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笑看人生景》早起的乌鸦

41、居然是他

　　“这和我是不是念着郑秋没关系。段奕，这么多年我一直把你当成好哥们儿，希望你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都不要破坏我和笑笑的关系。”
　　“神经病，我破坏你和梁天笑的关系做什么？你回去问问看梁天笑，这么多年，除非你把他带来，我只有当着你的面儿和他说过话。哦，还有那次在那个饭店，他带那个小男孩一起吃饭的时候，我和他打过招呼，回来不还告诉你了么？”
　　段奕放下手中的高尔夫球杆：“今天和你说不下去了，我先回去了。你自己瞎猜吧你，宁愿相信出轨的那个郑秋，也不相信我这么多年的兄弟。”
　　又回头补充了句：“你别忘了，那时候还是我劝你去参加那种饭局的呢，你认识梁天笑的那个饭局还是我帮你蹿的呢。”
　　是啊，如果真像郑秋说的因为段奕喜欢自己，所以才当初做出那种事拆散他和梁天笑两个人，那为什么段奕当年还要怂恿自己去包养个小明星？帮自己介绍这种饭局？

　　周恒景决定查个明白。当天下午他就打电话给徐阳让他在经济公司楼下的咖啡厅里等着。
　　徐阳还是那个腰肢柔软的美少年，也不知道又攀上什么人没有，最近在娱乐圈的发展越来越顺风顺水。周恒景并不觉得靠美貌去获得资源有什么错，靠着父母给的容貌吃饭，和他们这种靠着父母给的资源吃饭的，本质上又有什么区别。但是此刻他看徐阳却觉得眼前的人格外不顺眼，以前虽然对这种类型的妖娆少年无感，但自从怀疑他是自己发小出于什么特殊的原因安排的之后，就觉得这娘了吧唧的脸怎么看怎么烦。他觉得，女人就该有女人的样子，男人就该有男人的样子。
　　“周总，您今天怎么有空想到我了？”徐阳到了咖啡厅，虽然顾忌着这是在大庭广众之下没往周恒景身上贴，但姿势神态却无一不露出刻意的讨好和谄媚。
　　“徐阳，我就是想问问你，当年段奕是怎么和你说假扮我男朋友的事的？”
　　“啊？”徐阳的脸一下子垮了下来，“我还以为周总您是想我了呢，原来是找我问事儿啊。当时么就是段总找到我，说我挺符合您喜欢的人的样子的呀，然后说被你包养的梁哥不太听话，你有意换个人。他说你出手特别大方，让我好好表现应该有机会的。就是这样了呀。”
　　“他是这么和你说的？”
　　“那不然呢，还能怎么说啊？”
　　“他有没有让你给过他梁天笑的行程表之类的？”
　　“哦哟，梁哥那个咖位的，我怎么能拿得到他的行程表啊？他不是有专门的经纪人么，那个经济人不是您给他安排的么？”
　　经纪人！是啊，当年自己对娱乐圈其实并没有多大兴趣，自己的兴趣在房地产上，当时要给梁天笑组建团队的时候，还是段奕给自己推荐了梁天笑的经纪人。
　　他拨了梁天笑那个经纪人的电话，电话那头响起的却是：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号码不存在，请查清后再拨。
　　奇怪，虽然那个经纪人这么多年只带梁天笑一个，可是周恒景也知道，娱乐圈里的电话号码是不能变的。他以后总要带新人，那么任何一个突然想起他的电话号码可能都是他手下人的飞黄腾达的机会。一个电话号码在娱乐圈里意味着多少事，那人怎么会随便不要了呢？
　　他也不再问段奕，而是让人去调查那个经济人。他想当面问问，梁天笑的行程表，到底是怎么泄露出去的，他都泄露给了谁。

