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第 5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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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人真的不能随便立flag，众多前辈们前赴后继的为我们验证了这一点的正确性。
可惜的是库洛洛并不知道，所以在碰到西弗勒斯从另一个方向出现的时候，两个人只能大眼瞪小眼。
准确来说是西弗勒斯单方面的瞪眼。
“我想这大概是个意外？”西弗勒斯挑眉，这个时间点可不是一个安分的助教应该出现在禁林的时候。
“我可没做坏事。”库洛洛不见丝毫心虚，理直气也壮。
西弗勒斯没和他争辩，往日的教训已经让他明白和库洛洛争论是没有意义的，这人绝对不吃“没有价值的亏”。
两个人一前一后地走，衣服擦过植物的叶片发出簌簌的声音，还有偶尔踩在树枝上的嘎吱声，就像是夜晚里最后的一场交响乐。
这是一道挺拔的身影，黑色的袍子让他整个人仿佛融入了夜色里一样，袍角翻滚，如一团黑云飘过。
碰到合适的材料，西弗勒斯总会停下来，专注而细致的处理那些魔药，再装进随身携带的盒子里。
库洛洛不知道西弗是怎么想的，但他确实再没有收到西弗勒斯的追问，仿佛那天晚上两人一起采集月光花是一个梦一般。他不问，库洛洛也不会赶着说，这件事平平淡淡的揭过。
库洛洛没有过过圣诞节，因此这个圣诞节是他过的第一个，他自己连圣诞树都没有准备，是小精灵们麻利的收拾好。
他瞥了一眼，没有表示什么。
不过大半夜他看书时，猫头鹰哗啦啦的飞进来丢下礼物，库洛洛看的眉头跳了一跳——他原本以为回去更炫酷的出场方式。
送他礼物的不多不少，看上去也还算壮观。库洛洛没有要拆的意思，倒是海尔波，从猫头鹰飞进来时就蓄势待发，现在更是直接扑进了礼物堆里。
“哼，比我当初差远了。”
汤姆里德尔从日记本里飘出来，语气略酸。
然而并没有人理他。
永远不会用完的羽毛笔，来自大个子海格；一包长相奇奇怪怪的糖果，是双胞胎寄来的；一本厚的能砸死人的魔法生物图鉴，是赫敏的礼物；哈利送了一副眼镜，还带着祝福的字条；罗恩送的是巫师棋，毕竟那是他最擅长的游戏；德拉科的包装精致，里面是一块金色的蛇形怀表……邓布利多送了一双棉袜，麦格教授是一本变形术笔记，看起来是她自己的心得。
西弗勒斯送了一瓶福灵剂，金色的液体在夜色里有一股别样的魅力。
这就是传说中可以为人带来好运的魔药吗？库洛洛想到西弗勒斯专注熬制魔药的样子就觉得想笑，那个人的话一定是一脸严肃地抿着嘴唇，用他犀利地眼神注视着坩埚吧？
卢修斯大概是最骚包的，和小马尔福先生如出一辙的包装，里面是一块胸针，玫瑰形状的，和他的发色相同，玫瑰的花瓣是半开半拢，精致的雕刻工艺连每一片花瓣上的脉络都雕刻的一清二楚。
“你认识马尔福？”
一时间汤姆看着库洛洛的眼神都不对劲了，虽然他只是十六岁的他，但是那个时候他和卢修斯的父亲阿布拉萨克斯关系不错，或者说已经和马尔福有了明确的约定。
马尔福目前的家主应该说阿布的儿子，他不信阿布的儿子不会是食死徒。
“和马尔福先生见过几面。”库洛洛把玩着胸针，对汤姆的质问无动于衷。
“我不信。”如果马尔福胆敢背叛他的话……
“哦。”
汤姆·里德尔闭了闭眼，躲回日记本里。库洛洛无声的笑了，他稍微有点期待黑魔王能带来什么乐趣了。
西弗勒斯今天没有研究他心爱的魔药，别误会，不是因为什么无聊的圣诞节，如果不是那些猫头鹰在他的头顶乱飞——饶了他吧，他可不想冒着魔药被毁掉的风险挑战这些愚蠢的、烦人的猫头鹰。
夜深了，明天还有课要上。
然而在睡到床上之前，西弗勒斯鬼使神差的朝着圣诞树下的礼物看去。
相比起库洛洛的受欢迎，西弗勒斯显然“门可罗雀”，而且这里的礼物毫无新意。
除了一个，他从来没有见过的灰色的礼物盒。
西弗勒斯坐在床边，手里拿着那个灰色的盒子。眉头紧皱，眼神透出显而易见的纠结。
噢、他大概是疯了，他到底为什么要抱着这个东西发呆而不是躺在柔软的床上睡觉！
忽略心中奇怪的躁郁感，西弗勒斯抿着唇，伸出手去解礼物盒上的绸带，他的手爱并不符合主流的审美，干瘦，指节上还有一层厚厚的茧子，长期接触各种魔药导致指缝带着点暗沉的色彩。
