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169、怪事 ...
-
薛谷夏得了手,心也没敢松懈,两个自己同时冲到那邋遢老头儿落地的地方,想要先稳稳的制住对方。
却不料,她们冲过去一看,人便傻了,这哪儿有什么邋遢老头儿啊?除了一件湿哒哒的衣袍,和一块儿养心玉,是连个喘气儿的虫子都没有。
“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
两个自己不自觉的对视,刚才那一瞬间她们可是没错眼的,绝对不会让对方跑了。
只是现在这情景……
咳咳!
这么看着自己还真是别扭。
所以一时也不管地上的人去哪儿了,先是心念同时一动,然后就见两人同时化作怪风,最后卷合成一个。
“小五,你们看到他去哪儿了么?”
变回正常的一个,薛谷夏抬手转身看看,好像也没什么不适,便开口唤小五几个。想这油滑的老狐狸,她也许是一时没看住,不过不可能所有人都没看住。
“没看到。”
“就是摔在这儿啊!”
只不想七个魔童凑过来,看看那衣袍,又看看那玉,也是一阵的摇头。
最后还是薛谷夏上手,找了边上的树枝去挑弄,想看看那衣袍下面是不是还有什么。
“呕!”
可是不挑还好,她这么一挑,直接把自己恶心的干呕一声。
天!
这老头儿是有多恶心啊?
之前一直以为他穿的是一件灰色的袍子,不想被自己那‘水洗’了两次,这竟然就显出真身了。
@ @|||
原来那明明是一身白衣,愣是被那老东西穿成了灰色,而且还恶心的均匀,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滴滴答答的,衣袍现在被树枝挑着,正欢快的向下躺着灰色浓稠的泥汤呢。
“呼!”
一时间,胃部翻腾的薛谷夏连带着手里的树枝都扔了。
呵,这老东西也太恶心了吧?
而再一想起之前自己的化身还拍了那老东西的肩膀,她就恨不得先找水池洗掉一层皮。所以之后再看那养心玉,她也不敢直接上手了,因为鬼知道那东西有多脏。
又撅了一小段新的树枝,小心的挑起来,她是一定要找到这个老东西的,耍她还恶心她,别以为这样就能跑了!
哼!
养心玉,能有这个的人在一阳门可不多!
…… ……
挑着那块儿养心玉,薛谷夏便打算去找宗政宫羽。毕竟在一阳门,他可和那些长老很熟。只不想她才没走几步,便见呼啦啦一众的身影疾驰而来,看那气势就和要与人拼命一般。
“呵,你们不至于吧?不就晚上一会儿课么,至于要杀人么?”看着来的一众,薛谷夏自然都认识,全是那咒器中的器魔,“今儿课我不上了啊!你们最好也别烦我,我有重要的事儿。”
晃晃手里的小树枝,薛谷夏便想穿过众魔往前走。
“一会儿?上课?”
可众魔听了她的话,却是一愣,然后嫌少主动发表意见的文生越众而出,指天道:“你看看天,现在是什么时候!”
“时候?啊!”
原来不觉间已经过了一天的时间,现在金乌低垂,看样子不多时便要真正天黑了。
“怎么会这样?”
看着天色,薛谷夏也是愣在当场。
她、她没觉得有那么久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低头、抬头,抬头、低头,反复几次,薛谷夏都解释不了,为什么现在天都要黑了。
“婉婈,你遇到了什么?”
薛谷夏使劲儿琢磨的时候,又有一魔越众而出,声音很是温柔。
“额……不知道。”
不过薛谷夏看到她却只觉阵阵别扭,因为据说这个白衣器魔是‘她’的祖母死后所化,所以这位越是温声细语,她越是浑身难受。毕竟在她的记忆里,祖母这种存在应该就是坐在屋中,每天都愁苦着脸,顶不待见她们这些丫头的膈涩老太太。
“那个我还有事,反正也天黑了,你们不要烦我啊!”
所以再后她逃似的跑了,才不管那些魔又要闹哪样。
…… ……
一口气自小舟山的西面跑到东面,薛谷夏还是有那么一点儿小忐忑,毕竟那些器魔可从没听过她的话,这要是反应过味儿来追,她也是跑不掉的。
“宗政宫羽?师兄?表哥?”
而在身上摸了一阵,薛谷夏发现自己的储物袋竟然不在,所以看着那门前的阵法,一时也只能干瞪眼。
“开门啊!”
可一边喊,她便觉得有什么不对。
啥都没带就跑出门了?
自己真的没带储物袋么?
脑中某些事情忽的联系起来,靠,她应该是被那老东西给算计了。
想到了什么,薛谷夏也不喊门了,扭头又往回跑。
怪不得啊!
怪不得她和那老东西大打出手的时候,众魔都没有出现,只有小五几个在,原来是这样!
