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晋江文学城首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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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众人可谓精疲力竭，徐士言此时眼中已显出红血丝，当然商四海和茱二哥也好不到哪里去。不过案子到了紧要关头，都是老爷们，这会儿也没人会在意这些。
徐队说：“刘晴死后只隔了一天李国明紧跟着就死了，之前咱们还没来得及对李国明深入调查人就都来了北郊，现在北郊这边的线索基本上已经捋清了，明天你们两个就回东郊，重点查一下李国明早年的资产情况。就像老商说得，看看刘晴当时是为了什么一定要嫁给李国明，这里面还牵扯了些什么人。我会让何志跟你们一起调查，他那胳膊做完手术，明天正好出院。”
商、茱二人没有异议。只是二哥在临走时劝了徐士言一句让他注意身体，徐队摆了摆手表示不用担心。
回到招待所，唯一的感觉就是‘累’，商四海洗漱完就爬上床，几乎立刻睡着了，因此他也没看到，手机的闪动和那条儿未读短信。
第二天起来，手机屏幕已经黑下去了，商四海也没看直接揣兜里就和二哥先去了北郊刑侦队把手头的工作交接给小吴，直到上了二哥的车，他无意中拿出手机一看，才看到昨天晚上那条儿纪宏明给他发的信息，问他什么时候回东郊。
如今商四海一看到纪宏明这三个字就免不了一阵头疼，不过想着这怎么也是他弟，不回信儿还指不定又怎么跟他闹呢，于是立刻回了条信息说自己在回去的路上。
短信才刚发送成功，那边的电话就追了过来。
这下，商四海头更疼了，却又不能不接，硬着头皮接起来，果然立刻就听到一句饱含怨气儿的质问‘怎么这么久才回’？
商四海耐心地解释了一番，那边‘哦’了一声，紧接着立即又蹬鼻子上脸，说：“哥，你别忘了之前答应我的事，既然你今天回来了，那我晚上去家里等你吧？”
商四海连忙说：“我今天还有很多事，不一定几点回去呢，你要不等我给你电话吧？”
虽然电话那头没在传来声音，但商四海就是能感觉到一股明显的怨气透过电话扑面而来，甚至就连纪宏明的脸都跟着自动浮现在脑海里。
商四海正打算再说句什么，电话里传来纪宏明一声冷笑，之后是他傲娇又霸气的通牒，“我晚上在家里等你！”
‘啪’，电话挂了。
二哥瞥一眼商四海，问：“你儿子？”
商四海苦笑着点点头，他实在没心力跟二哥解释他和纪宏明之间的‘恩怨情仇’，也就没多说什么，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从北郊到东郊原本一个多小时的车程，今儿个却因为全城戒严，高速口排着长长的待检车辆，等他们终于回到东郊都快一点了。两人也顾不上吃饭，想人家小何警官带伤还坚持上班，他们俩饿一顿又算得了什么？
车子直接开进东郊刑侦队，何志中间接到他们的电话，听说他们堵在路上还特意为他们留了盒饭。
吃饭的空挡，二哥把在北郊这几天的调查进展跟何志详细地一说，小何警官听完后，眉头早拧成了个疙瘩，他一条胳膊打着石膏，脸上还带着手术后的苍白，却依然掩饰不住地气愤骂道：“这帮畜生！”
“谁说不是呢！”二哥跟着感慨。
“可照这么看，就算现在抓住那刘玉良也未必能将这帮畜生斩草除根，”小何说，“从刘玉良发短信威胁刘桐这事儿上看，他们根本不是一伙儿的。”
商四海道：“所以徐队才让咱们从李国明身上下手，如果李国明的前妻真是刘晴逼死的，那起码可是说明那时候刘晴手里已经有了一些势力，而且她十四岁时就有人帮她把档案改了，说不定那时她就已经和那些混蛋同流合污了。李国明和她结婚了十二年，不可能干干净净地什么都没干。”
“这么看来，刘玉良反而比这些人要强一些。起码他还知道给刘玉报仇，威胁刘桐让他自首。”说这些话时，小何依旧沉着脸。
“我觉得，刘玉良的妻子刘聪慧的死，很可能是刘玉良走上复仇之路的导火索。”商四海说完，又摇了摇头，“也不对，刘玉良是十八岁的时候改得这个名字，二十三岁的时候才娶得刘聪慧……”
商四海低头沉思，另外两个人都看着他。
这时商四海想起了那条玉兰街拆迁吧里的帖子，那帖子是刘玉良用李锐这个身份证注册了账号后发布的，而截止到去年10月份还有人在利用这个帖子发布招工信息，那些招工信息是凶犯们组织作案传递消息用的——
