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太后拐到手》发如青丝

6、第 6 章

　　翌日，寅时一刻，正是昼夜交替之际，屋外的方有一丝亮光，屋内却伸手不见五指。

　　侧躺在床上，肖宁把屁股对着门外，睡得正熟，他忽然感觉小腹一坠，隐隐有一股尿意上来。

　　好困！

　　肖宁此时方才十四岁，正是长个子，需要睡眠的时候，因而便感觉眼皮像是被胶粘住了一般，怎么也不愿意睁开，只能夹紧双腿，小腹放松，继续蒙头睡。

　　“咚咚！”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肖宁撅着屁股，只听二胖的声音在肖宁耳边响起。

　　“小宁子，快起来了，余公公身边的小安子来过，说陛下在红答应那儿，催你赶紧过去服侍。” 二胖扯着嗓子在门外催促，肖宁在里面一听到余承安的名字，感觉和催命符差不多。

　　那个方脸老怪就爱折腾人，肖宁胸口一涨，意识也跟着回笼。

　　一个跟头从床上爬起来，屁股扯着稍微有点疼，但是比昨天好多了。

　　果然之前就不应该怕疼，只抹了自制的药膏。

　　肖宁心里隐隐有些懊悔，不过膀胱一涨，憋久的尿意凶猛袭来，脑袋里乱七八糟的思绪顷刻消散一空，赶紧套了鞋子，开了门，顾不上同门外站着的二胖打招呼，就往外跑。

　　到了隔成厕所的小间，肖宁迅速脱下睡裤，掏出老二，对着恭桶就一阵哗啦啦的放水。

　　憋了一个晚上，量有点大，肖宁放到一半，忽然瞥到自己光凸凸的鸟窝上冒出那么一丢丢小黑荏。

　　肖宁哗哗地声音蓦然停了： “……”

　　一股小水柱忽然飙歪了方向，尿到了恭桶外面。

　　“二胖，二胖，你快过来看看，我是不是眼花了？”肖宁声音激动，带着些不敢置信。

　　站在门外，二胖放下手里为肖宁打好的热水，急急忙忙地冲进去，以为他哪儿又出毛病了。

　　“二胖，你快看，这里是不是变化很明显？” 肖宁指着自己还在滴水的老二，眼含期待的望着他。

　　二胖顺着肖宁的目光移动下移，瞅着他那比女孩子的脸蛋还细嫩的老二，脸上的胖肉抽抽了一下。

　　这种场面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了。

　　二胖悬着的心放下来，装出一副认真的样子。

　　“小宁子，你转过身来迎着光，我给你瞧瞧。”二胖仔细低头打量了几眼，确实瞥到了几个凸起的小黑点。

　　“嗯，看着是有毛要出来了！”二胖淡淡的答了一声，他心想好多阉过的太监毛早就长齐了，只是比正常人稍微稀疏一点，小宁子这个……

　　他说完，感觉自己的反应有些平淡，怕打击到肖宁，于是又

　　翘着兰花指，大眼里里充满了崇拜道：“哇，小宁子越长越威武，越来越有男子气概了！”

　　听二胖这么一说，肖宁嘴角也跟着翘起来，不过目光触及到二胖的兰花指，他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撇着嘴嫌弃到：“二胖，你这么魁梧的身躯，摆这个娘们兮兮的姿势恶不恶心。”

