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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罗万象】第十四乐章——[因果转变]”
什么是力量？什么是绝望？
于我而言，那大概是在刹那离去的那一刻吧……
在前生，我无法彻底而又完全的使用属于自身的力量，为了避免被世界原有的【修复力】发现而被弹出世界，这使得我不得不限制自身，从而去寻找更多的被造物来完成心愿。
但是现在，我已经为英灵之身。
附加于我身上的众多束缚也随着我登上英灵王座的那一刻统统消弭殆尽。
恐怕也正是基于这一点，世界意识将我判定为ruler吧。
我看向黑方的lancer，“不愧是罗马尼亚的王者，礼尚往来，吾也不可大意。”
弗拉德三世不由得眯起了眼，然而下一瞬，他猛然意识到了什么——
尖锐锋利的桩子刺破了华服，它们原本的主人难以置信的瞪大了双眸。
只见原本附加于我身上的所有伤口在一瞬间统统都回归于其加害者的身上。
“这怎么可能？！你怎么能够操纵这些利桩？！”
【森罗万象】第十四乐章——[因果转变]指的是改变因果关系，将自身受到的伤害转移到加害者身上。
有的时候真的应该感谢人类，因为他们的想象力无边又无尽。
而身为被造物的我们也受惠于人类的想象力。
但这一点就没有太大的必要说给对方听了。
“吾只不过……改变了因果罢了。”
锋锐的军刀飞舞于周身，划出优美的弧度，形成坚不可破的壁垒。
“撒，就让吾正式自我介绍吧，虽然这确实很不可思议……”
我脱下军帽，向着众人行了一礼。
“吾名为阿尔泰尔，职介为裁定者，”我看着惊愕的众人，尤其是贞德，“啊，是的，吾乃圣杯战争第二位裁定者，将对圣杯大战之中任何事件以及行为作出裁决。”
说着，我灵子化了左小臂上的衣物，露出了鲜红的令咒——
“谨以，令咒为证。”
我的眼注视着前方的众人，又似乎穿透了漆黑的森林，抵达了彼端的教堂与那双金色的眼瞳对视。
至此，圣杯大战的第二位裁定者正式进入了众人的视线。
将身上的衣物变回原样，我看着神色各异的英灵及他们的御主，笑了笑，并不在意的回身朝着那个自方才开始就一直有意无意的被贞德和阿斯托尔福保护着的人造人走去。
贞德似乎是想要过来阻止我，但是却不得不停下了脚步。
“你想要做什么？！”阿斯托尔福冲过来挡在了我的面前。
“Rider！！！”他的御主在身后怒吼。
我并没有在意他，径直朝前走去，毕竟他也无法有任何实质性的行为能够阻止我。
贞德判定这个人造人不属于圣杯战争，故而让他逃过了一劫。但是我可没有下定任何判决，如果我做出了与之相反的裁定的话，那么足以推翻贞德的判决。
起码就结果而言，会让这个人造人瞬间推到风口浪尖。
从而，两位裁定者会在一开始就形成对立的局面。
虽然我觉得这样的情况也不会远了。
我走到了那个人造人面前，然后单膝跪下，伸出手不容反抗的扼住了他的下颚。
我的这个举动无疑让贞德和阿斯托尔福紧张了起来。
“呵——”我哼笑了一声，“命运的抉择吗？！”我注视着他的眼。
“刚才我说过的话，你还记得吗？”
“你、你是说那位叫做齐格飞的英雄吗？！”
“啊，是的。”我眯起了双眼，“你可千万不要让我觉得……”我放开了他的下颚，手随之触上了他的胸膛，掌心之下可以触碰到有力的搏动，“这颗心脏完完全全的浪费了它应有的价值。”
“那样的话，在你被杀掉之前，我会挖出它！”我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这个人造人。
【启示】已经降临。
我【看】到了——
在尸体残骸之上，我挖出了这个人造人的心脏。
……有趣。
接下来的事情就没有多少好说的了。
在告诫了那个人造人——当然，我更喜欢称其为我对那个人造人最后的仁慈——之后，我看着在场所有人，嘴角扯出冰冷的弧度，“那么就看在接下来的战争中，谁，能够存活到最后吧，大圣杯又能够被谁收入囊中……吾十分为之期待……”
言毕，我在跟贞德对视了一眼后，便直接灵子化离去。
天快亮了。
我站在一处视野广阔的地方，破晓的晨光即将撕裂黑暗，光明与黑暗。微弱的晨曦照亮了我一半的身躯，我却将另一半隐逸于黑暗。
我的身后传来铠甲碰撞的清脆声响。
是贞德。
算算时间，她也确实应该来了。
