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七夕番外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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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伦妮塔想弑夫。
不对，美国不承认事实婚姻，所以只是前床伴而已——
塔尔．奥古站在直升机边缘，大笑着看向自己的同门：“难道你不想再一次见到她吗，吾爱？”
“不是以这种方式”她冷漠地回答，“不是透过拉萨路池。”
那可是蝙蝠侠，蝙蝠侠总是知道，蝙蝠侠总是对的——回来的并不是哈莉．乔丹，而是占据了她身体的恶兽，恐惧的实体，视差怪。
“她和平行线有什么关系吗？”
“是视差——你没玩过盲点的实验吗？”
布伦妮塔开始怀念起当初毫不咬弦的沃利和凯尔：“我们正在开会。”
男孩们闭紧了嘴，不说话了。
哈莉拥有的自我其实比他们想象的多得多。
视差怪对于她的精神竟然如此强大，甚至能对抗灯兽的占据感到了惊讶——但保持自我，并不代表不会被侵蚀。
“来，亲爱的哈莉，我们来看看，你最深刻的恐惧是什么吧……”
凯尔站在她面前，他依然年轻，依然青涩，但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如果给予时间的话，他一定会成长为一个出色的英雄……
但这是不必要的。
这个世界的一切都是虚假的，他们承受的所有苦难、所有折磨，所有痛彻心扉的离别，全部只不过是别人笔下的故事，他们的喜悦和哀伤是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他们的——整个宇宙的——命运因为可笑的原因而被肆意扭曲玩弄。
英雄能够在黑暗的时代振奋人心，但可以的话，她宁愿这个世界从一开始就不需要依靠英雄。
哈莉想要改写这一切——她想要从创始之初开始，改变这一切，为此她可以与整个世界敌对。
她失败了。
哈莉戳了戳沉睡的青年，灯戒的保护并没有隔绝她的触碰，绿灯能量反而欢欣雀跃地缠绕上她的手指。真是太天真了我的后辈，毫无防护地引爆一个星球就算了，没有把我留下的后门堵上……是等着哪天我再来抢走你的戒指吗？
“你知道我大学念的是美术——美术！”
回到地球之后，三五不时总会收到一大摞物理学天体学化学各种理科砖头参考书的凯尔终于忍不住，打开窗对空无一人的街道大吼：“哈莉——有本事你就马上出来！”
“是视差怪。”
她纠正，然后松开手，一本《给婴儿的入门量子物理学》砸到了青年头上。
“现在我相信你说的，你是反派的话了……”
当然啦，当这个银河系遭受太阳被吞噬的危机，小年轻灰溜溜地跑过来找她的时候，她毫不客气地将这句话呛了回去。
不过只是一个银河系而已，灯侠的内心应该有整个系区、整个宇宙……
不过只是一颗星球……
当绿色的光芒自太阳迸裂而出，然后瞬间席卷了整个银河系——包括地球——的时候，她的身影也出现在年轻的灯侠后面：“我听说你现在已经成年了，凯尔。”
那就不要露出这样又欣慰，又像被抛弃的小狗一样的表情啦……
“哈莉！？你逃出来了？”
“我是来道别的”她微笑起来，“我只是一个幻影，一个回声，在被彻底焚烧前在宇宙回荡。”
“我很抱歉，当初将你拖入这一切之中——然而现在我知道了，这一切都是注定好的。”
命运。
她曾恐惧的，想要逃离的——她曾愿意以一切为代价去撼动的——她曾经怀抱着那么多的期许和憧憬，张开双臂拥抱的——
