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妖仙之宴-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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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天下没有这么巧的事儿，怎么从前百十年才有一次动静的魔窟，这次安稳了几年便又大发了，原来是有人闯入。
只是这小雀儿的娘进魔窟到底为何？
而不追前因，从结果上看，这事儿就相当棘手。也怪不得方年哥要瞒着她们母女的事儿了。至于什么小妖喝醉酒发现的事情，恐怕这方年哥是早就知道了。
“方年哥你可是已经去过了。”
白三娘几乎已经肯定了，白方年必然是已经去过一次……或很多次了，只是还没有真正接近核心。
“我……我过不去，就算勉强过去，可能也回不来的。”
抱起女儿，坐到一旁的暖榻上。
白方年真的很犹豫，他不是舍不得自己的命，但是去了，他的女儿又怎么办？
“所以方年哥是想托孤给谁？然后自己进去。”
魔窟之事关乎甚大，不要说梅谷白家，就是狐族，甚至整个仙界都不敢忽视。所以若是让外人知道了这法阵不稳是因着小雀儿的娘，这小雀儿是肯定好不了的，何况她还只继承了一半白家的血脉。
所以白方年藏着这事儿，但藏终究不是办法。
“我，那法阵，只能用白家人的血去平复。”
作为白家血脉，白方年自然知道平复法阵之法。只是这个代价太大，他们白家又人丁稀薄，实在是……
“方年哥，这事我帮你瞒到寿宴之后，那里……我也会陪你去。只是这小雀儿……”
一叹。
话音停歇，白三娘此时似乎已经预见到了小雀儿的将来。娘走了，爹也前途未卜，无论人族、妖族，只这魔窟一事，她便再难有什么立足之地。
“我，我也是不放心小雀儿。”
两个人对着叹气，白方年若不是顾及孩子，他早便去那地方了。
而白三娘也是明白这一点，所以又叙了几句，二人便约了今夜去探，多的就没有话了。
…… ……
几近黎明，白三娘才回到白老夫人的妖仙府。而为了不引人注意，她直接便回屋洗漱歇着，多的一字未提。直到正午，她歇了一程后，才出屋问准了关二哥白方华的地方，提了食盒前去。
“吱……”
关白方华的地方就是洞内一普通的起居之处，门向内推开，看着门扉四周波浪般浮动的符文，白三娘便猜出这是为了让里面的人打不开门所设的禁制。
“哒、哒、哒。”
移步入室。
进屋也不先寻被关的白方华，只走到桌前认真的将食盒里面的碗碟拿出来，轻声的摆在桌上。
“方华哥，你修为高于我，我从外面开了门，你跑出去，我是抓不到。”一边摆放碗碟，白三娘一边似是自言自语的道：“可奶奶毕竟是化神期修为，你在这屋里多叹声气，她老人家可都听得呢！”
来看白方华，白三娘是有目的的。
但是在聊目的之前，她必须先把那个油滑的白二哥给‘栓’住，不然十个她也按不住一个白方华。
“额，咳咳，说什么跑啊，抓的，我就是饿了，拿帕子净净手而已。”
一只脚都要迈出门槛儿了，可听到白三娘那些实话，白方华是真的又犹豫了。所以缩了一下，转首笑嘻嘻的道：“你不知道，那些小的都不给我送吃的，可是饿坏我了。”
看不真白方华是怎么腾移的，总之他话音落时，爪子已经捏上了碟中的小菜。
“方华哥不跑，他们自然敢来送饭。”
不追究刚才某个家伙未遂的行为，白三娘淡淡一句，然后便坐到桌子另一边，看着白家二哥自己添饭吃菜。
“哎呦，我的好妹妹，怎么有肉无酒？让他们送点儿桃花酿来，我也好解解渴！”
筷子比法器使得溜，白方华一边吃，嘴还一边不停着。而他说的挨饿也是真的，毕竟他太油滑，小妖们送个饭都怕他跑了，所以每每他受罚，多是挨着饿的。
“方华哥若老实，我去与奶奶说，如今这谷里日日有宴，还能少了你的酒？”
人坐在对面，白三娘一边说，一边用右手食指‘当当’的磕了几下桌子边缘。
“哎呦，那敢情好。你说哥哥我这儿不得吃不得睡的，能出去，自然都听三娘妹妹的。”
端着碗，划拉着碗里的饭和菜。
白方华眼中精光一闪，便将白三娘那敲桌子的动作尽收眼底。
“方华哥。”
抬眼对视。
他们不是亲兄妹，但有些默契，亲兄妹都不见得有。
“呵呵，你去与奶奶说，我自是不会在乱跑。”
敲桌？
三娘妹妹这是在说含露。
而应声……
他这次也不是玩笑。
