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魂曲》墨色的天空

4、糸丝划心间

　　贺杰有事先走，朝晋自然是识趣的人，只剩下叹砂和红玉两人。红玉见没人了，便将《西厢记》拿出来还给他，说：“这书的确很精彩，看到张生和崔莺莺有情人终成眷属，真的把我感动哭了呢。”叹砂答道：“确实如此，现在想那句‘十年不是君王面，始信婵娟解误人’还是好感动。”红玉接着说道：“也不知我的张生在哪里？”叹砂看着红玉若有所思的样子，竟也有些痴了，突然红玉拍了他一下说：“想什么呢，这么入神。”被惊了一下的叹砂，竟说了句“在想你啊！”说完叹砂有点后悔，红玉则是愣了一下神，叹砂立马说到：“开个玩笑，这你就被吓到了啊，哈哈！”说完，叹砂便飞速走开了。
　　回到家，叹砂还是心惊肉跳，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说出这样没羞的话来。书翻来翻去一个字也没看进去，他索性躺在床上睡觉，但一闭眼又浮现出红玉那微黑的脸来，说不上哪里动人，却着实让自己心动不已。想着想着叹砂便进入了梦乡，梦里回荡着一首曲子，很空灵，循声走去，发现是一个老僧在抚琴，见他弹得认真，叹砂便立于一旁。许久，叹砂便处于这空灵的境内良久。
　　第二天，叹砂因为昨天的兴奋来的特别早，发现红玉已经坐在那里了，便上前问道：“你天天都来这么早么？”“对啊，哪像你天天迟到！”红玉略带戏谑地回答。叹砂一时语塞，便去早读了。先生不久来到，检查昨日留下的作业，是背诵《蒹葭》。《诗经》对于叹砂来说并不是难事，但由于太自信，时常不温习，导致他忘记了这一篇，先生见他神情不自然，便有意让他起来背诵，果然，站起来是为了丢人，叹砂背了两句便接不上了。先生很生气，说：“哪位会背，背给他听听。红玉你来吧！”红玉很熟练地背了下来，先生很满意，自然也不与叹砂计较，顺便让叹砂坐到了红玉后面，意在让他多学习。幸福来得太突然，叹砂一时没反应过来，先生有些不悦，“怎么让你坐这委屈你了？”叹砂赶紧摇头，坐在了红玉身后。第一次可以这么长时间近距离看着她，叹砂心里十分激动，课后忍不住拉了她衣服一下，说：“以后多多指教啊！”没想到同时红玉反方向用力，一下露出来半个肩膀，叹砂被这眼前的景象吓呆了，赶忙闭眼道歉，红玉也立马拉起衣服奔向房间。叹砂不敢追上去，心却早已跟随而去。回到家，一幕幕场景浮现在眼前，一糸丝感情划过心间，叹砂坐不住了，叫上好友朝晋出去散心，希望可以转移注意力。走着走着，看到街上有卖信鸽的，朝晋便怂恿叹砂买一对，这样可以与红玉联系，叹砂觉得有理便买了一对。
　　是晚，叹砂将鸽子精心打扮了一番，才满意地睡去了。还是那首曲子，还是那个寺庙，还是那个老僧抚琴，与昨晚一样的一切又出现在梦里，只是这一次老僧说话了：“施主，这曲子你听了一晚了，可有什么感受！”叹砂说：“你是谁？这又是什么地方？”老僧说：“我是谁不要紧，这里是哪也不重要，重要的是这首《镇魂曲》让你想起来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