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连环杀人案0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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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闻声望去，正巧徐队也向这边看来，一个照面下来，徐队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不过在此见到纪宏明多少还是有些意外，便问：“这是什么风儿，把纪总您给吹来了？怎么来了也不打声招呼，也好让我提前准备一下，尽尽地主之谊？”
纪宏明哪里不知道徐士言这是在说场面话，再说这里是北郊，徐士言一个东郊刑侦队长哪里轮得到他来尽地主之谊？不过今儿个他不是来这儿跟徐士言虚与委蛇的，便也没在意，只说：“我哪里敢劳动徐队您？您这么个大忙人，耽误您的正事我就成罪人了，今儿个商岫过生日，我顺道儿带他过来，正巧儿商哥也在北郊，就接上他们一起吃个饭，徐队要不要一起？”
徐队愣了一下，这事儿他没听商四海提起过，便向他望去。
到了这一步，商四海也没什么可隐瞒的，便点点头，略显尴尬地向徐队解释道：“今天确实是岫岫的生日，我看队里人手实在忙不过来，就没想跟你请假，没想到他们正巧顺道过来……”
商四海话音未尽，徐队已经明白了他那份用心良苦——二哥请假，商四海再请假确实有些落自己面子，心里边感慨着老商是个实在人儿，边想起二哥曾经跟他透露过关于商氏父子岌岌可危的关系，笑着拍了拍商四海的肩，说：“既然事情赶巧了，你就去吧，孩子难得过一次生日，多陪陪他，”见商四海目露感激，徐队忍不住还是叮嘱了句“下午能尽量早点儿回来，还是早点儿回来，队里也需要你，啊？”
商四海忙答应着，又再三邀请徐队未果，这才上了车。
徐士言看着车子开走，便回到办公室，刚踏进门槛，就听负责文献调查的小吴警官正拿着昨天的那份碑石祭文和一叠资料咋咋呼呼地冲闫队说：“……没想到啊，真是没想到，华夏文明发展了6000多年，竟然还有人在坚持这么原始荒谬的祭祀仪式，就算是因为神话传说，搞封建迷信，也不能成为他们堂而皇之的杀人借口啊？！这实在是泯没人性！丧尽天伦！”
“你行了！”闫队怒吼一声，一边揉着耳朵一边瞪了小吴一眼，“先把你那随处泛滥点火就着的正义感给我收一收！拿出点儿人民警察该有的理智来，别这儿八字还没一撇儿呢你就先跳上脚儿了！真怀疑你上学时心理素质课是怎么过的？！”
小吴被说得抿紧了嘴巴，一脸郁闷。
徐队忍着笑问闫文宇，“怎么回事？文献局给回话了？”
闫队这才转了脸色，忙拉着徐队两人坐到一旁，把资料递给他说：“你看看吧。”
资料有厚厚一沓，最上面一张正是那份祭文的翻译稿，文献工作人员结合史料不但翻译了祭文，还将这其中的因缘际会作了完整补充，大概意思是，五千年前，在这个叫做琉璃殇的山谷住着一只无尾兽，此兽被当地人奉为山神，因其喜食人的肾1囊、封1纪，当时的人们为求平安每三年会以童男童女祭祀。后来社会发展这项祭典并没有传承下来，直到四百二十五年前琉璃殇地震，人们想起无尾兽的传说，以为是山神发怒，才又恢复了祭祀。不同的是，那时的朝代刚好宦官当道，许多人家的家长甚至主动要求给自家孩子私动宫刑，割下来的东西拿去祭祀，活下来的孩子就直接送进皇宫里。也因此这个村子里连续出了几代名动一时的大宦官。这个习俗也因此在这个山谷保留下来，直到新国成立后，破除一切封建迷信的风潮席卷整个大地，祭祀才终于彻底被叫停。
闫队等徐队翻完资料，点着那个山谷的名字说：“琉璃殇，之前我们调查过，那片废区之前确实曾经有三个村子，刘家村，李家村和商家村。而这三个村子也是因为三十三年前的一场地震倾覆的。”
