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偶像演员与决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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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骥野把合约交给余光启，余光启浏览了一遍，见到陆晗光熟悉的签名，又觉得五味杂陈。签是一定要签的，余光启知道陆晗光为了这个节目也投入了很多的时间和精力，而且这个节目对霍骥野的重要程度就有如唱歌之于自己，“WQ的代言，我不是很懂……你签了吗？”
“他们连你都看得上，当然得先签了我才对。”霍骥野用一种玩笑的语气说出这些，是希望余光启能够开心一点。
“哦？我的品位也没有很差好吗。”余光启知道霍骥野在安慰，也配合着笑得开心，其实心里还有强颜欢笑的疲惫。
“怎么，姜易夸你两句，你就忘了人外有人了，上次的衣服还不是我帮你选的。”
霍骥野不会真较劲了吧。“对了，昨晚你说什么节目开播了，是不是后现场？”
“你看过了？”霍骥野突然有些紧张。
余光启将“黑历史”收起来，“还没，不太想看。”
“那就是没看了？”霍骥野在心里给自己松了绑，没察觉这句的语气就好像秘密没被人发现后的欢呼，心思太跃然纸上。
“对不起。”
霍骥野不明所以，“好端端的说什么对不起啊。”
“热度那么高，娱乐版面那么大，手机那么多推送，没看节目也知道最精彩的部分了。”
“我们本来就在同居，不是，我是说我是你男朋友，没必要和我道歉。”
余光启脸上的表情完美诠释了什么叫做“笑不出来”，他的眼睛不自然地连续眨了几次，“你去找晗光了吧，他说了什么？”余光启实在好奇——他能理解霍骥野愤怒的原因，却不能理解霍骥野交涉之后的态度。这一刻，他甚至希望霍骥野能够撒一个聪明的谎，可千万不要说什么陆晗光向他道歉了的鬼话，没人会愿意相信的。
“你都知道了。他说是为了保护你的安全，而且，他拿了这份合约给我看。”
余光启默不作声。
霍骥野当然隐去了很多重要的细节，也没有余光启想象中那么自欺欺人，“你恨他吗？”
“你呢？”余光启明白，在毫不知情的状态下被人监视是种多么可怕的感觉，可霍骥野为了重返T台而妥协了。自己和霍骥野确认关系还没过半年，他该抱有怎么的态度呢？说实话，余光启并不恨陆晗光——这并不表示余光启觉得这件事陆晗光做得对，但陆晗光的出发点是为了保护自己……可以想见，如果霍骥野当时真做了什么影响自己名誉的事，或者把余光启的性向对外公布引起舆论风暴的话，这段材料可能是最后的救命稻草。别说是恨了，余光启大概连提都不会在陆晗光面前提的。
“不恨，可能吗？”这就是受制于人，这就是访谈类节目最喜欢挖掘的心酸往事，如果霍骥野还站在顶峰，用得着受这种气吗。
可能陆晗光出现的意义，就是为了教会他如何抬头。不恨，可能吗？
“那你恨我吗？”余光启从一个无忧无虑的偶像明星变成了一个妄想患者。他不是一夜长大，而是在心里做好了决定，一个挣脱陆晗光牵着的手，自己睁开眼睛看看世界的决定。霍骥野说得对，不试一试怎么知道呢？或许是陆晗光的一次告白加速了余光启的成长，又或许只是时间刚刚好而已。余光启不确定离开了陆晗光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他唯一确定的是，他不可能和陆晗光比朋友更亲密了，做不到，很怪诞。
“谈不上恨。”要命，到底是陆晗光一手带出来的艺人，问题一个比一个尖锐，霍骥野心想。“我只能试着去理解，虽然我们是恋人，是情侣，是……”
“我们之间，到底是不是爱啊……”余光启以霍骥野绝对想不到的语气和时间说了这么一句话。
霍骥野叹了口气，“好吧。其实我也不清楚。”他做好了被谢冠黎教育的准备，却迟迟没有等到声音在脑海中响起。
这次轮到余光启沉默了。开始这段关系之前，他的确有了并不轰轰烈烈的准备，可他没料到会是这样你一言我一语的平淡。或者说，他们根本没有共同话题，说不上三句话就是沉默，就是无言以对，就是话题的终结。明明自己好不容易下定决心变得成熟，只要霍骥野现在能说一句，哪怕只是一句，“无论你做什么，我都爱你”，余光启都觉得足够了。
不知道从哪看到过一句话，如果两个人在一起，生活没有变得更顺畅，那为什么要在一起呢？
余光启现在还不知道答案。他期待着，霍骥野能带给自己惊喜。
胥旋朗来陆晗光办公室例行视察，旋门事务繁多，胥旋朗不可能为了一个《为时尚早》放下其他，既然陆晗光心心念念余光启的时尚资源，不如交给他去处理，还能时不时像这样过来视察工作。“怎么样，赞助商谈妥了吗？”
陆晗光看他一眼，“赞助商是直星负责的。”
“我还是愿意逗你。”
“我在工作。”
胥旋朗走近了，才发现办公桌上印着两个手印，“这什么？这么激烈，谁来过了？”
“和你一样，不速之客。”
胥旋朗面无表情，毫无预兆地抓着陆晗光的手腕。“手给我。”
“你干嘛。”陆晗光的手腕被胥旋朗扭成一个难受的角度，往手印上凑。
“我得看看是不是你的手印，光天化日的你一个人在办公室里，做什么都有可能。”朝向都不一样的两只手，怎么可能对得上。
“不是我，你放手。霍骥野来过了，你又发什么疯。”陆晗光嫌恶地甩开胥旋朗的手，“你有完没完，这么闲为什么要把《为时尚早》的项目推给我。”
“我不推给你……你要抽时间去见余光启？”
“你还提，有意思？”
胥旋朗从办公桌的另一边走过来，“怎么样，霍骥野说什么了。”
“过来兴师问罪。”
胥旋朗翻了翻处理好的资料，说得笃定。“我在你这里都讨不到好处，他一定败兴而归。”
陆晗光有些恍惚，胥旋朗好像又变回那个油嘴滑舌的胥旋朗了。“我没那么可怕。”
“也没那么可爱啊。”
破天荒头一遭，陆晗光居然有心情去回应。他站起来，两根食指搭在胥旋朗两侧脸颊，有气无力地向上提了提，“你最可爱，消遣完了吗？”
胥旋朗是真的笑了，这大概比什么话都让他受用。
作者有话说
第117章 偶像演员与决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