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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Elf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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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lf
黄昏的最后一缕阳光透过地下室的小窗户照射到落满灰尘的钢琴上。嘉德罗斯踩着吱呀作响的老旧楼梯第一次踏入地下室。
高贵的王端着烛台,烛光给这间昏暗的地下室带来些许光明。鞋跟轻扣地面的‘嗒嗒’声响在寂静的房间中显得格外飘渺。
他从未进入过这间地下室。
“这间地下室有着重要的宝物,精灵在里施了魔法,用来保护王国和精灵族的宝物。殿下还请成年魔力足够强大之后再进入地下室。”从他有意识开始身边的人一直在对幼时好奇心十分强烈的他说这番话。
以前的他不是没有偷偷来过这间地下室,但是每次还没有靠近门他就失去了意识,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在卧房中。国王和王后深知嘉德罗斯这是小孩子的脾性,好奇心太重。他们也不好说什么,只能翻来覆去的把那段话重复了一遍又一遍,再然后他们将通往地下室的那条路给完全封锁了起来,从那后嘉德罗斯未踏足过那里。
已经十几年没有人踏足过的地下室意外的没有什么奇怪的味道。嘉德罗斯来到书桌前将烛台搁在了那上,拿起了一旁的书。
翻开书第一眼瞧见的单词是精灵语所写的“精灵”。那页的中间还夹着干枯的花瓣。嘉德罗斯继续读下去,发现这是精灵一族相当于族谱的存在,而当他翻到最后一页发现居然还有一个精灵的名字在闪烁着淡淡的光芒。
嘉德罗斯愕然,精灵早已被灭族许久,他们妄图接近神,结果却被神降下神罚,精灵一族无一幸免。
照理说应该是这样的,族谱上的名字失去了与魔力的连接,光芒会暗淡下去,但是这个名字却没有,还在发散着淡淡的光。
嘉德罗斯将指腹轻轻擦过闪耀着淡淡光芒的名字,桌上突然出现了一个凸起。嘉德罗斯皱着眉将书放下,他好像是触碰到什么东西了。应该是刚刚的那个名字。
他可能要知道最后一位精灵的去向了。
嘉德罗斯按下那个凸起,机关的“咔咔”声沉重而缓慢的响起。钢琴好像是感应到了什么,叮叮咚咚的弹起了音乐。门边站立着的手握破碎长剑的骑士将剑放下,骷髅手中枯萎已久的花开始破碎,正常运作的摆钟缓慢停下。地下室仿佛被人操控一样。书桌一分为二,从中间的缝隙中飘来了一个看起来颇有年代的宝箱。
宝箱径直向嘉德罗斯那里飘去。钢琴停止了音乐,骑士手握长剑,剑尖直指上方,花瓣已经无法还原,摆钟也已停下,书桌恢复原样。嘉德罗斯越来越相信自己要揭开精灵为什么要接近神的秘密了。
他打开宝箱,里面是一颗水晶球。
水晶球静静地在豪华的红色绸缎上发着轻柔的光芒。此时窗外已经漆黑一片,水晶球就像夜明珠一样将光辉铺满了整个房间。之前虽然有烛光,但是还是只能照亮书桌这一小块范围。
水晶球的内里是由云雾状的物质组成的宛如鸾尾花的样子,以黑色为背景,外圈是一圈浅蓝,而后颜色逐渐变深,蓝紫变为主导色,中间则是淡淡浅粉和最闪耀的一团,再由星星一样闪烁的小点铺满了整朵鸾尾。
嘉德罗斯忍不住伸出手触摸了下水晶球,他的内心一直在对他说“快靠近它,它是属于你的。”
嘉德罗斯的指腹刚触到水晶球的外壁,里面的场景开始极速转换了起来。水晶球开始变得透明,在鸾尾花的中间隐约浮现出了一个小小的人影。他忍不住放轻了呼吸,水晶球变得越来越透明,待到水晶球变得完全透明的时候,嘉德罗斯看见了这世上的最后一只精灵。
他静静的蜷缩在水晶球中沉睡着,球体的内部似乎是类似营养液的液体。精灵金色的发丝飘散在水中,他表情安详宁静,尖尖的耳朵上还戴着一只透明的泛着七彩光芒的不规则水晶耳钉。衣服是几百年前的样式了,看来他已经睡了很久——从精灵族灭族那天起。嘉德罗斯想。
精灵背上像蝴蝶一样的透明翅膀边带着些嫩绿,安安静静的垂在身后。仔细一看,他的手中似乎还紧攥着什么东西。
嘉德罗斯小心翼翼地捧着水晶球,水晶球一闪一闪的开始汲取嘉德罗斯的魔力。嘉德罗斯挑了挑眉,决定等会再放下水晶球,反正他魔力多还会恢复,说不定里面的睡美人要醒了。
仿佛是要验证嘉德罗斯的话一样,水晶球开始裂开,裂开的水晶并没有落下扎进嘉德罗斯的手中,而是闪烁着消失了。里面类似营养液的液体也像水晶一样消失。水晶球消失在了嘉德罗斯的手中,只剩余下的还在发光消失。此时嘉德罗斯的手中捧着的是这世上最后的一只精灵。
