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6、关禁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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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敏吃完早饭以后，就开开心心地在礼堂门口和潘西汇合，一起去上她们的第一堂黑魔法防御术课去了。秋和玛丽埃塔还坐在位子上，事实上，六年级的学生们都还留在礼堂里，等待他们的学院长和他们核实新课表。
这学期发放课程表的工作比往常复杂，弗立维教授先要确保每一个学生的O.W.Ls成绩达到要求，才能让他继续学习他所选择的N.E.W.Ts提高班课程。
秋的课程确认没花多少时间。
“你的O.W.Ls成绩和平常一样优秀，张小姐。”弗立维教授和蔼地道，“魔咒学、草药学、变形术、魔药学、算数占卜、古代魔文还有黑魔法防御术，这些课程你的成绩都是O，毫无疑问，提高班是没有问题的。”
也就是说，秋的课表并没有什么需要更改的地方，她可以按照现在手上的这份课表去上课了。眼看着第一节古代魔文课就要开始了，玛丽埃塔也没有选这门课，秋便先起身告辞，和站在门口等她的梵妮拉一起匆匆赶往古代魔文课的教室去了。
“我记得圣芒戈的专业要求上并没有古代魔文和算数占卜？”梵妮拉拿着秋的课表看了一遍，问道。
“单纯是出于兴趣啦，再说了，我想和你一起上课嘛。”秋笑着挽住了梵妮拉的胳膊。
六年级的黑魔法防御术提高班在星期三才有，不过，当天中午吃饭的时候，秋就听到赫敏在餐桌上抱怨了。
“只要你们把理论学得非常扎实，就没有理由不会在严格控制的考试条件下施魔咒。”赫敏气呼呼地道，“她竟然觉得只需要把课本上的东西背牢，不用练习就可以通过黑魔法防御术的实践考试？梅林的胡子，这怎么可能！”
“秋，我忍不住深深地为我们后天的课程担忧……黑魔法防御术提高班竟然遇到这样的教授，讲道理，洛哈特都比她好，至少人家长得养眼呀。”玛丽埃塔听完以后做出了一副愁苦的表情。
“你说得很有道理，洛哈特至少看着顺眼多了。”秋一本正经地附和。
赫敏无奈地看着两位前辈：“秋前辈，玛丽埃塔前辈，我是真的在很认真地担忧呀。”
“已成既定事实，我并不认为我们有能力改变这一现状。”秋给自己拿了一个三明治，“在乌姆里奇的课堂上千万别冲动，和她起冲突只会给自己带来麻烦。”
“唔……潘西也是这么和我说的。可是这样下去……我们就什么都学不到了啊。O.W.Ls考试该怎么办呢？”赫敏还是一脸焦虑。
“看起来只能占用课余时间自己练习了。不过你也别太担心，我想，帕金森教授应该会很乐意给你们的练习提供帮助的。”秋安抚道，“再说了，你还可以和潘西一起呢，不是吗？”
“也对。”赫敏的焦虑终于散去了，开始专心吃午餐。
赫敏算是接受了黑魔法防御术课堂上无法学到任何知识的事实，开始计划着和潘西一起自学。但哈利就无法接受这个现状，事实上，几乎所有的学生对此都是不满的，但是其他学院并不会跳出来和乌姆里奇作对，可格兰芬多又不一样了。
在下午格兰芬多和赫奇帕奇们的第一堂黑魔法防御术课程上，格兰芬多们就和乌姆里奇发生了争执，首当其冲的自然是哈利。开学过来，所有人都在背后对他指指点点，认为他是个哗众取宠的骗子，包括他的室友西莫·斐尼甘。这些都让哈利的火气越来越大，终于这里爆发了出来。当然，最后也是没什么好结果的，格兰芬多被扣了10分，哈利也因此被罚了关禁闭。
