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新的身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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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r，您已经连续48小时没有休息了。”贾维斯扫描了一下拖你的身体状况，“您现在已经不适合继续工作下去了。”
“很快就好了贾维斯，我还没有老到熬个夜就会猝死的地步。”托尼调试仪器的手一颤，然后故作轻松地说道。
只要一安静下来……
托尼漂亮的眼睛中掩藏着疲惫与痛苦。
他就会想起，那噩梦般的景象。
烧焦的尸体，被炸弹和机枪打碎的肉块，还有在废墟中睁着双眼，毫无生机的殷森和……
齐云。
他只能不断的让自己工作，工作，工作。
因为一旦闲下来，那些痛苦的回忆以及强烈的自责感就会像无孔不入的毒药一般将他的内心不断蚕食。
“继续检测稳定性，贾维斯。”他将钯芯片放进检测仪中。
“他说的没错托尼，你该休息了。”温润沉静的声音响起，即使托尼不回头，他也知道到底是谁能够如此神通广大地瞒住贾维斯的系统，堂而皇之的进入这个秘密的私人研究室。
“嘿！我现在已经后悔让你学英文了，你现在简直就像是一个老太太一样烦人！”托尼回头冲着齐云敲了敲自己胸前的反应堆，“我可不想让自己心脏被这么一个破烂一直包裹，我可是超级富豪，怎么能带这种低级廉价……”
“那不是你的错，托尼。”山神丝毫没有被对方的言语给欺骗，直戳托尼要害。
“……不，这就是我的错。是斯塔克公司创造的武器导致了这场悲剧，我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是依靠剥夺他人性命所获取的。”
托尼摊开手，看着自己掌心的纹路：“我以为，我是活着的核威慑，只要我存在，我就可以用手中的物力去维护和平……”
“……但我仅仅是一个可笑的军事贩子，毫无正义可言，我甚至不知道该如何与他人相处……”
看着再次陷入自我厌弃状态的人类，山神不忍心的皱了皱眉。
其实很大程度上，他和托尼十分相似不是吗？
同样拥有他人羡慕的身份，有着超乎常人的能力，有着保护世界的善良的内心，以及在黑夜里因为无能为力而无法闭合的双眼。
不过……
“痛苦并不可怕托尼，婴儿的出生伴随着鲜血和哭泣，但她确是世间最绝美的产物。”
“灾难过后，我们总是能够从中学会点什么，一切的磨难都有他必然发生的缘由。或是新生，或是死亡。人类的生命就像绚烂的烟花，短暂但是精彩，他们能够在短短不到百年的时间里，学会很多精怪们千年都无法理解到的真谛。”
“这就是我来到这里的原因。”
“这也是你来到这里的原因，托尼，只要确保着双脚还在前进，心还向往着光明，这就足够了。”
“不用逼迫自己太紧，作为一个人类，你已经做的很好了……”
托尼怔怔地看着面前的人，他甚至连男人都算不上，仅仅称得上是一个男孩。
但是作为一个超过500年寿命的妖精，在某些时候，他们的智慧，的的确确是要超过人类的。
“……我开始相信了。”
“什么？”齐云疑惑道。
“你真的是神。”
什么鬼啊，这个人类还真是讨厌！
真是的，白费了他在贾维斯通知自己之后各种查阅资料才找到的符合他身份的安慰人的话啊！
“话说回来你刚刚说的话怎么那么熟悉呢……”托尼意味深长的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果不其然看到了身体僵硬的齐云。
“才……才没有，那种睿智的话，你怎么可能从其他愚蠢的人类那里听过！”
“好吧。”托尼摊手，假装没有看见贾维斯透过光屏打在他面前的小说片段截取。
看在贾维斯这么讨好的份上，就不计较他之前的‘背叛’了。
别以为他不知道小朋友是怎么了解到他的情况的。
他可是斯塔克啊，全世界排的上名号的聪明的大脑。
果然一旦想通，斯塔克式自恋就又出现了。
以前算是他错了，不过如今他想要亲手守护和平，又有什么能够阻止他呢？
“Sir，波茨小姐和俄巴迪亚来了。“贾维斯低沉的嗓音从四周传来。
“喔，好吧！”托尼拿起一旁的深色汗衫，遮住了胸前发光的反应堆。
看着再次恢复往日不可一世的样子的托尼，齐云在背后冲着贾维斯偷偷地比了个胜利的姿势。