徐队看着资料点了点头，“确实，从这份祭文的翻译报告上来看，这个祭祀曾经前后两次被罢停，而每一次的起复也都与地震有关，如果凶手是出自这三个村子，他会采用那种作案手法倒也可以解释得通了。”
“我觉得咱们可以从三十三年前那场地震的幸存者里查起。”闫队说。
徐队很赞同这个提议，“北郊是你的地盘，这事儿你跟比我顺手，多担待啦，老弟！”
“这算什么，”闫队一笑，回头就对杵在一边的小警察说：“小吴，这事就交给你了，你不是对凶手深恶痛绝吗？好好查，说不准凶手就在三十三年前地震的那批幸存者里，不要辜负领导对你的期望！”
典型的打一棍子再给了甜枣，立刻又将小吴同志的工作积极性给调动起来。
这边的案情又有了新的突破，那边纪老总也开着他的高级轿车来到了北郊最好的饭店。纪总如今生意做得大，高朋遍布大江南北，在区区北郊找个高档饭店自然不在话下。他到了前台掏出金卡，服务生立刻便将他们一行领到了一间VIP包间。里面的装修古色古香，很有几分世家大厅的冠冕气势。
商岫虽然跟着纪总没少应酬，但北郊这饭店还是第一次来。商四海虽不再是之前那个没怎么见过世面的商四海了，但来这么高级的饭店心里难免还是有些嘀咕。说白了，今天吃饭的总共就仨人儿，还是为了给他儿子过生日，纪宏明却主动送上门来充当冤大头，商四海心里能不嘀咕么？
可惜，纪总显然并不在意当这个冤大头，看那一脸笑意明显当得还挺舒心。拿着菜单笑眯眯地递到商四海面前，说：“商哥，你看你想吃点什么？”那脸上不加掩饰的讨好意味连商岫都看不下去了。
好在，商四海看出了儿子的不对劲儿，直接把菜单递了过去，让他点菜。
商岫心里说不出来的别扭，心不在焉地点了几个菜，脑子里一刻没闲着，尽在琢磨老板对他爸这不同寻常的态度了。
纪宏明见商四海摆明不想承他的情，也就没强迫，只因他太清楚他哥的脾气了，这人就是一顺毛驴，逼得紧了，就敢直接跟你翻脸，不然这么些年，以纪宏明的手段他能由着商四海混了这么些年？！
于是，纪老总也不再问商四海的意见，只凭着记忆里他少有的几次和他哥吃饭的经验，把他哥以前喜欢吃的，现在可能喜欢吃得和大概也许会喜欢吃的菜，通通点了一遍，点到最后，就连旁边的服务生都忍不住提醒一句‘纪总三个人吃，应该已经够了’。
纪总瞪人家一眼，明显没过足瘾。商四海终于看不下去，一把按住他还要翻菜单的手，说：“纪总，别点了！咱们吃不了都浪费了！”
纪宏明扫了眼按在自己手上的手，虽然这双手经过三十多年岁月的洗礼显得有些粗糙，却改变不了那与儿时记忆中一般无二的温暖触感。纪宏明垂下眼眸压住内心翻腾而起的激动，再抬眼眸，脸上已是一派显而易见的愉悦，他声音温和得像哄孩子，小声问：“真的够了？”
商四海连忙点头，连商岫都站起身把那菜单从两人手底下抽出来，顺便假装没注意地拍了他爸的手一下以示提醒。
等菜的空挡，纪宏明滔滔不绝地跟商四海拉起家常，却又有意无意地总提起礼县那片废区，商四海无法领会纪宏明对那片废区的热情，也招架不住纪宏明对他的热情，于是借口要去给商岫买个蛋糕，终于逃出生天得以喘气。
他不知道，他前脚刚走，包间里剩下那两人之间的气氛立即尴尬起来。碍于纪宏明老板的身份，商岫有些话问不出口，但那并不代表他看不出来，纪总对他爸的关心绝对远远超出平日里对他的照顾。至于纪总为什么对他爸这么特殊，答案简直不言而喻，不，是不可思议！
商四海问了前台的服务生，打听出蛋糕店的位置，便也没敢耽搁，几乎一路小跑着赶了过去。他不跑也不行啊，实在是他出来之前儿子的脸色太难看，他很担心自己这一走，商岫会忍不住和纪总翻脸。虽说照目前的情况来看，他也希望儿子能脱离纪宏明的魔爪，可回想起之前纪宏明对商四海家的帮助，贸然让儿子辞职难免要落人口舌，弄不好还可能让儿子在洪天宝那些小哥们面前抬不起头来。
只要一想起这些连带后果，商四海心里就是一阵无奈叹息，看来，真得找个机会，好好跟纪宏明谈谈了。
作者有话说第26章 连环杀人案04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