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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 1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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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门的是刘院长,彻底打乱了林初舞心中的见面情景,林初舞竟显得有些不知所措,手不自觉地放在身后,低着头。
刘院长满脸笑容,伸手抚摸了林初舞的头,女孩慢慢抬起头看着刘院长,竟觉得她比以前要年轻,更显活力。
林初舞被刘院长领到里屋,客厅的茶几上已经摆好了招待的茶水,她接过刘院长的大麦茶,闻了闻,还是熟悉的味道,便抿嘴一笑。
刘院长在进屋的时候不停地打量林初舞,虽然星星孤儿院的孤儿不多不少,但每个孩子刘院长都还是有些印象,不过,眼前这个女孩子倒是没见过。
难道是林木组合的粉丝?但她又是怎么知道林初叁的存在?想到这儿,刘院长先开口问:“请问你是怎么认识三儿的?”
“小时候,我一个人经过星星孤儿院的时候,被几个大孩子欺负,是他帮我赶走了那些坏孩子。而且还买了一碗糖水给我。”
这故事是林初舞之前练习了几遍,其实也不算胡编,毕竟三哥确实帮她赶走过坏孩子,也确实给她买过糖水,所以林初舞说起来也挺逼真。
刘院长知道林初叁是一个乐于助人的好孩子,一听,便相信了这小姑娘,问:“丫头你是哪里人?听口音不是本地人。”
林初舞点头说:“北驿人。对了,上次去星星孤儿院的时候都没人知道林初叁,可是当时侯他明明跟我说是星星孤儿院的人啊!”
她没等刘院长回答,又说:“不过,星星孤儿院变化还挺大的,之前门口有条小路现在都没有了。如果不是大门口写着星星孤儿院,我还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呢!”
刘院长赞同林初舞的说法,轻声笑了几声,说:“现在变化可大了。星星现在扩大了,收的孤儿也越来越多,很多之前的工作人员也都退休了,自然是不太认识之前的孩子了!”
林初舞品一口茶,恍然大悟地点着头,不再多说。
这时,刘院长在沙发旁拿起一本相册,递给林初舞,说:“听说是来找三儿的,所以就将三儿的照片都搜集放在了这个相册上了。”
林初舞翻开相册的第一页,那是林初叁刚送到星星孤儿院的照片,那时候他还是一个不到十个月的宝宝,照片里的他黑溜溜的眼睛看向镜头,张嘴微笑,似乎并不知自己被父母抛弃了。
林初舞抬手触碰到那张在她记忆中最先出现三哥模样的照片,食腹在他的脸上来回摩挲,照片里的他不知所措地看着镜头,另一只手牵着林初舞的手。
林初舞还记得那天三哥还哄着她看镜头,还说要微笑地看镜头,不然会不好看,可是现在一看,三哥原来自己也不会照相。
林初舞阅览完整个相册的时候,却没有发现他们五人的合照,她本想问些什么,却不知如何开口,害怕一问另外的四人,特别是那三人时,刘院长会结束今天的谈话。
毕竟那三人是公众人物,一些隐私还是要守护的,也许这就是为什么相册里没有他们五人照片的原因吧!
林初舞擦掉相册上刚滴落的泪水,然后合上相册,还给了刘院长。
顿时,房间里一阵安静,刘院长看着女孩,见她没有主动问起林初叁的现状,便也不好先开口说,想着林初叁也已经去世,眼前又还有个人能记住他,于是,刘院长又将手里的相册递给林初舞。
“这个送给你吧!”
林初舞没有接过相册,问:“这些照片还有备份吗?”
刘院长摇头。
林初舞便挥手说:“那我不能要,说不定还有其他人比我更需要这些照片。”
林木组合那三个人有时候来刘院长这儿的时候也可以看一看啊,放在刘院长这儿,比任何地方都要有价值。
刘院长说:“三儿就一个人,还有谁会需要?如果三儿在天有灵,知道有人来看他,还有人时常惦记他,他会得到欣慰的。”
林初舞还是没有接过相册,而是问:“三哥葬在哪儿?我可以去看看吗?”
