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苏见情》庭若霜

17、第十七章 相见

　　莫轩刚回到家里，见家里的奴仆井然有序的在忙着，难道是来了什么贵客？“轩儿，你可算回来了，上官公子都来家里大半天了。”，原来是上官锦，年后自请调任到苏州驻守，刚好抽空过来看看。“莫伯父叫我阿锦就行。”上官锦说完与莫轩互相点头，“好，阿锦应与轩儿一般大小吧。”“我过年二十一了，你呢？”莫轩问道，“我虚长你几月，你不如叫我锦哥吧。”，“行，锦哥！”，莫轩倒也不介意。“这俩孩子倒也投缘。”，几人寒暄了几句，莫夫人便留着上官锦在家里住几天，毕竟驻守苏州，总要多照顾着，便去吩咐下人收拾好客房。“轩弟，我听说苏州这边有许多很有名的董行，恰好母亲喜爱古董，想着去那看看，不知你可熟悉？”“锦哥，这你可就问对人了，我父亲的世交刚好是苏州城里鼎鼎有名的董行商人，明天带你去看看。”“好啊！那有劳轩弟了。”
　　“天下董行，这店的名号在京畿也是相当响亮。”，莫轩和上官锦一大清早就来到董行，“这是父亲的世交柳伯父开的店，在这里买的古董绝对上品，而且价格公道。”莫轩还刚进店，掌柜迎了上来，“莫公子您是来找少爷的吧，少爷这会还没来，这位公子是？”，莫轩执扇往上官锦一指，道“这是我的兄长，我带他来店里看看，你忙去吧，我带他四处看看。”，“行，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您就叫我。”莫轩点点头，便带着上官锦观赏起店里的古董。“看来轩弟对这里十分熟悉，你可要给我推荐几件珍藏，我在这里先谢过了。”，上官锦客气道。“锦哥，这你放心。我们且先看看，待会让我那朋友给你拿些好的。”。两人一边观赏一边点评着，倒显得有些内行了。一刻钟后，柳语枫才姗姗而来，一进门便见莫轩和一位陌生的公子在品评店内的花樽，心里呢喃：这莫轩跟这久了倒也识货了。“莫轩。”，听见声音，莫轩回头见柳语枫，“你这老板怎么来的比我还晚？来，给你引荐一下，这是我爹恩人之子，上官锦。这是我的竹马至交柳语枫。”，两人互相点头致意，店里一下子来了三个品貌出众的男子，显得很是热闹，顾客们大多是女性，频频侧目，仿佛忘了是来看古董的。感受到众人大的目光，柳语枫出声，“两位和我到内堂吧，林叔，你先照顾着生意。”吩咐完掌柜，三人便往内堂去，店中一片唏嘘。
　　三人一番寒暄之后，柳语枫对上官锦敬佩之余，开始询问起上官锦来店之意。“听轩弟说贵店的古玩珍稀，我母亲喜爱玉镯，所以过来看看，还请柳贤弟推荐一番。”上官锦客气道。柳语枫听闻此言，“上官兄不必如此，叫我语枫就好，你是莫轩的朋友，自然也是我的朋友。”，见柳语枫这样说，上官锦也觉得三人都是豪爽性格，便不再客套了。柳语枫带着莫轩二人来到店内一处房间，打开门后，扑面而来的古香古色的气息将二人都惊艳了。这是柳语枫的书房，一般不对外，只在这里算账，进过这里的只有柳家的人，就连莫轩也只进过数次。书房内无论是案台还是书画皆是古作，在书桌旁的地上摆着一个画筒，里面装着的是柳语枫平时画的作品。案台后的书架上摆着精致的展品，一柄精雕细琢的玉如意，几只精致小巧的花瓶，居然还有莫轩家珍藏的苏绣喜鹊报春葫芦状摆件。上官锦看的心里震撼不已，柳语枫走到架子前，拿下一个锦缎盒子，用手轻轻拂下表面，几人围坐在案台旁，莫轩探着头看了看，柳语枫笑着打开盒子，一只玉质浑厚的白玉镯静静的躺着。“这，玉质确实不错，应是和田玉，比一般的玉要纯净，可是，也没有多出众啊！”莫轩疑惑道。上官锦微皱眉头，认同地点点头。柳语枫笑而不语，“等我一会儿。”说完起身将书房的门窗全部关闭，书房内顿时暗了下来，这时一声惊叹发出，柳语枫走回桌前，拂袖将玉镯拿出，玉镯发出亮光，将房内照得仿若白昼。莫轩又发出惊叹，“只听闻夜明珠会发光，从来没见过玉镯会发光的。”，“这是我去和田的时候从一个老和尚那里得到的，刚开始也以为是和田玉，就买下来了。直到有天晚上无意间发现这玉镯竟然会发光，觉得甚是惊奇，请教了多位名家，竟无人知晓是什么材质，有位先生说应是与夜明珠同种材质，是块不错的玉。我这才拿出来与你们观看。”，莫轩和上官锦频频赞叹，“我已找人打听这种材质的来源，相信不久之后就能在市面上出现了。”，莫轩无语。“语枫，我和锦哥是来看稀罕物，但也不是来做生意的啊！”，柳语枫顿时郝然，我只是拿出来给你们看看。上官锦也不禁笑出了声，看来这俩的脑筋还真是一致的都在生意上，兴趣相投倒是一件好事。三人说了一会，柳语枫便问道：“不知上官老夫人对什么古董比较感兴趣？首饰或是摆件，我也好推荐推荐。”，上官锦想起母亲信奉佛教，对那些佛具比较上心，便与柳语枫说。柳语枫听完叫来掌柜去把东西拿来。莫轩与上官锦皆疑惑，这么神秘。等掌柜端上来俩人纷纷赞扬，柳语枫心思透亮。端上来的是一尊鎏金的金铜观音佛像，佛像神态优美，用材精良。且尺寸小巧精致，观音面相生动祥和，形态端庄。这是一尊稀有的藏式佛像，比现在普遍看到的汉式佛像形体上要更加的婀娜多姿，表情也是生动，对信奉佛教的人来说，这就是一尊至宝。上官锦忍不住上前仔细端详起来，莫轩亦是，“柳贤弟果然是行家！我不过是将母亲的爱好说出，你竟然能拿出这么对心意的东西！就他了。”上官锦用手拍拍语枫肩膀，表示对他的欣赏。莫轩也与有荣焉，“语枫业务很熟练的。锦哥，我介绍的不错吧。”上官锦点点头致意。三人在店中坐了一会，上官锦因为有公事在身，来不及上柳语枫家就先行离开了。剩下莫轩和语枫，俩人双眼相对，心意相通，进书房继续刚才那件和田玉夜光手镯的开发及后续生意拓展讨论起来。这俩人一到这种时刻就最是合拍了。上次合作的玉制苏绣很是成功，他们基本上在生意上达成了共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