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试探09 被收回的分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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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51】
09 被收回的分手
“鲁路修！”朱雀一时竟慌了神，明明在战场上，看过无数鲜血，此刻却因为渗透手套而来的黏稠感到了揪心的疼痛。无论鲁路修出去是做了什么，他都是在勉强自己。
【明明我曾经想过，给予你的不该是温柔，而应该是惩罚，可是当你受伤，当你疼痛，当你难过的时候，我为什么又会如此心焦？】
答案一直存在于自己心里，但即使是面对了，也什么都改变不了。改变不了两个人站在命运两端的状况，也许除了伤害对方，自己什么都做不到。
但是，即使如此…
也想要靠近。
“我没事…”鲁路修依靠着朱雀，低声说着。
“我带你去找医生。”朱雀低低说着，想把鲁路修抱起来，却被一个声音阻止了。
“我扶他去就可以了。”洛洛从黑暗中走了出来。“我有想对哥哥说的话。”
“洛洛？”朱雀疑惑地皱起眉头，对了，洛洛的任务是监视鲁路修，如果鲁路修变回ZERO，首先要过洛洛那一关。
“你一直和鲁路修在一起吗？”
“是啊，今天一直在一起。”洛洛认真地回答。
朱雀压低了眼眸，难道自己真的又弄错了？现在的ZERO，并不是鲁路修，而是模仿他的人？
朱雀慢慢地松开鲁路修，就在这时，鲁路修却低垂着眼眸，轻声说着“如果朱雀你真的怀疑我，那么我们分手吧，这样你就能毫不犹豫地杀掉我吧…”
洛洛吃惊地望向鲁路修，他不敢相信鲁路修真的提了出来，但是很快他又感到了高兴，恢复记忆的鲁路修不会和朱雀在一起，能够留在鲁路修身边的只有自己。
【这是演技？还是我的误会让他自暴自弃？】
朱雀攥紧了拳头，情绪波动起伏着，快要冲破界限，然而他却死死压抑住，脸冷了下去，即使在没有光线的昏暗走廊，鲁路修也能感觉到朱雀那突然变得冰冷的气息。“抱歉，现在不能。”
“死缠着的话，会被讨厌的。”鲁路修扯起一个笑容。
“即使你说不要，我也不会放开你。这是过去你要求我说的话。”朱雀看着鲁路修，再度伸出手，把他抱了起来。“难道你忘了吗？”
——我没有忘，只是当时的我真是傻透了。
鲁路修懊恼了起来。
“现在不能，是以后会吗？与其让你先提出来，不如我…”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
“这分明是敷衍吧？”
“鲁路修….”
两个人之间沉默了，沉默了很久之后，鲁路修听到朱雀的道歉。
“对不起，鲁路修，我不该怀疑你，如果你是ZERO，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杀了我吧。”
【我做了不可饶恕的事，我也不能奢求你的原谅，而我自己，也无法原谅你，我们两个人彼此都践踏了对对方的感情。】
“为什么？”鲁路修却喃喃地问。
“其实，我认识ZERO，也知道自己是他的阻碍，从很久以前就有了被他杀死的觉悟。如果他没有杀死尤菲的话，我或许愿意把自己的性命交到他手上。”朱雀压着眼眸，锁着悲伤和一丝不该有的怀念，他竟然在思念以前的，完整的鲁路修，那个身为皇子，身为ZERO的鲁路修。
【傻瓜，你真是傻瓜…然而我大概也是…】鲁路修沉默地环住朱雀的后背，感觉到对方的吃惊，他却沉默地靠了上去。