刘院长已经很久没有听到有人在她面前听人唤林初叁三哥了,记得林初叁还在的时候,小四、小五不厌其烦地三哥三哥地叫唤着,有那么一瞬,刘院长竟有些错觉,可惜了。
刘院长长叹一口气,便将口袋里的便签递给了林初舞。
林初舞临走的时候,刘院长坚持不懈地想将相册送给她,但还是被她拒绝了,直到林初舞说:“刘院长,放您这儿比较好,我以后就有借口过来看望您了,再多听听你讲三哥的事儿。”
刘院长一听,觉得是个好主意,便也不再牵强,送走林初舞后,刘院长坐在客厅,这才觉得有些不对劲,似乎那个女孩早就知道林初叁去世的事情,并未觉得惊讶,不过,可能那女孩比较淡定吧!
刘院长躺在沙发上,又翻了翻林初叁的相册,脑海里浮现出这个男孩在世的情景,不禁扬起了嘴角,也好,既然那个女孩不要相册,明天也可以给那三个人看看,只是,如果有摄像机跟着的话,可能那三人就看不到了!
林初舞离开刘院长家后,就收到李洋的电话,还真是掐准了时间,她敷衍完李洋后便一个人前往了便签上的墓地。
原本以为一切都会顺利,可是刘院长给的地址上,并没有放置林初叁骨灰的位置,原先的位置已经被一个林初舞不认识的人顶替了,林初舞仔仔细细又查阅了一遍,依旧没有找到,整个馆她都看了一遍。
最后,她问工作人员,才知林初叁的骨灰已经被人取走,转到了其他地方,具体是什么地方,工作人员并没有告诉她。
林初舞又问:“那这儿有没有一个叫林初舞的?”
工作人员在电脑上查看,并未找到林初舞的记录。
林初舞疑惑,再问:“我是说有没有一个林初舞的骨灰放在这儿?”
工作人员摇头。
林初舞问:“她也被转走了?”
工作人员说:“从这儿转走的都是有记录的,可是这儿并没有一个叫林初舞的死者。”
林初舞觉得可笑,难不成她连个地儿都没有?然后又问:“那你知道林初叁的骨灰是什么时候转走的?”
“去年的六月份。”
一场空,林初舞站在原地,能够转走林初叁的骨灰肯定是那三人,可是,又该如何从那三人口中得知呢?林初舞得好好规划了。
回酒店的路上,夕阳落下,把天空染成一片金黄,林初舞仰头看着,这片熟悉的地方连黄昏的景依旧如此亲切,只是少了身边的人和她一起看日落。
这个城市的日出也很漂亮,一大清早,林初舞便已经起床了,站在窗台,看着窗外的景色,可惜,外面阴沉沉的,貌似要下雨。
她收拾完后,就准备离开,却没想在门口碰到了李洋,李洋一脸惊讶,问:“沐沐,你怎么起这么早?”
林初舞为了避免李洋跟随特意起了一个大早,哪知这小子居然这时候也起床了。
她只好跟着李洋进了餐厅,却听李洋说:“沐沐,今天中午我就不陪你吃了,到时候记得吃中餐。”
林初舞一听,窃喜,她也不好奇他会去哪儿,只是问:“你什么时候出门?”
李洋见林初舞没有问他去干什么,有些失落,便只好自己说:“我家亲戚请我吃中餐,待会儿吃完早餐就要过去了。”
林初舞低下头,喝了一口粥,嘴角微微上扬,但在她抬头的那一瞬,又恢复了无所谓的表情,说:“那你路上注意安全,我在酒店等你回来!”
李洋一离开,林初舞也立即叫上出租车直奔刘院长住处,这趟前往,她并没有事先告知刘院长,心想着昨天才见到,不至于今天就出远门了。
刘院长见这女孩又来,也没觉得烦,而是吩咐保姆准备午餐,说要留林初舞一起吃午餐,只是两人才刚聊到墓地的事情,外面就响起了门铃声。
林初舞本打算起身帮忙开门,却被刘院长制止了,并将她领到内厅,说:“如果他们带了摄像机,还希望丫头你能够在这儿好好坐一会儿,等他们走了我再叫你。如果他们没有带摄像机,我就领你和他们认识认识,他们和三儿是好兄弟,他们知道三儿的故事更多。有可能就是他们三人转走了三儿的骨灰。”
林初舞一听就知道那三人是林木组合,她可不想在这儿与他们见面,一不小心可能会被认为她是私生饭,尽管夏沐确实是一个私生饭,但林初舞可不想,不然以后接近他们的机会就更渺茫了,甚至有可能刘院长也会不愿待见她。
幸好这间房有两扇门,而后边这一门正好通往后门,林初舞便立即离开了这地方,从后门绕到前门,看了眼客厅里站满了人和机器,趁着这些人正全神贯注地看着大明星,便飞快地从大门逃离了出来。
却也没想到,一出大门碰到霍杰,那心跳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可千万别让霍杰发现,否则依照霍杰那火眼金睛指不定会闹出多大的事,一旦让他认定她是私生饭,估计这辈子林初舞都只能乖乖地站在黄线外了。
林初舞戴着衣服上的帽子,朝霍杰的另一方向走着,尽管不知自己通向什么地方,却也不敢回头。
却在拐角处遇到三个鬼鬼祟祟的女孩子蹲在那儿,那三个女孩子看向正在看她们的林初舞,其中一个胖女孩站起身来,用力拍了拍林初舞的肩膀,说:“这不是林夫人吗?”
