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末养儿记》蒙不懂

30、030：疑惑重重{修}

　　原身不是纪庆国和卢燕的亲生女儿，那纪庆国和卢燕当初为什么要收养她？而且还对外说她跟纪晴是双胞胎，这其中到底有什么猫腻？

　　原身的亲生母亲会不会是程莹？

　　纪庆国原本跟程莹是一对，结果却跟卢燕结了婚，他跟卢燕结婚是在程莹被人侮辱有了身孕之前还是之后？

　　收养了原身之后，他为什么又把她丢到卢燕的老家来，对她不闻不问的？

　　还有，卢燕为什么告诉别人，程莹被人侮辱了，还怀上了孩子，因难产去世的，她这么做到底有何用意？她跟纪庆国不是去了军营吗，他们怎么知道程莹身上发生的事，程莹又是怎么跟他们取得联系的？

　　程莹的家人既然有能力把程莹弄回城去，那程莹的家人应该挺有权利的，可是那年头，唯有贫下中农方才不会受到那场运动的波及，所以，程莹的家人当时应该是出事了，程莹才会出事？

　　对了，上次卢燕还告诉她，原身的亲生母亲生她时难产死了，父亲因为她是女孩，所以不要她了。程莹也是难产死的，这点倒是对得上了，可是关于亲生父亲这点，就说不通了。

　　如果原身如果真的是个被强-奸下的产物，程莹为什么要拼死生下她？

　　村长所知道的关于程莹的信息，是卢燕告诉他的，这是卢燕的误导还是卢燕在对她说谎？

　　哎，这事真是乱得很，理也理不清，最好的解决办法，是跑到京城去把原身的亲生父亲找出来，问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纪念有一股冲动，恨不得马上就飞往京城去。

　　村长已经喝得醉薰薰的了，再加上外面天色已晚，纪念打算在饭店的楼上给他开个房，让他在这边住一晚再回去。

　　同村的两个哥哥不同意，说太破费了，从镇上回到村里，坐车也只不过半个钟就到了，没必要住在外面，而且村长喝醉了，晚上需要人照顾，他们明天还要上班，不可能留下来照顾村长，总不能让她来照顾吧？孤男寡女的，同处一室不合适的，传出去会被人说闲话的。

　　其中一人站起身说，他去问朋友借辆车过来，载他们回去。

　　十分钟后，车来了，是一辆小轿车，他们两人一左一右地把村长扶上车，他们和村长挤坐在后座，纪念坐在副驾驶室，开车的是一个年轻的小哥，派出所上班的那个哥哥的同事，此人特别地八卦，问东问西的，还频频对纪念献殷勤，话语中透露出想追求她之意。

　　纪念告诉他，她已经结婚了，儿子都三岁了，老公是部队的一名营长，他顿时不说话了。

　　到了村长家，他们扶着村长进屋，纪念也跟着一起下车，手中提着二瓶酒和一袋糖果饼干，酒是感谢村长陪着她一起去办事，糖果饼干是给村长家里的孩子的，村长有四个儿子三个女儿，均已结婚生子，光孙子孙女加外孙一起，就有十几个之多，最大的已经工作了，最小的还在上小学。

　　村里每家每户，最少都有二个孩子，儿子自然是少不了的，如果生的是女儿，无论如何也要生到生出儿子出来为止。在这里，你千万别跟大家扯什么计划生育，只能生一个，生儿生女都一样，大家根本就不听，也不吃这一套，计划生育的你要敢来抓人，全村男女老少一齐出动，跟你对着干，不放人，休想走出这个村。

　　村里人都挺重男轻女的，像卢燕这种连个儿子都没有，即便过得再好大家也不羡慕，甚至敢当着她的面说她的闲话，所以，卢燕走出去之后基本上就很少回来，回来了也不跟邻里走动，每每在家呆不到一个星期就走了。

　　“这死老头子，怎么又喝那么多的酒？”

　　“四奶奶，不好意思啊，这么晚了才把村长爷爷送回来。”纪念把手中提着的东西放到村长家的桌子上。

　　村长老婆瞟了一眼，语重心长地教训道：“大丫啊，你在外面赚钱也不容易，省着点花，死老头下次要是再让你给他买酒喝，你就别买了……”