到了晚餐的时候，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了哈利和乌姆里奇大吵了一架的事情。
“他以为自己跟神秘人决斗来着……”
“快别胡扯了……”
“他以为自己在蒙谁呢？”
“饶了我吧……”
“哈利，你太冲动了。”吃完晚餐，听说了下午发生的事情的赫敏匆匆跑到格兰芬多长桌旁找到了哈利。
“我知道……可是……实在忍不住。”哈利郁闷地说着，他的手一直在颤抖着，连刀叉都快拿不稳了，显然是气极了的样子。
赫敏把中午秋安抚她的话又和哈利说了一遍，末了，担忧地道：“哈利，答应我，不要再和乌姆里奇起争执了好吗？魔法部不愿意相信的事情，你说得再多都没有用的。只会让你自己越来越难过。”
“道理我都知道，我会尽量控制自己的脾气的。”哈利叹了口气，又有些不解地道，“我不明白的是，两个月前邓布利多告诉他们这件事时，他们怎么就都相信了呢？现在又掉转头来说我是个骗子。”
“问题是，哈利，我不敢肯定他们是不是相信了。”赫敏沉默了一会儿道。
“你是什么意思，你不敢肯定他们是不是相信邓布利多？”他们站起来往礼堂外面走，罗恩似乎还很不舍得眼前的苹果馅饼，但看见哈利和赫敏都离开了，只能站起来跟上。
“其实你并不清楚那天在场地外具体发生了什么。”赫敏轻声道，“先是秋前辈昏迷着被她哥哥从迷宫里背了出来，同时带出来的还有小巴蒂·克劳奇的尸体。现场忙乱了好一阵，等秋前辈被送去校医院之后，你又回来了，我们谁都不知道迷宫里究竟发生了什么，因为外面什么都看不见。我和罗恩还从你这里听说了现场情况，而其他人只是听邓布利多说伏地魔回来了，和你展开了搏斗。当然，我们知道这些是真的，但是其他人呢？你要知道，在邓布利多告诉大家这件事之前一个星期，魔法部就已经开始败坏你和邓布利多的名声了，接着，他们从邓布利多那里知道那些事情，然后没等大家完全理解这个事实，他们就都回家过暑假了。整整两个月的时间，他们读到的都是你是个疯子，邓布利多是个老糊涂！你觉得他们会相信哪一边？”
哈利沉默了——这就是秋之前提起的，所谓的“舆论控制”吗？很显然，魔法部这一手玩得很溜，他们真的控制住了，大部分人都相信了魔法部的言论，真相被彻底埋没。
“总而言之，哈利，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不要再顶撞乌姆里奇，更不要在她面前提及伏地魔回归的事情。好吗？”在楼梯口道别的时候，赫敏认真地道。
哈利点点头，赫敏这才转身往图书馆的方向走去。
走进图书馆，潘西已经坐在老位子上等她了。
“冲动是魔鬼啊，看起来哈利的养气功夫修炼的还不到位。”赫敏坐下来的时候，潘西这么感叹了一句。
“至少他还能听得进去我们的话，也意识到自己不该那么冲动，这是好现象不是吗？”赫敏一边说一边从书包里拿出了羊皮纸和羽毛笔。
“也是，要是他还觉得自己一点儿都没做错，那他暑假的课程可就白瞎了。哦，对了。”潘西突然话题一转，“我下午去找了克里斯汀娜姑姑，她答应每周抽出一个小时指导我们复习黑魔法防御术了。”
“真的吗？太棒了！”赫敏高兴地站了起来，不小心没控制住自己的音量，引来平斯夫人的一个怒目而视。
潘西好笑地看着赫敏捂着嘴不好意思地重新坐下，好心情地补充了一句：“啊，等会儿回去的时候，可别忘了补给我报酬哦。”
赫敏当然知道潘西说的报酬的是什么，只能红着脸应下了——这人真是的，一定非得在图书馆说出来吗？
哈利的禁闭从周二晚上开始，一直到周五。下午的草药课结束后，赫敏十分担心地又交代了哈利一次，请他千万不要冲动，不要再和乌姆里奇起冲突了。
哈利知道赫敏是在关心他，也没有觉得不耐烦，扯了扯嘴角道：“放心吧赫敏，我今天已经在十分努力地控制自己的脾气了。你看，下午保护神奇生物课上，我都完全没有理睬高尔和克拉布那两个傻大个儿的挑衅对不对？”