还没跑回自己的地盘,薛谷夏便想明白了,一定是那老东西在她第一次追击他的时候,趁机偷了他的储物袋,然后又在她身边布置的厉害的阵法,所以在那个阵未破之前,本跻身在储物袋咒器中的众魔并无法找到她,都被阻隔在阵外面了。
而后来她得手的那次,听到的咔咔声,应该就是那老东西的阵破了。所以那之后众魔才气势汹汹的杀来,看来之前也是着实的着急了一天。
只是不知道那到底是什么阵法,竟然连她和器魔之间的联系都能断绝。
“咯吱,咯吱。”
狠狠的咬了两下后槽牙,看来一定要想法子找到他,然后把这老东西知道的都榨出来。
想着,薛谷夏不自觉的提速。
可因着脚下这柄只是普通的飞剑,她就是再怎么催,速度也就是那样。
“哎?表哥!”
不过还没等她继续抱怨飞剑的速度太慢,忽见有道极快的剑光自她的洞府方向冲来,显然只有羲和才能有如此威势。所以一见这情景,她干脆停下,叫了一声,便在原地等。
“你怎么样?”
在等对方到了近前,薛谷夏发现其身上竟有些狼狈,不过第一句还是关心她。
“还好,你怎么这个样子了?”
伸手拉拉宗政宫羽的衣袖,那上面划了许多的口子,像是被飞剑弄得,可是又有些不像。
“一言难尽,这是你的储物袋……”
原来刚才两个人走岔了,宗政宫羽自自己的洞府出来直奔她的洞府,可她却是从小舟山西侧奔着对方的洞府,再加上两人御剑速度有差,来来回回的便没遇上。
而在这段时间里,宗政宫羽还去了小舟山西侧的泉眼,拾到了薛谷夏的储物袋,大概听众魔描述了今天的怪事。
“我也是。”
一手接了储物袋,薛谷夏也不说打开看看,便挑着那养心玉往前送送,然后道:“我昨天晚上遇到一个怪老头儿,邋里邋遢的,还说要收我当徒弟……”
简单的将自己的遭遇前后说了,然后还在宗政宫羽惊诧的目光下,展示了一下她那变态到极致的本命法宝。
“我是一定要抓到那家伙的,他应该还知道许多我的事情。”
轻松的收掉自己的化身,好像这个东西是越用越顺手了,不过薛谷夏还是更关注那个奇怪的邋遢老头儿。
而盯着那养心玉看了一阵,听了薛谷夏的形容,宗政宫羽也没上手去拿,只是慢慢开口,开始诉说自己这一天来的遭遇,“我也遇到一个怪人,不过不是老者,而是一个四五岁大的娃娃,同样要我拜他为师……”
…… ……
宗政宫羽所叙述的事情可比薛谷夏遇的更离奇,据说他们初见也是昨日稍晚之时,那娃娃莫名的便出现在他的洞府里。没有破阵,也没有惊动任何,就那么凭空的出现了。
然后的事情不用想,宗政宫羽自然要出手。
可在一番交手之后,却是败的彻底,羲和、常羲两套剑阵在对方面前简直是不堪一击,犹若是孩子的玩具。
不过有一点与薛谷夏相同,就是那娃娃也是死咬着让宗政宫羽拜他为师,甚至为了取信他,还大段大段的教授其御剑之道,那所授的内容明显比一阳门的高深玄妙更多,就犹若是……
就犹若是他曾经恍惚见到过的那般,神异非常。
只是宗政宫羽和薛谷夏一样,才不会被人强按着低头,虽然一昼夜的教授让他受益匪浅、茅塞顿开,可是这师并非随意拜的,更何况他早已经有了师父,就是他的亲生舅舅。
“咕咚,那然后怎样?”
听说昨天晚上宗政宫羽便和那怪人对上了,薛谷夏也是难免揪起一颗心。
“我开始与他交手便被压制的死死的,羲和、常羲她们也莫名的和我断了联系。直到后来我虚与委蛇,终于得了他的信任,又重获众剑。”
战!
宗政宫羽的脾气,怎么可能不战!
他身上的傲气,可不是随便谁都能够挑战的。
所以又一场现学现卖的大战上演,打得那奇怪的小娃娃哇哇大叫。
只不过他这边这场,可比薛谷夏那边要厉害,被点播过的羲和、常羲剑阵忽的便厉害百倍,大杀四方,直接将那奇怪的娃娃绞杀在剑阵之中。
“表哥!你灭那怪人是在什么时候?”
而这时,薛谷夏听出了一件很巧合的事儿。
因为从两人走岔路的时间来看,她最后那次与邋遢老头儿交手的时候,好像正是宗政宫羽灭杀奇怪娃娃的时候。所以……
“他们是一个人!”
“他们是一个人?”
虽然不敢置信,但是薛谷夏清楚的记得,在自己的化身用戾气攻击那邋遢老头儿的时候,他忽的变脸骂了一句‘孽徒,你敢!’。可是当时她就觉得奇怪,从对方的表情来看,明明是后来才知道攻击他的是自己的化身的。但怎会提前喊出那句?难道是惊得喊错了?
现在看来,他不是错了,而是在对别人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