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刀与剑 · 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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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宇智波泉奈初见是什么时候的事呢？聊是千手扉间这样拥有着过人记忆力的，他也说不出具体在什么时间和地点。
原因很简单，因为见的太多了，反而模糊了记忆。他们彼此也是熟悉的，当然这显然并不是正面意义的熟悉。
宇智波和千手是宿敌，这基本是宇智波和千手代代争斗后继承下来的关系。他们作为两族族长的孩子，不会例外，自然也只会是这种关系。
千手扉间对于宇智波泉奈最初的印象：隔壁宇智波家一天到晚要和他对砍的对头。
宇智波泉奈对于千手扉间最初的印象：这个白毛怎么还活着？
最初的话，真的仅仅只是宿敌对手这样的家伙而已。
孽缘。
千手扉间这一生令他感到头大、难以处理的事情很少。在这很少的事里，对内他的兄长占去了大半，对外也就是和他针锋相对的宇智波泉奈这个家伙的存在了。
对于他而言，前者呢、那就是个命，谁让他们是亲兄弟。至于后者……或许在日复一日的两族争斗中，他和宇智波泉奈终有一天会决出胜负，会有一人败给另一个人的时候吧。直到他大哥和小妹联手搞出事情之前，千手扉间一直这么认为的。
“我要向宇智波一族提出和平协约！”
千手柱间没有跟他打过任何商量，气势昂扬地在会议上的宣言，一直在他脑海里不断炸响。
真的是，爆炸发言。
但比起这爆炸宣言更令千手扉间吃惊的是，除了强烈反对的族老长辈们，年轻而出色的忍者一辈们竟然都对此有所动摇。
一旦产生疑惑和问题，开始调查，之前所有微妙的怪异感也都串联了起来。千手千叶动了手脚，甚至状似无意地将两族矛盾弱化，并非一朝一夕，而是潜移默化的用了数年在暗中通过调配任务的机制，减少了很多剧烈的冲突。
千手扉间意识到他被自己兄长和小妹联手坑了一把后，他的心情只剩下了一个字：哦。
非常冷漠的一个哦。
他又能怎么办呢？除了帮他们收拾处理后续，他难不成还要反了他的大哥和小妹么？
千手扉间叹息。
他突然就想起了那个在战场上永远站在他对立面，满身傲气、狂妄桀骜的少年。
宇智波斑什么想法他不关注。让宇智波泉奈知道这些的话，那家伙的态度，恐怕也只有一个吧。嗤之以鼻，他甚至能想象的到宇智波泉奈那副不屑嘲讽的神色。
要他相信宇智波泉奈会松口同意他大哥的这个协约，还不如让他相信他会站着不动让宇智波泉奈捅刀子。
如果时光可以倒流的话，千手扉间一定要收回这个他立下的flag。
战场是风云莫测的，不管多么不可置信的事情，都有可能会在下一秒发生。千手扉间明白这个道理，但是他从没想过，他会在这个情况下遇见宇智波泉奈。
千手扉间接了个很简单的清理任务，预备调整一下被他的兄长和小妹搅地一团乱的思绪和想法。
到了他们这个实力，这种简单的任务都是用来当作放松一下心情的。
也就是这么简单的任务，千手扉间没有想到他会在指导族内其他忍者的时候会感知到一股猛然爆发出的巨大查克拉。那股查克拉对于他而言，也实在过于熟悉。
谁会对往日一天到晚和你对砍的宿敌的查克拉感到陌生呢？
是宇智波泉奈。
千手扉间眉头微蹙，他收敛了自身的查克拉向宇智波泉奈查克拉爆发的地方一路行去。
查克拉爆发的地方离他们执行任务的地方有一段距离，千手扉间脚程很快，一路上零落的沾着血迹的忍具都在无声说明着一场激烈的争斗。
树木倒落，木石都印满了忍术冲击的痕迹，零散的忍具上刻着羽衣一族的徽纹。
宇智波和羽衣一族产生矛盾了么？有些不对劲，可寻到的大部分尸身好像都是羽衣一族的忍者，少有宇智波一族的忍者。发生了什么…？
千手扉间没有猜测很久，因为他很快就见到了宇智波泉奈。他的剑刃刺入地面，整个人的重量似乎都倚在其上，脚下有些虚浮，他的查克拉混乱而阴冷。宇智波泉奈的状态很奇怪。
他遭遇突袭了。
千手扉间觉得他这个时候对宇智波泉奈真的没什么恶意。
一来，他们此行的任务，本来就和宇智波没什么关系，他也不喜欢给自己增加无谓的麻烦事。二来，背面偷袭宇智波泉奈这种事情，他还做不出来。
不过，显然，宇智波泉奈不是这么想的。
