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少年少年》思田小惠

132、一军回来了

　　为期十天的洗牌战很快结束，每个人的排位情况也已经确定。这天早上，所有选手都集中在中央球场上等待教练组的比赛名单。每个人都希望自己能够选上，毕竟能和日本代表比赛的机会只有一次，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教练组迟迟未到，等得不耐烦的选手们开始小声议论起来，几个在排名战中表现出色的选手都在猜测一会儿自己的对手到底是谁。
　　“不知道还能不能和越智部长交手，从国小毕业之后好多年没见了。”中岛满怀憧憬地说，“他今年都高三了，以后可能再也没有机会一起打球了。”
　　“小言，我以为你会想和毛利前辈一起打比赛。”仁王有意逗他，“我记得前辈退部的时候你还和他约战了，对吧。”
　　“毛利前辈等回学校还能有机会在部内练习赛里交手，越智部长错过这次集训就没机会了。”中岛自己暗暗祈祷，千万要被选中啊。
　　可惜教练并不想成全中岛的执念，排名第八位的他并不在替换赛的大名单里。一共二十人被选中参加比赛，其中几乎看不见国中生的身影。

　　“为什么被选中的是这二十个人，明明我们的胜率更高一点，为什么不按最终的排名决定，怎么被选中的全都是高中生。”一阵不满的议论声在看到这份出赛名单之后响起，国中生们对这个结果根本不服气。
　　白石仔细查看了一下自己手中的名单：“被选中的好像的确都是高中生……”
　　“明明排名赛中我们的胜率更高。”切原愤怒之下眼睛又有充血的趋势，“对吧？”
　　“就是，就是。”旁边的几名选手同样很生气，如果不是顾忌着还在主席台上的教练，恐怕真的要引起暴动。
　　“但是，”白石突然提高的音量也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也有一名国中生入选哦……”
　　“是谁？”一些人问出了这样的问题，但是更多的人把目光投向了同一个人身上，那个人是国中网球界的领袖立海大的部长----幸村精市。
　　不管愿不愿意承认，幸村在所有的正式比赛以及洗牌战中表现出的水平足以让他成为国中界第一人，其他人难以望其项背。连迹部白石这种水平高超的选手，都难以撼动他的王者地位。
　　“我就知道是部长最厉害!”切原兴奋的声音响起，刚才没有被选中的不甘都被这个消息冲淡了。
　　“赢过我可千万别输啊，幸村。”迹部略带别扭地给对方加油，“让教练组看看只选了一个国中生是多么大的失误。”
　　“谢谢你，迹部。”幸村背着自己的网球袋转身离去，外套上的两个袖子在身后划出了一道优美的弧线，语气中全是君临天下的霸气，“请不用担心，我输过吗？”

　　洗牌战的地点在一个很偏僻的网球场，那里周围被高大的植株所掩盖。如果不是今天洗牌战的需要，恐怕很多人直到集训结束都不知道有这么一个地方。
　　立海大众人跟随幸村到达的时候，球场上空无一人，连球网都是由他们临时挂上去的。幸村正在用挥拍活动着自己的身体，一个带着轻蔑而带着嘲讽的声音响了起来。
　　“哦，有个国中生误闯了这里，U-17集训营到底是什么场所，你知道吗？”迎面走来的是一个梳着脏辫的高中生，他是幸村一会儿的对手不破铁人。
　　这种级别的挑衅，从他自己一年级开始执掌立海大网球部征战全国开始听得太多了，幸村根本不放在心上。而且会在不了解对手的情况下说出这种话的人，估计本身的水平也不过尔尔。
　　他从自己的网球包里抽出惯用的网球拍，嘴角扬起一抹熟悉的浅笑，仿佛这就是一场最普通不过的练习赛：“那，我们就开始吧。”
　　“等等，我还是让你一下吧。”不破铁人思索了一下找出一条白色绷带遮住自己的双眼，“和我交手会有怎样的后果，你们是无法想象的。”
　　“是吗？”幸村的嘴角微微上挑了几度，“前辈你高兴就好，可千万别让比赛变得太难看啊。”

　　“自从国一获得全国冠军之后，已经好久都没有看到幸村在正式比赛里被人看轻的场景了。”仁王的语气甚至有几分怀念，“那个叫不破铁人的家伙真是有勇气。”
　　“不过是愚昧无知的表现罢了。”连一贯温和的柳都很刻薄地评论对手，“看来这个一军的代表也不算很出色，连资料都不知道提前收集。”
　　“毕竟不是所有人都像莲二你一样认真的。”柳生推了下自己的镜框，“我们还是给对手提前默哀比较好，估计幸村不会让他清醒太久。”
　　“敢在幸村面前这么折腾的人，好像没有比赛之后能在球场上继续出现的吧。”丸井吹了个泡泡，“我都有些心疼不破了，雅治要不要推测一下一会儿幸村会用什么招式对付他。”
　　“左右不过是灭五感梦境，幸村一定会给他一个毕生难忘的体验的。”仁王幸灾乐祸地说，“我们还是想想一会儿怎么给他处理后事比较好，小言。”
　　“不用担心，这个基地内有的是救护组随时待命。如果一会儿比赛之后他不出现，会有人帮忙处理的。”中岛面无表情地说。开玩笑敢欺负部长还让他们帮忙处理想太多了吧，这种人还是让他多躺一会儿比较好。

