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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明媚如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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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第一次我特别想让他知道我的疑惑,戴理理课间操回来悠哉悠哉得就帮我送信去了。我只想知道他是谁。可是他却没有如我所预料得那样很快送信来,而是让我等了两天,我讨厌这两天的如坐针毯,讨厌他向我卖关子。
如坐针毡等了两天的信件里却也没有我所想要的答案,他说他很享受他给我带来的神秘感,他让我猜他是谁,如果猜到就会告诉我。
我只觉得心里憋了一股子气,他为了自己享受来耍我,我觉得简直就是小心眼,无理取闹。真是一个让我闹心的笔友啊,加上数学奥赛近及,我才没有时间跟你玩猜猫猫,我管你是谁呢,然后我没有回信。
我但愿永远都不知道他是谁,永远也不要写什么破信了。其实内心里那个弱小的我很清楚并不是因为我没有时间,而是我的骄傲和虚荣在作祟。
爸爸简直就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周末回到家,他就看出了我的不对劲,吃饭的时候开门见山:“雪莺是不是有喜欢的人啦?”回到家我才把自己的情绪完全放松下来,我也懒得瞒,我把笔友的事情一字不落的全盘托出,也许是因为爸爸的存在所以我从来都不需要朋友,他从来都没有给过我像大山一般严肃深沉的父爱,反而我们像是一起长在山顶的小树,互相轻抚安慰成长。就像爸爸从来都不会隐瞒他和妈妈的事,无论什么事包括离婚的点点滴滴从来没有隐瞒过我,只要我问他便会说,爸爸他从来不会让我的心里充满疑问。
爸爸知道了事情的经过,最后笑着对我说:“爸爸觉得你做的对,我的女儿怎么能让人耍着玩呢?先不要理他,好好准备数学竞赛,结束了再说!”
“嗯!”
“最后嘱咐一句,如果你真觉得他不错,一定要注意分寸,感情是长长久久的事情!”
爸爸说什么都无所谓,但我跟他只是笔友而已。爸爸总是跟我说做任何事都需要天时地利人和,爱情婚姻也是这样,而他和妈妈错在了“人和”上。因为有爸爸,所以我什么都懂。
本以为数学竞赛的前几天会很平静,可是就在那前一天,他给我写信,里面就只有一句话:星露,你希望我是什么样子?
我回信:我管你什么样子,本姑娘明天要竞赛,不要再打扰我了。还有以后不要叫我“星露”了,我不是“星露”,你是“月痕”而已。
我知道我装得太过绝情了一些,不拿出点脾气来,要不然“月痕”会以为文雪莺是吃素的。
我怎么能没有猜测过——他是谁?我希望他跟我一样学习成绩好,我希望他长的干净一点,高高的瘦瘦的。可是如果他与我想象得都是相反的,那也是“月痕”啊,是一直关心我而且能让我分心的“月痕”啊。
直到数学竞赛的结果公布,我竟然是学校的第五名,前三名是并列的,戴理理第四名,比我高一分。奇怪的事我并没有因为这个难过,毕竟我自己清楚最近的状态并不好,可恶的是“月痕”再也没有写信来,可怜自己白费了心血。
就此看来,“月痕”并不懂“星露”啊。
每次课间操的时候我都会在人群中故作镇定的寻找他的身影,我总以为我能感觉到他,可是未果。因为“月痕”,我记住了兄弟班级很多人的面孔,比如戴理理的小男朋友——郝渐琛,曾经只闻其名,“不识其庐山真面目”的人物,还有一直围在他身边的哥们;因为“月痕”,我渐渐的有了真正的朋友,跟戴理理的关系亲密起来。
我的世界不再那么单调,我会开始注意我周围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