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第二十五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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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轮现场搜证，十五名玩家分为三组，轮流搜证，限时十分钟，每人仅限十张照片。
第一组：肖尚书，韩王，张将军，周知州，罗通判
第二组：楚悬镜使，叶庄主，包子，喻公子，黄公子
第三组：王提刑，苏郡主，孙小王爷，方大侠，魏阁主
场景：公孙健的牢房，银库，公孙健家，知州府，罗通判家，兴欣山庄，蓝溪阁的铺子，嘉世客栈，霸图客栈，合芳斋
第一组进场，在张将军和肖尚书的组织下，五个人分好了各自要搜查的地点，和谐又安静地各自进行完了搜查。
和第一组相比，第二组可以说是非常地热闹了。
“我去，这么多房子，咋搜呢？”
“看着吧，走哪算哪。”叶庄主一路向前走，听到黄公子这话直接左拐进了银库。
“唉，我说，都认真点啊！”楚悬镜使跑在最前面，此时正从公孙健的牢房里探出头招呼着。
“放心吧！”包子拐进了牢房，过了一会儿道：“我这儿有重大发现！”
“什么什么？”几个人都赶了过去。
包子拈一瓣从草堆里翻出的皱皱的花瓣，很是兴奋：“快看，关键线索！”
“我看看，我看看。”楚云秀挤了进去。“包子干的不错，不过，这是个什么花啊？”
“牡丹。”喻公子认出来了，“不过，牡丹一般不会落下单瓣花瓣，这一瓣，应该是公孙健故意扯下来带在身上的。”
“那现在目标就明确了，去找有牡丹花的地方。”
“这个我有看到！”黄公子说，“刚刚在兴欣的院子里有种。”
“兴欣？”楚悬镜使想了想，“老叶，交代吧，你干了什么。”
“不是，怎么就跟我有关系了？我刚刚看那边好多地方都有牡丹花啊！就这一瓣花能证明个什么？”
喻公子笑：“是什么都证明不了，所以，我们去看看兴欣的牡丹吧。”
几人又赶往兴欣山庄，果真，院里种了牡丹花。黄公子一个箭步抢上去翻找。
“唉，我说，少天记得爱护花草树木啊。”叶庄主靠着门说着。
“别的地方找去，别在这儿挡道。”楚悬镜使开始赶人。
“成成成。”叶庄主带着包子走人，走出没几步就听见身后一声大叫：“我靠！”
黄公子翻到最后，想把花拔起来瞧瞧，谁料这场景粗制滥造，咵啦一声花边上的树就被带倒了。
“老叶你妹你妹你妹你妹你妹！什么乌鸦嘴啊！！”
叶庄主反手抓起相机，咔嚓拍了下来。
“靠！你们还笑！”黄公子郁闷。
“咳，还好，起码证明这株牡丹是没什么问题了。”喻公子也是忍俊不禁。
“行了，散吧散吧。”楚悬镜使看着所剩手表开始赶人。
叶庄主和包子出门一拐，拐进合芳斋，屋子里一个个格子摆得整整齐齐。
“核桃酥，榛子酥，桔红糕，江米条，麻芝……”叶庄主一个个数过去，还在纳闷，包子就喊了出来：“老大！这儿是方点心的铺子！”
叶庄主无奈，他和包子统共认识还没多久，包子一口一个“老大”倒叫得开心得很。
“方点心？方锐吧，怎么起了这么个名儿？”
“老大你说的啊！”包子正色道：“第三顺位出场的守擂大将方锐，战队花这么多钱把你弄来，是让你当废物点心的吗？连个王杰希都搞不定？”
“废物点心……”叶庄主哭笑不得，莫名想起家里的小点。
很快，三组都搜查完了，进入第一次集中推理时间，根据搜集到的线索完成推理，第一个上的是第一组的带队侦探肖尚书。
“我先来理一下人物关系。”肖尚书向板上贴了几张人物照片，“官银被盗，发现者：韩王爷和他府上的中郎将张将军。首要嫌疑人是库监公孙健，已经自杀。之后是嘉州知州周知州和嘉州通判罗通判。接下来是嘉州内有能力偷盗官银的几位：苏郡主，孙小王爷，方大侠，魏阁主，叶庄主，包子，喻公子，黄公子。”
“在刚才的搜证过程中，我搜查的是公孙健的牢房还有银库。可以看到，公孙健身上有很多的伤痕，但不至于致命。同时，刑具上也有血迹，这些伤痕应该是拷打产生的，血迹发红，说明不是毒杀，而他的头骨碎裂，墙上甚至有凹痕，所以，死因就是头部受重创。但究竟是自杀还是他杀还有商榷。”