　　场中的比赛已经开始，不破作为一军的选手倒也名副其实，蒙着眼睛仍能准确地判断出幸村进攻的意图，挥拍的时机力量也算到位，第一个球两人拉锯了几十个回合都没分出胜负。
　　“你对网球的了解——比我想想中的要多！”不破左手持拍用力挥出，凭击球时沉闷的声音判断这应该是个力量很大的球，他的目标是幸村跳起时脚下的空档。
　　“力量也算不错，不过……终归是国中生的水平。”不破轻蔑的声音响起，“要我再让你一下吗？”
　　他算准了幸村不可能把这个球接起。他的击球点很巧妙，球上的旋转也很刁钻。如果是普通的初中生估计真的会失误，可惜他的对手是幸村精市。
　　幸村落地的时候凭借腰腹的力量向后退了两步，直接出现在最佳击球点的正后方，右臂挥拍与身体成一条直线，回球因为速度太快带着残影冲向对面的球场。不破正沉浸在自己计策得逞的喜悦之中，根本来不及救这个球。
　　“15-0，前辈请千万不要放水，如果比赛赢得太轻松我会十分苦恼的。”幸村用手指扣住自己的球拍，背对着不破笑得十分霸气，“你那块碍眼的蒙眼布揭下来如何。”
　　“愚蠢的家伙！”自以为被轻视(实际上也是被轻视)的不破一把拉下自己脸上的绷带，生气之下提高了自己的音量，“居然践踏别人的好意……你会后悔的！”
　　“等等，怎么会……”不破发现自己眼前的世界有些模糊，紧接着他就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连幸村刻意打到自己脚边的穿越球也没有接住。
　　“既然你觉得视线不用也可以，那么就没有再用的必要了。”幸村自己背对着球网，居高临下的说，“如果你需要的话，要不要我夺去视觉以外的东西。”

　　“感觉部长这次变得温柔了，打了这么久只剥夺了一个视觉，灭五感应该见效不会这么慢才对。”中岛的话得到了其他人的一致赞同。
　　先别说不破的五感只是慢慢被灭掉，什么时候有人可以在蒙着眼睛的时候和已经发火了的幸村打回合了，这种可能性比真田笑着打比赛还低。
　　“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性还有梦境的效果，你们看不破的状态开始不对劲了啊。”柳给他们指了指场中已经开始胡言乱语的不破，“精市应该有自己的打算才对。”
　　“没有看下去的必要了，这个不破和幸村的水平差的太多。”仁王伸个懒腰准备离开，“比吕你要不要一起，顺便看看周围场有没有值得注意的对手？”
　　“仁王君你自己去吧。”柳生打掉了对方放在自己肩上的爪子。虽然这个对手不值得在意，可是比赛之后幸村难免会想起他们，如果那时候他们不在，比赛之后肯定会……
　　“切，那我就自己去了。”仁王也不在意对方的冷淡，独自一人背着网球袋离开了球场。

　　场中的不破很奇怪，正常人被幸村灭掉五感时都会发挥失常甚至是呆在原地被动地等待比赛结束。可是他不仅没有一点慌乱，反而还是信心满满的样子。
　　“看你一副稳操胜券的样子，劝你还是小心一点比较好。”不破摸索着捡起自己的球拍，“我的瞳孔是镜像，你的所有技能都会反弹到你自己身上。”
　　“是吗？”幸村嘴角的弧度在不破说完这句话之后一点都没有改变，仿佛对面只是对着空气挑衅一般，他回到底线上准备自己的发球。
　　幸村很随意地起跳挥拍，球被打在不破的场地上的边线位置，速度和力量一如既往的精准，球掠过空气时划出一道黄色的残影。
　　被迫失去视觉的不破不仅没能接住这个球，反而自己向完全相反的方向跨了几个大步。他对着空无一物的空气用力挥拍，看上去十分诡异。
　　“夺走五感的网球真是危险啊，可惜现在被作用的是你自己啊。”不破并不知道自己的处境，还洋洋得意地说，“被自己的绝招击溃，真是让人心疼啊。”

　　“部长是让他梦见了什么，我都开始忍不住心疼了。”中岛在心里默默地给他画了个十字。和梦境相比，灭五感什么都弱爆了，果然对方还是把部长惹恼了。
　　“左右不过是在梦里战胜了精市？或者把精市也灭五感了。”柳比照着不破的反应猜测到，“中国古代有个故事叫范进中举，就是不知道这位不破大喜大悲之后会有什么样的反应了。”
　　“应该会有一个很深刻的教训，毕竟自以为得手的比赛输了。”丸井吹了一个泡泡，“不过他也是自作自受，谁让他没事去招惹幸村。”

　　场内的比赛已经到了最后阶段，只要再有一球幸村就将拿下整场比赛的胜利，这时不破又自顾自地开口了：“品尝过自己招式的苦果后，你再也无法打出夺取对手五感的球了！鲁莽的挑战我们，这就是你为此付出的高昂代价。”
　　“再见了，强劲的国中生……”不破说话的声音慢慢降低，他的身体因为失去意识瘫倒在地上。此时幸村的最后一个发球也正好打在了他的身边，可惜他再也看不到了。
　　“你就一个人……”幸村撇了他一眼，转身走向场外，“慢慢地享受梦的后续吧。”
　　“game set and match，won by yukimira，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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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写文的时候，我就在想不破你国中生时期没打过全国联赛吗，好，没打过也没关系，神之子的威名你也听过吧。敢在幸村面前作死，你也实在是太有勇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