　　像村长这类人，他根本就不在乎生死，不喝不行，看也看不住，更甭提让他把酒戒掉了，一旦让他戒，不是这病了就是那疼了。

　　所以，明知村长年纪大了，纪念还给他灌酒，想让他酒后吐真言，仗的无非就是村长喜欢喝酒，喝醉了也不会有事，也不会有人怪罪她这点。

　　把村长安顿好之后，司机小哥自己开车回去了，两个同村的哥哥各回各家了，纪念还留在村长家，向四奶奶打听程莹的事。

　　“程莹这姑娘，一上完工就回他们知青点去休息了，鲜少跟村里人接触，我对她不是很熟，不过听说她家里挺有权势的，父亲是个大官，母亲是个医生……是跟他们一起来的知青说她跟你爸是一对的，后来听你外婆说，她跟你爸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是她一厢情愿喜欢上了你爸，她家里不同意，还把你爸下放到了农村来，她知道之后也跟着一起过来了……你爸走之后，她这不就回城了嘛，你外婆说她家里把她弄回城去，是为了让她嫁人，她不肯嫁，还被人欺负了……你外婆说你爸跟你妈是在他们部队领导的撮合下才走在一起的……”

　　四奶奶絮絮叨叨地跟纪念说了很多，可是毕竟年纪大了，抵挡不住困意上身，纪念一看都快十二点了，连忙告辞。

　　外婆家的大门紧锁着，纪念拍门叫了好久，都没人出来开门，最后没办法，她只好翻墙进去。

　　回房，发现自己的背包被人动过了，这次回来，她只带了一套衣服，钱也只带了几百块，好在钱她随身带着。

　　用手帕包着的那二十五二毛五来假装是自己的全部资产，是她故意的，不这么做舅妈又怎么会那么爽快地把户口本借给她用，当然了，如果户口本是在外婆那边，这方法就行不通了。

　　当初纪庆国要帮原身办身份证，带她去军营，外婆强烈反对，是原身偷偷塞钱给舅妈，求她帮忙，纪庆国又塞了一笔钱给她，舅妈才肯答应把原身的户口落到他们家的户口薄上，而当时家里的户口薄在外婆那里，是舅妈使计才把户口薄骗到手，过程可谓一波三折，惊心动魄，最后还闹得外婆跟舅妈大吵了一架，差点打起来。

　　东西虽然没少，可是纪念心里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这个家的人，一个个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她一刻也待不下去了，等半夜上山把那箱金条拿到手，她就离开这里，永远都不会再回来。

　　没热水，纪念直接打了一桶井水用来洗澡，打水的时候，二表妹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大丫姐，你回来了。”跟她打了声招呼之后，她就用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看着她。

　　纪念没理会她，提着水进浴室里面去洗澡了，洗好澡出来，她还站在那里，她进了房，她也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后，想跟着她一起进去，纪念不耐烦地看着她道：“你到底想干嘛？”

　　二表妹咬咬唇，哀求道：“大丫姐，你走了可不可以把我也带上？我想出去找活干。”

　　“你不是在家里做得好好的嘛，出去干嘛？”既然有求于她，那刚才她叫门的时候她为什么不出来帮她开门？想让别人帮你，首先你得拿出诚意出来啊，动动嘴皮子就想让别人帮你，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

　　二表妹瑟瑟发抖地道：“我妈说我年纪不小了，可以嫁人了，大丫姐，我还小，我不想嫁，求求你，帮帮我行不行？我姐嫁人了，天天遭到姐夫的毒打，日子过得很不好，我不想像她那样……”

　　“那你去找你姑帮忙啊，她那么有本事，让她在她那边随便帮你安排一份工作就行了，她那边工资又高、工作又轻松，你怎么不去求她？”

　　“我……我不敢，要是让奶奶知道，奶奶肯定会打死我的。”卢燕有出息了，可是外婆却不准舅舅家的几个孩子去拖累她，连舅妈怂恿舅舅，让舅舅去求卢燕，帮他在镇上找份轻松一点的工作，外婆知道后不但把舅舅臭骂了一顿，还说舅妈要是敢再生事，让舅舅把她给送回她娘家去，舅妈这才消停。

　　纪念眼珠子一转，觉得把二表妹带去S市，扔给卢燕也挺不错的，一来给她添添堵；二来也能拯救二表妹于水火之间；三来嘛，这事可以先跟舅妈通个气，说服她，让她答应让二表妹前去投奔卢燕，卖她一个好，以后说不定还有用得到她的地方。

　　这么想着，纪念就答应了二表妹的请求，二表妹高兴得说今晚想跟她一起睡，纪念冲她翻了个白眼，把她赶回她自己的房间去睡了。

　　凌晨三点多钟，纪念强打起精神，从床上爬起来，悄悄溜出门去，恰巧这时外婆起来上厕所，看到她鬼鬼崇崇的样子，她好奇地跟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