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最是青春年少时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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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莫凉的睫毛抖了两下，又往后缩了一下，声音小而坚定，“谢谢你。”
祁琼笑了：“不客气，毕竟是我让你受伤的。”
莫凉又不说话了，长头发掩住了他的脸，缩在墙角里，抱着膝盖，一副小可怜的模样。
棉花糖停到了莫凉头上，小奶音有两分困倦：“我们要在这呆多久，我想睡觉了。”
“你先睡吧。”莫凉往外瞟了一眼，天色完全暗了下来，应该是晚上七八点左右。
重点是，该回去了。
“我们走吧。”祁琼跳下了床，外套在腰上系着，“先去你家凑合一晚吧。”，这个点回去，他爸又该唠叨了，他才不行回去找罪受。
“好。”莫凉起了的有点急，左胳膊撞到了床头，他闷哼了一声，眼泪又出来了，一滴一又滴。
祁琼已经走到门口了，见莫凉还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就又转了回来，刚好对上他露出来的一段脖颈，很白，比很多女生的皮肤还白，祁琼有些不自在的别开了目光，视线虚虚的落到自己的白球鞋上:“没事吧？”
“没事……”莫凉哭了好一会才停下来了，这壳子的泪腺太浅了，稍微碰一下，泪水就跟开闸了一样……
路上这个时候人还挺多的，七八点，太阳下山，晚风吹的正凉快的时候。
“你家在哪呢？”祁琼走路的姿势散漫，双手背在头后面，伸着懒腰，他好像忽然想到什么，把手放下了，表情都有些严肃，“你家里有几个人？”
千万别有熊孩子，不然，他可能会好好修理他们一顿。
“我一个人在外面住。”似乎是有些熟了，莫凉的声音也大了些，可是祁琼还是得侧着耳朵认真听，不然还是听不清。
“那就好。”祁琼松了一口气，见莫凉越拐越偏，只是挑了挑眉，跟了上去。
………………
两边的墙还挺高的，照不进去一点月光，祁琼还是比较幸运的，除了磕了两下，没踩到任何会引起人心理厌恶的东西。
“这是你家？”祁琼一点都没客气的坐在了沙发上。
这房间不大，还有着一股潮湿的气味，但是还挺干净的。
祁琼又扫了一眼，小书桌上整整齐齐的摞着两沓书，书皮上干净的没多出来一个手指头印。
关键是这不是新书，他视力还挺好的，那上面写着五年级下册，还是人教版。
“是。”莫凉站到门口，粉色的唇抿的紧紧的。
不喜欢跟人接触，他不欢迎人来他家的，因为自卑胆小，他又不会拒绝。
所以，他应该表现出来的是抗拒。
“过来。”祁琼朝莫凉招手，“你不睡？”，其实这个点他也没睡过，不是打游戏就是出去和孟非他们跑着玩，但是这小胡同七拐八拐他要跑出去，可能还真回不来了。
“睡。”莫凉把门关上了，手心出了一层细汗。
因为紧张。
…………
“你有几双拖鞋？”
“一双。”
“靠。”
…………
“过去点，你挤到我了。”祁琼的床有一米八，第一次睡这么窄的床，还挤了两个人。
莫凉没说话，又往后缩了缩，背都快贴到墙上了。
“……”，祁琼，良心忽然有点过不去，“你过来点吧。”
莫凉又挪回去了。
小屋子狭小，还没风扇，但却是出人意料的凉快。
两个人挤在一块，没出现都挤了一身汗的状况。
“有水吗？”
“有。”
祁琼又看了一圈，没发现饮水机，心里面都点不祥的预感，“你说的什么水？”，他的喉咙干渴，晚上吃的馄饨有点咸。
“自来水。”
“能喝吗？”
莫凉又不说话了，那水不但咸，还带着土腥味。
祁琼懂了，没忍住：“我去！”
他又坐了起来，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唇：“跟我出去一趟。”
于是莫凉也起来了。
小孩子，太任性，他身为大人，要包容一点。
两个人出去了一趟，这次祁琼中招了，蹭了好几次土，鞋底上的味才散去。
他拿着水，脸黑黑的，觉得今天是他的倒霉日。
两个人折腾了半夜才睡下，第二天，都起晚了。
