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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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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三下学期第一次分手。那时候家里每天耳提面命,让好好复习中考好好考。那会我的成绩不是很好,苏尘的成绩也有所下降,但苏尘比我聪明,老师不舍得放弃他这个好苗子,便经常叫了他去办公室单独劝诫,有好几天的时间我和苏尘都没有一起回家,在一起时他也安静了很多,我那时候其实情商挺高的,他不说我也不问,即使他假装班级有事避开我我也不生气。
这样大概过了一周吧,我约他在离我家不远的那个网吧见面,去之前我在公园的秋千上坐了很久。我想起了最初他告白时的模样,灯光下红了脸的少年像七月的栀子那样纯洁。在一起一年,这个少年牵着我的手走过了大街小巷的书店和饮品店,为了不被熟人撞见每一回都带着帽子,像接头的地下党,于是每一个有意义的节日我都送他鸭舌帽,我以为我可以一直送到和他光明正大逛街不用躲躲藏藏为止。
其实也没有太伤感,初三的罗晓晓和苏尘依旧是未长大的孩子。我喜欢苏尘,这份喜欢并不像火焰那样炽热,反而像秋风,温凉舒服。那时候我想,即使,在那天的某个时刻之后,苏尘不再是我一个人的了,这份喜欢也仍会持续着,持续多久呢?我也不知道,那时候的罗晓晓只是用自己笨拙的方式表达着对苏尘的喜欢,我喜欢苏尘,所以不想也不该让他如此为难。
那天我在网吧等了半个小时苏尘才姗姗来迟,我笑着跟他说让女生等很久可不是绅士该做的事,苏尘没说话。连着的两台电脑,明明一转头就能看见彼此,但弥漫在空气中的只有莫名的沉默。最后的结局是我提前走了,最终也没有亲口说出那句话,只在苏尘旁边用当时一起申请的聊天账号,发送了一句“我们分开吧”,然后解除了情侣空间。
起身的时候看到苏尘那边的消息弹窗,他依旧沉默,我转身走的时候连再见也没说。
那一次的记忆之所以这么深刻,我想是因为第一次,我的情绪会因为另外一个人而浮动,第一次知道,其实我还挺洒脱的,明明在一起一年有那么多欢乐的回忆,分开时却云淡风轻一滴泪也没有掉。当然,后来这个认知也狠狠扇了我一巴掌,没掉眼泪,是因为没有深爱,没有失去。
我和苏尘考上了同一所高中,同一个班,创造了各种条件成了彼此的同桌。高中那三年我没什么朋友,我知道喜欢苏尘的人很多,时光不紧不慢,少年渐开的眉眼已显出俊朗的轮廓,骤然拔高的身材让我望尘莫及,我仔细打量过这个属于我的少年,心痒痒的,总在窃喜,他是我的,没有比这更让人欢喜的事了。
我的高中,就只有一个苏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