　　两人拌了下嘴，等上厕所出来，肖宁回屋换了衣服，拿了杯子在院外漱了口，又就着二胖端来的热水，用洁面乳洗脸。

　　洗完脸，用搁在肩旁上的白棉布擦干，他转身回到卧室侧边用木板隔出的小间。

　　这里对着窗户，稍微亮堂些。

　　肖宁往上面的柜子上拿了一瓶水乳认真地擦脸。

　　在宫里，就是靠它，他才会混得比常人容易。

　　用无名指而中指绕圈按摩到完全吸收，他停下来之后，又往身上洒了点梅花制作的香水。

　　这香水带着点半透明的红，搁在脖子和手腕等处，待被身体的温度热化以后，便会慢慢挥发出来，形成一股凝神净气的香。

　　这香笼罩在鼻尖，给人一种似有若无的感觉，只有挨近了的人才会闻到。

　　肖宁吸了下鼻子，感觉闻着不错，便将绘着美人卧梅彩釉图的小瓶收到袖子里。

　　来到柜子边的铜镜前，肖宁对着整理好青绿色的衣服，接着又拿起木梳开始整理自己的发型。

　　“咚咚。”耳畔又传来了一阵急促的响声，肖宁听声音是从柜子这里边传来，不由抬头，只见二胖翘个兰花指站在门口：“小宁子，茵茵那些女孩子都没你这么折腾，余公公身边的小安子又来催了一趟。”

　　面色一皱，肖宁十分不开心自己整理发型的时候被人打断。“知道了，知道了。” 他语气里有些不耐烦，手上的速度却快了不少。

　　飞快抹了点发油，抚平鬓角的碎头发，他见镜子中的自己，头发有型而不贴头皮，发际线上散着点碎头发，但却显得活泼，并且很好的修饰了头型和脸型。

　　很好，这样出去不容易挨板子。肖宁满意地点了点头。

　　二胖见他终于放下了手里的瓶瓶罐罐，于是赶紧往他手里塞了一碗银耳莲子羹。

　　肖宁接过来，本想端着慢慢喝，但望着二胖那张和气的脸上隐隐含了怒意，赶紧叽里咕噜一下子往肚子里倒。

　　“咕…” 咽下最后一口，肖宁将碗往二胖手里一放，微微一笑道：“喝完了。”

　　“那你赶快过去吧，别惹了余爷爷生气，他也是为你好。”二胖的脸又恢复了老实巴交的样。

　　“哦。”肖宁不置可否地点了下头，准备好出门前，目光瞥到柜子角落里那个落灰的小绿瓶，他嘴角一扬，将它拿了起来擦擦，拢到袖子里。

　　出了门，外面的天色还朦朦胧胧，肖宁抬起头来，远处天边还隐隐有几颗仿佛褪色的星星。

　　这估计才五点不到，肖宁算了算日子，今日正好是百官休沐之时，那往日小皇帝这个时候都要睡到七点半起床才起床。

　　这还差着两个多小时，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肖宁心里对余承安的怨恨不由又添了几分，于是脚步顿了一下，桃花眼向上一挑，他向着太后的寝宫万寿殿迈去。

　　***

　　万寿殿内，裴鸿轩皱着眉正在练字。

　　桌子上已经散放了厚厚的一沓，最上面那一张上的字渐渐与他眼前奏章上的一样。

　　“太后，您从前就能将‘小少爷’的字模仿得很像，并且还替挨罚的她抄过佛经，就连丞相大人不是也没察觉么？”

　　余承安立在书案侧边正在给裴鸿轩研墨，他瞧着那个准字已经同大小姐的难看成一样了，不由出言打断。

　　小公子这人办事就是太容易投入进去了，他赶紧将桌上的纸张全都收起来，对着提着食盒静立在侧屏边的小安子打了个手势。

　　“太后，走去外间，让奴才服侍你用膳吧。”

　　随着与余承安这句话说出，小安子提着食盒，转身来到窗边，在黄花梨木翘头八足塌案边站定，这才将燕窝、海翅、芙蓉糕等羹点从红色漆盒里端出。

　　从里间出来，裴鸿轩闻到桌子上甜得发腻的一堆食物，眉目恹恹不舒，但却没有说什么，只闷着脸，接过余承安给他递过来的燕窝，端着小口喝了起来。

　　“太后，你觉得可还适口。”余承安随裴玉萱进宫多年，有点摸不准裴鸿轩的口味，不过想着他与大小姐是双生子，小时候的口味都很像，就照着裴玉萱的口味准备了。

　　“嗯。”裴鸿轩对这些东西不太在意，反正家里也这样，老为这些吃的使唤奴才，换来换去也挺耽误时间。

　　见他点头，余承安观他的表情，实在看不出啥，就当是满意，遂转向着他拼命打眼色的小安子走去。

　　“什么事？”他移出来一点，压着嗓子问道。

　　“肖公公在外面求见你。”

