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亲爱的，别胡闹：蛇院的，小哑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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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very beginning is only a continuation and the book of fate is always open in the middle. ——Wislawa Szymborska
每个开始都只是续篇，而充满情节的书本总是从中途看起。——辛波斯卡
开学典礼结束后的当天，我失眠了。
魔法界的救世主，一个真正的格兰芬多，竟然有一个出身斯莱特林的儿子。
自分院仪式后，除了最大赢家斯莱特林之外，整个霍格沃兹都笼罩在沸沸扬扬的言论当中。
这些当然逃不过老师的掌控。高傲又强势的杰玛·法拉教授——学生们私下认定的下一任斯莱特林院长候选人，在护短这方面将斯莱特林的特质发挥得淋漓尽致，开学第一天便毫不留情地在课堂上给那些叽叽喳喳个不停的学生们扣了分，立下规矩。但我们，包括她自己，都知道这只是饮鸩止渴，学生们停止在课堂上的讨论，却在日常生活中让谣传演变得更厉害。外加上阿不思偏偏和斯科皮形影不离，世代恩怨新老重叠，真是一出好戏。
我攀上塔楼，借着高度清晰地将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新生们的第一节飞行课收进眼里。这可能是唯一一节我有机会暗地观察状况的课程了，公开，场地空旷，而且练习时很嘈杂，我把自身的魔力和气息压到最低，根本不必担心被人发现。
因为轮到我的新生课授课还要有两天，而我认为状况已经等不了了。
“起来！”
在霍琦夫人的催促下，每个人都迅速选定自己的扫帚，把手伸在正上方，命令它们听话。一声，两声，接连不断的“起来”染上了孩子们的焦虑和气氛。
最快拿到扫帚的是萝丝·格兰杰-韦斯莱和另一位格兰芬多的女孩，霍琦夫人向他们投去赞许的目光，继续催促。
“快点儿快点儿，没时间磨蹭！说‘起来’，认认真真地说‘起来’。”
斯科皮凝起金棕色的眉，似乎在对自己生气，连叫喊都加大了音量。
“起来！起来！”
旁边阿不思有样学样，也喊了起来。
周围学生们互相看了看，梗着脖子，也不服输，除了两个女孩，都不由自主拼起了肺活量。这让我十分后悔为什么没有去更远点的拉文克劳塔楼，我实在受不了噪音。
斯科皮很快掌握了方法，眉毛舒展开，侧过头欣喜地对阿不思说：“阿不思，快看我！”
阿不思沉着脸看了看他手中的扫帚，有些羡慕和困窘，他的扫帚纹丝不动。
阿不思低下了头，更加大声地喊、；“起来，该死，快点给我起来！”
扫帚一把把飞了起来，四五十位学生中，唯有阿不思的扫帚还躺在地上，他不敢相信地瞪大了眼，听着其他同学的笑声握紧拳，声音也越来越小。
霍琦夫人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摇摇头：“慢慢来波特，不要着急，它早晚都会听话的，你只是需要那么点……时间。”
阿不思咬着下唇，没有回答。
接下来霍琦夫人开始教大家正确的骑行姿势，还找了萝丝上前演示。同学们都在进行下一个步骤，这让还停留在最初的阿不思很尴尬，我能感受到，这场景让我想到当年的我，对飞行扫帚的运用简直笨得像头驴。
斯科皮一直站在他身边陪着他，做各种手势，我猜是试图告诉他如何掌握那种感觉。眼看着和德拉科·马尔福八成像的小马尔福如此乐于助人又恳切，我从心底升起一股违和感，尽管我着实为这样的斯科皮而感到高兴。