他释放了须佐能乎的负面的影响虽然还未褪去，但是他没有放松一丝一毫对周遭的戒备。千手扉间靠近的时候，他就已经发现了。近乎是发现后的第一反应，他直接拔刀转身直接砍上来人。
“怎么、千手扉间，你也要来凑这个热闹吗？”
宇智波泉奈眸光似刀恶狠狠地剜在他身上，刻意压低的嗓音也满是森然杀意以及冷漠。
真麻烦。
千手扉间发自真心的这么觉得。
他用千本堪堪架住了来自宇智波泉奈的一击。称得上宿敌的家伙的眼里，溢满着要点燃撕裂一切的怒火，灼烈耀眼的过分，出手的剑刃也用上了十足十的力量。
“我没有恶意。”
“哦？你以为我会信你吗？怎么、千手和羽衣都联上手了？”
千手扉间深刻的开始反省自己，真的不该多此一举。纯粹好奇路过，结果平白无故地背上了他还没弄清楚的黑锅。
如果不是宇智波泉奈一副无论他说什么他都不会信的模样，他都想直接告诉他。不好意思，比起羽衣一族，我的大哥怎么看都更想和你们宇智波联手。
宇智波泉奈刚刚结束了一场恶战，他的战意尚未尽数消去，和扉间的兵刃相接间理智也逐渐回笼。千手扉间的确对他没有任何攻击意图，不过，这并不影响他要砍这个碍眼的家伙？
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
眼周灼热的痛感猛然袭上，握刀的力道一时软下，剑刃落下的同时身体下意识地后撤，却意想不到的没有因为一时失力而后撤过多。
他的手腕被另一只有力而带着些许暖意的手扣住了。
眼前虚晃的视野逐渐恢复，泉奈一时没有完全反应过来，直顺着他被紧扣的手腕望了过去。
“……？”
他们的距离其实很近。
半身不到，只需要迈前一步就能亲密无间地贴到一起的那种距离。
千手扉间这几息之间的反应，完全是出自本能。没有什么多余想法，遵循本能，拉住了宇智波泉奈。
宇智波泉奈讶异里带着些疑惑的神情尽数完全地落在了扉间眼底。
真是少见的表情啊。
扉间无声地在泉奈完全反应过来前松开了手退开了半步。
“你走吧，跟随我的忍者很快就会到这里。我不想跟你产生无谓的冲突。”
泉奈一时没有吱声，沉默地弯身将他的佩剑拾起。他们身边的查克拉数量在缓慢增加靠近，他注意到了。
他双眸沉沉，将所有情绪藏匿起，平静地注视着身前的千手扉间。
“你在小瞧我么？千手扉间。”
宇智波泉奈一步一步走的很慢，他在靠近他，他目光中带着深深的审视与揣度。
“我对你，从来没有过任何轻视。”
战场上锋芒毕露的他也好，此刻战后稍显疲软的他也好，千手扉间他从未轻视过宇智波泉奈其人的存在。
说来，也是讽刺。分明是敌对已久的关系，他们却始终都对双方，都是宛如朝夕相处的了解。
意料之中的回答，泉奈垂首轻嗤着低笑而过。伴随着他低笑的，是剑刃破开空气的声音。
他们的距离由宇智波泉奈再次拉近，泉奈这一剑出的也很快，他的杀意也在出剑的一瞬爆发。
扉间轻啧，血腥气息弥散开在他们极近的距离中，右肩侧出来了剧烈疼痛。他的反应已经够快了，还是没有完全地避开这一剑。
“千手扉间，我告诉你，这是我放你一条生路。少给我来手软这一套，我不吃。”
他的杀意褪的干干净净。双眸中翻滚的仿佛风浪来袭前般晦暗汹涌情绪，最终平静止息。
然后，他转身走的干脆利落。
扉间左手覆上右肩边治疗着，没有出声，眉头紧锁着静静望着宇智波泉奈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视野之中。
真是糟糕透顶的性格。
这个世上，幸好也有他宇智波泉奈一个了。
也真够痛的。
千手扉间不由地再次想到千手一族即将要向宇智波一族提出的和约，长长叹了一口气。
后来。
千手柱间第一次在双方交遇的战场上提出这个协约的时候，理所当然的得到了宇智波一族的漠视对待。
千手柱间是下了决心后会轻易罢手的人么？那当然是不可能的。
扉间冷眼旁观着他兄长的努力，并不想插手干涉。这件事情即使他愿意帮忙他们处理族内驳斥的意见，也不代表他愿意去和宇智波的人交涉。
况且，宇智波泉奈要杀人的视线可一直都落在他的身上。
他甚至觉得他刚刚治愈不久的肩侧，还在隐隐作痛。
天知道到底他们会变成什么样子。
在最后一切都事成定局，日子安稳进行的未来，千手扉间不止一次想起了，当初千叶曾经和他的一次对话。
大概的内容是问他，到底为什么那么戒备宇智波一族，是不是因为宇智波泉奈。他的回答，是“不是”。
现在回想看看，宇智波泉奈，的确是影响了他判断的一个很重要因素。
真是孽缘。
作者有话说
第34章 刀与剑 · 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