　　一听到是肖宁，余成安的方脸就板了起来。

　　昨晚太后吩咐让陛下早起两小时念书，他已经派人去通知肖宁，这会儿他不去皇帝陛下跟前候着，跑到这儿来干甚么？

　　疾步来到门外，他见了肖宁站在殿外的大鱼缸旁，正同立在檐下的大宫女映秀正在说什么，两人脸上都面带着笑容。

　　脸色往下一沉，他上前一步，刚想着骂上两句，肖宁却停止了与映秀客套，脸上带着乖巧的笑容，恭恭敬敬地迎了上来。

　　“余爷爷，小的今早还躺在床上，您老早就已经起了，并且还专门派人来叮嘱小的，您这样照顾我，实在太令人感动了。”肖宁忽然面含惭愧道：“我以前不懂事，有劳您费心了。”

　　他眸带感激，微微抬起头来。

　　见余承安面上的皮肤晦暗没有光泽，眼底更是乌青一片，眼尾也爬满了细纹，并且脖颈上的筋脉虚张。

　　果真操劳。肖宁在心里一赞，面上却忍不住关切道：“余爷爷，见你的脸色，就知道您伺候太后真是尽心尽力，无微不至。可这虽是当奴才的福气，但也得顾着点自己的身子。”

　　见肖宁忽然变得这么懂事，并且还面带真诚的关心自己，余承安面容舒缓了不少点了点头，面色宽容了几分道：“你来找我是陛下那边有什么不好办的事么？”

　　肖宁摇了摇头道：“我手里正好有一瓶用于全身的舒筋活血的药油，想着余爷爷你那么辛苦，就趁早给你送上来了。”

　　听到药油两个字，余承安的方脸依旧面无表情，只是眼里含了一丝笑意。

　　刘福全天天在他耳朵边炫耀他徒弟肖宁给他送药油多么多么好用，晚上只要揉一点在身上，全身的酸疼第二天就消了。

　　伸出手去接了过来，余承安叮嘱道：“今日太后为陛下安排学成人之事，你得仔细盯着，别出了差错。”

　　“嗯。”肖宁瞌着眼帘，视线垂落在余承安手里的绿瓶上，像小扇子一样的睫毛雀跃地闪动了几下。

　　***

　　望着肖宁步伐欢快的转身离去，余承安感慨地摇了摇头。

　　这小子还是太年轻，待会让小安子给苏嬷嬷递个话，让她待会给陛下将床笫之事时，多提点一下这小子。

　　站在原地，余承安盯着手里的精巧的瓶子打量了一会儿，眼里渐渐浮现出一丝暖意，刚想将其往袖子里一收，眼前忽然出现一只白皙修长的手掌。

　　“太后…”他顺着那手掌边的杏黄红边金丝袖沿往上看，正对上裴鸿轩面无表情的脸。

　　手里的绿瓶还没捂热，余承安用手指摩挲了一下，便递了过去。

　　“陛下身边的小宁子疼惜老奴腿脚不好，方才才特意送了这药油过来。” 余承安解释道。

　　“嗯。” 裴鸿轩从余承安手里将那个绿色的瓶子拿到眼前，垂眸看了一下，见做工并没有那天那个瓶子细致，且瓶子的顶部明显是普通的内塞构造。

　　眼里的兴趣略减淡了几分，不过想到昨晚那种桃花味的液体，他眼波微动，便伸手扒开。

　　一股很清凉的味道传了出来，带着一股淡淡的药味，仔细闻有点刺鼻，但是比宫廷御医制作那种舒筋活血地好闻很多。

　　那个奴才打哪儿弄来的？裴鸿轩抿了下嘴唇，将瓶子又还给了余成安。
　　什么时候那个叫肖宁的奴才才又会送自己东西呢？

　　他目光在舒经活血的药油及余承安的身上来回逡巡。

　　“你面色确实不太好，明日晚点过来当差。”他眸光定在余承安青黑的下眼睑，唇角顽皮地上翘了一下。

　　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