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少年少年》思田小惠

28、主上生病了

　　伦敦是一座历史与文化并存的现代化大都市，不仅有各种优美的自然景观还有许许多多前人留下的文化古迹。中岛在幸村和柳生的带领下把伦敦的大街小港玩了个遍，也对这个国家有了一定的了解。
　　“景色好美啊，都不想回神奈川了。”山口懒洋洋的靠在泰晤士河畔的坐椅上，修学旅行真幸福完全不想回学校的说。
　　“是谁已经被英国的炸鱼薯条虐惨了，昨天还说怀念关东煮今天就不想回神奈川了。”中岛打趣对方，“明天晚上就要回学校了，记得买伴手礼提前整理行李，省的最后手忙脚乱。”
　　“小言我发现你现在越来越有保姆的气质了，难道是最近操心的事情太多了。”
　　“喂喂，我只是不想某些人去机场检查违禁物品折腾半天，是谁在机场差点没赶上飞机。”中岛立刻反唇相讥。在日本还好最坏不过错过旅行，在英国要是再来一次绝对是所有人的噩梦。
　　“咳咳，那次是意外这次绝对不会了。”山口企图转移话题，“你都买了什么带回家。”
　　中岛好脾气地没有追究，顺着自家搭档的话题接下去：“买了一套福尔摩斯限定风衣，给丸井学长带的巧克力糖果，给妹妹带的芭比娃娃。我还买了两套阿加莎克里斯蒂的原文小说。”
　　“你买的好多我只买了一些网球纪念品。”山口惊呼，“你和柳生学长一样都很喜欢侦探小说。”
　　其实山口只是随口发表一下自己的感慨，但是他这个随口一说彻底激发了中岛的话唠属性。中岛从推理小说的起源发展到常用诡计的分类运用，以至于到最后连推理小说最多的杀人方法都给山口列举了很多种。
　　最后本该重点的欣赏的泰晤士河落日也被中岛的开膛手杰克系列悬案煞了风景。看着远处的残阳似血，山口心里只在想当时女尸被刨腹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样的场面，完全没有欣赏美景的心情。

　　晚上回到宾馆，山口嚷嚷着中岛把他吓坏了要求和他一个床睡。中岛没坳过自己的搭档只能把两张床拼在一起，尝试了一把古人的抵足而眠。
　　还没到半夜中岛就后悔了，磨牙和打呼噜都可以忍，山口在床上四面翻滚实在是太接受不了了。在又一次把搭档的腿从自己的胸前把拉下来之后，中岛放弃了挣扎准备出去转转就和一宿。
　　“小言，这么晚还不休息吗？”刚一上天台，中岛就碰见同样在放风的幸村。
　　“部长也没休息啊，山口的睡相太差了我出来透透气。”中岛把下午的经历如是这般的和幸村描述了一遍，引起了对方一阵发笑。
　　“那你还要回去睡吗？”幸村看着中岛生无可恋的表情笑出了声，“明天还要坐飞机过海关不休息你顶不住的，不如去我房间睡吧，比吕士的睡相还不错。”
　　“唉，那部长呢。”中岛发觉幸村并没有考虑自己，不禁出声提醒。
　　“我还不困，等我累了自己会去休息的。你先去睡吧。”
　　“呐，部长，感觉你来英国以来一直有心事。”中岛看了看幸村小心翼翼的开口，“你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如果想不通可以和我说，我保证不会说出去的。”
　　“没什么，别多想了。只是想想明天就要回神奈川了有些激动睡不着，不用担心。”幸村揉揉中岛的头发，“要是我都沦落到要让你担心的地步，这个前辈岂不是做的太失败了。”
　　中岛在幸村的无差别笑容中咽下了自己想要说出的话，“可是你这样确实很让人担心啊。”
　　虽然幸村明确没有说过，可是自来英国以后的状态确实让人担忧，中岛决定回国之后一定要和真田商量下解决部长的难题。
　　两个人的对话以两个人各自回房结束，整个夜晚各怀心事的两人都没有入眠。中岛在思考怎么和真田解释幸村部长的事情，而幸村则在为网球部的未来担忧。

