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神探之花之毒》皇鹿瓶

13、第十三章：揭开身世之谜

　　第二天一大早，南风和晴雨乘飞机飞往东京。H国离R国本来就不远，所以到了东京时间都还早，两人先在市里闲逛了一阵，然后南风打电话给父亲的商业伙伴。

　　来人叫松本润泽，他开着奔驰车前来迎接。南风之前在国内见过此人，此人是一家外贸公司的董事和父亲的公司常有生意来往。

　　“叶先生，抱歉，让您久等了。”

　　“松本先生太客气了，我也刚到。”南风落落大方地用日语说道。

　　“叶先生您应该提前通知我一声，我好为您安排安排啊。”

　　“松本先生我这次来是瞒着老爷子的，替朋友办点事，还望你那边替我保守秘密啊。”南风挤挤眼说道。

　　松本润泽一听，略显惊讶，随即又大笑起来。

　　“了解了解，这位是您女朋友吧，可真是个美人啊。”

　　“过奖。”

　　“小姐，你好，我叫松本润泽，叫我松本就可以了。”松本用熟练的中文问候道。

　　晴雨微微躬身施礼，微笑着说道：“松本先生的中文讲得可真好啊。”

　　“哪里哪里，我在中国上海生活过六年，我虽然是R国人，但我是个中国通。我对中国的唐诗特别迷恋，有句诗这样说，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哈哈，松本先生，这明明是论语啊。”晴雨笑着掩嘴说道。

　　“晴雨。”南风拽拽她的衣袖，提示她说话含蓄。

　　“叶先生，不必拘礼。晴雨小姐是吧，我就喜欢你这样的性格。我们R国人有时候太在乎礼节，说什么都言不由衷，其实我也觉得这样挺虚伪的。晴雨小姐就很好，我把论语当成唐诗，就是说明自己学问不精啊，但这也没什么好丢脸的，因为不精才更加迷恋嘛。”

　　“松本先生果然是豪爽之人。”

　　“我们先去用餐吧，饭店已经订好了。”

　　“那有劳了。”

　　说完，三人坐上奔驰车，司机一路狂飙上了高架。

　　在高级料理店里，松本润泽一番寒暄后，进入正题。

　　“叶先生，这次远道而来，具体所谓何事啊？”松本端起清酒敬对方道。

　　“其实这次来主要是打听一位朋友的身世，这位朋友这段时间离奇失踪了，所有人都在找他，但不知道从何找起，因为大家对他的过去都不太了解。”南风喝了一口酒谓然叹息道。

　　“有这样的事？”松本显出惊讶的表情，“是中国的朋友吗？”

　　南风摇摇头，掏出一盒七星递一支给松本，自己也衔上一支，用银色的大火机点燃。

　　“我现在在F国，当然是F国的朋友。”

　　“哦，对了，我差点忘了，叶先生近年来都在F国深造，叶董对您是寄予厚望啊。请允许我冒昧地问一句，这件事情，敝人能否帮上忙。”

　　南风脸上浮出笑容。

　　“松本先生，我就等你这句话。”

　　“那太好了，这些年在商场，叶董给我了不少帮助，我一直深感报恩无门啊，这次就让在下尽一点绵薄之力。”

　　“那太谢谢你了，这次多有打扰。”

　　“哪里哪里。来，叶先生，晴雨小姐，我敬你们二位。”松本端起酒杯敬道。

　　三人一干而尽。

　　“松本先生，我那位朋友是法籍非裔，从多方消息得知，他的祖父曾参加过二战，当然是为F国而战。后来，几经辗转东渡R国，在三菱公司旗下的端岛矿场做劳工，后来的事情就不得而知，我们想打听一下他的祖辈有哪些亲人，通过这些人是否可以打听到他的下落。”

　　松本表情严肃地聆听着，不住地点头。

　　“这么说来，你朋友的祖父是在二战后来到R国，时间够久远的啊，不过我相信像三*这么大的企业，一定有一些历史档案，说不定可以查到一些线索。这件事，虽有难度，但到我松本手里就简单多了。我会动用R国的社会关系帮您打听。这样，叶先生你们耽误一两天不要紧吧？”

　　“不要紧，这件事情查起来肯定费时费力，一两天总是要的啊，一个星期都不过分。”南风肯定地说道。

　　“放心，叶先生。我松本做事一向讲究效率，一天，您只要给我一天时间。这样，叶先生初次来R国，不妨明日我让属下陪同您游览一番，我去调查。后天晚上，就在这里，我们老地方见。定能给您满意的答复。”

　　“那真要多谢松本先生了，让你百忙之中为我的琐事奔走，实在过意不去。”

　　“不必客气，叶先生的事就是我的事。以后叶先生接管集团，还望您多照顾敝人才行。”