另外两个定睛一看,也似乎认出了,也站起身,其中一个的手搭在林初舞的脖子上,似乎夏沐和她们认识。
可是,林初舞并不认识,而且也讨厌那个手搭在她脖子上的女孩子,身上的香味实在是太刺鼻了,也不喜欢那个胖女孩,她刚刚力度太大了,肩膀略微感觉到疼痛。
“怎么不认识我们了?”其中有个人说。
林初舞说:“对不起,你们认错人了。”
林初舞说完后便准备离开,但是那个胖女孩把她拦住了,林初舞又不敢大声喊叫,如果引来霍杰他们,到时候遭殃的可不止这么一点点。
“你们想干什么?”林初舞问。
那个胖妞女孩说:“呦!还真不认识我们了!当初可是我让了上台的机会给你,你就这么感谢你的恩人的?”
原来是之前夏沐是从她这儿获得上台的机会,不过,当时侯夏沐给了钱,而且也算是一笔不菲的价钱了,林初舞并不觉得要答谢。
但林初舞也没有挑衅,只是站在原地,沉默不语。
只见那人又说:“老娘给你这么好的机会,你居然搞砸了,还从升降台上摔下来,给林木组合的演唱会造成困扰,你还有胆在这儿出现?你是故意设计的。”
林初舞不想和她们纠缠,便问:“你们想怎样?”
其中一女孩在林初舞的包上轻敲了几下,说:“你也是个大小姐,我们这次没有抢到VVIP票。”
这女孩以为林初舞会接她的话,等了一会儿后,却没人接,便又接着说:“想办法弄三张一排的位置给我们吧!”
林初舞不紧不慢,说:“你们好像找错人了!”
这三个女孩又轮番吓唬林初舞,可惜林初舞从小就受到过各种吓唬,而区区这些伎俩可不能镇住她,林初舞说:“你们真傻,没看见我刚从那间屋出来吗?你们也知道刚刚林木组合进了那屋吧,你觉得我现在还会像以前一样为了一个上台的机会或者是小道消息而屈服吗?我和他们现在的关系可好着呢!一旦我告诉杰哥,或者说,我现在大声尖叫,杰哥看到你们鬼鬼祟祟在这儿,他会怎么对你们?”
这三个女孩子一听,那股嚣张样儿也偃旗息鼓了,毕竟她们都清楚霍杰处理私生饭的手段,而这三个女孩视林木组合为一切,怎么可能经得住半点吓唬。
林初舞趁热打铁,说:“你们可以继续在这儿蹲点,我不会告诉他们的。”
那个胖女孩一脸不可思议,说:“你刚刚不还......”
“你不是说让我感谢你吗?”
林初舞说完后便扬长而去,只可惜,今天天气不太好,约不上出租车,这路越走越不对劲,手机因为导航,耗尽了电,关了机,好不容易才走到一个貌似公交站的地方。
林初舞在原地等了将近三个小时也不见出租车的出现,虽然有公交车,却没有一辆是往酒店方向去的。
林初舞打着伞,雨水打在她黑色的帆布鞋上,湿透透的,碎花连衣裙的裙卫也已沾湿,时而吹着风,有些冷,拾起裙尾,蹲在人行道的边沿上,两只脚的前半部分悬空,伞靠在肩膀上,露出脸看过往的车辆。
而就在此时,有一辆车停在了她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