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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第六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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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送目良千里的任务途中，闲院翼还恶趣味的躲在灌木丛里向齐木楠雄打了个招呼，其惊险程度让齐木楠雄第N 1次后悔当时为什么不查探一番再瞬间移动。
如果是真·无人岛该多省事啊。
呦西注意事项里再添一条。
回程的路上，闲院翼不经意抬头，远处一束不祥的黑烟冲天而上，在森林当中着实令人心惊。
及时处理的话还好，若是使其继续蔓延，就算现在是潮湿的雨季，后果也不堪设想。
“那个方向……不，不会吧……”
闲院翼倒吸一口冷气，抬腿拼了命的往回跑。
营地越来越近，黑烟的来源也出现在目光所及之处。
“呼……这到底咳，咳……”他扶着膝盖刚准备缓两口，结果离得太近被黑烟呛得直咳嗽。
怕不是个傻子喽。闲院翼连连后退，要被自己蠢哭了。
黑烟是从夜间用来驱赶蚊虫和照明取暖的火堆里冒出来的，所幸周围已经做好了避免明火蔓延的隔离措施，周围也是一片空旷地带，不用担心烧到树上。
班里平时使用的主要的助燃材料是干树枝，虽然不可避免的会有烟雾产生，但绝不是现在这样刺鼻的黑烟。
闲院翼皱眉捏着鼻子，好明显的油墨味。
油墨的话……最常见的就是书籍，说起考试期间的书籍……
能想到的只有指导手册。
唔……这就可以解释为什么他们会是这种表情了。
嗯，天塌下来的表情。
下意识的寻找伊吹澪的身影，意外的，对方也是满脸惊愕。
难道我想错了？不是她？
“快让开！灭火器来了！”
池宽治拔掉保险销，将喷管对准火堆。
随着大量白色干粉的喷出，乱石块中只剩还未完全燃烧的焦黑树枝，指导手册几乎化为灰烬，残留在大家眼前的是可怜的，边缘已经烧焦的碎纸片。
轻井泽惠惊恐的捂脸尖叫：“到底是谁做出的这种事？难道我们班上有叛徒吗！”
池宽治：“喂喂喂，不要把两件事混为一谈好吗！”
佐藤麻耶冷笑：“谁知道？为了蒙混过关而故意放火也说不定。”
“大家冷静一点……”平田洋介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得一味地劝阻。
“我们才不会在森林里放火！”
“哼，有谁会信偷内裤的变态说的话！”
平田洋介仍旧束手无策，“大家……”
又来了。
闲院翼不耐的撇眉，笑容渐渐消失。
绫小路清隆走到他身边低声道，“情况很糟糕。”
“真是的，看到这种发展完全没有劝解的欲望。”闲院翼把头伸到他耳边小声逼逼。
绫小路清隆失笑。
“说什么让学校回到最初的平衡，真的有可能实现吗？总觉得压力好大QAQ……”他忧桑的叹了口气。
平衡？
绫小路清隆眉头一抽，“……你的意思是，当初选择来高度育成高中有其他目的？”
“当然了，不然我为什么要来这所费事的学校，明明普通的学校过得更开心……咦？清隆你……”
意识到其中估计有自己不知道的内情，绫小路清隆一把捂住他的嘴，向远处示意。
闲院翼乖乖点头。
“简直是闹剧。”
褪去开始的急躁，冷静下来的堀北铃音看这一切像是在看笑话。
“居然还对这种班级有所期待……简直没救了。”还不如找绫小路，闲院都比这群蠢货强。
堀北铃音四处搜寻，正巧发现一前一后离开混乱中心的两人，顿时松了口气，总算还有脑子清醒的人。
快走两步跟上了两人的步伐，低烧一直影响着她，导致堀北铃音活动幅度大一点就会头晕。
该死的身体，生病生的真不是时候。
本想忍着晕乎乎的大脑赶快跑步赶上他们，接下来的对话却使得堀北铃音脚步一顿。
“……关于你说的‘平衡’，究竟是怎么回事？”绫小路清隆问道。
“不应该啊……”闲院翼边走边疑惑道，“教父没有和你提到过吗？”
“父亲？不清楚。”
什么平衡？还有，闲院的教父是绫小路的父亲？
周围没人的时候直接叫名字，他们的关系果然没有之前解释的那么简单。
至少比在学校表现的亲密。
不知道接下来会说什么，短短时间就提取到有用信息的堀北铃音下意识的躲到了最近的树后，尽量放缓呼吸，努力隐藏自己。
——然后偷听。
直觉告诉她，这次说不定能听到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想到绫小路的武力值和敏锐程度，堀北铃音马上做出选择。
如果他们继续走就暂时放弃。她现在浑身冒冷汗，头晕也越来越严重，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昏过去了。
她可不想倒在没人发现的地方。
不知道今天是不是她的幸运日，绫小路和闲院没有继续往深处走，现在的位置勉强能够听清两人的对话。
虽然与开始的想法不同，不过貌似收获更大。
堀北铃音精神紧绷，力图不放过一丝线索。