　　南风心想，这位松本果然是个精明的生意人，从不做亏本的生意。不过，这也是人之常情。

　　“松本先生过奖了，我们互相照顾才对啊。”

　　“哈哈，叶先生，中国人有句古话，士为知己者死，您就是我的知己，来一切尽在酒杯中。”

　　“来，先干为敬。”

　　饭后，松本为南风和晴雨安排好了酒店，才离开。

　　第二天，在松本秘书的安排下，南风和晴雨游览了京都和奈良，行程匆匆，第三天傍晚才到东京。

　　老地方见面，这次松本带来了一位陌生面孔。此人高高瘦瘦，戴着一副很框眼镜，看上去十分斯文。一行人入座后，松本介绍道：“叶先生，这位是三*公司档案科的三岛润一郎。这次的事情，我就是拜托的他。”

　　“幸会，幸会。”南风与其握手寒暄。

　　“叶先生，您的事情，我已经做了初步的调查，还专门找到了几个三菱公司的退休人员了解了情况，目前已经有点眉目了。”三岛润一郎信心十足地说道。

　　“真是有劳了。”南风说道。

　　“来，我们边喝边聊，晴雨小姐，上次吃饭照顾不周，这次你不要太过拘礼，不知道这里的菜肴是否合你胃口。”松本寒暄道。

　　“松本先生太客气了，我非常喜欢这里的料理。真心感谢。”晴雨微笑回复道。

　　“叶先生，我经过调查，在1950年以前，在端岛确实有位詹姆斯，他带着年幼的儿子一起生活在岛上，好像没过几年，便死在岛上，他来的时候岁数已经不小了，后来年幼的儿子被一群H国劳工的后人收养，到了70年代后期岛上工人解散后，詹姆斯二代也离开了R国。我就这样说吧，以免大家混淆，祖父就叫詹姆斯一代，他的儿子就叫詹姆斯二代，您们的朋友就叫詹姆斯三代。这样如何？”三岛说话果然调理清晰，不愧是管理档案的。

　　“三岛先生这样区分很清晰。”南风摊手示意他继续。

　　“詹姆斯二代离开R国究竟去了哪里呢，我走访了几位退休多年的老员工。从他们口中得知，一群H国人劝詹姆斯二代跟他们一起回H国，詹姆斯二代说想回到西非，那是才是自己的故乡。后来詹姆斯二代独立回到了西非，并和一位非洲姑娘结了婚。再后来，詹姆斯二代又离开西非来到了H国寻找从前的恩人，那时詹姆斯二代已经离婚了，带着詹姆斯三代定居在了H国。这些消息都是R国的老工人提供的，R国和H国的几个人还断断续续地有些联络，据说三年前詹姆斯二代也去世了。大家对詹姆斯一家印象特别深，除了他们是黑人外，还因为大家敬重老詹姆斯是个不幸的军人。大概的线索就这么多，实在有负厚望。”三岛谦虚地说道。

　　“不不，你的消息已经很有价值了。”南风微笑道。

　　“南风，你问问三岛，那群H国人现在一般居住在什么地方，是否知道一两个人的姓名。”晴雨一旁提醒道。

　　南风点点头将晴雨的意思转述。

　　“据说他们一般居住在首尔附近的贫民区，叫什么九龙村的地方。”三岛皱着眉头思索道。

　　“九龙村。”南风心里一惊，这不就是整容医生金在仁住的地方吗。九龙村的起源可追溯至1988年汉城奥运，为了美化汉城，H国政府将全城贫民迁移至此。

　　“对，就是九龙村。就在富人区江南区的旁边。听说有个H国人叫金明城，其他就不太清楚了。”三岛补充道。

　　“金明城。”南风重复道，这是一个陌生的名字。

　　此时，晴雨脸上渐露笑容，看来今晚她已经有所收获。于是，接下来，南风就天南海北地和两个R国人吹着牛，大家谈得都很高兴。

　　饭后，松本紧握着南风的手说道：“叶先生，您就不能多留一日，让我再尽尽地主之谊。”

　　“实在是有要事在身，松本先生的好意我们心领了。以后等我回中国了，你一定要过去做客。”

　　松本欣喜地晃动着南风的手，说道：“一定，一定，哎，实在太可惜了，这次相聚短暂啊。”

　　南风就此和松本，三岛告别，和晴雨回到酒店。

　　晴雨一边卸妆一边对南风说：“南风，这次我们终于向真相迈进了一大步。”

　　“何以见得？”南风喝着红酒望着镜子里的晴雨问道。

　　“想不到我们一直要寻找的线索就在我们身边。你想詹姆斯对于九龙村的地形那么熟悉，这不就说明了一点吗，詹姆斯就是在九龙村长大的。”