　　回到日本，他们几个受到了网球部集体的接机和欢迎。英国的修学旅行是所有项目中最晚结束的，丸井几个人商量着聚餐庆祝修学旅行结束顺便给三连霸做赛前动员(还有半年这动员真的够早的)。迫不及待地在机场就交换了礼物后，几个人向烤肉店进发。
　　丸井催促着拉着箱子在后面慢吞吞的中岛：“小言，你们快一点啊。太晚了就没有位置了。”
　　“丸井前辈你拉着箱子也和我一样慢啊。”中岛和丸井在前面说笑，没人注意到此时异变突生。
　　“砰”的一声有什么东西倒在了地上，众人向声源处看过去，一向战无不胜的神之子幸村精市就倒在站台旁，脸上克制着痛苦，完全没有往日的活力。
　　时间仿佛静止了几分钟，在场的每个人都被眼前的这一幕震惊，完全丧失了正常处理事情的理智。
　　“Yukimura，快叫救护车!”真田失态的喊叫出声。
　　真田的声音炸醒了完全不知所措的几个人，丸井和桑原连忙七手八脚地把幸村从地上扶起来。柳打电话叫了救护车，中岛只是呆呆的站在原地眸中划过几抹悲痛。

　　手术室外几个少年焦急地等待着，本来心中只是最近太累才会昏倒的自欺欺人也随着时钟的嘀嗒声消失殆尽。心情越发沉重了，连最闹腾的切原赤也都没在说话，几个人安静地等待医生宣布最后的审判结果。
　　手术室的灯灭了，几个人一拥而上围住刚摘下口罩的医生。
　　医生的语气相当公事公办，可说出来的话让所有人心都猛地咯噔一下：“病人患的是格里-巴利症，具体是哪一种症状还要等具体检查后才能知道，通知家属住院吧。”
　　“格～巴，那是什么？”切原揉着那头海带毛一脸懵逼的看着前辈们等解释。
　　“典型症状是在几天之内，手、脚发麻，由远端往近端延伸(亦可由近端往远端延伸); 在感觉症状发生的同时或稍后，运动神经症状随即开始; 几天之内，各部分肌肉次第受犯，疾病严重程度达到顶点: 从发病到最严重的症状出现，不超过两周; 约有三分之一的病人，发病前数周，可能有轻微感冒或腹泻的病史。依神经的受犯及程度而有不同，运动神经，感觉神经及自主神经皆可受犯。”
　　中岛完全是下意识地给队友们科普，父亲是医生的自己最了解这种病的严重性，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偏偏是部长得了这种病。上天给了他常人难及的天分现在要收回来吗，那样天资绝绝的神之子让自己怎么能把你将来可能会瘫痪的话说出口。
　　一种窒息的压抑感在几个人之间蔓延，幸村妹妹直接克制不住哭出了声。经过抢救幸村的状态恢复平稳，只是仍然需要在重症科观察。
　　等了很久都没有等到幸村苏醒探病的机会，天色已晚，几个人在幸村妈妈的劝说下离开医院。中岛沉默地拉着箱子回家，拉着行李箱的那只手仅仅地握住拉杆以免自己情绪失控。
　　如果在英国，不更早的时候自己发现不对劲说出来，幸村的病会不会不这么糟糕。中岛的内心完全被负面情绪笼罩，连进家门的时候都没能调整好自己的状态。

　　“小言，有什么事情吗？”中岛妈妈看出了自家儿子的欲言又止，体贴地留出讨论的话题。
　　中岛没忍住开口询问：“爸爸，你知道格里巴利综合症吗。”
　　“知道啊，一种很麻烦的神经性疾病，怎么突然问这个，是有人得病了吗。”
　　“嗯，是我们部长，我觉得很难过。”
　　“不仅仅是因为你们部长得病你觉得悲伤吧，是不是因为你看出来他不对劲没来得及提醒就病发了你觉得很羞愧。”
　　中岛爸爸看着小中岛一脸见鬼了你怎么知道的表情笑出声，“不要这么看着我，这种病虽然发病迅速但是前期还是能看出来不对的。”
　　“唉，难道最近一直那么严格是因为……”中岛想到一种可怕猜想，如果那样部长也太……
　　“听你说过你们部长是一个很厉害的人啊，如果是他应该会安排好一切才会住院。如果想让他生病不那么担心就好好为他分担些吧，不要让他病痛中也要担心网球部的事。”中岛爸爸安慰她，“至于病情的事也不用担心，现在医学这么昌明就算是格里巴利症也有治愈的办法，更何况只是疑似等结果出来你们再商量吧。”
　　“嗯，我知道了。”被专业人士安慰过的中岛心情好了很多，专心期待明天幸村的检查结果。