“我要去再次点燃太阳了，男孩，而你——”她想起在力量充盈全身的时候，在时间之初的时候，吉光片羽地掠过眼前的片段，伸出的手最后落在青年肩膀上，“终有一天，在未来，你将会手持火炬，为军团带来新生。”
“我只想将你带回来。”
唉，这些多愁善感的艺术创作者……她在身影逐渐消散的时候在内心想，还是不要让他知道，自己和布伦妮塔、克拉拉等人也在同时告别吧……
要是死后能够跑去别的宇宙，她一定要在哈尔．乔丹面前炫耀——你能让蝙蝠侠恶狠狠地打一拳，然后被她红着眼眶抱住吗？
或者，你能一拳炸了阿卡姆，然后把蝙蝠侠噎得说不出话来吗？
“当你让我与上帝的复仇之灵结合的时候，你就应该想到这一层了”她果断推锅，“毕竟你可是蝙蝠侠。”
一身漆黑的超级英雄怒极反笑：“所以你一时冲动毁了阿卡姆，还是我的错了？”
“当然了。”
从坟墓爬出来的杰森很迷茫。
蝙蝠没帮他报仇，但绿灯直接把整个阿卡姆炸飞了，里面当然包括小丑小丑女等等等等……
杰森：要是我用“你竟然不帮我报仇”为理由，不告诉Ｂ我复活的话，会不会有点孩子气？
瑞秋：你他妈的究竟是谁。
瑞秋：我警告你，如果你胆敢再侮辱我的家人……
杰森：你胸罩上的罗宾鸟还是磨着我帮你绣上去的。
瑞秋：杰森你复活了！
瑞秋：呃，的确挺孩子气的。
瑞秋：不过你记得Ｂ一直监控着我们的联络方法吧？
杰森喀嚓喀嚓转过头，一个黑色的身影出现在他的窗户外面……这个世界对他真是太残忍了。
～
哈莉其实不想成为幽灵，但对方用一句话说服了她。
“你不是一直对英雄遭受的不公充满愤怒吗？”
～
当遗忘出现的时候，她正在宇宙的另一端，欣赏一群人口贩子陷入石壁，逐渐被同化的场景。
“有时候，年轻人太有想象力也不是好事，你说是吗？”
只可惜，已经化为石像的罪犯大概没办法回答她了。
说起来离子侠是个什么蠢名字哦……还好不是叫光子侠吗？凯尔的天赋技能大概都点在画画儿不是文学上面……用绿灯戒的知识来解决波粒二象性是不会为你带来诺贝尔奖的死心吧……
她悄然出现在正观察时间长河的青年身后——坦白说，看着自己和其他战友的过去就像电影一样轮番播放，其实是一件挺羞耻的事情。
“啊——嗨，哈莉，我是说你最近还好吗？”
凯尔的表情显示出他也意识到，这是多么蠢的一句问候。
“原谅我的不拘泥于礼节，但那些都不重要”她从斗篷下伸出手，一团绿色的火焰漂浮在掌中，“是什么让你来到这儿？你观察这些是想要做什么……与过去交流？”
“我很抱歉我知道这是你的私隐但我只是想——”
“等等”她打断了青年的话，“你获得了近乎全知全能的力量之后，还溜进时间流……”
青年忐忑不安地看着她。
“……没有偷看我换衣服吧？”
日哦……他脸红了。
她飞快地扔下一大堆改变过去是不明智的，你不应该那样做之类的套话，但凯尔只是看着她。
“我不是上帝，我无意改变从世界开始到结束的所有错误——我只会为了你这样做。”
“除去你所掌握的巨大力量，凯尔，你只不过是个人”她把手放在青年肩上，就好像曾经的时候那样，“因此你得住手——过去的事情已经结束了。”
“那么你愿意和我一起去见见我父亲吗？”
就是这个，艺术家的跳跃思维——他们究竟是怎样跳到这一步的？
“或者和我去高中同学舞会？”
凯尔的生父是个很厉害的男人，起码他在对于离子侠读心能力毫不知情的前提下，依旧成功隐瞒了某些更重要的讯息——比如他心知肚明自家儿子是绿灯侠，还有他带来的女性同伴究竟是谁。
在凯尔走去为他们冲咖啡的时候，前 CIA 探员和现上帝的复仇之灵的宿主隔着茶几对视，脸上的表情要多虚假就有多虚假。