精灵的翅膀动了动,似乎是经过长期浸泡在水中的沉睡后第一次呼吸到空气而咳嗽了几声,他撑着嘉德罗斯的手坐起身来,揉了揉眼睛看清身边的环境后惊愕地睁大眼睛抖动翅膀飞了起来。
“这…这是哪啊…姐姐呢…族人呢…?神啊…”精灵颤抖着声音自言自语起来。嘉德罗斯看着他惊惶失措的绕着木盒子飞了几圈,轻敲了敲桌面换回快要哭出来的小精灵的注意力。
“你应该是精灵族的幸存者吧,精灵被灭族的时间距离现在已经有三百多年了。”眼前的精灵攥着手中的东西听嘉德罗斯说了下去。“你现在在圣空国内,我是圣空国的国王嘉德罗斯,你呢。”
精灵整理了一下情绪飞到嘉德罗斯的眼前向他行了个礼,他只有嘉德罗斯一个手掌大。“您好,国王。我是精灵一族的幸存者,最后一任精灵女王的胞弟金。感谢您将我唤醒。”
“最后一任精灵女王的胞弟?我怎么从未听说过女王还有个弟弟?”嘉德罗斯向金提出疑问。他从没听过女王还有位胞弟,他翻阅过图书馆中所有关于精灵一族的书,却从没看见过金的存在。
“因为我被视为不详,还是族里魔力最为低下的一个精灵。女王的胞弟不仅是不详的征兆,而且还是个废物,大家当然不会写上我,只有姐姐护着我。”金勉强扯出了一个微笑,嘉德罗斯大致是想到了为什么只有金会活下来了。
“在神罚降下之际,姐姐用她的魔力和生命树还有圣空国做了交易。”金抬眼望了嘉德罗斯一眼,嘉德罗斯一惊,似乎想起了什么。“姐姐将她三分之二的魔力交给了生命树,姐姐把我打晕应该就是将我放进水晶球里。而和圣空国的交易——姐姐在匆忙之中将一封信塞进了我手中,她说对我将来的安排都在这封信中。”
“是不是很敷衍?”金对嘉德罗斯笑了笑。“姐姐居然就这样把我以后给安排好了,一点也没想过我的感受。”
嘉德罗斯沉默着,他已经想起了母后对他提过的话了。金看着年轻的国王,飞到了木盒里坐在红绸缎上打开手中的信借着月光默默地看。清冷的月光透过唯一的小窗户照射至木盒上,将坐在绸缎上安静读信的金给笼罩住。嘉德罗斯看着金的表情由冷静到双眼含泪,他小心而珍重地将信封折起来,不舍地摸了摸信上姐姐所书写的字,指尖骤然跳起一团火将信烧了。
嘉德罗斯静静地看着金烧完了信,转过身背着他擦了擦眼泪。等到金的情绪差不多平复以后嘉德罗斯想带着金出去。
“金——请允许我这么称呼你,现在夜已深,跟着我到皇宫里休息吧。”金愣了一下,点头,飞到嘉德罗斯身前绕了几圈后停在了他的肩上坐了下去。“不好意思——因为飞了那么长时间好累哦,我那么轻你应该也不会感到什么重量吧。”金为自己的失礼解释到,嘉德罗斯表示并没有什么可道歉的。
嘉德罗斯和金一路上相对无言,对他们来说对方终究还是陌生人,而且自己还得受助或帮助他。嘉德罗斯听在他肩上的金一路哈欠连天的,忍不住将自己的脚步放轻。
“哇,国王的卧房那么大啊。”金忍不住扇动翅膀从嘉德罗斯肩上飞下。他绕着嘉德罗斯的大床飞来飞去,最终停在了床边花瓶上的花上。
“我今天就睡在这里啦,明天我要去族里看看,可以吗。”金带着询问的语气问向嘉德罗斯,他对姐姐约定好了,要帮助嘉德罗斯,这是个持久战,他要回族里看看带上一些东西。
“好,随你的意思,明天我会吩咐下人为你准备一些物品的,那么晚安了。”
“好,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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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天,就是这里了吗?”金疲惫不堪的停在了洞口。他迷路了好长时间,以前他就是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一般不会出王宫,现在人生地不熟的,还要让自己这个超级大路痴去找路,太折磨他了,不过还好找到了,唉。
金停停走走的,本来很快就能到山洞里的路程被他扩大了一半时间。他边飞边走还带休息的终于到了山洞尽头,他歪着头想了想合掌终于想起了密语。
还没有忘记真是太好了。金欲哭无泪的想。
石壁上出现了类似水流波动的样子,渐渐地从中开了一个带着光芒的洞口,金飞了进去。
“回家了。”
金被天空中的太阳刺得闭上了眼睛,他抬起手放在眼睛上面慢慢的睁眼,被
眼前的景象吓得愣在了原地。
家乡不再像记忆的那样美丽,神罚的痕迹带走了他记忆中的家乡。金沉默地飞去王宫,一路上都是因为神罚而枯萎的植物,一个活物也没有。金的心情变得沉重起来,他害怕精灵一族的生命树也难逃一劫,扇动着翅膀快速地飞向寂静的王宫。