商四海还记得自己在最初查到这里的时候，是认为刘玉良和那四个洗墙工是同伙儿，甚至认为他是他们之中的一员，还特意跟徐队要了刘玉良的照片来对比。可是，这两天随着案情调查深入，线索增多，刘玉良的所作所为都表明他与刘桐那帮人不对付，那他发这条帖子的目的是什么呢？难道真的只是为了骂一骂李砾解恨？而且这帖子一发就发了五年，这五年里商四海相信刘玉良绝不可能发现不了有人在利用这个帖子传递犯罪信息，但他却没有删除……
难道是，商四海猛然抬头，见对面那两个人都期盼地望着自己，他说：“有没有可能，刘玉良曾经加入了刘桐他们，后来又和他们翻脸？”
“那，他为什么要加入刘桐他们？又为什么要和他们翻脸？”二哥问。
商四海却觉得自己脑中的线索渐渐地串联起来，说：“刘玉良在他养母去世后，初中毕业就辍学了，据知情人透露，他那会儿是去混街头还有意结交过一个赌场的老板。但他十二岁那年明明被人抓走还被打得浑身是血丢在家门口，一般的正常人遭遇过这种事，就算对那些小混混不是深恶痛绝起码也绝对会敬而远之，但刘玉良却选择主动去接近，还是在明知道害自己家破人亡的坏蛋很可能就在这些人中的情况下去接近他们，这说明什么？”
“他想报仇！”对面的二人异口同声道。
“对，他想报仇！”商四海又道：“可他在二十三岁结婚之后，却渐渐安定了下来，据说还开了自己的一家小店，说明那时因为新婚他可能已经渐渐放下了心中的仇恨，或者也可能是在外面混得那几年认清了凶手远比他想象中的要强大，他那么贸然冲上去无异于以卵击石，于是便选择重新面对生活。但是，这种安稳日子并没有过几年，”
“刘聪慧死了。”二哥唏嘘着说。
商四海点头，道：“对，刘聪慧的死是直接刺激刘玉良走上犯罪之路的导火索，且不论她是因何而死，总之这是一个信号，是刘玉良抛家舍业颠覆自己人生的一个信号，而这个时候玉兰街遭遇了拆迁，带来这场拆迁的人却正是刘玉良的亲哥哥李砾！
刘玉良对自己这个薄情寡义的哥哥一定痛恨在心，但功成名就的李砾却未必如此，他或多或少会对这个当年被自己抛弃的弟弟心怀歉疚——不过，这有都是我的推测，只不过如果刘桐那伙人的背后是李砾在运作的话，刘玉良在这后加入他们也很可能是李砾的安排。
而这种安排对刘玉良来说正中下怀。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刘玉良在这个组织里待得时间长了，总会发现当年逼死刘玉、害死他养父、殴打他的人正是受刘晴或李国明指使，于是，就开始复仇。”
小何道：“如果这个推断成立的话，那么刘玉良要杀刘晴，而刘晴在组织里根深蒂固，由此产生了矛盾，导致了刘玉良的反水。”
“我想他手里一定还有证据，这个组织的作案证据，否则他不可能活到今天还没有被人做掉。”商四海说完又想起一件事，“当年帮李锐做第二张身份证的人，有可能是他结实的那个赌场老板，当年会帮他的人，说不定现在还会帮他。”
“所以我们现在要查的就是当年帮李锐搞到刘玉良这张身份证的人，”二哥说，“找到这个人，说不定还能顺着这条线抓到刘玉良！”
“对，但现在，咱们还有一件事要做，再去趟海棠苑，像刘玉良这种人，经历复杂，心思缜密必然不是一般人可比的，咱们得再去看看他住过的宿舍，接触过的人，说不定还能有些新的发现。再有，李国明和海棠苑里的邻居未必没有生意上的来往，咱们也得再问问。”
商四海的这个提议，获得那两个人的一致认同。
于是，等他们吃完饭后，三人便再次开车去了海棠苑。
海棠苑的门口还是那个保安，他显然还记得商四海和何志这两个熟悉的面孔，对二哥也还有印象，这会儿一见他们又来了，立即如临大敌般打开对讲机就往上汇报。没一会儿，物业部的经理就满头大汗地跑到了出来。
那经理估计也听说了继刘晴之后又死了一位业主李国明，连续两起命案，受害者都是他们的业主，这对整个别墅区的影响非常糟糕。最近这几天物业接业主们的投诉电话早就接到脑袋爆炸，警察还三天两头上门，这还让不让人活了！
物业经理内心泪流满面，却很清楚就算今天来的这几位是瘟神，他也只有乖乖将人请进门的份儿。谁让人家穿着警服呢。
有何志在，物业十分配合，几人很快被带到刘玉良之前住过的宿舍。
作者有话说第36章 晋江文学城首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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