“如果是自杀，那我有理由怀疑公孙健是被冤枉的。在这样严厉的拷打下，他依旧供词很少，要不然是无话可说，要不然，就是有什么原因让他不能说出口。不管是哪一种原因，都说明：真凶另有他人。”
“周知州，解释一下？”王提刑皱着眉头问。
周知州抿抿嘴：“不知道。”
“好吧，你不知道，那通判呢？”
罗通判连忙说：“审判的事不在我的职责范围内，所以这事我也不知情。”
“再说说公孙健家。在公孙健家，我发现这里异常的凌乱，是官府来搜查过吗？”
周知州这下倒是承认得很爽快。
“讲真我还以为是罗通判翻乱的呢。”方大侠吐槽。
罗通判大汗，虽然T大有五道口体校的美称，但他也就是一个数学系的学生，哪来那么大的破坏力。
“在倒在地上的书案旁，地上有大面积的喷射状墨迹，说明书案在被推倒前，砚台里必定会有残存的墨水，而公孙健家没有什么值钱的物品，看得出他生前日子还算清贫，不会轻易浪费墨水。那么现在问题来了，为什么砚台里有墨水却找不到他写过的字？
只有一种解释，就是他把写过的东西藏起来了，那么，罗通判，听你刚才的陈述你和公孙健是朋友？”
罗通判没有想隐瞒：“是的。”
“那么，公孙健最后的手书，很可能就在你手上。”
罗通判一脸懵逼：“可是我……并没有受到任何他的消息。”
肖尚书倒也不急：“不知道吗？那好，咱们换个问题，他去城东干什么？这点你知不知道？”
罗通判沉默了半晌，其他人也就那么静静地看着他，罗通判眼见不能越过这个问题，只好无奈开口：“知道。他去城东是我约的。”
“哦？”
“七月半，是鬼节。”
“就这样？”
“就这样。我也没想到他会因为这个被扣上畏罪潜逃的罪名。”罗通判道。
楚悬镜使很快发现了不对，问罗通判：“如果只是因为这个原因的话，公孙健为什么在审讯的时候不说？而且你也一直没有替公孙健申冤？”
“因为我不想连累家人，”罗通判苦笑，“虽然不知道公孙健为什么没有供出我，但我相信，在当时的情况下，任何一个新名字的出现，带来的不过是又一场毫无意义的审讯吧。”
王提刑看着手上的照片，眼色晦暗不明，他开口，没再纠结审讯的问题：“罗通判，在你看来，公孙健会是盗银贼吗？”
罗通判不假思索：“不是。”
楚悬镜使：“那尚书最怀疑的人是……”
“我先前最怀疑罗通判，现在，我暂时保留我的意见。”
“好，那下一位，张将军。”楚悬镜使记下来肖尚书搜集的线索。
张将军整整齐齐地贴上去十张照片，总共两行，一行五张，看得出是银库和知州府各五张，每张都是标标准准的黄金比例构图，却不显得刻板，让人看起来十分舒服。
“在银库的门外，有明显的一层质地不同的沙子，而且，有奇特的香味。”
眼尖的黄公子已经拉起来方大侠的袖子，手指微曲，弹了几下，就有沙子扑簌簌掉了下来，“看这儿，这里沙子是不是就是银库发现的那种。”
“方大侠，沙子是不是你的？”王提刑问。
“抛沙不是流氓的招吗，我可是盗贼诶。”方大侠在那儿装糊涂。
“那沙暴陷阱该是盗贼的招吧。”
“这又不是荣耀……”
“就问你是不是你留下来的。”韩王直入主题。
方大侠不再磨蹭，老老实实地交待：“是。”
“什么时间？”
“十四号晚去过。”
“那时候官银有丢失吗？”
“不清楚。”
“不清楚？”张将军狐疑地重复了一编。
“对，我当时并没有进到银库里，只是到银库那儿踩点。”
王提刑在认真思考方大侠盗走官银的可行性：“二十万两官银，算下来该有一万公斤，方大侠，你一次能带走多少？”
方大侠显然没跟上王提刑的思路，骤然听到这问题愣了愣，不过很快反应过来了：“我一个人的话，最多带个一千两吧，再多就出不去了。”
“苏郡主呢？”
“差不多。”
楚悬镜使敲敲桌子“那就是说，这些官银不是一天失窃的。”
“不对。”王提刑紧紧皱着眉。
“怎么？”
“装银的箱子还在。”
“箱子太大，搬不出窗户，除非打开银库大门。”张将军分析，“要不然，就是每个箱子都取了一点。”
“我说，”叶庄主道，“为什么就不能是公孙健自己堂堂正正地把银子搬出去呢？”
众人恍然，叶庄主倒是点明了他们一直忽略的一点。楚悬镜使说：“叶庄主说的没错，这也是种思路。不过，张将军，先把你的线索分析完吧。”
“在银库箱子的缝隙里有一只竹蜻蜓。”
“这是我的。”包子承认的很爽快。
“就是说，包子你进过银库？”
“是。”
“什么时候？”
“13日。”
“为什么？”
“因为，好玩！”
众人绝倒。
“13日……”张将军突然看向周知州“上一次银库点银是在什么时候？”
