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穿白玉京》星挂银盘

25、贾蓉第二十五章 愁

　　迎春急道：“那怎么办？总不能辞官不干了？他算是个好官儿，怪可惜的。”

　　惜春斜睨了她一眼：“辞什么官啊？故意犯个错，让上官训诫一番或是贬官一级不就完了吗？要不丁忧？不行，我哥哥嫂嫂还活着呢。

　　我还想让我爹长命百岁。咱家那个亲戚最近会死啊？真愁人。要不，我装死？”

　　“胡说八道。”“噗嗤。”“不许乱说。”“你再胡思乱想小心我告诉老爷子了啊。”一屋子人对着惜春同时声讨。

　　惜春吐了吐舌头，又对着迎春和黛玉瞪眼嗔道：“你们两真是的，咱们才是一国的。”

　　“哈哈。”“哈哈哈。”“咯咯。”大家都笑了。

　　贾蓉一边听着，他虽然脸上挂着笑，心里却是一震，是啊。这几个看事通透的小女孩说的对啊。

　　自己大意了。要不是自己刚赶上回家照顾秦可卿生孩子，要不是王爷趁自己不在推广了浙江司的规范化章程，可能早就成了众矢之的吧？

　　想着想着贾蓉嘴里就嘟囔出声：“外放好不好呢？也是个平息众怒的办法。”

　　惜春耳朵尖，当时就喊道：“不行。”

　　秦可卿就在贾蓉旁边，她也听见了，也着急说道：“别去外地，孩子还小。就是升官咱也不去。”

　　黛玉问了惜春才知道怎么回事。她想了想也说道：“这个办法不好。

　　你的成绩既然有目共睹，那你外放很可能就得给你再升一级，那不是更加惹眼了吗？就算不升官，你这个小年轻去了地方也难好生当官。”

　　迎春也想明白了，她说道：“别说如今，就是一两年内你再升一级，都招人恨，我要是你的同僚，我也得给你下绊子。

　　一两个人嫉恨没关系。如果很多人看不过眼怎么办？不能外放，怎么办呢？

　　要不你装病吧？我最近研究医术，结合了你那些宫斗话本，还真的总结了一种方子。

　　这副方子的药材配齐了，会让人一着急就出现脉搏紊乱的现象，却对人体可能无害，当然，这只是原理上，我还没有试药。”

　　“别。”惜春嘟了嘟嘴：“你都是用兔子试的，人与兔子能一样吗？咱们才研究了几年医术？何况老爹不在，也没人保驾护航。万一吃出问题就不好了。

　　咱们再想想。人家当官怎么就那么容易呢？那边的二老爷几乎都不怎么去衙门，人家不是也好好的？人家也是五品官呢。”

　　黛玉瞅瞅迎春又瞅瞅秦可卿，起身为贾蓉沏了一杯自己最喜欢喝的旗枪。走到贾蓉身边默默递给他，还盯着她看了好一会。

　　她见他只是随手接过茶杯，还一脸纠结的样子，心里一下子就觉着堵得慌。

　　这时就听迎春撇嘴接话道：“二老爷能一样吗？人家衙门里的人就没拿他当回事。听我爹爹说，二老爷看不懂图纸，也不耐烦那些庶务，都推给了公事房里的吏员。

　　人家见他不通这里面的门道，就常常在结算单子上做鬼，然后让他签字画押。

　　我爹爹说，人家合伙做局捞钱，就让他这个没沾过一文钱好处，只会清谈自命清高的傻子顶缸。人家利用他捞了钱还看不起他。

　　二老爷也是因为大家看他的眼神让他觉着不舒服，这才留下印章回家与那些清客整日窝在书房，不怎么去衙门了。

　　听说，二老爷最近好像喜欢上了淘换前朝古画。我爹爹听古董店老板说过，他鉴定过的赝品好像都被二老爷高价买走了。

　　我爹爹最近正发愁从哪里找些赝品，让二老爷吃吃亏。呵呵，咯咯。当时听了没敢笑，差点憋死我。”

　　“哈哈哈。”“哈哈。”“呵呵。”

　　黛玉跟着强笑了一会儿，又瞄了贾蓉一眼，见他还在沉思，就想起刚才的话题。

　　她挤出一丝笑容说道：“歪楼了。咦，怎么跟你们在一起时间长了，竟冒出一些古怪的词？对了，蓉哥儿，你就不能与人家那些官儿一样，安安然然熬资历吗？”

　　贾蓉皱眉：“这个，这个，应该会吧？”

　　秦可卿嗤笑了一声：“哼，就你那个性子，看不顺眼就想伸手，又最爱在上官面前讨好卖乖显摆能耐。你的奇思怪想又多，你能坐住才怪了。你就没学会和光同尘。”

　　惜春也点头：“是啊，就他那性子什么都想做的最好。享受上是这样，当官也是这样。他就闲不下来。还不如没有这个差事，就让他在家里折腾，咱们还能跟着享受。”

　　贾蓉摸着光溜溜的下巴双眼有些迷离：“和光同尘？按说，只要是个人就会当官，傻子也行。人常说，学别的都难，就当官最简单。

　　如果一头猪会盖印章，猪都能当官。为什么我就成了众矢之的呢？难道我还不如一头猪？”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咯咯，哈哈哈，笑死我了。”“哈哈哈，嗤，不许胡说。哈哈哈。”

　　“嗯？”贾蓉回过神来奇道：“你们笑什么？”

