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断恋爱》浅浅不开心

3、早餐

　　《早餐》chousyoku

　　这间屋子的一家之主，每天清晨四点，都必定准时起来唱一段歌曲。
　　被这首歌唤醒的，不只是我一个人……

　　总之，住在这屋里的大家族都很早起。
　　因为起得太早，早餐就来不及准备。
　　[坐在空空如也的盘子前，等待早餐是很无聊的。来找我玩吧！]
　　她这么说过。
　　因此，我在这个超乎常理的时刻去拜访她。

　　而她正和她的姐妹坐在空盘子前。
　　“啊！是[外人]。”这个家族中的小孩子围着我叽叽喳喳，“先生，
　　早安，说外头的事情给我听嘛。”

　　“什么？外人？”
　　“好奇怪的服装喔。”
　　“老鼠色的衣服。”
　　她的姐妹们也在观察我。

　　她走了过来，对我微笑道，“我吓了一跳呢！你的衣服换了吧？外
　　面天气如何？起风了吗？”
　　“外面嘛……有点凉哦，昨天下雨了。”

　　看见我沉默不语，她问道，“怎么了？”
　　“没有……只是觉得时间真快。”我说，“上次来时你明明还只是
　　个小孩子啊。现在却换上一套漂亮的白衣服。真羡慕你。”

　　她轻轻地摇摇头，“我从出生之后就没有离开这栋屋子，还一直以
　　为成年男子就应该是红头发、白衣服。所以第一次看到既非红发、
　　也非白衣服的你时，我还真的吓了一跳呢。”

　　我看见角落处有一扇小门，伸手向它推去。

　　门关得很严。
　　“从里面是------打不开的啦。”她毫无生气地说着。

　　我垂下头，从怀里掏出一株植物递给她。
　　她凝视着它，“好美哦！这就是你上次告诉我的[小麦]？”

　　“很好吃哦！”
　　“真的？”她开口问时，把它整个儿放了进去。

　　“卡啦……喀吱、喀吱…………”
　　她吃得很干净。

　　“外面还有更好吃的食物。嗳，你不想离开这里吗？”我微笑。

　　离开这屋子到外面去？从来就没有想过啊……
　　她轻轻答道，“我……出不去啊……先说门好了，它从外面上了锁
　　吧？唯一的出入口就是那个天窗，可是我又没办法像你一样，能爬
　　到那么高的地方。”

　　“要是你能爬上那个天窗呢？”

　　“还是不行啦。”茫然过后，她有种莫名的惶恐，“我从没离开过
　　这栋房子，外面多可怕。呆在这里就不必为食物操心。再说，如今
　　我肚子里也有了………………”

　　背过身去的她，微微斜着头告诉沉默的我，“我该走了，早餐的时
　　间到了。”

　　“你是拿你的小孩，”我冷冷地吐出这句话，“来交换早餐吧？”

　　她吃惊地望着我。

　　“好好的想一想吧。你不觉得自己被关在这样的密闭空间里很奇怪
　　吗？拿孩子当代价来交换食宿无虞，不觉得过分吗？想想他们会如
　　何对付那些为换取早餐而被带走的小孩？”

　　在她惊恐地捂住耳朵喃喃自语，“------住口…………”时，我冲
　　口而出，“他们会把那些小孩吃掉！耶诞节时，你那些行踪不明的家
　　人也是……”

　　一只手捂住了我的嘴，封住我那未说完的话。
　　这是他们的一家之主。
　　一个红色头发、身穿白衣的男子。

　　“这种事她没必要知道！”他对我怒吼着，“这样封闭的空间已经
　　足够了！外面的世界可不像这里有安全的保障！你快走吧！这个女
　　孩今后必须生小孩的。”

　　而且吃饭的时间已经到了…………………………

　　看着她失神无助的面容，我不得不让泪水从脸上淌过………………

　　“为什么------？你怎么哭了……？”她很温柔地扶起我的头。
　　“我要是能……毁了这个屋子就好了。”

　　“…………”
　　这间屋子里坠满了她哀愁的眼神。

　　一家之主正使劲敲击着墙壁，“吃早餐了！”

　　“我要走了……听我说，我要生的孩子是双胞胎哦。”她纤细的声
　　音环绕着我。

　　“又还没生，”我还是不能停住下滑的泪水，“你怎么知道…？”

　　“做母亲的嘛！而且上一次也是………………我曾经试着想像，我
　　的小孩在你告诉我的[麦田]里玩耍，两个人都穿着黄色洋装，看起
　　来好可爱。虽然身在此处，可我至少还能有这样的梦。”
　　她低声对我倾诉。
　　她笑了。
　　微笑。

　　“其实这个地方，并没有你想像中的坏。”

　　清晨，农场的女主人拾到了一根麦穗。
　　屋檐停着一只待翔的鸽子。
　　灰色的。

　　“早餐还没好吗？”农场的男主人问道。
　　“啊！马上好。刚才喂饲料时又取了一些呢。”
　　“那就可以吃到刚生的啰？”
　　“对啊。老公，麻烦你今天去修理养鸡场的天窗。要是猫跑进去就
　　糟了。”
　　“猫应该上不了那么高的地方吧？”
　　“可是有鸽子跑进去了。对了，老公，昨天的蛋里有双黄蛋哦。不
　　知道今天的怎么样？”

　　随着“咔嚓”一声，落下的又是双黄…………

　　做母亲的嘛………………
　　总能预料得很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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