…… ……
哑谜。
一餐饭，白方华的废话依旧，白三娘只是有一搭没一搭的随意回上一句，似乎在平常不过。
不过对坐两人都知道，出了这里，等着他们的绝对不简单。
“……方华哥不如先告诉我含露在那儿，不然我怕他等不到你过去。”白三娘去求白老夫人，白方华自然是被放了出来。不过他那罚可是没完，依旧被禁足在谷中，不得出梅谷一步。
“呵呵，三娘妹妹，含露在那儿我怎么知道？想是去什么地方降妖除魔了吧？”
出了白老夫人的妖仙府，白方华便开始嘻嘻哈哈，一副不打算继续老实的样子。
而白三娘才不信含露能逃了她这白家二哥的魔掌，“我无所谓，反正奶奶的寿宴之后，你还是出不了梅谷。”回头乜斜一眼，耗的久了，受不住的可不是她。
“啧！三娘妹妹还是先说说找我何事，这你出去也不是特别方便吧？”
咬咬后槽牙，白方华还是没有多说，只是继续打诨。
“那方华哥就自己去讨酒吧！我还有多的事儿，他的就晚点在说。”
人她已经弄出来了，又被事儿牵制着，白三娘到也不怕。话落施然转身而走，到是把摆放年弄得一愣。
“哎？三娘？你干嘛去？”
“约了人，你不忙我忙……”
…… ……
步未停留。
白三娘到不是有意要气白方华，而是她今日的确还约了人——追风。
因为追风所说的那个小鱼怪，她还是要去问的。不过在那之前，她先寻了踏风，交代他去办另一件事儿，毕竟有些事儿还是主动一点儿的好。
…… ……
当年芝罗江大水，也算是大事，不止两岸所居凡人，妖族也多被搅扰，不过丧命的却是不多，毕竟人、妖有别。
“……你是说，当年芝罗江水患前有过魔气涌动？”
寻人、引荐、客道略过。
那被单独约见的小鱼怪也早听了追风介绍，知道白三娘上心何事，到也不吞吐，直言将自己知道的、听说的，水患前前后后的事儿一通的倒，这一时间嘴上到是痛快的很。
只是白三娘忽的听了这么多却是有些蒙了，想了一会儿才又逐条的问。
“嗯，是。当年水患前，我听其他妖说的，到是没有亲眼见。不过不该有假，那遇了此事的家伙暴躁了许久，说是他守了好些时候的一株灵草被魔气沾染了，失了大半的灵性。”
妖有守灵草、灵物、灵脉的习惯，这些白三娘自是知道，但是魔……不会是她，也不可能是周俣俣，那到底是谁？竟然可以让灵草失了灵性！
思量了一阵，白三娘也想不出多的，只又继续问道：“那后来还有听说什么么？比如那灵草。”
在芝罗江大水之前出现，又能够引动魔气，这人已经很可疑了，不管与当年事有没有关系，她都最好查个清楚。
“后来？后来我也不知道了，大水一来，大家都顾着各自逃命了，待水落了，我也没再回去了。”掰着未完全褪去鳞片的手，小鱼怪稍犹豫了一下，又多补充道：“不过啊！听说……这个纯粹是听说了，不知道白姑娘听没听过天道魔君，就是那几年的事儿……”
可能是怕自己扯的远了，说了个话头，小鱼怪见白三娘还在听，才继续道：“听别人传的，说有那么个人，也有可能是鬼，反正是修了魔道，自称的什么天道魔君，弄了些不知所谓的人，弄了一个什么天道盟……”
关于那个天道魔君之事，入行之后，白三娘也听说过，大概就是个凡人，为了成仙把自己弄得不人不鬼，而他走的也不全算是魔道。所以从白三娘他们的角度看，却是有些不知所谓。
不过就这么一个乱七八糟的人，却是搅动过一方天地，还弄了个红火一时的天道盟出来。
但是也就是红火一时。
因为这位四六不着的天道魔君，从什么道他都不是个守规矩的。这日子久了，仇人自是满天下，只一两年的光景，连带着那个天道盟都被杀的没了踪迹，天道魔君更是成了过街的老鼠。
而小鱼怪要说的，就是他们妖中曾有传过，那天道魔君曾去过三仙镇。只不过时间不是在芝罗江大水前，而是更早一些的时候。
“……可知是什么时候？”
“现在算起来十一二年了。”
“十一二年……”
所有的信息朦朦胧胧，似乎渐成网络，但好像又少了点儿什么。
“嗯，十一二年前吧，听说那天道魔君曾到过三仙镇附近。所以那年水患，有妖就说是那天道魔君作祟。不过水患那时天道魔君早就没了踪迹，所以这事儿不太作准……”
零零散散的，小鱼怪又说了些过去的旧传。
但这其中有真有假，此时也是难以分辨，最后也只能这般囫囵的散了。
作者有话说
第112章 妖仙之宴-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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