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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经纪人与信用等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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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晗光忙疯了。
这也是他放任余光启出去住三个月的原因之一。如此庞大的制作，光攀上一个胥旋朗还不够，除了角色，其他能争取到的东西，陆晗光一概不会放过。
“胥总，这位先生自己闯进来，我怎么都拦不住……”
胥旋朗难得没有责骂，“以后这位先生过来找我，就不用拦了，陆先生的热情，不是一般人能够浇熄的。”
“是。”助理不单如临大赦，还有了今日午餐时间的谈资。
“为什么要动原辉的版权，为了这首歌我花了多少时间，现在说换人就换人了？”
“陪酒八次，送礼三次，还亲自拜访词曲作者，有心了。还好你只是个经纪人，如果是个艺人，这个月的头版都给你了。”胥旋朗把跟踪监视说得轻描淡写，好像是打开手边的抽屉那么简单，“可惜了，我不过一通电话的功夫，银铃就定了《消矢，》的演唱。”
“胥旋朗，你言而无信。”
“陆晗光，你会不会太宠你家的小猫咪了？”胥旋朗右手摆成爪子的形状，“说真的我很好奇，为什么当时出道的不是你，而是余光启呢。听说他最近和一个男模住在一起——该不会是你提到的那个吧？”
“光启的事你不能插手，也不用你管。现在我想知道的是，为什么你要出手买《消矢，》的版权？”
“银铃是旋门旗下的艺人，老板捧自己的艺人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看着胥旋朗和自己的距离越来越近，陆晗光下意识退后，“胥旋朗，你不要因为我每次都跑来和你理论就做这么无聊的事，能够在音乐上有所作为是光启一直以来的梦想。”
“梦想？”胥旋朗把陆晗光逼到角落，“余光启的梦想实现了，我的要求呢，你能实现吗？”
“别拿你的私欲和他的梦想比较。”陆晗光保护之下的余光启，不允许被亵渎。
“私欲？我倒很好奇，你的私欲，什么时候让那只小猫咪看见了，他会是什么表情。”胥旋朗对陆晗光执念颇深，因为从一开始，陆晗光就应该是他的所有物。豹子找了家猫，玩腻了也该回到主人身边才对。
不过有一点胥旋朗必须承认，每次陆晗光跑来找他理论，是他期待的一部分。
“好，有关《人格蒸发》的制作部分，我不会再来了，你趁早死了这条心，光启的角色，你绝对不能再动。”在猎人的围剿之下，豹子也有奋力一搏的可能。
胥旋朗举双手后退，陆晗光生气挺可爱，发怒可就伤人了，“我只做赚钱的事——何况你不是逼我签了合约吗，没什么好担心的，不过既然你态度如此明确了，我答应你，不做就是了。”
“答应？我可不敢要旋门未来的接班人答应，在我陆晗光这里，你的信用等级已经很低了。”陆晗光施压。
“哦？”胥旋朗来了兴致，“在你这，信用等级有什么用，能换到多少多少东西呢？”
陆晗光不急于回答，“上了黑名单是得不到任何东西的。”
“好啊，我努力看看。”到时候可别怪我把你生吞活剥了。
虽然没能有理想的结果，陆晗光知道自己无从改变。这已经是第三次他为了胥旋朗临时变卦赶到旋门总部来了，希望每一次的不悦能够让胥旋朗心里多少愧疚一些，为下一次的谈判铺垫也算没有白忙一场。
拜访完某个著名词曲作者后，陆晗光结束了一天的行程回了家，客厅的灯居然开着。他好不容易放松的神经突然紧绷，火速开了门，“光启？”
没人回应，房间里传来些许响动。
“晗光，你终于回来了。”余光启嘴里塞着糖葫芦，眼圈红红的，看来刚哭完一场。
“怎么了，为什么不打我电话？”有心情吃东西，应该不是很严重——可放弃霍骥野跑回来，也不是小事——最重要的，不敢给他打电话，说明主要原因还在于他自己。
“最近你不是说忙吗，不敢打扰你。”嘴上说着不打扰，糖渍干了一圈也不知道擦，还没事人一样朝这边靠。
“和名模吵架了？”陆晗光顺手抽了纸巾，发现根本擦不干净，“乖乖坐着别动，我拿毛巾来。”
“你怎么知道？”余光启看着陆晗光走远，有看着他拿了条冒着热气的毛巾走近，将最后一颗糖衣山楂吸到嘴里，欢快地搅动。
“我什么不知道。”陆晗光说得呼吸般轻松，就好像知晓余光启的全部早已是他生活中的一部分，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可是”，热毛巾在脸上轻轻地搓揉很是舒服，“你说说看”，余光启看着陆晗光，“我的演技有那么……”
“差？”陆晗光接道。
“连你也这么认为？”余光启明显被伤害了，哪怕玩笑的语气，在他听来都有些变了味。
“别乱动。”他伸手从后面托着余光启的脖子，固定。
“我演技真的很差吗？”这回，余光启认真了。
“没到很差，也没有你想象中好。”算是不伤人的回答了吧。他大概了解了，“被模特教训了？”
“陆晗光你骗我，你一直以来都在骗我！其实我的演技很差吧，你为了不打击我的自尊心，故意瞒着我，为我好，其实我接的每个角色背后都是你花了很大功夫去沟通的，对不对？”突如其来的爆发让陆晗光显得有些难以招架。但他还是一眼识破了余光启表演出来的“愤怒”。
“不是不是，真的那些角色都是你能胜任的，你别急，千万别哭。”装作中招的样子，反正面前也只有光启在啊。
“哈哈，骗你的，刚才演得好不好？如果今天没哭过的话，其实可以哭出来的，算了算了，看你担心的样子，我也演不下去了。”
“你演的啊？”对戏就对到底吧。
“是啊——不过你猜如果是霍骥野这种时候会说什么？”余光启在陆晗光身上重拾了信心，双腿一用力跳到了沙发上，“你好好记住刚才的感觉。”
确实像那个人会说出来的话。
“好了好了，艺人就是要不断提高，虽然他话说得伤人了些，你们迟早要在同一块屏幕上出现的。到时候被他比下去，全国观众都知道了，丢脸可就丢到家了。”
“晗光，连你都站在他那边？”余光启脸上写满了不相信，但是他简单的脑袋转悠了会儿，道理也不难懂，于是转换了攻击方向，“那他不会换个方式表达啊，至少也得是像你这么说才……”
“才什么？你今天住家里还是怎么样。”陆晗光有些累了，第一次，他希望余光启赶快做出决定，放他去休息。
“住家里！”说到霍骥野，余光启的火气又窜上来，“除非他亲自向我道歉。”
“好吧，这么说，你不爱他了？这次有点快啊。”陆晗光试探地问一句，尽量遮掩真实的情绪。
“什么爱不爱的，也没有……我那是被鬼迷了。”
“那你还买抱枕？”
“我、我、我……”余光启想要帅气地回绝，可提到抱枕，又有些想开口问问洗干净了没。
“我是一个菠菜？”陆晗光故意逗他，看来光启对这个模特的热情还不到被扑灭的程度。
“不是的，我瞎了眼！”
“好了好了，睡觉之前告诉你一个好消息，那个钢丝球高价卖出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