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7、第十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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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日子以来，洛阳城中甚是热闹，先是涌入了一群奇怪的乞丐让西京内的百姓惶恐是不是哪儿又闹灾荒了，后五大三粗个个带着兵器的江湖人为了围剿黑风双煞也路过了洛阳，小住了三两天。
再后来，传闻整个冀州的一把手冀州牧在来访西京时失踪，正儿八经朝廷派了人前来查案又是弄得洛阳人仰马翻。
有了黄药师出手帮忙线索可谓是弄得一干二净，而剩下的官员自保还来不及，钦差与入城的官兵查了月余还没能查到有关冀州牧的线索，便也只能不了了之。
杨柳青青，烟花三月，此时正是一派春景，可你要往洛阳城内望去，却会发觉入眼的景色中总有那么一二三四......个丐帮弟子，酒楼门口唱莲花落的那是打发走了一批又来了另一批，仔细听听段子吧，嘿还能听个连载。
要说他们不是同一班的丐帮龙头下管辖的乞丐，纪歌都不信啊。
现下丐帮剩下的三大长老齐至，往下八袋弟子七袋弟子严阵以待，除了没能联系上北丐洪七公洪帮主之外，这完全就是丐帮内的所有高层齐聚在了洛阳分舵的架势。
“你们，你们不是前些日子就定了以鲁长老为首，带领靠谱的八袋弟子南下将冀州牧绑、啊不，带去临安，将罪证交由当今官家决定么？”
纪歌被丐帮弟子寻到的时候正在洛水畔摸......啊不钓鱼，心血来潮试图修复一下他光秃秃剩个竹竿和酒坛的小橙武的耐久度。
太子长琴：......集市上肥美鳜鱼随处可见，缘何要这样花上半天功夫也寻不见一条？
纪歌严肃道：“这样才有意义啊！”
荷咏暑风：呵，你已经失去我了。
然而鱼还没钓上来一条，水底薛定谔的鱼群倒是被跑腿的弟子给吓跑了，他收了渔具却听说还是千里迢迢从君山赶来的简长老让他去参与分舵里边儿开不完的会，一时一个头两个大。
跑腿弟子显然已经很有经验了，一手抓住了纪歌的袖子让他釜底抽薪不成，“简长老今天可吩咐过我，一定要把你带到，哎，纪小兄弟就看着哥哥的面子上帮帮哥哥，我可不想再被梁长老罚去抄书了！”
跑腿弟子穿的百衲衣，显然曾是污衣派的传统门生。如今污衣派与净衣派间局势大缓，又同住在洛阳分舵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两派和和睦睦，偶尔用两边不同的方式管教一下弟子，也成了长老默认的事儿。
比如喊污衣派弟子去抄些书，都用不着是什么艰难苦涩圣人书籍，即使是流传的话本都能让他们抓耳挠腮上半天，记性自然也就长了。
而对于净衣派弟子来说，让他们拿个小碗定下一天内要去求来污衣派弟子也要头疼一会儿的赏钱，也成了对方避之不及的惩罚。
“抄点儿书，抄的还是话本，多有意思呐。”纪歌试图顾左右而言他，同时又对他们有点儿幸灾乐祸。
跑腿弟子哭诉：“可我们连那字是啥个意思都不晓得，依样描画的字能看吗？！”
受过罚的污衣派弟子可不敢再笑骂净衣派那群家伙儿是没用的文弱书生了，写个字都能要了老命，他们是真佩服有的净衣派弟子翻起账本一翻就是一下午。
同样净衣派弟子也少了对污衣派弟子的轻蔑，他们有人是敬仰丐帮才加入的门派，家境或许还有点儿小富，因此对那些穷苦乞丐出身的弟子天生带着点儿优越感。
在他们想来做乞丐是最轻松的活了，躺着等人给赏钱有多难？然而真等走上大街，拿着碗半天茫然还没一个子儿，他们也才晓得帮里那些被他们所嘲笑的兄弟入帮以前过的是怎样的日子，或许这个职业没有尊严，但能让他们活下去。
在跑腿弟子连拖带哄之下，晒够了太阳的纪歌决定还是回分舵瞧上一眼。一进门围坐在后院校场里边儿的乌泱泱放眼望去都是六袋往上跑的弟子，长老更是站在中间，正在商讨着同样在场的，曾经的彭长老的去留问题。
伤势在九花玉露丸的治疗之下已然被控制住了的梁长老一见纪歌来，本想点头打个招呼，却忽然想起了纪歌貌似那天晚上在黄药师面前下过他的面子，一句话噎在喉咙里没说出来，倒是纪歌仿佛忘了那件事，笑眯眯同众人挨个问好，让初次见面的简长老对他也生了些好感。