他心情沉重地推开王宫的大门,地上到处都是破碎的装饰品,挂在墙上的壁画也破烂不堪。通过这些迹象他能想象出族人是如何惊慌失措的想要逃走,但是却无一例外的全部死亡。
金匆忙飞到生命树所在的地方,还好生命树还在。金叹了口气,要是生命树不在了…那精灵就真的只剩下他一只了。
金推开他卧房的门,意外的这里破损的还不是很大,他瘫倒在床上长叹了声气。为什么精灵一族得遭受这样的灾难,神就那么不仁慈吗。
嘉德罗斯坐在书桌前指节轻敲着桌面,那个精灵已经出去一天了,太阳马上就要下山了,该不会丢了吧。嘉德罗斯打开窗户透气,正巧看到一个高速飞行的…有翅膀的,在朝他飞来。
??什么玩意。嘉德罗斯震惊了,上一秒他还在发呆,下一秒那个有翅膀的玩意就撞到他胸口了。
“唉唉唉唉???到了吗!?啊哈哈哈哈哈哈不好意思啊国王陛下我飞的太着急了就没注意撞到你了。”金揪住嘉德罗斯的衬衫抬起头来傻笑着。
就像小太阳一样。嘉德罗斯心想着。他将金放在手心里移到了书桌上,金从口袋里掏了掏,将小小的东西郑重地递给嘉德罗斯。
“这是我们一族重要的宝贝!就送给你了!以后还请多多指教哇国王陛下!!”
嘉德罗斯接过了那个小宝物,是个鸾尾花样的项链。金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说:“哎呀…这对你小了吧…没事哇你肯定会放大魔法的,把它放大就可以了,别嫌弃呀,我翻了好长时间才翻出来的!”
“我不会嫌弃的,你可以叫我嘉德罗斯,金。请多指教。”嘉德罗斯珍而重之的将项链放进书桌上的小木盒子里向金表示谢意。他对这个小精灵产生兴趣了。
“对了,既然金以后要帮助我,我今天让工匠做了全套适合你的生活用具,已经全部放进我的卧房中了。”
“好哇好哇谢谢你嘉德罗斯!!”金开心的点点头。
嘉德罗斯看了金灿烂的笑容忍不住想用手戳一戳金肉肉的脸,但是他忍住了,再等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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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德罗斯快速走向书房,他刚刚结束会议,面对那群老家伙他心情好不起来。结束了之后他就立马走人,反正自己是国王,做什么还用向他们汇报吗。
“你觉不觉得国王陛下最近有些怪怪的?”
黑发的女仆的在打扫的时候对她的同伴小声说了句。
“喂!你胆子还能再大点吗?要是被人听见怎么办?我们就要被弄死了。”她的同伴用手肘撞了一下她。
“可是真的很奇怪嘛…你看国王陛下他在我们和大臣面前那么凶,可是在进书房和卧房的时候都会换上一副很温柔的表情唉!你知不知道我看到的时候吓死了啦。”黑发女仆委屈的揉了揉被撞的地方碎碎念的说。
“国王陛下就是国王陛下。”同伴对她郑重地说“国王陛下做什么都是对的,陛下身份那么高贵的人是我们这些下人不能随便乱说的话题。”她装作很凶的样子。
“好了嘛好了嘛我不说了。你讨厌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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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嘉德罗斯你这人怎么能这样!!!”金大叫着扑向嘉德罗斯,却被那人用手提起了衣服放在书上。
“好了渣渣,乖乖待着吧,你这次的衣服由我来决定是什么样子的。真是的,没想到你这么弱。”嘉德罗斯心情很好的对下人吩咐着什么,再次转身面对金的时候他露出了一个恶劣的微笑。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对着他。
经过几周的相处两人都对对方熟悉了不少,相处的方式也比以前轻松愉快了好多。只是嘉德罗斯一直在单方面欺负金,而金一直在反抗却被嘉德罗斯阻拦。
嘉德罗斯就是一个口嫌体正直的人,略略略。金气鼓鼓的坐在书上朝嘉德罗斯吐了吐舌头。明明很想亲自设计一次自己的衣服,却非要弄什么猜拳来决定谁设计衣服,他是小孩子吗,最后居然还弄的赢了自己然后不情不愿设计了衣服。
…可以把真正想法告诉我啊!我又不会嘲笑他!金超委屈的想。
嘉德罗斯戳了戳金鼓起了脸颊,金飞起来绕在嘉德罗斯身边跟他说:
“我要去花园玩了!!!!你好好办公!!!!!”