　　“哈哈哈。”又是一阵爆笑。

　　第二天，贾蓉先跑去衙门，告诉了三个心腹自己的处境，把这三位也吓了一跳。后来想想，几人决定，把那份建议书先放下来慢慢研究。

　　实在捂不住了，就说是大家集思广益的结果，尽量不让贾蓉冒头。大家再想想办法，看看怎么才能让贾大人沉下去。

　　贾蓉翘班了。他回到家里对着家里这几个说道：“我已经让手下把那份建议书压下来了，尽量往后拖。拖不下去的时候，就全员署名，尽量糊弄过去。”

　　黛玉斜了他一眼叹气道：“你的那份建议书和那本刑案著作，不但我们看过了，我爹也看过了。你们刑部的人早就知道了，你能藏到哪里去？捂不住的。”

　　惜春道：“我昨晚想了一个办法。咯咯，很好玩的。你把腿摔断，这样你就可以先歇个半年。这个办法怎么样？”
　　秦可卿抢先道：“不怎么样。”

　　黛玉见惜春撇嘴，很严肃地道：“你净出馊主意。唉，我也没想出好办法。要不我回家问我爹吧。”听到要摔断蓉哥儿的腿，她竟然觉着自己的心好痛。

　　迎春也斜着瞄了蓉哥儿一眼，弱弱地道：“我想了个不是办法的办法。那就是让蓉哥儿请假回家，也学着老爷子在家修道。行吗？”

　　秦可卿摇摇头：“不行啊。听说，好几位皇子因为老爷子与那几个道门大佬走得太近，已经有些不好听的话传出来了。

　　好在圣人笑说，那些人大惊小怪。咱家老爷子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心里清清楚楚。有了这话，才平息了下来。要是夫君再来这么一下，估计就是圣人那里都说不过去了。”

　　“啊？”迎春她们几个都是一脸愕然，然后又是一阵拍胸口表示后怕。

　　黛玉愁道：“唉，这都是什么事嘛？人家都是想升官，咱家倒好，净盘算着怎样才能怎样不升官，或者降上几级，才能不招人眼热。

　　蓉哥儿也是，你就不能继续当个纨绔？就像大舅舅一样，整天东逛西逛的，逛回来就在家里折腾他那些宝贝。要不给你找几个姨娘？

　　或者红颜知己，也传出去一个胡闹的名声好不好？啊，我说错了。可卿，可儿，县主，算我没说好不好？”

　　黛玉羞红着脸用手堵住自己的红唇，一边摇头，一边小心翼翼地注视着秦可卿。她不知道自己的脸为什么会发热，总觉着心跳的好快。

　　秦可卿眼里闪过一丝戏谑，她对林黛玉笑了笑：“没事，我早就让他纳妾，是他自己不要。还说什么年过三十没有嫡子才会纳妾要通房。

　　还说，如果我压力太大，就找上两个听话的丫鬟冒充姨娘摆在家里供起来让人看。你说我有什么办法？”

　　心说要不是你们的辈分差距大，要不是你还小，我还真的不介意你来分分他的心。不过，话虽这么说，可自己的心里怎么会有一种不舒服的感觉呢？

　　惜春点点头：“嗯。这事我和我爹都知道。我爹也说后宅没有姨娘，会清净的多。

　　万一实在躲不开，收房也没什么，拘在后院也就是了。没必要给自己找不痛快，这才符合无为而治之天道规则。”

　　迎春羡慕地望望秦可卿，又看了看贾蓉，这才转过头来道：“可儿，你真有福气。我爹为了与老太太置气，就找了很多姨娘养着玩。

　　有时他自己都记不住谁是谁，经常叫错人。想不起来时，就都拘在后院管都不管，更不理会。

　　还是你家清静。我最近也在研究道家的上善若水和无为二字。只是很多事情都想不明白，还想着等老爷子回来好好请教一番。”

　　“别。”黛玉忙道：“女孩子家家的，研究那些做什么？又不是七老八十了。”

　　迎春摇头道：“研究那些不一定是要修道，而是为了心静。”

　　惜春嘟嘟嘴：“静什么静啊？都是你宅在家里宅出来的毛病。你就应该出去多看看外面的世界。

　　外面的事情根本不是你坐在房子里能想得到的。平时让你化妆出去，你不愿意。看看，这都宅出病来了。不行，明天你就跟着我们出去转转。”

　　黛玉想到贾蓉亲手教给自己的化装术，心里一热就道：“就是，应该出去看看。让蓉哥儿帮你化装。不，还是我来。化装成什么好呢？”

　　“牧童。”惜春嘴快。

　　“不好，”黛玉否决了，想了想道：“侠客？蓉哥儿给我的那副络腮胡我还没用过。”

　　“不好，她那么廋弱，粘上络腮胡也是一只弱鸡。”

　　“你才是弱鸡。”

　　“我才不是，我现在一拳能打碎两块瓦。”

　　“我也能啊。”

　　秦可卿赶忙制止：“喂喂，歪楼了。再不说正事我就睡觉了啊。咦，宝宝醒了？怎么不哭还笑呢？难道他喜欢听你们吵架？”

　　三个小姑娘赶紧上前围观。一起嘻嘻哈哈地逗弄着小宝宝。黛玉还手忙脚乱地帮着换尿布，惜春也乱插手。

　　迎春看着那可爱的小人儿，心思有些乱。等回过神时见她两弄不到一块就想去抱厦叫奶娘过来。秦可卿制止了她，让她与自己一起就那么看着那两人忙乎。

　　迎春拿起备在一边的奶粉问秦可卿道：“可儿，我一直想问，这奶粉真的有那么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