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棋子04 冰冷的泪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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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13】
04 冰冷的泪水
被专车接至海兰德大公爵的公馆，沿着猩红的地毯，鲁路修带着挑衅的笑容在前，朱雀则沉默地跟在他身后，他们一步一步走向了海兰德大公爵。
朱雀跪下行礼，鲁路修却笑着，十分狂妄地，抬头直视着海兰德大公爵。
“大胆，面见大公爵怎么能不行礼？”被人这样怒吼着，人们也开始窃窃私语。虽然鲁路修有着出众的相貌，但是这盛气凌人的态度让欧系布里塔尼亚贵族们没有为初次会面留下好印象。而在他们之中有个有着东方武士气质的男子，用打探的视线看着两人，不知为何朱雀和鲁路修都注意到了这个人。
“行礼？我这一次可是代表皇帝陛下前来，这个就是证明…”用余光瞥着那男子，鲁路修气势嚣张地说着，朱雀走上前，打开了箱子，里面是一枚造型有些奇怪的权杖，但是当鲁路修举起那权杖，笔直地指着大公爵的时候，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
“帝国权杖！！”虽然样子奇特，不能称为漂亮，但是却是皇权的象征。
“我的命令就是陛下的命令！”鲁路修挥舞着那奇特的权杖，勾起唇角，听了他的话，众人都十分生气，却强压着怒火，毕竟有帝国权杖作证，他们的的确确是皇帝陛下的贵重使者。
大公爵的脸色也微微有些变化，但他还是纹丝不动地坐在椅子上，说了句“乘坐旧式列车一定辛苦了，我为你们安排了房间。”
“那么现在就请把相关的资料送到我房间去。”鲁路修笑着，他要看看是什么在支撑着E.U维持着防线，同时也想找出大公爵的无能。
回到房间之后，鲁路修在沙发上坐了下来，朱雀站在他的一侧，鲁路修依然拿着那权杖，用它拍着自己另一只手。“枢木朱雀，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帝国权杖，皇帝陛下交给您的东西。”朱雀面无表情地回答，等待着鲁路修再度说出令他恶心的言语。
“说他是东西并不全对，这是权力，有处罚反对我的人的权力。”鲁路修笑着，漂亮的面容却露出令人不寒而栗的笑容。
朱雀的心梗塞了一下，但却还是没有开口。就算确认过了鲁路修的真心，此刻依然觉得心寒。
“首先，我要找个机会，拉大公爵下马。”鲁路修认真地说着。“你会为我所用的吧，枢木朱雀。”
“我只负责您的安全，仅此而已。”朱雀毫不犹豫地回答，毫不掩饰自己的厌恶。
“跟着我的话，一定会让你在仕途上更加顺利，你应该不满足于第七骑士这个位置吧？”鲁路修打探着朱雀，仿佛看透了他。
自己看上去像是只在意那些的人吗？
——或许是吧，失去了尤菲，失去了所想象的你，现在的我，只剩下在布里塔尼亚爬上去这个念头。
所追求的世界，就算到手了，也不会觉得开心，不会得到幸福，自己已经被GEASS所诅咒了，要在这个孤独的世界里活下去，更何况早在那时，就已经失去了追求幸福的资格。
“道不同不相为谋。”朱雀冷漠地凝视着鲁路修。
“哦？”鲁路修向后靠着，换了一个令自己更舒服的姿势，继续挑衅着。“可是在我看来，枢木朱雀你，也是个残酷的人。如果有一天皇帝陛下要对ELEVEN施行什么强硬策略的话…”
“我和你不同，请不要把我们混为一谈。”朱雀连敬语都省略了，压低了眼眸，和鲁路修相视着，思考着朱利叶斯和鲁路修到底有多少共通之处？把所有一切能利用的全部利用，这就是鲁路修的本性吗。以为自己看透了，但是当那些话语真真切切地从那双唇里说出来，他还是感到自己的心像尖锐的刀剜得鲜血淋漓，只有硬起心肠，才能不觉得痛。
然后朱雀尝试着，试探地问道。“你对尤菲米娅有什么看法？”
——因为你而被称作杀戮公主的她，你到底是如何看待的，给我说清楚啊，用你的真心说清楚啊…ZERO…
“尤菲米娅…”鲁路修怔了一下，他的眼眸放大了，有一幅画面闪过他心底，美丽的，微卷的长发随风飘散开来，被GEASS所控制的眼眸泛着血红的光圈，举着枪的手没有一丝颤抖，那个女孩站在台上，用甜美的声音说着残酷的话语。
她是尤菲米娅？尤菲…GEASS…
头剧烈地疼了起来，浑身都像是被火烧一样，根本看不清楚眼前的东西，只能听到朱雀的声音。
对，是朱雀…是朱雀在问这个问题…可是朱雀怎么会认识尤菲米娅，这里是哪里？日本？现在是皇历（a.t.b.）2009年？为什么总觉得不对劲…好渴…不喝水的话，会死掉吧…如果死了的话，她会伤心…她是谁？是谁？
——别误会，只是你死了会令一个人伤心罢了。
脑海内闪过朱雀所说的话，他更加慌乱，那个人是谁？那个人很重要。
为什么想不起来？
好渴，为什么朱雀不肯给他水，日本没有淡水资源吗？
“水…水…朱雀…朱雀…”鲁路修再度重复着破碎的词语，朱雀咬牙，看着鲁路修在空气中乱抓，为什么在这种时候反复，尤菲的名字，会对鲁路修原本的人格造成刺激吗？
——那个被你当棋子利用完了，残酷丢弃的女孩。你到底是如何想她的？
有些困惑鲁路修的态度，朱雀看着鲁路修浑身发颤地倒在地上。
“朱雀…”鲁路修的声音哽咽了，即使是以前的，小时候的鲁路修也几乎没有哭泣过，可是他唯一的朋友，闯入他世界的“人”，独一无二的例外——枢木朱雀，如今为何只会冷冷地看着他？
冰冷的眼泪，顺着火烧一般的面孔流下，一圈一圈湿润了猩红的地毯，但是朱雀却看不见，鲁路修的脸是背对着朱雀的。
朱雀咬牙等待着，等待着眼前的人格再度沉睡下去。
不会再伸出手了，永远不会。
他一遍一遍在心里对自己说着。
然而过了很久，鲁路修都没有恢复的迹象。
朱雀终于忍受不住，上前粗鲁地拽起鲁路修，却在看到鲁路修那张被泪水沾湿的脸时怔住了，那颤动的，易碎的，如同紫水晶一般的眼眸，和那个梦境之中，小时候的鲁路修重合了。
——现在的你，与我的幻觉，是那样相似。
仿佛受了蛊惑，朱雀用戴着手套的手指，轻轻擦拭去那冰冷的泪水。
然而那泪水却仿佛无法因此止住，鲁路修握住了朱雀擦拭自己眼泪的手，用那双湿润的眼眸哀求着。“水…拜托了…给我…水。”
“你要我给你什么？”
被这样凝望着，被这样恳求着，低低地问着的同时拉近了鲁路修的脸，与那不断呢喃的唇的距离只剩下咫尺。朱雀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为这样的鲁路修感到疼痛和心动。
（待续）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棋子04 冰冷的泪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