　　“啊呀。”南风一拍大腿惊呼道，“那么金在仁和詹姆斯本来就认识。整个事情就有了合理的解释，我怎么没想到啊。”

　　晴雨微微一笑，说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个金明城和金在仁也有关系，我们下一步的调查对象就是金明城，只要找到金明城也许詹姆斯的整个人生就能连成一个完成的故事，其他的线索就会逐渐浮出水面。”

　　“说得对啊，看来我们离真相越来越近了。”南风兴奋起来，一口喝干红酒。

　　“明天就知分晓。”

　　首尔沉浸在一片夏日的流火中，离开了几天，没想到气温一下子升到高点，酷暑说来就来。

　　南风和晴雨入住在上次一样的酒店，一方面这边熟悉服务也相当不错，另一方面这边离所谓的九龙村不是很远。

　　整个白天温度太高，南风建议等下午温度缓和一点再去目的地，晴雨举双手表示赞成。

　　到了下午三点左右，南风带着晴雨奔赴九龙村。九龙村低矮密集的房屋承受着夏日烈焰的烘烤，污秽的街道上散发着令人窒息的气味。晴雨撑着遮阳伞香汗淋漓，南风戴着遮阳帽整个人晒黑了一圈。

　　“南风，前面好像有家冷饮批发的门市，我们到哪边歇歇脚吧。”晴雨提议道。

　　“好主意，这个点还这么热，真是受不了。”

　　两人走到冷饮批发的店面前，看到里面有几张座位便走进去。

　　一位五十上下的瘦弱的男人迎上前来，大概这里很少有外地人来，这位看上去像老板一样的男人略显惊讶地问道：“两位打哪里来啊，需要来点什么冷饮吗？”

　　“我们是游客，老板帮我们来几支冰淇淋，再弄点冰镇的饮料。”南风边说边走到空着的座位旁用眼神征求老板的意见。

　　“好的，马上就来，你们随便坐，歇会吧。”老板手脚麻利地打开冰柜，挑选着饮品。

　　晴雨收起遮阳伞，如释重负地坐在南风对面的木椅上。

　　“南风，我们可以跟老板打听打听，一般当地开店的人人缘都很广。”

　　“我也正有此意。”南风朝晴雨神秘地眨巴一下眼睛说道。

　　老板用白色的托盘拿来一堆冷饮，殷勤地说道：“都是些普通的东西，不值钱的，所以多拿了一些过来。”

　　“我觉得已经很不错了，我全要了，价格你就按照零售来算，不必介意的。”南风慷慨地回应道。

　　“那怎么好意思呢，这个数量我们都是按照批发价格来结算的，你看我的招牌。”老板说着指着门外立着的招牌说道。

　　“那多谢了，老板今天店里就你一个人在吗？”

　　“是的，儿女都成家了，不和我们一起住，今天老婆又去女儿家了，所以店里就剩我一个人照看。”老板说完便扶着腰在旁边的一张圆桌边坐下。

　　“老板你在这里生活多少年了？”南风用随意聊天的口吻问道。

　　“刚建村的时候就过来了，算算大概是上个世纪90年代左右，好多年了。”老板抬起头看着屋外热浪腾腾的柏油路仿佛遥望什么似地说道。

　　“那您认识这村里一个叫金明城的人吗？”南风直接切入主题。

　　老板神情突然变得疑虑，轻声问道：“你是他什么人？”

　　南风笑着摇摇手里的冰淇淋说道：“我和他并不认识，只是有个R国的亲戚关照过我，如果来H国就去看看他的这位老朋友。”

　　“R国的亲戚？”老板仿佛理解般地点点头说道，“他倒是从R国回来的。”

　　“他现在还住在这里吗？”南风打开另一盒冰淇淋递给晴雨。

　　“你们来得太晚了？”老板淡然地笑道。

　　“怎么了？”南风觉得老板言语里有种不同寻常的信息。

　　“早在两年前就死了，被他那个儿子给活活气死的。”

　　“发生了什么事吗？”

　　“金明城的儿子嗜赌如命，把家里的唯一的房产压给了赌场，输得精光，赌场的打手来收房子的时候，金明城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后来看到来人拿出了一张字据，一下子犯了心脏病，倒在地上就走了。”老板仿佛在讲一个很久远的故事一般平静。

　　“他儿子后来怎么样了，有没有幡然悔悟呢？”南风有点惋惜地问道。

　　“没有，不过也去陪他父亲了，赌徒终究是这个下场。”

　　“他儿子也死了吗，他叫什么名字啊？”

　　“金在仁。”

　　南风睁大了眼睛看着晴雨，极度惊讶，但晴雨却平静地笑了笑，仿佛早已猜到了这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