周知州犹豫半晌道：“不知道。”
“不知道？又是不知道！要你这知州有何用！”楚悬镜使头疼，“罗通判，你知道吗？”
“上一次点银是在七月一日。”罗通判连忙回答。
“就是说，官银失窃的可能时间范围又扩大了。”张将军下了定论，“银库的问题就这么多，我现在十分怀疑包子的理由的可信度。但剩下在知州府的线索指向周知州。”
“周知州，我有看到你的废纸篓里，有罗通判上呈的申请朝廷派官彻查官银失盗一案的文书。”
周知州抿着唇不说话。
“为什么这些文书没被上传给朝廷？是你心里有鬼还是有什么别的理由？”
“……很麻烦。”
“那就是说，一旦朝廷派官调查，你的地位将会受到威胁？”
“等等等，张将军你这什么逻辑？”楚悬镜使打断张将军对周知州的逼问。
“在废纸篓里，还有一份被撕成56份的请愿书，我拼了一下，写的是是牡下县百姓感谢罗通判的推排法，恳请知州褒奖通判。”张新杰解释道。
周泽楷张张嘴，犹豫了半晌还是没有说话。
张将军深深看了他一眼后继续解读他展示的照片：“我发现一个牡丹纹饰的花瓶没有摆正，摆正之后，出现了一间密室，里面有25箱白银。”
“我擦！官银居然就这么找到了！这机关专门为张队设计的吧！摆家具现密室！设计这密室的人千算万算也没想到会碰到张将军吧！”黄公子下巴快掉下去了，他在那儿忙死忙活翻牡丹花还被树压，结果这居然就是个牡丹花瓶的意思？！
“不是官银。”周知州皱着眉开口了。
“不是官银那是什么？”
“贪的。”周知州的表情像是吞下去一只苍蝇，眉头皱的死紧，“书架里的暗格有账簿。”
“那好，等会儿再看看。不过在找到之前，我还是怀疑周知州。”张将军结束了他的分析。
“好吧，下一位，韩王。”楚悬镜使说。
韩王上来简单粗暴，直接把所有照片贴了两排。
“先是通判的住处。罗通判家里有兴欣山庄和盗圣方锐的资料，怎么回事？”
罗通判连忙开口：“这是在官银失窃之后，知州下令各个官员严查官银下落，盘查过往人口和江湖势力时候找的资料。”
楚悬镜使：“那韩王爷还有什么发现吗？”
“在嘉世客栈，也就是苏郡主和孙小王爷下榻处，也有兴欣的资料。”
孙小王爷不解：“有问题吗？”
“哪都是问题好不好。”黄公子吐槽，“我说老叶，你们兴欣咋这么抢戏，江湖的就在江湖待着，和官府扯什么扯？”
叶庄主无奈摊手：“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之后不出意料收获半屋子白眼。
“郡主方便讲下吗？”王提刑问。
苏郡主没有拒绝：“南境战事初定，中间有一位高人加入，精通水战，对我们助益极大，他离开后，我派人跟踪，一路上他都没发现，但他一到了兴欣管理的地界后就失去了踪迹。”
“所以就查了兴欣山庄的资料？”
“是。”
“下一位……”楚悬镜使难得沉默了，“周知州？”
周知州没说话，但是相当干净利落地挂上了照片。
“霸图客栈，韩王和张将军的住处，很整齐，很干净。”周知州点了点第一张照片，所有的物品规规整整地摆放着，一目了然。
“合芳斋，有沙子，沙子上有毒。”周泽楷淡淡地瞟了黄公子一眼，点点照片上地上倾倒的一个标有“七日醉”的小瓶，里面有乳白色的液体，而另一张照片上是两堆沙子，一堆带点灰白，像是河边的细沙，另一堆则是白得渗人，里面有些小黑点，边上有张凑近拍的照片，俨然是几只死小强。
“卧槽卧槽，周知州你别吓人啊。”黄公子赶紧蹭蹭手指。
“得了吧，就你手上那点量，药蚂蚁还差不多。”方大侠鄙视。
“沾的不是你你不怕啊。”黄公子回以白眼。
“《江湖第一侠盗成名一百事》，第八十一件，进银库，盗取官银不少于十万两，达成劫富济贫成就。”周知州话不多，但该说的要点都没有遗漏。
“可以啊小子！”魏阁主惊叹，“来来来，咱们商量个事，你把银子分我一半，我让你上蓝溪高手榜怎么样？”
楚悬镜使挑眉，“这就是上次兴欣山庄和皇风山庄大战时，皇风四大高手要不闹肚子要不起疹子的理由？”
“这哪门子大战啊？我怎么不知道。”叶庄主哭笑不得。
魏阁主打起广告：“欢迎购买由悬镜司使主笔的《江湖秘史》，又称《谁信谁就输了》。”
“滚滚滚，下一位，罗通判。”楚悬镜使说。
作者有话说
第29章 第二十五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