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晋江文学城首发 ...
-
商四海、李晓文跟着那个开饭店的大妈来到她家小饭馆儿。这个点儿临近下班，吃饭的人陆陆续续多起来，小饭馆儿挺忙，但大妈和他儿子一说是协助警方调查，那小伙子二话不说就跟商四海出来了，配合的态度十分积极。
商四海给小伙子让了根儿烟，小伙子接过来也没好意思抽，别在耳朵上，说：“警察同志，你们要问什么就问吧，只要是我知道的一定不会隐瞒。”
商四海也不再跟他客气，从李晓文的文件夹里那出那四个洗墙工的照片，问：“这几个人你见过吗？”
小伙子接过照片仔细看了看，除了刘桐，其余三人他还真见过，就是前段时间一直住在李锐院子里的那伙人，“……我给他们送饭的时候见过这三个人，他们也偶尔会上我这里直接打包，不过他们出来打包基本上都是家里来了亲戚，他们家亲戚挺多的，一般都是周末来，偶尔也有平时来的。”
“你这饭馆开了多长时间了？”商四海问。
小伙子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这饭馆是我从我爸手里接过来的，快七、八年了，我也没做大。”
“那，那些人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从你这儿订餐的？”
“哟，这可有年头了，大概是四年前开始的吧，我记不太清了。”
商四海又问：“我听说那院子之前是一个叫李锐的人在住？他媳妇是五年前死的，你听说过这事吗？”
“听说过，咱们这条街上的人都知道，他媳妇是流产之后，自己上1吊死的，不过没人报警，李叔对外说是难产，没来得及去医院，估计也是怕面子上不好看吧。我那会儿没特别在意，这事儿我妈比我清楚。”小伙子说。
商四海这边问着，李晓文虽然开着录音笔，但也一直没停下笔，这会儿却突然停笔，问：“李锐他们还在这儿住着的时候，他们家的亲戚也每周末都来吗？”
小伙子回忆了一下，才摇摇头，道：“这个好像还真没有，他们家那些亲戚好像都是自打李家婶子没了之后才冒出来的。这事儿我也是听说，不敢做准儿啊，说是李叔在外面赌钱输了太多，跟这些亲戚们借了钱去翻本，结果又输了，这事被李婶儿知道了，一时想不开才上吊的。李叔还不上钱，就把宅子抵给了那些亲戚，他自己躲在外面也不敢回来了。”
商四海点点头，又问：“听说昨天他家的亲戚又来了，晚上有没有人到你这儿来打包饭菜？”
“昨天晚上吗？”小伙子想了想，说：“昨天晚上来打包的不多，不过您这一问，我倒真想起个事来，觉得挺奇怪。就是我们这街上有个老光棍平时自己买个菜恨不得都要跟人讲半天价，昨儿晚上突然上我们这儿来一口气儿点了小二百块钱的吃食，当时还让我给他拿了个保温箱装着，不然他那个电动车上根本就带不了。”
商四海等着小伙子继续说，果然小伙子停了一下，指着街口一家门口道：“他家住那儿，但昨儿个他买了饭却往反向走得，看那架势，像是去了李叔家的小院儿。”
“你家的保温箱有什么记号吗？”商四海追问。
“有，我们家的箱子都是自己定做的，箱子底下有店名。”
“那麻烦你现在跟我去李家那院子里认一认！”商四海的语气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焦急，见小伙子一口答应了，便留下李晓文跟小伙子的母亲继续了解情况，他带上小伙子直奔小院儿而来。
两人回来后，果然在李锐也就是刘玉良的小院儿里找到了那个保温箱，和一堆杂物堆在一起，那小伙子看了一眼，确认这就是他家的箱子。
商四海立刻想起了，徐队他们刚从井盖里爬出来时，曾经在大门口看到了一条扭曲的电动车车辙，看来这最后一个离开小院的人就是那个老光棍。
“那老光棍叫什么名字？多大年纪了？”商四海问小伙子。
“大名好像叫李国亮，今年快七十了吧。”小伙子也不是特别确定。
但商四海一听这个名字立刻拨了徐队电话，将这边的发现简要一说，徐队当即叫来一个小警员梁才和他们一起赶去李国亮家。
