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酸软糖》高级扮写书童

5、5

　　莫雅站在人群里已经很不自在了，她习惯自己去承担这些未知的后果。好像眼前的路是模糊的，舞台上五彩绚丽的灯光是那么的晃眼，布置精美的t台延伸到观众席里面，本是为了方便展示，却显得是那么的漫长。台下的观众既有饱满热情的在拍照，也有西装革领的来享受这个时尚的夜晚。莫雅觉得这些观众眼睛里都是挑剔。可是时间已经不等人了，前面出去的模特看起来都是打扮精致，充满自信的和舞台上的音乐相得益彰。每一步都有专业的架势。
　　莫雅正在紧张与焦虑的发呆。突然模特领班喊了一句：“是谁还在哪里磨磨蹭蹭的，跟着音乐的感觉，走出自己的气势。”
　　到了临场的时候，莫雅才觉得慌张异常，看到领班气势汹汹的走了过来。自然的求饶道：“我还是不行，我头疼。”
　　领班瞪着莫雅说：“现在才头疼，只要脚没瘸就得上。你以为这场表演是为你一个人准备的，下面那么多从各地赶过来的观众，不要因为你一个人而影响了整场show。”
　　本来已经紧张的浑身不自在的莫雅，被严厉的训斥一番后。仍然走上了t台。她觉得脚上的高跟鞋有点过高，台下的观众千百只眼睛炽热的目光，让她感到头晕目眩。
　　她勉强完成了第一场走秀，她走的时候用余光感觉到旁边的人，都在大声的斥责着她，但说什么都没听清楚。
　　她走到t台的最前端，僵硬的拜了一个pose，感觉的闪光灯像点燃的炮竹一样在她的身边走开。她实在受不了这种热闹的场合，下意识的用小手遮住自己的脸。恍惚间听到领班在后面叹了一口气。
　　莫雅也不知道那根筋不对，回到看了领班一眼，嘴上微弱的气息吐出几个字：“怎么了？”
　　由于现场有一个大屏幕正好特写着前面定格模特的脸。现场的观众发出一片轰堂大笑。莫雅觉得自己的身体突然失去了重心，脚下一软摔下了舞台。
　　等她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了医务室。她慢慢回忆起刚才发生的事。这时穿着一身休闲套装的西娅走了进来。脸上带着歉意的问道：“你好一点了吗？”
　　西娅说：“我是来告诉你的，模特公司已经不准备录用你了。”
　　莫雅假装轻松的说：“没事，反正我也是替别人参加的，她应该能理解我。”
　　这时领班也走了进来说道：“我想她不会原谅你的，你用她的名字比赛，在那么多人面前出了丑。你现在算是红了，以我在这一行这么多年的经验，是没有人敢在找杨依去当模特了。”
　　说完那个领班拿着饭盒，挑着炒的烂熟的菠菜边吃边出门去了。
　　西娅端给她一杯水，安慰她说道：“没关系的，她就喜欢吓唬人。谁第一次上台不是手忙脚乱的。”
　　莫雅忙给杨依打了给电话。莫雅本来想好了解释的话，结果对面听到自己声音，响了三下就挂了。
　　西娅看了，说道：“没关系的，她肯定现在在生气，等她气消了就没事了，又不是什么大事。”
　　莫雅担心的说：“可是我听她跟我说过做模特是她最大的心愿，这样我不是害死她了。”
　　西娅说:“既然是这样，她应该自己来参加比赛啊。”
　　西娅说：“也怪那天我们聚会太晚了，她也喝多了。”
　　这时又一个电话打了过来，原来是奶茶店的庞老板，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批评，说莫雅已经连续两天迟到了。按照约定就应该被辞退了、
　　莫雅忙解释说，自己是帮忙别人面试才迟到的。
　　庞老板说：“我们都是小本生意，养不起你们这些年轻小女孩，做事太不负责了，辞退。”
　　说完电话就挂了。
　　莫雅呆呆的坐在床上，觉得自己特别委屈，本来是替别人做一件好事，还得自己的工作也丢了，朋友也丢了。
　　西娅看到莫雅失望的表情，问她自己有什么能帮忙的地方的吗。
　　莫雅摇了摇头，她害怕自己再做错什么，也不想和别人扯上关系。
　　回到家已经晚上十一点了，累了一天的莫雅还什么都没吃。她打开冰箱发现还剩下一些炒牛肉，就陪着泡面吃了。
　　这时电话又响了起来，屏幕上显示的是一颗露着笑脸的篮球。
　　是新林打来的。莫雅顾不上吃面，深呼吸两口，用温柔的声音接起了电话。
　　新林用轻松的口吻说道：“么么哒，怎么了，小宝贝。”
　　莫雅因为涵辛的关系刻意和新林保持着距离，但难掩激动的心情，说道：“正经一点好不好，我没什么事，只是帮了别人倒忙，现在变成里外不是人。”
　　新林一贯把莫雅当作妹妹看，其实这通电话也是涵辛让他打来安慰莫雅的，涵辛还让他说的温柔一点。
　　莫雅说：“我倒不在乎工作丢了，就是以为杨依都不理我了。”
　　新林说：“你们女孩什么话都不直说，说清楚就没事了，主动一点。”
　　莫雅说：“烦不烦，每次都说这些，下次再打给你。”
　　说完就挂了。
　　莫雅心想新林根本不了解我。
　　莫雅打开网页，在搜索栏打上‘幻听’两个字。虽然今天已经很累了，但刚才新林打电话来的时候，莫雅又听到了新林‘内心’的声音。新林再说，涵辛自己不会打电话来，又不是不知道，莫雅这个人很内向的。大半夜搞不好就生气了。
　　听到这里莫雅才决定‘拒绝’他的好意。因为她不需要一个这种勉强的人来在乎自己.
　　网页上显示一大篇关于‘幻听’的解释。大概说这是一种大脑疲劳的讯号，患者会听到一些模糊的重复的对话。
　　莫雅想自己听到的都是很清楚的东西，看来自己已经病入膏肓了。莫雅无奈的摇摇头，开始投入在重复漫长的韩剧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