闲院翼并没有注意堀北铃音就在附近偷听。
营地里的吵闹声与脚步声过于嘈杂，也很混乱，直接把堀北铃音刻意放轻的走路声掩盖了下来。
想到清隆’失踪‘的时间点，闲院翼一拍脑壳，“对了对了，在那之前你就离开了，教父应该还没来得及
和你说。”
绫小路清隆点头，“很有可能。”
闲院翼莫名有些得意，他抬着下巴，那傲娇的小模样看的绫小路清隆心里软软和和，他轻轻地笑了一声，语气中满满的温柔和眼底的宠溺之色尽显。
从树后面伸出半个脑袋想偷偷瞄一眼的堀北铃音猛地缩回头，表情木然。
你谁？
那个面瘫脸死鱼眼的绫小路清隆呢？
我刚才看到的大暖男是谁？
绝对不可能是我认识的绫小路！
快告诉我你！是！谁！
她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崩溃。
啊嘞？这个气息……闲院翼戳戳清隆，往堀北铃音所在的方向指了指，以为他没发现还特意比了个“堀北”的口型。
绫小路清隆微微摇头，也用口型回到，“继续”。
没关系吗……算了不管了。
闲院翼顺着之前的话题继续说：“所以具体和你解释一下吧……咳咳。”
还非常正式的咳嗽了两声。
但他将将正经一秒钟就维持不下去了。
闲院翼沉默了一瞬，抓抓头发，尴尬的笑，“糟糕，时间太长忘得差不多了……等等让我组织一下语言【眼泪汪汪】”
绫小路清隆：……
堀北·偷听中·铃音：……
劳资信了你的邪！
闲院翼自觉丢脸，准备尽力挽回局面：“我想想啊……教父说，十几年前高度育成高中里四个班级根本没有高低之分，大家的竞争非常激烈。”
“分班的依据其实是能力系数的偏差值，简单来说，就是偏科的严重程度。你看，堀北的学力很强，但人际关系很糟糕；须藤的长项是体育，入学半年就成为了篮球部的正式成员，但每次考试前还要补课；池在班上的表现平平，但所有人都没想到他竟然在野外生存上了解的这么多，这次考试如果没了他D班还不知道会怎么样。”
堀北铃音虽然知道闲院翼说得有理，但对自己被举例（还是反例）依旧不爽。
绫小路清隆：“你的意思是，D班的个人能力偏向互补？”
“……大概？”闲院翼有些不确定，“A班除去极少数的优秀者，大部分人的所有能力几乎都相差不大，这个现象在ABCD四个班级完全相同，不同的是A班到D班，普通学生的各项能力指标的偏差会越来越大。”
是这样吗……绫小路清隆虽然惊讶，但并不感到意外。
他也发现了这个现象。一开始还想着分班的依据是不是按照综合能力的平均值，因为偏科的话虽然某方面很优秀，但是平均到综合成绩上，肯定会被其他不擅长的方面拉低很多。
但那样就和普通学生差不多，情报也不足，想来想去就暂时放弃了。
原来是故意选出的擅长和不擅长的方面相差很大……不，还是不对。
绫小路清隆猜想：“真实情况应该比你说的要极端。”
闲院翼问号脸，“我说的不对么？”教父的话就是这个意思啊！
“不是不对，只是不全面。”绫小路清隆整理了一下措辞，“你还记得茶柱老师提到过的「瑕疵品」吗。”
闲院翼一征，“……那句‘D班是瑕疵品聚集地’？啊，这么说自己好不爽。”
“D班其实有很多人各个方面的能力都很优秀，平田，高圆寺就是如此。以他们的能力即使被分到A班也理所当然，他们现在却在D班。”
“诚然，考中高度育成高中的学生，每人至少会在一个方面表现突出，但被分到D班的人，恐怕学校的关注点更加集中在他们身上的「瑕疵」。”
“但如果是这样的话，我没发现大家有哪里不对啊！”
“这个「瑕疵」，甚至到了会影响个人的心理状况或者日常生活等方面的严重程度。”说完绫小路清隆觉得不太恰当，于是又补充了一句，“虽然本人可能并不这么认为。”
堀北铃音反手紧紧地扣住树皮，身体震惊到僵硬。
怎么会……
难道自己真的是所谓的瑕疵品？
她不得不承认，绫小路清隆和闲院翼对班里同学的评价十分中肯，对自己也是如此。
她一直坚信自己被分到D班是学校的失误，即使茶柱老师的劝说与否定都没有让她动摇。
但现在她得到的事实是，这一切都是学校有意而为之，自己就应该被分到D班。
这让她怎么接受？
另外两人不知道自己偷听【并不】，还特地找了个隐蔽的地点谈话，所以这次的情报应该没有错误。
堀北铃音脑袋乱成一团，但还是努力分出心神继续聆听。
“……我明白了。”闲院翼觉得有道理，“不仅如此，我想每个班级的「领导者」也是学校安排好的。”
“领导者？”
“啊，不要误会我说的不是这次考试的领导者，而是类似班级领头羊的位置，就像我们班的平田和轻井泽，桔梗也算吧。”
“哦？”
“因为A班的分裂导致其余三个班级有了喘息的机会……”闲院翼说着说着觉得证据不太充分，最终放弃道，“算了，这只是我的猜测，清隆还是不要放在心上好了。”
“想法很有意思，以后再观察吧。”绫小路清隆安慰道。
他泄气的垂下肩膀，“我也想帮帮清隆你啊！”
“翼……”
“不过，听完清隆的分析，我似乎明白为什么教父会让我跳过面试以及……为什么我们两人都被分到D班的原因。”
闲院翼弯了弯嘴角，眼底一片漠然。
“啊……”绫小路清隆缓缓应道。
确实，很好理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