【我不会让你死的，因此才会对你下了活下去的GEASS。】
【这是我的自私，我践踏了你的人格，扭曲了你的意志，可是即使如此，我还是希望能和你一起活下去啊。然而这个愿望，或许不可能实现。】
“能收回去吗？刚才的那句分手。”朱雀低声问着。
“快点去看医生啊，哥哥他真的流了好多血。”在鲁路修开口想要回答的时候，洛洛打断了他。
朱雀立刻抱着鲁路修向值班室跑去。
在朱雀的怀中，鲁路修抓紧了他的衣服。
【如果可以的话，想和你真正地交往。哪怕只有一天，哪怕只有一秒钟。可是你能拥抱真实的我吗？你所憎恨的，真实的我…】
实现已经对医生下过GEASS，一切都会照计划进行。
洛洛也已经是囊中之物，唯一的障碍只是朱雀罢了。
可是像C.C所说的那样，杀死他，鲁路修却做不到。下不了手。至少现在是，下不了手。
用GEASS让医生说出了和诊断不符的结论，3天后就可以出院。
而这3天，11区各地的黑色骑士团都在行动着。
有些人是自发的，有些人则是按照鲁路修留下的指示。他们谁都不会想到，他们的救世主，此刻正坐在病床上，看着窗外摇曳的树影发呆。
“明年4月的时候开花。”朱雀顺着鲁路修的视线望去，同时说道。
“是樱花？”鲁路修问着。
“嗯，象征着生命。”
“可是樱花是在飘落的时候最美。”鲁路修笑了起来，柔和的，哀伤的，如同很久以前，朱雀在梦境里所看到的笑容。
“嗯，的确，比起樱花，你更想要看的是向日葵吧。”一大片一大片的金黄，追求着阳光，温暖的，热情的。那是能够代表夏天的花，在最热烈的夏天，在最纯真的天空下，盛开着没有杂质的爱恋。
两个人同时静默下来，想起了幼年的时候，在那金色的向日葵花田中穿梭着，朱雀伸出手拉鲁路修爬上山坡，他们仰望着蓝色的天空，原本应该和平日一样，但那一次却突然多了很多黑色的斑点，越来越大，像是墨水侵染了蓝色的布一般，那是布里塔尼亚的武器，进攻的信号。
那灿烂的向日葵花田应该已经不在了吧。
可是朱雀也想起来了，如果鲁路修记得花田的话，只能证明鲁路修想起了过去。尽管即使鲁路修承认想看向日葵，也证明不了什么。只是鲁路修什么都没说，一味沉默着。
面对他的沉默，朱雀半响才开口说道“抱歉，我以为你更喜欢向日葵。”
“那种花，是很招摇呢。上次会长不是送你了吗？虽然是温室里生长的…”鲁路修开口说道，但却别开了视线。
朱雀怔了一下，鲁路修大概是想起来那天晚上的事了，米蕾会长送的向日葵还摆在床头柜上，那是鲁路修放的，而他已经好多天忘记浇水了。
“我在想…朱雀有过那样的经历吗？”鲁路修忽然问道。
“那样的经历？”朱雀怔了一下，他大概明白了鲁路修的意思。
但是鲁路修接下来却又说道。“没什么。继续聊向日葵吧。”
“你很在意？”朱雀认真地看着鲁路修，脸上的神情不可捉摸。
鲁路修转过脸望着朱雀，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但很快就像想起了什么一样再度别开了视线。
——尤菲姐姐说她和朱雀进展得不错。
那时候，在学院祭上，娜娜莉是这么说的。
然而他们进展到了哪一步呢？原本是不该去想的，也没有资格去想，自己夺去了尤菲的生命，还在意她的恋人和她的进展，甚至为此吃醋，自己也太卑鄙了。
“不，都是过去的事了。”鲁路修低垂着眼眸，话语却仿佛一把刀刺入朱雀的心脏。
——都是过去的事了。
当时在神根岛上，他质问鲁路修为什么不和尤菲联手，为什么杀死尤菲，他也是这样回答的。
【什么过去…你为什么能这么轻易地…为什么你毫无愧疚？】
（待续）
作者有话说
第51章 试探09 被收回的分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