“哦对了。”托尼突然转头，吓得齐云赶忙站好，“你也跟着我一起去。”
……
“坐吧。”托尼好笑的自己身边绷着表情紧张万分的小朋友。
两……两个人类。
齐云只感觉自己的身体都快不是自己的了，差点同手同脚的坐到沙发上。
俄巴迪亚看着自然的坐在托尼身边的小男孩眯了眯眼。
“看到你没事真是太好了托尼！”俄巴迪亚笑道，“这位是……”
“齐云，和我一样是被军阀抓住的人。”
“哦，孩子这真是太不幸了。”俄巴迪亚感慨，“这个世界就是这样，黑暗的事情永远在上演，而我们总是那么无能为力。”
听到俄巴迪亚的话，托尼不悦地皱了皱眉。
“要是不去做什么的话，它就永远不会改变。”
“托尼。”俄巴迪亚向前探身，高大的身躯充满压迫力，“关闭斯塔克的武器制造工厂并不能让悲剧停止发生，反而，你我将会再次成为悲剧的一员。”
“嘿，我说。”眼看两人就要就此吵起架来，小辣椒波茨赶忙插话，“既然已经逃离险境了，不应该练习齐云家属将他接走吗，他们一定……”
“他没有亲人。”托尼说道。
“嗯，抱歉。”小辣椒看着乖巧的坐在一旁的男孩，内心中已经为对方补写了一个充满悲痛的童年生活。
托尼看着波茨的表情暗自翻了个白眼。
该说不愧是传说中的妖精吗，果然长了一副极具欺骗性的脸啊……
“他很早就被那些军阀们抓住了。”托尼面不改色的胡扯，“估计身份早就吊销了，亲人也不在身边。”
“波茨帮他弄个身份吧，让他以后在我这里住着就行了。”
仅仅是见面没几天，托尼就已经这么信任他了。
作为与托尼父亲同属一辈，但还是无法知道托尼全部事情的俄巴迪亚不禁攥紧了放在膝盖上的双手。
连关闭斯塔克的武器工厂也不同他商量……托尼你还真是不把他放在眼里啊！
虽然内心咬牙切齿，但俄巴迪亚依旧微笑着冲托尼说道：“居住在一起的话，要是没有合理的身份，那些记者就又要那这些说事了。”
深知自己在众人眼中是什么形象的花花公子在齐云不明就里的眼神下脸有些发烧。
“……就说是我的儿子吧。”托尼脑袋一短路，话音刚落他就后悔了。
一转头，果不其然就看见一脸自以为杀气满满实际上好玩极了的小朋友正在瞪着自己。
哦，好像那句话也不是那么糟糕。
完全没有发现自己现在是多么像一个怪蜀黍一样的托尼恶趣味地想到。
可恶的托尼！
要不是来之前托尼哭着恳求他不能暴露身份，他就一定要让托尼见识见识什么叫做遍地开花！
还在因为之前托尼给他找到的一些关于变态科学实验而害怕的山神愤怒地想着。
整个房间因为托尼的话而陷入迷之沉默。
“咳咳。”俄巴迪亚将自己买来的匹萨交给托尼，“董事会的人说你是创伤后应激障碍，剥夺了你在公司的权利。”
“什么！”托尼不敢相信地叫到，拿起一角匹萨塞到嘴里，“我有相对控股权！”
“是的，但是董事会也有他们的权利！”
俄巴迪亚缓和了一下语气继续说道：“托尼，我知道那一个月的经历对于你来说不好受，不过大家的日子都还要过不是吗……你不能因为这些，就让数万员工失业。”
“你先冷静一下，我不是说清洁能源不可以做，但是我们要慢慢来不是吗，董事会我替你搞定，你最近安分一点不要出现在大众……”
“我斯塔克要干的事情从来没有人能够阻止！”托尼不悦的说道，“波茨，今天晚上我就要出去参加晚会……和齐云一起去，安排身份的事情放到第一位。”
他对于俄巴迪亚已经相当客气了，按照斯塔克通常的脾气，对方早就被贾维斯用机械臂丢到门外了。
不过……即使是曾经对斯塔克公司有着难以磨灭的贡献，托尼在原则上的事情也绝不会为了某些人而妥协。
“走吧。”托尼说着，拉着齐云的手就往地下研究室走。
……
“托尼，俄巴迪亚他……”齐云看着正进行最后调试工作的托尼犹豫了几下最终还是开口了。
“嗯，我知道。”托尼反而像是早就知道齐云要说什么似的开口，“我动了某些人的利益，他们现在没有动手只不过还不清楚我这次究竟是认真的，还是真的是被军阀吓破了胆子。”
托尼看着调试完毕，发出耀眼光芒的反应器：“不过今天之后，那些在背地里偷偷下手的家伙们，恐怕就要沉不住气了。”
在看到他的决心以后，那些人……就要转到明面上了吧。
托尼想起在自己孩童时代拥抱自己，用自己的大胡子扎他的俄巴迪亚。
真希望你……能够及时放弃。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新的身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