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e的故事》平平平衡

5、小番外

　　小时候，Ze觉得时间是过得很慢的，早上被爸爸喊起床，刷牙，洗脸，然后爸爸陪去到家路口等校车去幼儿园，在等待的过程中爸爸会牵着自己的手到附近的小摊买一个面包或者蛋糕，然后校车来了，跟爸爸摆手拜拜，接着憋一大口气，忍住说是校车其实不过是一辆小面包车里的臭气，到学校上课，从上午八点到下午，他总觉得自己是在熬日子，熬到下午四点半又坐着饱含汽油味加儿童的汗味回家，等爸爸做饭，通常爸爸做好饭妈妈也就下班回到家……爸爸总是把时间算得很准的。
　　晚上他们家会一起在客厅里看那唯一的一个电器，一台老旧的大块电视机，听爸爸说这是一个嫁得很好的老姑给的，虽然只能接收到两三个频道，但那时的他们家已经很满足了。
　　不偷不抢，找一份稳定的工作，娶媳妇生孩子，这是爸爸妈妈在他还小时就对他的期望。
　　但现在，他觉得时间过得越来越快，先前还是炽热的炎夏，现在已经是寒冬了……其实快过年了。
　　前几天L问他过年要不要去他家，他当时看着L，笑着说，“你这是在笑话我还是个小孩吗？放心，过年我回我妈妈那，她前几天打电话让我年三十回去吃饭了。”
　　L听了Ze的话并没有再说些什么，只是沉默地看着他。
　　Ze当时正在做一杯牛奶，将椰子粉加进奶粉的牛奶，L在他身后站在。没听到L的回答，他就转过身，靠近L，盯了一下L的眼睛，才说，“真的。”然后就用手环住L的脖子，按下，亲了上去。
　　其实这几个月，两人在一起生活，又是两个血气方刚的大小伙，爱人会做的事情他们都做了，但每一次亲吻，他们都还是会很激动，浑身颤抖心跳加快的激动。
　　L的嘴唇很软，可能是天气有些干燥，所以又有点起皮，他喜欢把L嘴唇上翘起的皮用唾沫吮吸到软了，然后用牙齿细细的玩，他的手指慢慢磨抓着L的头发，他也能感受到L环着他腰的手在摩娑他的身体。
　　当两具□□纠缠在一起的时候，Ze会感到很大的安全感，他知道，虽然L比他年轻，但L已经是他的依靠，虽然他知道，一个人应该独立是更好的，但他就像是一个瘾君子，L只要在他身边，他就感觉想依赖他，沉溺于L的安全气垫中。
　　最终，L还是一个人回了老家，而他，他微笑的地送爱人去火车站，目送火车离开后一个人回了家。
　　妈妈让他大年三十回家吃饭其实是骗L的，他不想麻烦L，让L邀请自己跟他会老家，尽管他们已经是伴侣关系。他也不想让L为难，觉得他年三十一个人在家寂寞，然后一边是父母，一边是爱人的为难。他觉得那么多年都过去了，他已经习惯了一个人过年了。
　　但他其实判断错了，在没有L的那几年，一个人生活的那几年，一个人过年确实没什么感觉，玩玩电脑看看春晚听听外面烧鞭炮烟花的声音其实也就过去了，但有了L以后，不能了……他感受着空荡荡的房子，到处都是L的足迹，他感受着电视机里热闹的过年气氛，他觉得自己简直要……寂寞死了。
　　所以当他无聊地看着春晚时突然听到门锁开了的声音，他被吓了一跳，猛地看向门口，他觉得自己幻想了……不然为什么会看到L，那个明明这时候是在自己家的L。
　　L挑了挑眉，看着惊吓过度的爱人，张开了怀抱，开口，“不给我一个拥抱吗？哥。”
　　Ze认为自己还出现了幻音，他轻轻地走过去，像是怕惊散了这幻影似的伸手碰了碰L的脸，然后就被L紧紧地抱住了。
　　是真的……
　　Ze侧头亲了亲L的脖子，问，“这个时候你应该在你老家在对呀，怎么回来了？”
　　L温和又有力的声音在耳后响起，“我跟我爸妈坦白了……别怕，有你在我身边，才是我真正的家。”
　　Ze突然就想哭了。
　　接着L又说，“我陪着你，你不要寂寞了，你也不要怕我会有什么压力负担，为你，我愿意。”
　　Ze想，时光，你慢点，我想和我的爱人慢慢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