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靠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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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苏小眠那晚的话确实起了作用，总之，在之后的几天里，每次军训完金泽和竹竿都是迅速离开操场，周子瑜有一次觉得奇怪，问小眠:“金泽他们怎么不跟我们一起吃饭了？”
苏小眠这才记起一个重要问题，周子瑜是有男朋友的，可她对阿泽明显太过上心！
“我们本来也没经常一起吃饭啊！大家又不太熟。”苏小眠委婉提醒。
“他不是你朋友吗？”
苏小眠听了，微微皱眉，看着周子瑜一脸不解。
像是怕心思被猜到，周子瑜换了欢快的笑脸说:“走走走！明天就要拉练了，今天晚上又不用训练，我们去大吃一顿怎么样？”
刘凝语是个爱热闹的，听说要聚餐，简直是拍手叫好。
再看张雨，也是连连点头。
拉练是在星期六，天气阴沉沉的，闷热的一丝风也没有。
这次拉练总里程二十公里左右，上午九点从操场出发，路线是绕着学校附近的山头走一圈。
张雨没出门的时候看着天空忧心忡忡，“这天像是要下雨啊！”
周子瑜抬头看看，不甚在意的说:“天气预报说没有雨，阴天，不会下的！而且大家都是一起的，要淋雨也是大家一起！”
张雨无奈的点点头，看着正在收拾东西的苏小眠问:“你确定要去吗？不会有事吧？”
苏小眠今天早上来了例假，可能是因为军训的关系，比上个月晚来了一个星期，不过例假对苏小眠的负面影响只有因为晕血会头晕，经痛什么的从来没有过。
苏小眠装好了吃的和卫生用品，又将墨镜装进包里，犹豫着要不要装个防风衣。
张雨见她拿着防风衣，劝说:“拿着吧！万一下了还能当雨衣。”
苏小眠听了有道理，不再犹豫直接装了进去。除此之外，每个人都带了把折叠伞。
军训拉练是大学新生的第一件大事，除了安全方面，也是学校向社会展现学校整体风貌的机会。
三个人一排，一个方队接着一个方队，一个学院挨着一个学院。
也是因为这个原因，苏小眠才知道阿泽是计算机学院的，因为她们商科院旁边就是计算机学院，而阿泽的方队仍旧跟在她们后面。
苏小眠和周子瑜以及另外一个同学排在她们方队中间，几个人一路说说笑笑，路上看到个野花都兴奋的拿起手机拍照。
北方的孩子到了南方，什么都新鲜，看花都觉得更红艳。几个人不停的拍照，出了学校，连上了好几个坡也没喘气。
大概半个小时候后，周子瑜和队伍前面的一个女生走到一起讨论着什么，小眠认得那个女生，是她们专业的一位学生，听说是本地人。
同排的另一位同学除了偶尔看到什么新鲜的和她说两句，也提不起多余的兴致，走了这么久，大家已经有些累了。
因为在山脚，不再像学校里那么闷热，清凉的风吹到脸上，一阵舒爽，疲劳也减轻了不少。
又过了半个小时左右，她们队伍经过一所学校，商科在整个拉练队伍的中间，走在最前面的学院已经休息过离开了。中间的也就商科院，计算机学院，文学院和哲学院的学生，现下轮到他们在这休息，在他们后面还有七八个学院没到。
这是一所山里的小学，很破败，连院墙也没有，教学楼是两层的，很多教室都没开，窗户都是破的。
“大家在这里休息三十分钟，有私事的尽快解决，否则就只能等后面的队伍了！”一位负责带队的教官高声说着。
苏小眠感觉着身下的状况，卫生巾已经用了两个小时了，下次再碰到厕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换了吧！
四下环顾确定了厕所的方向，她还没走近就住了脚，好多人在排队！
苏小眠右手拿着墨镜，考虑再三，还是等人少的时候再来吧！
二十分钟后，她背着包拿着墨镜进了厕所，这属于典型的农村厕所，连冲水设施都没有，闻着味，苏小眠受不了差点吐。
墨镜挺黑的，这让她视觉的冲击没有那么大，加上几年来养成的习惯，换卫生巾的时候也不会低头看，墨镜是她为防万一准备的。
一同进来的女孩子满脸惊讶的看着她，苏小眠想，她现在一定很搞笑，可是没办法啊！