“有关彭长老叛乱谋反一事，莫非还有说法？”瞥了一眼被塞住了嘴，同时也早就被废去了一身修为的彭长老妥妥是个红名待在一旁，且目光怨毒，纪歌随口提了个猜测，但对这个猜测并没报太大希望。
他也就单刀直入开个话头而已，果然鲁长老冷笑一声看也不看如今凄惨无比的彭长老，“偷袭同门用的武功路数招招致死，他还有什么话可说？我们不过还在商量如何依帮规定刑罢了。”
“所以这种事儿为何还要喊我过来！”纪歌疑惑道，瞅了一眼边上没有缺席的彭长老，倒吸了一口气：“莫非是要当着大家伙儿的面处刑？”
“......不，事实上如何对待曾经的彭长老，我们之间起了些争执。”
简长老虽说是净衣派的大长老，又是丐帮之内实际上掌权的一把手，但对于这件事上纪歌瞧不出他有一丝想要姑息的态度，再加上梁长老痛心闭眼，鲁长老嫉恶如仇，若是要动丐帮私刑，怕是彭长老的下场不会好到哪里去。
纪歌也并不是想放过彭长老，不过他提出了另一条思路：“那为何不能把这人与那冀州牧一块儿移交官府？一只羊是赶，两只羊也是放，这样还能叫人拿捏不住我们的把柄不是么？”
群丐听见这个提议第一反应是觉得有些荒唐的，可细细一想，简长老目光渐亮，与身边的其他两位长老商量了一番，居然沉吟着点了点头。
“此法甚好，我便不信皇帝老儿对这么个乱党还能法外开恩。”
“如此，可也是折了我们丐帮的脸面，少不了要被人说是攀结朝廷......”
“以国法治下，这有何错处？”纪歌不得不发挥一下他的年龄优势，迷迷糊糊地问了一句，同时顺嘴儿仿佛把心里话说出来了一样：“何况天下怎么传，不就是咱们几个弟子动动嘴皮子的功夫么。”
提出异议的鲁长老仔细想了想，还真就这样一回事。
江湖人为何要“侠以武犯禁”？不就是遇见了当下让他们觉得不合理、意难平之事么，现下他们与朝廷算是站在一边儿的，一拍即合的事，又为什么要拒绝呢。
而且若是有其他门派势力要和丐帮打舆论战？
告辞了您嘞。
几个脑子转得快，嘴皮子当然也利索的弟子都在摩拳擦掌，想着下一期连载的江湖故事该是怎么一个走向了！
太子长琴：有种追连载后忽然发现作者会往里面夹带私货的奇妙感觉......
纪歌：......你高兴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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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安一行纪歌没打算掺和上一脚，由两位长老带队这一路还有什么摆不平的？只是带着两人南下入京还要走野道的确慢的很，纪歌快马都到了江浙海边，或许他们都还没出冀州的地界。
今日是个绝好的出海的时日，海面上风平浪静，竟是一点儿涟漪都见不着，纪歌瞧着时间也没什么拖沓的必要，毕竟他江湖声望这就又快要刷满了，说不准去个桃花岛又能整出点儿什么事情来，到时候想留下来还得再氪金，那多不好啊。
坐上了拿黄药师给的腰牌在附近码头小村里找到线人驾驶的小船，纪歌仿佛才想起来一件事：“你不是说先前在东边会感觉到不舒服么？这一路过来我居然忘了问你，你可不能骗我！”
小船是由桃花岛上的聋哑仆驾驶的，他们之间的对话完全不怕被人听了去！
太子长琴：唔——你不提我自己也要忘了。真是件奇事，这一趟我却没有感觉半分不适......
“真的没有不舒服？”纪歌还是怀疑，可话脱口而出后也有点儿心虚，毕竟他可说不出自己为何要这样嘘寒问暖地关心。
太子长琴：当真无妨。为这事费神，倒不如想想怎样才能说服我那二魂三魄尽快融合吧？
“这......还要说服？”
思及自己从黄药师那儿曾旁敲侧听到的些许内容，太子长琴一顿，却并不打算实话实说：毕竟以我那半魂的处境来看，我们分隔千年之久，若是一朝合二为一，该是以谁为主？
纪歌：“听起来是个问题。”
太子长琴：是吧......
纪歌：“不如你们猜拳决定？”
太子长琴：？
纪歌：“或者一三五你出来放风，二四六他出来透气，周末咱们宅家里，休息！”
太子长琴：......
作者有话说第107章 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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