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的大秘宝[综英美]》染血的小丑

12、无尽的黑暗

　　蝙蝠侠得知哥谭大学发生袭击后立刻赶过去，走捷径撞碎顶楼的玻璃，带上防毒面具从六楼轻巧的落在地面上，看到镶嵌在墙里面的稻草人。
　　他走过去把稻草人捆住绑在旁边的柱子上，又把另外三个抢劫犯给抓起来，看到露娜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专注的看向前方。
　　蝙蝠侠不知道她看到了什么事物，或许是她最害怕、恐惧的事情。
　　稻草人非常擅长引起人们心中的恐惧。
　　“露娜。”蝙蝠侠试图靠近露娜，但是露娜在察觉之前已经持刀砍向他。
　　她抬起眼皮看着蝙蝠侠，眼底是极其冷漠的戾气。
　　蝙蝠侠没动，露娜也没有停手，眼看刀刃已经砍向蝙蝠侠的颈脖，他立刻弯腰往左边躲开，刀刃一转，璀璨的刀光从左到右横扫而过，在他的腹部上划出一道十几公分的伤口。
　　该死！
　　蝙蝠侠后退几步倒在地上，左手捂住流血不止的伤口，可是鲜血还是从指缝处流出来，染红了黑色的制服。
　　这时蝙蝠侠才深刻的了解到当时德古拉的处境，她的预判能力非常的出色，就像能够预知到事情之后的发展一样，而且不管是反应速度、还是剑术都强到让人感到心惊胆战。
　　蝙蝠侠忍耐住疼痛站起来，看着露娜继续往前走，道：“醒醒，露娜！不管你看到了什么，这些都是假的！”
　　露娜看着蝙蝠侠，耳边只有尖叫声、炮火声，还有冷兵器相撞发出的声音，她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战场上，滚烫的岩浆带着黑烟直直的坠下。
　　很疼！那是一种尖锐的，仿佛能把人灼热成灰烬的疼痛涌上来，分不清楚是绝望还是疼痛带来的窒息，无数片段在眼前闪现，最终停留在大哥倒在地上，内脏被岩浆烧伤致死的画面。
　　露娜只觉得天旋地转，强烈的晕眩感袭击了大脑，左手拿着的大太刀仿佛重若千斤，掉在地上。她捂住嘴后退一步，几乎是不受控制的干呕出来。
　　蝙蝠侠见此立刻上前抱住露娜，拿出手里的麻醉针扎进她的脖子里把药水推进去。
　　露娜趴在蝙蝠侠身上，看着他没有任何反抗。
　　她不过是累了而已。
　　心如死灰的倦怠，蝙蝠侠的面容在她的眼中扭曲成狰狞的恶意，还有一声声质问在耳边响起，每一句话都如利刃一般刺进露娜的心脏。
　　“明明是个垃圾却被生下来了！”
　　“继承了世界最邪恶血统的孩子！”
　　“艾斯之所以会死，都是因为你太弱了！”
　　“…………”
　　露娜闭上双眼，陷入无尽的黑暗中。
　　蝙蝠侠拦腰把人抱起来，躲进黑暗中离开，身后是急匆匆赶来的警官。

　　露娜伸手遮住眼前不是很强烈的灯光，挣扎的坐起来看着周围的环境。这里是蝙蝠洞，但是她对这些高科技装备、工具一点都不感兴趣，只是感到冰冷冷的压抑，让她透不过气来。
　　“感觉怎么样？”布鲁斯走到露娜身边问道。
　　“很累。”露娜伸手揉着额头不太高兴的说道，她突然想到什么，抬头看着布鲁斯问道：“你还好吗？”
　　露娜看到布鲁斯身上缠着的绷带，微微垂下眼眸道：“抱歉。”
　　“我没事，只是小伤。”布鲁斯摊手说道：“但是说真的，我再也不想再经历这种事情，我们不是敌人。”
　　“嗯，我知道。”露娜抱着脑袋低下头，愧疚的说道：“我不会在伤害你了。”
　　“对不起。”
　　露娜声音非常小的说道，但是布鲁斯还是听见了。他双手握拳，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站在她面前伸手按住她的头顶。
　　“可以告诉我你看到什么了吗？”
　　“艾斯，我的大哥。”
　　布鲁斯一怔，没想到露娜害怕她的大哥？
　　“我看到他内脏被岩浆烧伤，两年前在马林梵多发生的事情。”露娜双臂交叉挡住脸，即使她再怎么忍耐也都压抑不住语气中的哭腔。“可恶！我明明知道海军的行动，我明明就在现场，我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艾斯去死。可恶可恶可恶！为什么我还是那么弱！经历了那么多战斗还是没有成长，可恶！”
　　露娜哭的像个孩子一样，眼泪不停的往下流，看起来非常无助、脆弱。
　　“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情啊！我们真的不该出生在那个世界吗？”露娜声嘶力竭的向布鲁斯喊道，可好像又不是对他说的，而是对那些认为哥尔·D·罗杰的孩子不应该存在的人们说道，那些认为他们是恶魔的人们说道。
　　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情？
　　布鲁斯也不知道这个问题的真正答案！
　　他只是默默的抱住露娜，沉声道：“我没办法回答你的问题。”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