嘉德罗斯点点头,打开窗户让金出去,他看着金飞向花丛中,在花里和蝴蝶一起嬉戏,就像花的精灵一样。他打开抽屉拿出木盒,里面全是金送给他的礼物,比如他珍贵的项链,比如某天看见的一朵花,他全都收了起来。
他对金渐渐从感兴趣到了另外一种心情,和金在一起,他觉得停滞不前的时间被推动起来了。
一边在花园中的金却没有表面上玩的开心。他在想该怎么解决“嘉德罗斯没有心”这个问题。他好愁啊,感觉头发都要愁掉了。
挑个时间对他说说吧!再这样下去也不是个事啊。嗯,就这样!金的算盘打的啪啪响。这样想着,金的心情也好了不少,他钻进花丛中,努力找到最好看的那朵花送给嘉德罗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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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看吗!”金从屏风后飞了出来。他穿的是嘉德罗斯设计的衣服,白衬衫和吊带短裤!还有直到膝下的袜子和小皮鞋。
“还不错嘛,果然是因为穿了我设计的衣服,以前的那些衣服老土死了,就穿这件吧。”嘉德罗斯一脸还是我设计的衣服好你看看你不服不行。
“是是是你设计的衣服超级好看。”金无奈的回应了他的话。嘉德罗斯老毛病又犯了,就不能把话说的直白些嘛。
“哎——你就不能多笑笑啊,像我这样——”金飞到嘉德罗斯的眼前露出了一个大大的微笑。
“你凭什么要求我笑,我就不。”嘉德罗斯头转到一边说到。
“啧啧啧你这个人,多坦诚一点不就好了,非要那么傲娇干啥。”金坐在嘉德罗斯的头顶上用惋惜的语气说。
“渣渣,下来。”
“嗨呀我就不,你凭什么叫我渣渣。”
“凭你是个魔法白痴,比我弱。好了好了下来我笑给你看。”
“哇,真哒,听你这个语气怎么像是我强迫你卖笑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金忍笑。
嘉德罗斯沉默。金感受了一丝不对,赶紧下来到嘉德罗斯眼前。
“哎我错了嘛我下来了下来了,你有没有良心啊。”金假装生气。
“我有没有良心你来听听不就知道了?”嘉德罗斯张开双臂好似要拥抱金——即使金那么小。
“好好好那就让我金大人来听听你到底有没有良心!”金赶快趴在嘉德罗斯的胸前,姐姐在信里对他说嘉德罗斯没有真正的心,仅靠一颗机械心,而他要让嘉德罗斯拥有真正的心。
他听到的不是想象中机械运转的声音,而是…心脏跳动的声音?
他迷茫地望向嘉德罗斯,嘉德罗斯轻笑一声说:“我早就知道你姐姐和圣空国做了什么交易了。圣空国负责将你藏起,而你将会负责百年后我的的生命。”
“那…那你的心是怎么回事…?”金指了指嘉德罗斯的胸口。
“其实我的心并不是完全的机械心,我的心脏是由于出生时魔力过强而导致的一部分器官负荷不了,母后用她一半的魔力将我的器官好好的保护起来,心脏因为一些原因只能先用机械暂时运转。不过你来了,那些机械就没用了。”嘉德罗斯十分认真的为金解释到。他看着金还有些懵的样子决定给他一些时间消化一下。
他一开始也很惊讶,但是当他看着金的时候他就觉得他的心脏并不是靠机械运转的,而是为了眼前的这个傻乎乎的精灵。
金也很快消化了嘉德罗斯的这段话,笑容渐渐出现“这么说,你已经好了!对不对!”
但是嘉德罗斯却摇摇头,金不解。
“我还没有好,我现在又患了一种缺了你心脏就不能跳动的病,你得留下,为我负责。你留下吗?”嘉德罗斯露出了这几个月来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微笑。金都有些看呆了,他双颊发烫,眼睛亮晶晶的用两只手勉强抱住了嘉德罗斯的一只手。
“我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