一切收拾妥当，外面的方队已经开始行动，苏小眠踮起脚尖找到了队伍，正想追，后面有人叫住了她。
“小眠？”张雨喊道。
“哎？大家都走了，你怎么没走啊？”苏小眠疑惑。
“我刚刚看见你进去没有出来，就想着等等你。”张雨微笑着说。
苏小眠一下子感动的不得了，但她又不是煽情的女生，嘴上说着谢谢，心里把张雨的善良记的清清楚楚。
队伍已经走了，她们俩个走在哲学院后面也没太着急，反正就算跟上了最后也会乱，再说她们也跟不上。
既然决定不跟了，两个人就像散步一样，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两人认识还不到一个月，日常相处也不算最熟，可是走在一起苏小眠一点也不尴尬，不像她和周子瑜，有时候，她对于周子瑜太过热情的粘腻有些受不了。
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张雨笑出了声，小眠问她笑什么，张雨摇摇头，低声说:“我给你唱首歌吧！我们老家的歌。”
张雨说“歌”这个词时还带着老家的方言，有点像是儿化音，又有点像是舌头长发不出来。
“好啊！”苏小眠笑着说。
她唱的是一首很轻很轻的歌曲，有点像哄孩子睡觉的摇篮曲，山间有风，耳旁有歌，苏小眠感觉很快乐，很甜，空气中都有糖的味道。
小眠偶尔会扭头看张雨，这是她从没见过的张雨，笑得灿烂，声音悠扬，不是宿舍里那种压抑的安静，此时她就像是一只野鹤，白色的，从一个枝头飞过湖面，轻点水面，再飞起。
“真好！”苏小眠忍不住开口。
张雨翘着嘴角扬起眉毛看她，微圆的脸蛋特别可爱，她像是明白苏小眠在说什么，也不问，继续唱，忽而停了，摸摸鼻尖说:“下雨了。”
然后就是豆大的雨滴从空中落下，两个人赶快拿出雨伞，张雨提醒小眠说:“你快穿上防风衣！”
苏小眠想起自己还来着例假，不敢犹豫，趁衣服还没湿，赶紧将及膝的防风衣穿上，臀部遮了个彻彻底底。
“我们要跑吗？”苏小眠看着距离越来越远的哲学院队伍说。
张雨摇摇头:“跑起来比走淋雨面积还要大，再说我们有伞，你又来着例假，我们也不算落后，后面不是还有几个学院没赶上来？慢慢走吧，总不会碍事。”
苏小眠看着雨中的山路，经雨洗刷后翠绿喜人的叶子，还有经不住雨打掉落的花瓣，说:“行！”
然而，天意难测，就像苏小眠想不到拉练当天来例假一样，她也想不到她来例假会疼。
苏小眠长到十八岁，从来没有一次例假是疼的，初潮那天她正赖在叶维洛的床上睡午觉，醒来的时候房间里没有人。
她迷迷糊糊的坐起，掀被子下床的时候才看见那一摊血迹，吓得她当场愣住。
最后是尖叫声引来了正在楼下说话的妈妈、叶妈妈还有叶维洛。
苏小眠至今还记得三个人看到那片血迹，几乎同时呆愣的动作，然后一同看向她，叶维洛悄悄退出了房间。
后来老妈常拿这件事笑话她，说她女孩子不知羞！还说，要不是她在楼下亲眼见到叶维洛读书，她一定会以为是叶维洛那小子对她做了什么！
总之，从那天起，她完成了一个女娃到女生的蜕变。
苏小眠撑着伞走了一会儿就觉得不对，那是一种陌生的疼痛，从小腹开始蔓延，然后就是一抽一抽的疼，像是有根棍子在她身体里搅拌一样。
张雨注意到苏小眠的异常，这时小眠面色已经泛白，疼的蹲下了，身上一阵接着一阵的冷汗不住的往外流，很快，军训服的内衬就给湿了。
“小眠？”张雨担忧的见她，“你怎么了？”
“痛，肚子疼。”苏小眠的声音有些上气不接下气。
“是不是痛经？”张雨猜测。
“我不……知道。”
“哪里疼的厉害？”
苏小眠深吸一口气，说“小腹”。
“那就是痛经！”说着，张雨脱下背包，从里面掏出一盒药，又拿出两个胶囊，拧开水盖说:“这是痛经药，你吃了。”
苏小眠疼的都要哭了，她的身体从来没有这么疼过，几乎颤抖的吃了药。
“这药最快也要半个小时，你再忍会，过了就不疼了。”张雨安慰道。
苏小眠蹲在地上，泪眼朦胧，模糊的视线里好像看见一个人影在靠近，那个人从坡上大跨步下来，后来又极速跑过来，越来越近，苏小眠开始觉得安心。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靠近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