停在马路牙子上,右手耍酷地撑在车门上,左手朝顾诺招手,是宋封。
明明交警已经追上他命令他填写罚单,宋封却依旧是漫不经心的对待,拿着笔在纸上胡乱写着大名,一双犹如黑曜石般的眼睛紧张地锁定七米开外的人儿,嘴角挂着痞痞的笑。
“喂喂喂!把名字签好,想逃单啊!马上来个酒精测试,开得这么快……”
交警喋喋不休地训斥宋封,全然不理但是却那么在乎不远处的他,笑容里还透着当年的傻气……
“喂!同学!把名字签好,快说你找谁?”
“顾诺。”当看见逐渐走来的人影时——
“媳妇儿!”
……
“媳妇儿!”
过往与现实碰撞的刹那使顾诺一下子头疼起来,他没有像从前一样走过去嫌弃死的把那人带走,这次的他甚至在听见宋封的叫喊时竟心慌地撇开头去。
七年的婚姻,何止相差了七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