但凯尔的母亲是个很友善的女子——或许太过热情了——她必须偷偷使用一点思维操控的技巧，才能确保对方不再将幽灵苍白的面色视为“小甜心凯尔”的朋友生病的证据，而她可以预见，下一个星期的正义联盟会议中，凯尔会因为在高中同学聚会上，带了一个容貌熟悉得让人不安的女伴被蝙蝠侠留下来单独训话。
她错了。
布伦妮塔．蝙蝠侠．韦恩冷淡地把一张照片推了过去：“为什么她会穿着低胸露背的晚装？”
“因为那很衬哈莉的身材？”
哈莉将八卦小报头版上，穿着各种露肩露腰露大腿裙子的韦恩宝贝的照片整理成一叠，然后放到蝙蝠洞的桌面——不为什么，就因为她现在能够这样做。
“你应该知道，你的祛疤膏还是我搞来的外星方子。”
“我现在在用克拉拉给我的药膏。”
现在哈莉可以理解，为什么那么多文学作品热爱描绘女性之间的友谊了——因为这实在是太过奇妙的东西。
幽灵的据点收到了一系列高定晚礼服——重申一遍，是在幽灵的据点，突然出现一堆包装精美的盒子。
谁再说蝙蝠侠是一个普通人她就要过去打架了。
然后，当然啦，她回来了——靠盖和约翰还有凯尔的帮助，甘瑟将视差怪分成了四部分封印，再一次高声唸出绿灯誓词的时候，她不会承认自己其实热泪盈眶。
“原来复活还会自带美容效果的吗？”卡萝尔对这件事接受良好，“看这丰富的胶原蛋白——你看上去绝不像有……”
“卡萝尔，据说我这段时间还是要修心养性，避免受视差怪的残余力量影响。”
“你不是无所畏惧的绿灯侠吗？还会怕人提起年龄？”
哈莉诚恳地看着她：“要知道，我们同岁。”
这就是她再次失业，被赶出费里斯航空的经过。
“活该。”布伦妮塔这样评价，然后更新了她在瞭望塔的权限。
她当然不会说欢迎回家啦，哈莉心知肚明，这太过OOC了。
但她的确给哈莉带了阿尔弗雷德亲手做的小甜饼。
“所以你究竟为什么一直躲着我？”哈莉撑着操作台，笑眯眯地看着小年轻手忙脚乱的样子，顺带用绿灯能量堵住大门，“自从复活之后，我一直都没有机会和你好好说话……说起来我们还没正式见面呢，我可爱的后辈。”
“我要换班了……”
凯尔从唇间气若游丝地挤出一句。
“我和沃利调班了，他很乐意。”
不乐意也得乐意——她当初还给这个孩子签过不及格的测验卷，出席过家长会呢。
“凯尔，我再怎么说也是个女的”她以绿灯侠执法期间该有的，一往无前的气势走上前，“你不是要我主动约你出去吧？”
“还是你嫌弃我太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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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拉拉走到布伦妮塔身边：“他们总是说，蝙蝠侠什么都知道。”
“嗯。”
“但你没提醒哈莉，值班室的广播系统更新了。”
布伦妮塔转过头，面罩下的嘴唇露出一丝笑容：“你猜？”
“我觉得我们得关掉广播”氪星人以最正直无私的语气宣布，“我们要尊重同事的私隐。”
“真可爱，你说得就跟你不知道所有录像都有即时存档一样。”
“Ｂ！”
“而且有一份后备放在你孤独堡垒的电脑系统里面。”
克拉拉放弃了：“好吧，我猜婚礼上面，我们不愁没有视频素材了。”
她毕竟还是个记者呢——别忘记这一点。
“但我还是觉得，坐在这里听同事黏糊糊地亲吻不太好。”
“放心，他们有分寸，不会再进一步的。”
“沃利会崩溃的。”
“我也觉得。”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七夕番外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