两个半大少年，胳膊大腿缠一块，睡相都不好，谁也没嫌弃谁。
莫凉在浴室刷牙，慢吞吞，动作细致。
祁琼在外面有点急，在小屋子里来回走，不是因为上学晚了，是等人的过程太心焦：“好了没？”
莫凉吐出最后一口泡沫，终于出去了。
祁琼这次长心了，认真的盯着地面，出巷子的时候长舒了一口气，露出了一口大白牙，冲莫凉笑了一下，有点骄傲，有点炫耀。
莫凉看见了，低下头，勾了勾唇角。
两个人没吃饭，买了两块面包，两包奶，祁琼三分钟解决，莫凉吃了一路，面包才下去一半。
“大爷，开开门。”祁琼站在大门口，脸上没有一点迟到的心虚，外套还在要上系着，不伦不类，但是他长的好看，既张扬又显得青春，往哪一站，像一颗向上的小白杨。
开门的大爷认识祁琼，他也经常迟到。
他眯了眯眼，认出了两个人。
开学第一天一共迟到了俩，在开学第三天俩人还撞一块了，他把门开了，按照惯例说了声:“下次不许迟到了。”
“好咧。”祁琼笑的更灿烂了，“再见了，大爷。”
莫凉跟着进去，像个小尾巴。
祁琼在前面，莫凉在后面，两个人隔了两米远。
“你胳膊还疼吗？”
“不疼了。”
“骗鬼呢。”
“……”，莫凉，那你还问干嘛。
祁琼没听见回答，但他勾唇笑了，“中午下课别走，我去找你。”
“好。”
两人分道扬镳，祁琼在a班，尖子班，也可以说是火箭班，全校人都在等着他们一飞冲天。
a班有空调，多媒体，老师二十四小时待命。
莫凉在f班，桌子凳子都是破的，班级里老师还算负责，刚大学毕业的老师，面孔说不上多成熟，刚好热热闹闹的和学生打成一片，学习就不用提了。
国华初中的确是当地最好初中，但是它分前后院。
前院修建的金碧辉煌，连块瓷板砖都闪闪发光，里面的人都抬头昂胸，仿佛是天子骄子，清华北大，都得求着他们进去。
后院学生过完今天过明天，掰着指头等寒暑假。
一道白墙隔起了前后院，把国华初中划分成了两部分，阶级分明。
开学三天，迟到三天，不是中午来，就是下午来。
李玫想跟莫凉谈谈话。
等看到他的胳膊缠着的纱布，又把嘴里批评咽了回去，“好好养病，下次注意点。”
“好。”莫凉的胳膊其实也不是很严重，养上两个月好了，虽然影响生活，但往好处想想，还能锻炼一下右手的灵活度。
“行了，回去吧。”李玫有些头疼，右手握着红笔无意识的纸上来回画，等她反应过来，本子上一片狼藉。
她抿了抿唇，这还是她学生的本子，她想了想，在本子上端端正正的写了三个字，对不起。
想了想，又画了个大大笑脸。
别说，看着还挺好看的。
李玫忽然有点开心了，在所有学生的本子都画了一个小表情，俏皮可爱。
于是f班全体学生都收到了一份小礼物，笑声持续了两天。
莫凉的胳膊得到了他全体同学的瞩目，快放学的时候，他得到了班长和学习委员两颗糖的慰问。
他没吃，棉花糖吃了，还跟他说，太甜了。
莫凉又弹了一下棉花糖的头，棉花糖委屈的飞跑了。
不知道到哪里去了。
下课铃依然是学生们的最爱，它一响，伴随着的就有欢呼声。
莫凉没等多长时间，祁琼是跑过来的，他停再来的时候，胸膛还在不断的起伏，气息不稳：“我们一块去吃饭吧。”
亏他跑的快，才能把那几个家伙甩掉，不然那几个人一定会把莫凉围起来参观的，他敢发誓。
“不用了。”莫凉慢吞吞的拒绝了，他赔医药费就好了，而且已经请他吃了两顿饭了。
祁琼走进了教室，第一个感觉是闷热：“你是想不开，还是傻了。”
“有便宜不占，傻帽……”
莫凉自认为不是的傻子，但是他的头垂的更低了，背挺的直直的，一言不发。
祁琼:“……”，难道真傻了。
诶，怎么瘫上个这样的人，他真倒霉。
他去教务处问了，父母双亡，靠姑姑家养着，他这性格估计也是跟他姑家合不来。
祁琼深吸了一口气，从来不知道自己还有这么烂好心的时候：“我是因为过意不去才请你吃饭的，你别多想。”，他说着，吊儿郎当的坐到了莫凉前面的桌子上，说话有两分痞气，“等你伤好了，谁还搭理你。”
“走吧，总不能老让我欠着你吧。”
这次莫凉站起来了。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最是青春年少时5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