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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不同世界的两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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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个生命都像一颗饱满而甜美的果实,只是有些生命过早的耗损,才露出腐烂、丑陋的外表和坚硬的果核。
下午的上课铃声响起,校园静了下来。慕音抬头望了一下乔均贤的座位,是空的。他又旷课了。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慕音觉得今天是最漫长的一天。
杨老师朝乔均贤的座位方向看过去,眼睛里闪烁出厌恶。从一开始,他就没有正眼看过乔均贤,甚至没有喜欢过这个学生。他不以为然。
不知熬了多久,下课的铃声才响起来。那些走读生,那些住宿生,都陆续的走出校门。
“一起走吧。”林幻永远都会出现的这么及时,“阿音,你今天看起来没什么精神,是因为今天中午的事情吗?”
“我没事。一起走吧。”
“嗯。”
两人推着自行车走出校门,慕音回头望了一下,那熟悉的一切映入了眼帘。夕阳,变成了橘黄色的光,随着时间慢慢变成发黑的暗红色,两人骑着自行车的影子也慢慢拉长,离学校越来越远。
一听到自行车停下来的声音,慕希就兴奋地喊着:“奶奶!姐回来了!”接下来,门被推开,慕音走进来:“我回来了。”
“今天怎么这么晚?来,洗手吃饭吧。”奶奶亲切的说道。
“嗯。小希,你今天怎么这么早?”
“你一定猜不到。”
“猜不到?为什么?
“姐,你猜呢!”
“别卖关子了,快说。”
“我就不告诉你。哈哈。”
妈妈看了看他俩,“你俩别闹了,快准备吃饭。”然后解释说,“今天小希班上一位同学病了,老师送他去医院,所以才提前下了课。”
“哦,原来如此。”
“一点都不好玩。妈妈,你让我卖一会关子嘛。”
这撒娇的孩子倒是逗笑了一旁的奶奶。
“咦?爸爸呢?”慕音问。
“你爸还要晚点回来,先吃饭吧。”
“嗯。”
这个家很温馨,很温暖,是乔均贤没有感受过的温馨、温暖。
在一条寂静的巷子里,有一间屋子传来吵架的声音,断断续续的。
“给我钱!快点!”一个男人的声音。接着是一个女人的叫骂声,“乔明!我跟你已经离婚了……没钱给你……”
紧接着,屋里传来兵兵乒乓的嘈杂声,应该是什么东西被打碎了。
“给我松手!李芯,放手!”男人大喊。
“不能给你!这是我们母子俩这个月的生活费。别想拿走!”
听到这里,乔均贤紧张地打开了家门。他已经做足了心里准备的,但是在看到乔明在抢他母亲手上已经被抓皱的几百块钱时,乔均贤的心里像是被寒风吹了一个通宵后清晨的天空,空旷得发痛。
乔明无视乔均贤的存在,推倒眼前的女人,把钱紧紧攥在手中,之后跑出去。乔均贤没有拦他,只是静静地看着这屋子,这个屋子就像刚刚被强盗洗劫一空一样的乱七八糟。愣了一会儿,乔均贤才扶起倒在地上的李芯,眼里滚烫的豆珠从他稚嫩的脸庞滑下来。李芯抱住乔均贤痛哭:“对不起啊!均贤,对不起,是妈妈没用……”
每次都是这样的。
窗外的天空很暗,可以看见微弱光亮的星星,小巷也亮起了灯光。夜晚正式降临了……
在黑暗中,乔均贤被噩梦惊醒了,豆大的汗珠从额头边滴下来。乔均贤看了一眼闹钟,时间是:5:30。已经是清晨了。他看一下窗外,还是黑乎乎的,但是星星却还在发光发亮,听到了呼呼的风声。
“冬天快到了。”乔均贤说着,爬起来,拿着外套,出门去了。其实李芯听到的,离开的脚步声还有开门声,尽管乔均贤多么的轻悄悄,她还是听得到的。
这七年来,不管是李芯还是乔均贤,都从来没有真正放松过,他们害怕。如果乔明来了,怎么办?而乔均贤总以为瞒着李芯去打临时工就可以补贴家用,其实这事李芯早就知道了,她还知道他的学业一直在半推半就,只是她不能提,更不敢提。
“我去上学了!”慕音喊道。
“嗯,路上小心。”
“知道啦。”慕音骑着自行车走了,来到花店是,看见林幻也正准备去上学,两人便不约而同的一起走。
今天的天空被厚重的云朵压的很低,似乎是要下雨的感觉。突然路边传来一个声音:“你们想怎样?”
慕音感觉很耳熟,在哪听过?慕音的脑海里闪过乔均贤的影子。“吱”的一声,慕音停下了自行车,林幻不得已也停了下来。
“怎么了?阿音。”
“我好像听到乔均贤的声音了。”慕音东张西望,目光停在不远处一个身穿修车制服,背影和声音都很熟悉的一个人身上,有几个人围着他,可能是一些地痞流氓吧,因为周边的人都敬而远之,怕惹事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