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女棒与百响炮》五天七夜

50、金牌经纪人与无能

　　“晗光你来啦，怎么样，霍骥野什么时候能去片场？”

　　“什么时候都能去啊，对外说探班就好了，差不多也该开放媒体探班了，看看他能不能蹭到版面吧。”陆晗光一如既往地懒得理会余光启关于霍骥野的问题。

　　霍骥野也习惯了，如果哪天陆晗光一反常态开始关心起自己来，霍骥野才真正觉得可怕。因为上一次陆晗光这么做的时候，成功地把自己签到了他的名下。

　　“算了光启，总不会硬生生把我从剧本上抹杀掉，你先拍着吧，回来传授点经验给我。”

　　“别咒自己，临时换角也是常有的事，你没见发布会上都没公布我们的角色吗？往好处想是神秘，往坏了想，是为换人做准备也说不定。”

　　“行了吧你。”陆晗光给余光启买了定制的山楂糖球，余光启自己吃的话，就没必要买那些街头糖葫芦了。“戏马上要开拍了，这房子也没必要租了——你老老实实回家，至于你……”陆晗光看向霍骥野，“是回自己那住还是我帮你在瑞安城附近找个房子，你自己决定吧。”

　　“哎？今天就搬啊？”余光启嘴里发出吧唧吧唧地声音，随口说道。

　　“说起来算是我失策，其实你们两个完全不用住在一起这么久，有没有培养出感情不知道，表演课翘了不少，别到时候连一些打擦边球的戏都放不开。你的决定呢，霍大模特？”

　　回自己那住没什么不可以，只是回到那里，不说充满了刘牧的气味，至少刘牧的痕迹处处可寻，另外一个原因是，好像从和余光启合租开始，自己展开了一段新的人生。不管是和谢冠黎共用身体，尝试表演，还是和余光启同吃同住，走地下秀——从前那个高高在上的自己已经不存在了。

　　“替我在瑞安城租个房间吧。”

　　多数的现代剧都会在瑞安城取景拍摄，H市的瑞安城已然成为了影视区，这点霍骥野还是知道的。这么一来，自己拍戏方便，还可以顺便敲陆晗光一笔。毕竟这边的房租也不会便宜多少。

　　“我现在去找地方，晚上接来你回家。”明明是对两个人说的话，陆晗光却对着余光启一个人说完了。

　　“晚上就走啊……其实我觉得这里也挺好的，霍骥野会开车，去瑞安也没……”余光启的声音在陆晗光的注视下越来越小，终于识趣地闭嘴。

　　“记得收拾东西。”和霍骥野分开已经让余光启有些不满了，这在陆晗光意料之中，歌曲的事就留到晚上再花时间解释……不过陆晗光不满的地方在于，余光启对这个五十七号痴迷的时间，有些过于长了。

　　“等等……晗光，那个……片头曲什么时候发呀？”

　　“快了，有消息我会通知你。”

　　“什么嘛，明明已经录好了，网上都有人给我留言了，想快点听到呢！”

　　“别……银铃那边出了些问题，有消息我会通知你。”陆晗光打算离开了。

　　“晗光，你有事瞒我。”余光启尽量保持冷静，让一切看起来并没有那么严重，“换做平时，你一定会说‘别胡思乱想’、‘听我的还是听网友的’……但就在刚才，你回避了。是不是又出问题了。是不是公司又把歌给了别人？”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你不要担心，不要担心了好不好？一定会有那一天的。”

　　余光启的表情突然黯淡了，“是真的没有了，骥野，你听到了吗，是真的没有了。”

　　比起余光启情绪上的大到暴雨，霍骥野其实更好奇作为金牌经纪人的陆晗光，究竟会怎么解决这个问题。

　　陆晗光双手放在鼻前搓了搓。“光启你能冷静地听完吗？”，说完又看了眼霍骥野。

　　“我回房间收拾东西。”开着门应该也能听到，陆晗光就是想走个形式嘛。

　　“你先坐。”

　　“恩，你也是。”余光启委屈巴巴，还要在陆晗光面前表现地“我很懂事”，“无论发生什么都应该冷静”，“什么都能解决”的成熟样子，只为了听到最终的原因。

　　“被换了，这是最后的结果，我尽力了，没能扭转局面。”

　　“换成谁了，知道……吗？”余光启一字一句都控制着自己，不颤抖，不愤怒，要平静，要成熟。

　　“韩俊宁，也是刚查的，是个……”

　　“是个主播，叫DRinning。”余光启替陆晗光说了出来。

　　“你知道？”

　　“也只知道这些了。”余光启给陆晗光看了手机，官方账号的底下全是关于韩俊宁和《消矢，》的留言。

　　是陆晗光疏忽了，如果不是这么忙的话，这些留言不应该让余光启看见的，“合唱版的保密工作做得太好，反而让这种人有了可乘之机。知情者太少，而且换人是秦叔提出来的，银铃不会为我们说话，而且相关的工作人员应该都被封了口。”

　　“你找过胥总，无济于事。”余光启迅速地为自己找生路，可惜陆晗光都已经替他努力过了。

　　“光启你别再想了，我说过即便你进了娱乐圈，我也会让你轻轻松松地生活下去，这些问题应该由我来处理。”

　　“等等，这是说换就换的吗，之前不是说音源泄露过一次，难道大家都没办法分辨声音？”霍骥野的东西被就不多，其中很多还没拿出来用过，无心收拾的他听到一半，冲出房间提出了合理的质疑。

　　“第一，音源泄露被及时控制住了，波及的范围不大，小范围的声援无法抵挡网络的巨浪；第二，韩俊宁的声音和余光启的很像，像到连我都差点分辨不出来；第三，上面已经拍板了，换人。”

　　“我知道了。”余光启竟然没有理会霍骥野，刚被他点燃的希望在听到陆晗光的回答之后被无情地浇灭了。

　　“你是傻的吗？还经纪人，上面难道不知道余光启已经录了一版，这可是《人格蒸发》的片头曲，牵连多大，后果多严重，你难道不会和上面提？”

　　“不知道，不严重，提了也没用。一切都是利益驱使，别忘了刘牧为什么离开你。”

　　霍骥野不说话了。

　　“好了，晗光你回去吧，晚上我想吃牛排，你给我做，我去收拾东西。”

　　陆晗光自责地说了一句，“是我无能，我忙完手上的事就过来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