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断章05 不对等的力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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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83】
05 不对等的力量
小的时候，在母亲还在的时候，他相信着，每个人都有守护天使，天使如同母亲一样坚强而美丽，有着洁白无瑕的羽翼。
然而幼年时的梦被轻易打碎，他被迫卷入了尔虞我诈的「现实」之中，他是孤独的，一个照常转动的世界里，他的世界却只剩下两个人，一个是他自己，另一个是娜娜莉。
从那时候起，他就决定要守护娜娜莉，尽管自己没有白色的羽翼，自己并不配为天使。
而有人闯入了那个狭窄的世界，把他从自怨自艾之中拉了出来。
——所以我，无论如何，都会保护你和娜娜莉的。
那个人这样承诺着，认真得如同一个誓言。
“朱雀…”呢喃着这个名字，鲁路修醒了过来，却发现他已经从蜃气楼下来了，站在一个不存在于世界上任何角落的地方。悬空的阶梯，悬空的阁楼，云层之上永恒黄昏的景色。
——这里是哪里？
“鲁路修。”令他憎恨的声音传来，鲁路修顺着声音望去，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他一直无法原谅的人，他的父亲正望着他。
他立刻躲在了蜃气楼的后面。
“看来你还思念着第七骑士啊。”冷漠的言语仿佛嘲讽。圆桌骑士是皇帝的直属部下，这样的说辞就仿佛鲁路修在觊觎别人的东西一般。
“跟你没有关系。”鲁路修回敬着，却下意识抓住自己的前襟。
“那么说一件和你有关的事吧。”查尔斯沉稳地说道。
“什么？”鲁路修反问。
“在那之前，你可以用你的力量得知你想知道的事。”
——他在暗示GEASS。
鲁路修发现了这一点，在自己看着他的时候，他也能看到自己，篡改自己的记忆。
过去自己的记忆被修改了多次，成为了不同的人。
想到自己和朱雀的E.U之旅，他就心情复杂。
但是也不是没有办法对付父亲，他还留有一手。
按下开关，无数碎片散落下来，他精确地找到了一块角度最佳的镜子，简直不是常人可以计算出的物理题，然而他用他超凡的头脑计算出来了。
——鲁路修.VI.布里塔尼亚在此下令。
他冷静地，没有丝毫犹豫地，沉稳地说着大逆不道的话语，对自己的生父间接下着命令。
为了娜娜莉，那个男人必须死。
——你，死吧。
红色的不死鸟振翅而飞，在镜子之间碰撞着，折射着，直到查尔斯的眼中。
查尔斯只说了一句“好吧。”然后掏出枪，对准自己的心脏扣下扳机。
庞大魁梧的身体向后倒下，一动不动了。
鲁路修一步一步走上阶梯，此刻的他仿佛犯了错的小孩，有些畏惧责罚，隐隐约约觉得自己做了错事，但是却又不肯承认。他一遍一遍对自己说，这是为了娜娜莉，这是为了那些被查尔斯玩弄于鼓掌的人们悲哀的命运谢罪。
“有多少年没这样直接见面了？V.V.”C.C.站在少年模样的男人面前。
“我最后还是没能逃过自己的命运。”C.C.感叹着。
“命运...我会...承受的。”V.V.断断续续地说着。
C.C.上前，却发现本该在V.V.身上的CODE没有了。
“所以，查尔斯...”V.V.近乎哽咽地说着。
明明在这个遍布着谎言的世界里，只有两人不会撒谎。
可是，查尔斯却发现了他的谎言。
对，他一直在撒谎，从玛丽安娜出现开始。
他喜欢上了，弟弟喜欢的人。
因此他只能说谎。
“因为...我是...哥哥啊...”
在那一瞬间，他又看到了，自己抱起查尔斯和玛丽安娜的长子时的情形。在那个瞬间，他把自己最珍视的两个人幸福的结晶抱在怀中，可是那个瞬间却让自己嫉妒得不能自已，自己终归是个凡人。就算有了CODE，也是凡人。
“鲁路修...你还记得吗？在你小的时候，我曾抱过你...”
“他去了哪里？鲁路修去了哪里？”C.C.问着已经神志不清的V.V.。
“C的世界。哈哈哈，他不会出来了！玛丽安娜的孩子，不会回来了！”V.V.一边说一边掉下眼泪，支离破碎地落在地上。
“你喜欢玛丽安娜吧？”
V.V.苦笑了一下，然后最后回复道“最讨厌她了，那女人...”
他缓缓闭上眼眸，有件事没有来得及告诉查尔斯。然而已经无所谓了，他静静地笑了，把胜利让给弟弟，不是自己一直做的吗？
他相信查尔斯，即使是现在，也相信着，他一定会创造一个没有谎言的世界。
——赢不了，不可能赢得了。
原本倒下的查尔斯站起来之后，无论鲁路修如何攻击，完全没有任何效果。他已经不老不死，成为怪物了。
鲁路修倒在地上，万念俱灰地想着，他甚至露出了灰暗的笑容。
“有人一直在守护着你，可是你还是用谎言伤害了他。”查尔斯这么说着。
他们所在的空间再一次改变了。
这时鲁路修所看到的是骑在玄武脖颈上幼年时的朱雀，他睁大眼眸，好奇地看着四周。
——朱雀…原来会有那种表情。
鲁路修伸出手去，想要碰触那幻影。
幻影却消失了。
下一个画面是朱雀扶起近乎昏过去的他。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朱雀杀死枢木玄武的真相吗？”查尔斯这么说着。
鲁路修意识到他想让自己看什么了，其实他早就猜到了，朱雀是为了他和娜娜莉，才会对父亲动手。
“第七骑士也该遭到和你一样的诅咒，他背叛了父母的爱。”
“诅咒…背叛？”鲁路修向着幻影走去。距离却没有变近，而他和查尔斯的距离没有因此变远。
“你有爱过我吗？爱过娜娜莉吗？爱过母后吗？”他的反问让男人嘲讽一般勾起了嘴角。
画面再一次转换了，朱雀对幼年的鲁路修许下誓言，然后带着刀去找了玄武。
在交涉失败之后，朱雀竟然把刀…
——我第一次杀人是为了你…和你的约定。
鲁路修再次想起了朱雀的话，他咬住牙，放任影像之中，那个少年在雨中，在他离开之后无声地痛哭着。
守护天使其实是存在着，只是没有洁白无瑕的羽翼，他的守护天使，被血所污染了。可是他却相信那个人的心，比任何人都要真诚。
“还要继续说谎下去吗？鲁路修？”查尔斯的话语稳重威严。
“也许我的谎言是伤害了他，可是我会把一切都还给他！”鲁路修大声喊了出来。“我才不相信你的任何鬼话！”
“你能把尤菲米娅还给他吗？”
（待续）
作者有话说
第83章 断章05 不对等的力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