　　次日，就有人将梁天笑那个经纪人的现在的住址发了过来。倒是不远，就在S市的一个卫星市里。他让老张开车，直接照着地址找了过去。
　　梁天笑走到门口的时候，看到那个经纪人正在院子里悠闲地浇花。才五十岁，正式一个男人正年富力强的时候，他倒是想得开，已经退休在家了。
　　周恒景隔着铁栅栏喊了喊门，经纪人抬头看到周恒景的时候脸色瞬间有些发白，“周总，您今天怎么来了。”
　　“先给我开门，我有事问你。”
　　经纪人忙开门将周恒景请了进去，坐在了家中客厅的上位上，“周总，什么风把您吹来了，您看我这家里也没准备的都是灰，让您看笑话了。”
　　“我来是问你，去年梁天笑在和我去M国之前，你有没有把他的行程表给别人过？”
　　“周总，那怎么可能啊，公司里谁不知道梁天笑是您的人呢？他的事连老板都不敢插手的呀。您的那个团队不是都会给他安排好一切的么？天笑他工作也简单，通告也少，又不上综艺，一年就那么一两部电影，他的行程，其实有心人随便算算都能知道的吧。”
　　“哦？其他人都算得出来？算得清楚到他具体哪天开工的，是上午的戏还是下午的戏？”
　　“那天笑的助理小刘才是最清楚的人了呀。”
　　“小刘？不可能，他也差点出事的。”关键是，小刘是他自己安排的人，而不是段奕给介绍的。“而且段奕和我说，都是你把梁天笑的行程表交给他的？”
　　这时只见经济人在看到周恒景第一眼的时候已经有些发白的脸色，此时更白了几分，连嘴唇都哆嗦了起来，却仍强装镇定道：“段总他不可能这么说的呀。”
　　看了这经纪人的表现，周恒景心里已经明白了答案。他没再多为难这个经纪人，径直走了。上了车以后，他拨通了段奕的电话：“段奕，我刚刚找过梁天笑的经纪人了，他说，的确是你问他要的梁天笑的行程表。”
　　电话那头沉默了半响，段奕才说道：“我知道这件事早晚有一天会被你知道的。晚上一起出来喝一杯吧。”

　　这么冷的天，段奕最后约了周恒景在一个对着江景的露天酒吧见面。周恒景吹着瑟瑟的冷风，看着眼前这儿时就一起长大的发小。他的两段恋情，这位发小都想给他搅黄了。郑秋固然有自己的问题，但是何尝可能是因为这位好友的诱导才会那样做。而梁天笑，如果不是因为他重生回来缺乏安全感，抑或是因为抱着重来一次豁出去的心态，也早就和梁天笑上一世一样找就结束了。
　　但是他弄不明白，为什么段奕明明喜欢自己，当年却还要积极鼓励他找个小情儿呢？
　　他将心中的疑问直接说了出来：“郑秋说你喜欢我，这是真的吧。那你当年为什么还鼓励我和梁天笑在一起？”
　　段奕吸了口手中的烟，答道：“是，我是喜欢你很多年，你不知道吧。当年我还小，也不敢把你往歧路上带。后来郑秋告诉我你俩在一起了，我心里简直懊悔疯了。那时我一直想，要是我先和你说喜欢，你是不是就和我在一起了。”段奕的眼睛直直地看着眼前的烟圈渐渐被风吹散，“当时我就想郑秋到底有什么好的，大家一起长大的，谁不知道他是个心性不定的人。他正好来和我说，你们俩做的时候你都不肯给他上。我想了两天，给他介绍了个圈子里有名的MB，没想到他一下就上钩了，呵呵。”
　　“你这么做对你有什么好处？”
　　“好处？当然有啊，我知道你后来把他关到了郊区的一个破房子里关了一个多月，回来后你们俩肯定完了。你从小就是个眼里揉不得沙子的，这么一个随随便便就背叛你的人，你怎么可能还会再要他。只是我没想到，你居然那么多年都没有走出来。我还知道你后来好一阵子都得去心理诊所挂诊，那时候我恨极了郑秋，但他跑到J国去了，山高皇帝远的。”
　　“那梁天笑呢？”
　　“梁天笑？梁天笑算什么东西，我那时候看你走不出来，我想你要是找个小情儿，先把郑秋给忘了，到时候这些小戏子你肯定也腻了。他这种人是冲着什么来的你还能不清楚么？还不是冲着你能给他钱给他铺路？他会去参加那种饭局，能是什么人？”
　　“所以你就要杀了他？”
　　“我才没想过要杀了他，我就是想吓唬吓唬他，让他自动早点离开你。要是他真死了，依你这性子他要真死了估计你得记他一辈子。”
　　是了，笑笑说他做梦的时候，也是听到那个黑衣人说没想到他会死的。“那个逃走的开车的人是谁？”
　　“呵呵，这人你还见过。”
　　“哦？”
　　“给陆锦程接风的宴席上，我带的那个小情儿。我是在一个饭局上认识他的，当时他正在和别人兴致勃勃地说他的偶像是梁天笑，还说他是梁天笑什么粉丝小组的。呵呵。你这些年把梁天笑保护得那么好，谁都不知道他是靠着你才上位的。他还以为梁天笑是纯粹靠努力和颜值呢，我把他带了出来，他接受不了偶像是这样的人，然后我就慢慢诱导他......”
　　“段奕，你口口声声说喜欢我，说郑秋他不定性，说梁天笑只是冲着我的钱来的。可你这些年也没闲着啊。”
　　段奕闭口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