提供情报的小伙子不好直接露面，就为他们指明路线回了小饭馆。商四海和徐队三人赶到李国亮家门口的时候，发现他家门口扔着一辆破旧的电动车，车轱辘磨损非常厉害，后车座上的铁管沾着一层明显的油，商四海凑近了闻一下，还能闻到一点没散完的饭菜味儿。
两扇掉漆的灰绿色大门紧闭着，徐队拍了两下门，没人应。
他们不知道的是李国亮此时就躲在屋里，正在疯狂地按手机，他神情紧张面目狰狞，不时还要看一眼山响不停地大门，然而上午还能联系上的电话，此刻却只剩下冰冷的关机回复音。
怎么回事？！难道他被刘桐那小子骗了吗？不是说只要他按照他们的话去做到时候肯定有人会来接应他的吗？！
从李国明的死讯传来的那一刻起，刘桐就搭上了他。李国明的死讯也是刘桐告诉他的，给他看得照片，还有威胁刘桐自首的短信，那短信说得很明白，如果刘桐不自首，那人会把三十三年前地震后，三个村儿的幸存者一个不留地全杀光。这里面当然也包括他李国亮。他是李国明的堂哥。
不过，李国明活着时那么发达都从来没有关照过他这个堂哥，死了竟然还要来连累他被威胁，想想就觉得心里有气。
刘桐的话，令李国亮心里咯噔一下。他忽然想起了那个不久前被他从地道里背回去的小丫头，一时很是悔不当初。刘桐曾经跟他说过，不能动那孩子，市里的人走了后，要立刻把那人送回孤儿院，可他没听！
他懊悔地想，真不该一时没忍住，在那个市里的大老板走后，动了那丫头。但这也不能怪他啊，谁让昨儿晚上那丫头叫得那么大声，他这一辈子都没碰过几次女人，昨儿晚在主卧里听见西配房里传出的那声儿，立刻就受不了了，能忍到那老板走已是很不容易。再说了，那丫头只不过被他弄晕过去了，又没死！福利院那屋里，他连门都给她打开了，醒了她还不会自己出去？不会儿那么傻吧？
他到不担心那丫头敢把这些事儿说出去，刘桐在西屋装了摄像头，老板们办完事儿走前，都会让他们看一眼录像，也会给那些小丫头看一眼，只要不想身败名裂，不管是老板还是那些小丫头片子哪个敢说？！而现在，李国亮手里正有一份儿这样的证据，是昨天的，里面录得很清楚。但他不太懂电脑这玩意儿，为了以防万一，把那丫头送回孤儿院后，他直接把西配房里的电脑搬了回来。现在，电脑已经被他埋到院子里藏好了，他就不信，这东西在自己手上，就算刘桐对自己见死不救，那个大老板也敢对自己见死不救？！
这么一想，李国亮的心渐渐稳了下来，他打定注意，如果警察逼得太紧就先把刘桐供出来，然后，等着那个大老板来捞自己。
可惜李国亮大概从来不知道，对于那些大老板来说有一种避难方法叫‘出国’。而他，早已注定会成为刘桐手里的一颗弃子。
李国亮做好了心理准备，假装刚睡醒的样子，一边有气无力地喊着‘谁呀’，一边踢啦着拖鞋开了门。
大门打开的那一瞬间，徐队二话不说直接亮出手铐将人铐了。
李国亮立刻撒起泼，大喊：“你们是谁？！青天白日随便抓人？！你们眼里还有王法吗？”
“你还知道王法？”徐队冷冷道，“你自己干了什么，自己心里不清楚？那女孩儿要是死了，一枪蹦了你都算你捡得便宜！！”
李国亮一愣，徐队三人一看他这神情，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立刻将人压走。
之后李国亮的院子也被查封了，商四海留下等待茱二哥带人从刘玉良（李锐）的那院子过来检查。
很快门口就又聚集了一群围观群众，商四海免不了又是一番应付。
好在，二哥来得快，为商四海分走了一部分来自群众热情的压力。商四海腾出手来，终于可以仔细观察这院子了，不大一会儿，那台李国亮自以为埋在土里，藏得隐秘的电脑，就因为表面泥土的颜色和松实度与其他地方不同，被商四海这个‘火眼金睛’给发现了。
电脑挖出来之后，李国亮一开始那胡搅蛮缠的态度立即像被扔进了冰窟窿一样冻结，他瞬间万念俱灰，没等回到刑侦队，就什么都交代了。
而这时，李晓文也从那家小饭馆回到了福利院，她和那个热心的大妈聊了好长时间，收集到了许多关于李锐也就是刘玉良的消息。而这些消息也使一直扑朔迷离的案情变得明朗起来。
作者有话说第34章 晋江文学城首发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