　　第二天所有人早早地在病房内等待所有的报告结果，比预计的要好很多。只是最轻的那种神经炎，只要手术就能完全治愈，不是大手术，只是前期治疗和术后的复健会很麻烦，当然复健对自律甚严的神之子来说并不是什么问题。
　　“医生说手术前我还要在医院里输液调整，手术的时间复健期正好是地区赛关东大赛进行的时候。sanada，我不在的时候网球部就拜托你了。”
　　经过一夜的休息幸村的状态好了很多，尤其是听到自己病情的确定消息后整个人也放松了不少，这也让担心他的人安心下来。
　　“嗯，你放心。我们会一场不败的等着你回来，你只要安心养病回来带领我们完成三连霸就好。”真田相当郑重地向病床上的幸村许下承诺。
　　说完两个人默契的伸出手交握，仿佛定下的世界上最美好的诺言一般。两人之间的默契美好的让别人不忍心打断，然而总是有天然生物出现。
　　“部长，你放心有我这个王牌在立海大绝对不会输的。”切原刚开始嚣张就被丸井和仁王连手镇压。开玩笑前辈们在哪轮的上一年级生出风头，而且部长副部长这么和谐打断不要命了吗。
　　幸村笑吟吟地看着小海带耍宝：“赤也这么厉害还是王牌，那么再加一倍训练量也没问题吧。”
　　“没问题，多少训练都难不倒我的。”被幸村笑容迷住的小海带完全没听清楚幸村说的什么，直接答应了下来。
　　柳在旁边唰唰唰地在切原训练计划上进行改动，又在幸村那一页危险等级上加了几个大星号。病里的幸村危险等级直线上升，需警告！！！而且我们的王牌这么单纯不行还是再加点精神训练好了，一边想着一边柳又给切原加了不少新科目。

　　看望过幸村，网球部的训练量完全经历了从霸王到斯巴达式的历史性转变。几乎每个人都是站着进网球场抬着出去，练习赛完全按正式比赛的强度来，体能训练也是达到了登峰造极的效果，中岛都豪不怀疑现在让自己去跑全程马拉松绝对能轻松完赛不纠结。
　　没有人抱怨训练量的不公，每次精疲力竭的时候都咬咬牙把三连霸作为继续的动力。把幸村的那份理想一起努力，每个人拼搏时都有一种特殊的使命感和责任感。
　　没有人会怀疑三连霸全国大赛的奖杯不能如约交给幸村，因为我们是王者立海大啊。

---

作者有话要说：　　这几天电影院上映阿加莎克里斯蒂的东方快车谋杀案，建议大家去看看，很好看的一部片子。阿加莎是英国仅次于莎士比亚的剧作家，文笔优美有大片大片的景色人文描写，对白也比较生动，英国女王在过生日的时候还钦点广播电台
放他的剧本。可以说阿加莎克里斯蒂的作品不从侦探小说的角度仅仅从文学性上就足够经典。
写这章看了b站好几个剪的关于主上的视频，心都碎了。许废你怎么可以这么虐我主上，经历了那样艰苦的复健迎来另一种绝望，或者说全国大赛输我都忍了刚做完手术就知道关东大赛折戟的消息应该自责的不行。
我自己把主上的病弄得轻了一点，只是复健很麻烦，手术成功率高了很多，关东大赛决赛应该能按时观赛的。反正我主上再艰难的复健也能坚持下来这些都不算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