哈利匆匆去礼堂吃了几口晚餐就去乌姆里奇的办公室了。他敲了敲门，只听一个甜得发腻的声音喊道：“进来。”哈利小心翼翼地走了进去，四下张望着。
此刻，这个房间简直完全认不出来了。所有的东西上都盖着带花边的罩布和台布。还有几只插满干花的花瓶，每只都放在单独的小垫子上。一面墙上挂着一组装饰性的盘子，每只盘子上都有一只色彩鲜艳的大猫咪，各自脖子上戴着一个不同的蝴蝶结。这些东西太令人恶心了，哈利简直被吓住了，只顾呆呆地望着它们，直到乌姆里奇又出了声。
“晚上好，波特先生。”
哈利吓得急忙回过头来。他一开始没有注意到她，因为她穿着一件火红耀眼的印花长袍，颜色同她身后书桌上的桌布融在一起，简直分不出来。
“晚上好，乌姆里奇教授。”哈利不自然地道。
“好吧，坐下吧。”乌姆里奇道，指着一张垂着花边的小桌子。她已经在旁边放了一把直背椅，桌上有一张空白的羊皮纸，显然是为哈利准备的。
哈利想到来关禁闭前，他们院队的新任队长安吉丽娜对他说的话，于是试探地问乌姆里奇，是否可以周五不来关禁闭，而是改天。
不过，他话还没有说完，就知道看起来是完全没戏了。因为乌姆里奇咧开嘴笑了起来，就好像刚吞下了一只特别美味多汁的苍蝇：“哦，不行，不行，不行。这是对你散布邪恶、卑鄙、哗众取宠的谎言的惩罚。波特先生，惩罚当然不能为满足有过失者的方便而随意调整。不行，明天、后天，还有星期五，你都必须在下午五点钟到这里来，按计划关禁闭。我认为，你错过一些你特别喜欢的活动，这其实倒是一件好事。它应该能强化我打算给你的教训。”
哈利感到血一下子冲上了脑袋，耳朵里嗡嗡作响。听她的意思，他是散布了“邪恶、卑鄙、哗众取宠的谎言”，不是吗？
她微微偏着脑袋注视着他，脸上仍然挂着肉麻的微笑，似乎她很清楚他心里在想什么，正等着看他会不会再次发作，大喊大叫。
不行，他不能冲动，不能冲动！哈利深呼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和乌姆里奇争吵毫无意义，就算图个一时之快，也只会导致之后更加痛苦罢了。最后，哈利一句话没说，在那把直背椅上坐了下来。
“不错，”乌姆里奇娇滴滴地道，“我们已经比较能够控制自己的情绪了，是不是？现在，你要为我写几个句子，波特先生。不，不是用你的羽毛笔，”看见哈利弯腰去打开书包，她赶紧补充道，“你要用的是我的一支很不同寻常的笔。给。”她递给他一支细细长长、笔尖特别尖利的黑色羽毛笔。
“我要你写：我不可以说谎。”她语调轻柔地对哈利道。
“写多少遍？”哈利问，也做出一副值得称赞的彬彬有礼的样子。
“哦，一直写到这句话刻在你心里。”乌姆里奇嗲声嗲气地道，“开始写吧。”
乌姆里奇走到自己的书桌旁坐了下来，埋头对付一堆羊皮纸，看着像是一批等待批改的论文。哈利举起尖利的黑色羽毛笔，这才发现缺少了什么。
“你没有给我墨水。”哈利道。
“哦，你不需要墨水的。”乌姆里奇教授道，声音里带着一点浅浅的笑意。
既然乌姆里奇这么说了，哈利只好低头，把羽毛笔的笔尖落在纸上，写道：我不可以说谎。
然而，才刚写下一个单词，哈利就疼得倒抽了一口凉气。
出现在羊皮纸上的字，看上去是用鲜红的墨水写成的。与此同时，这个单词出现在了哈利右手的手背上，而且深深陷进了皮肉里，像是用小刀刻上去的一样。
果然……他就知道，乌姆里奇这只癞□□，怎么可能会这么单纯地就让他罚写句子呢？哈利在乌姆里奇看不到的地方，撇了撇嘴。
作者有话说
第186章 关禁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