但似乎又只有这样的手才配得上西弗勒斯，他现在正用这双手缓慢而细致的解开色彩明亮的绸带。
西弗莫名地有些紧张，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抱着一点点地期待去拆礼物。
这很不平凡，但西弗显然没有认识到这一点。
一个很精致的玻璃瓶安放在盒子里，瓶子里流动着银白色的液体，在黑暗中还放着淡淡的光芒，就像是天边流动的银河，如果是女孩子，大概会一瞬间爱上送礼物的人吧？
盒子里贴心的放了一张纸，上面是库洛洛写的介绍，漂亮的花体文字洋洋洒洒一大堆。
西弗甚至联想到他这下这张纸时有点漠不经心又带着一点点笑意的模样——
**、他在想什么！
西弗勒斯黑着脸，一字一句的读纸条上的字，
“亲爱的西弗：
希望我的措辞完美的解释了它的来源和特性，当然我很乐意你亲自来找我，我会很细心的为你解答疑惑:)
它叫做水琉璃，属于一种植物的提取物，水琉璃是无色透明的植物，生长在休眠火山上的奇珍，或许是提取过程的问题，它成了银白色，或者无色植物产出银色液体是正常的？
顺带一提，水琉璃带有一点点的、细微的毒性，当然如果是西弗的话一定会完美处理的，不是吗？
圣诞快乐，西弗勒斯。
最后，晚安。”
他应该称赞库洛洛足够了解他吗？一种从来没见过的、新奇的植物，不用在乎它的来源，只需要研究它，了解它，最后让它在手里变成完美的绝妙的药剂。
多么令人热血沸腾！
西弗看着那瓶礼物，也许是一秒，也许是一分钟，将瓶子放在床头，掀开被子躺下。
嗯，晚安。
※
哈利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其他人都已经睡了，他还能清晰的听到罗恩的呼吸声，还有纳威翻身的动静。
床脚是已经拆开的礼物，事实上现在已经是凌晨快两点了。这个圣诞节对他来说实在算不上愉快，即使是格兰芬多的狮子们，他们也不愿意和他这个嫌疑人接触多少。
嘿，往好处想，至少赫敏和罗恩还陪在他身边不是吗？海格和邓布利多校长也相信不是他！哈利苦中作乐地想。
他今天和他的朋友们快乐的过了圣诞，就像是罗恩说的那样，“今天可是圣诞节！先放下那些奇怪的担心，尽情享受吧！”
但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哈利还是失眠了。
他在想，到底谁才是斯莱特林的继承人？那个袭击了学生的真的是蛇怪吗？明天的斯莱特林之行真的会顺利吗？校长他，是不是已经知道了真相？那他又为什么不肯对我说呢？难道我还不值得信任吗……
还有…分院帽说的那件事、
不！不是的！斯莱特林那些狡诈的、阴险的毒蛇，他怎么可能适合！
哈利强迫自己不要去想这些东西，他是格兰芬多，热情正直的格兰芬多。
※
邓布利多卸下眼镜擦了擦，脸上露出一种似是忧虑又像是叹息的神情来。
桌上照片里的盖特勒端来一把椅子，坐在他老情人的对面，善解人意的问道：“怎么了？”
“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做错了。”邓布利多重新将眼镜挂在鼻梁上，尽管他很久不曾怀疑过自己的道路，但是今天，他还是感到了一种近乎荒谬的动摇。
“关于你的黄金男孩？”盖特勒用一种了然的眼神看着邓布利多。
“大概人老了都会容易心软，今天看到哈利的时候我甚至想——”
盖特勒嗤笑了一声，语气讽刺地道，“你确实老了，你不是很擅长为了大义牺牲一小部分人吗？就像你当初放弃我一样。”
邓布利多沉默着，盖特勒也无意提起多年前的那场闹剧，转而说道，“那么你想怎么做呢？放弃你那可笑的救世主培养计划？”
盖特勒看到邓布利多的神色就知道他的答案，盖特勒笑了，“你还是老样子。”
说完这句话他的身影渐渐消失在相框里，邓布利多闭了闭眼，盖特勒说得对，他不会因此而停止。
他已经老了，伏地魔却还处于壮年，谁都知道伏地魔还没有死，魔法界需要一个新的英雄，需要一个正义的代表。
哈利是最好的选择，在哈利身上他看到了无限的可能性。
只是在此之前，稍微要经历一些破茧成蝶的痛苦，在此之后，哈利一定会成为当之无愧的领袖。
邓布利多并不后悔，如果牺牲小部分人就能守护大部分人的安宁，就算要牺牲的是他自己，他也义无反顾。
一切为了最高的正义。
作者有话说
第57章 第 57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