“第二位裁定者，阿尔泰尔，你到底是什么人……”
贞德在我身后不远处站定，我转过头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愚蠢的问题，事到如今还来问这种问题还有意义吗？”
“但对我而言，这个问题存在着意义。”
我不想要回答这种傻了吧唧的问题，所以我只是笑了笑，“那个人造人安置好了？”
“请不要岔开话题，阿尔泰尔小姐！”贞德皱起了眉。
“但是，这可不是什么小问题啊，”我站起了身，正视着贞德，“起码在我看来，那个人造人可是直接关乎着此次的圣杯战争的啊……”
我走进那位圣少女，轻轻的凑到了她的耳边，“而你……裁定者贞德，你对于那个人造人……又是怎么看的呢？”
“！”
她眼神略带锐利的看着我。
“你应该看到了吧，那个可怜的家伙，他命中注定是要不断战斗的啊！”我的嘴角扯出一抹恶劣的幅度。
居然会做出那样的决定，该怎么说呢，应该说确实是那位善良的圣女吧……
“……”
“贞德，你可不要忘记了自己的责任。”
“即使是那样……”她注视着我，“即使是这样，他也没有必要沾上献血！他的死亡或许确实可以走上我期望的道路，但我也绝对不会遵从这项启示！”
“他已经没有东西可以夺走了……如果还要夺去他的生命，这实在是太不讲理了！”她坚定的诉说着自己的信念，我从她那双犹如湛蓝天空的美丽眼瞳中看到了她的坚定不移。
我看着她的双眼，半饷，我闭上了双眼，“是吗，所以这就是你的决定吗”
果然这就是“秩序·善”的威力吗，我还真是无法体会啊……
贞德啊贞德……
你所期望的道路原本应该是裁定者所应该正确行驶的道路，也即为世界意识所趋，而现在……你为了一个人造人放弃了这条道路……可笑！
圣女贞德，法国的民族英雄，在英法百年战争中带领法国人民抵抗英国军队，多次打败英格兰的侵略者。
圣杯战争可不是什么随随便便的野鸡战争，这种肛爆机动不动就会对世界这种脆弱的玩意造成冲击。这次的战争本来就充满着不确定性，而现在……我的同僚居然要为了一位人造人打算撂挑子？！
【启示】在某种程度上也算是世界意识给裁定者们所下达的指示。
公然打算违背【启示】，也算是公然打算违抗世界意识了吧！
你说那位人造人一无所有，齐格飞的心脏，阿斯托尔福的剑，以及将来……我想起了【启示】里贞德给予那个人造人的两条令咒……如果这样也算是一无所有的话，那么，当年我在单挑造物主世界的时候，怕是连底裤都没有了吧……
一个经历过战争洗礼的圣女，纵然善良过分，但也应该有着保家卫国的决心，以及牺牲的觉悟啊。
牺牲是在所难免的，这应该是每一位经历过战争的人都应该有的觉悟。
而现在……你居然为了一个见面不过十二小时的人造人这么干，那我觉得后面的那码子事也不难以想象了。
可这又算是什么呢？！
“你……真的是贞德吗？”我喃喃着。
“你说什么？”贞德听到我的问题疑惑的歪了歪头，“我自然是贞德。”
“嘛，算了，”我摇了摇头。
英雄与反英雄之间的差距吗。果然我无法理解这种圣人，大好人的心思。
不过既然是这样的话，那也不妨碍我的决定了。
“既然如此的话，那么我就在这里跟你挑明吧，我是裁定者，审判此次圣杯大战是我的指责，任何有违规定的人或物，我都不会放过。”
所以，只要之后那个人造人参加了战斗，参加了圣杯战争，我就会以ruler的身份去裁决他。
像贞德这种圣人，这种英雄，一旦下定决心，说好听一点叫做信念坚定，说难听一点叫做固执己见的家伙，你与她理论是不会有什么结果的。
如果到时候事情真的向【启示】里预示的一样，身为裁定者行事却有违公平的话，那到时候，就干脆直接一发令咒带走。
反正同僚要去坚定她身为英雄的信念又与我有何干。
我的责任，最多也就是守护圣杯战争，不要让事件超出应定的范围。
想到这里，我也只是低头一笑。
我抬起脚步，与她擦肩而过。
无视她似乎想要开口说点什么的样子，我最后的话语，随着微风，消散在空气里。
“贞德……你以为为什么会存在第二位裁定者？”
命运的轨迹早已划定，你与我都只是其中的旗子。
你企图反抗，而我则试图守护。
道不同，不相为谋。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page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