他没有陪伴很久便被霍琦夫人催促跟上大队伍，于是最后只剩阿不思一人。
我看着心里难受极了，我自责自己帮不上忙，让这么小的孩子受委屈。因为我知道明天又会有新的传言冉冉升起。
阿不思·波特。斯莱特林的哑炮。
我去草药学教室找到了纳威，跟他说起飞行课的事，他展现出同样的震惊和担忧——和我一样，他也体会过飞行课的噩梦。
“我们得让哈利知道这件事，看看他有什么想法，或者他需要我们做什么。”我提议道。没错，该关注的学生，我所在意的对象，就算没有给我送韦斯莱家绣着名字缩写的圣诞套头毛衣和写关照信，我还是会相当关注的。真希望其他前辈后辈们也能知道这点！
纳威拦住了拿起座机听筒的我：“等等，也许他只是不擅长飞行呢？别忘了他是谁的孩子，他绝对不会缺少才华的。我们应该去问问别的教授他在其他课堂上表现如何再做定夺，以免小题大做。”
纳威说得有道理，学生之间的小题大做真的太正常了，甚至谎言也有。我还是过于谨小慎微了些。
“你说得对，如果最后落实到只是孩子之间的问题，那就让孩子们自己解决。”
“没错。噢对了，今天晚上就是我的课，正好我可以近距离观察看看。”他揽住我的肩，用力握紧，示意我放轻松。
我沉吟片刻，拍了拍他的手，和他就这么约定下来。
于是就这样，我在图书馆度过了整个焦虑不安的周一。晚上九点，纳威敲开天文教室的门，他的神色显然没有上午我们碰面时那么镇定了。
“情况比我想得要糟。”
急忙赶来的纳威一边说一边为自己倒了杯水，随后，比我更快地，他拨通了哈利办公室的电话，不过这次，换我拦住他了。
“还是我来说吧，哈利已经知道阿尔在斯莱特林了，所以……由你来说可能不太合适……我是这么觉得的。”
他望着我，楞了一下，笑了，语气中有着轻松和无奈：“你还是老样子，过于谨慎和多虑了。”
他虽这么说，但身体着实往边上挪了挪。
“不过，谢谢了，谢丽尔。”
【喂？您好，这是哪里的电话？】
来不及多言，电话那边哈利的声音已经传来，为了防止公务繁忙的司长大人挂断电话，我连忙打招呼：“哈利，是我们，谢丽尔和纳威。”
【嘿！你们好吗？萝丝有跟你们带话说我们爱你吗？】
“呃……”
【她没有，对不对？我就知道，有时候她连赫敏的话都听不进去。不过你们一定要知道我们都很想你们。】
“谢谢，我们也爱你们。”
【所以，如果是谢丽尔的话，这通电话一定有大事，是阿尔出什么事了吗？】哈利直接切入正题，省去了我很多难以启齿的寒暄尴尬。是的，这么多年过去了，我还是不太擅长处理像三人组那样热诚奔放的人际。
我将我所看到的，听到的，包括纳威今天草药学课堂上发生的，都告诉了哈利。草药学上的稍微有点过分，格兰芬多的新一代优等生种子选手，貌似也是萝丝的新闺蜜，询问纳威有没有能够开发人潜能或者补脑、增加魔力的药材水草，因为阿不思这样不太开窍的孩子最为需要。
尽管纳威理所当然地制止了他们的玩笑，并严肃地说没有这种东西，希望他们适可而止，可是结局不用说，还是以孩子们的哄笑告终。如果不是因为魔药学是法拉教授授课的话，我相信这些熊孩子们一定会在魔药学课堂上再问一遍。
我尽可能言简意赅地传达过去，可以猜到哈利一直耐心地听着，认真思考，直到我说完，电话那边还是一片沉默。
我顿了顿，和纳威交换视线：“我们都希望这只是孩子的玩笑，过一段时间就会消失。毕竟阿尔是你和金妮的孩子，不可能是什么斯莱特林的哑炮，只是这对孩子脆弱的心理有伤害，我害怕其他学生听到传言就疏远他，让情况加重。”
【我知道了。阿尔很可能不适应开学和新环境，哪怕他上车前我给他做了充足的心理准备，毕竟斯莱特林的风评还是在那里……等过一段时间再看吧，我相信阿尔自己可以解决问题的。他不会一个朋友都没有的，朋友不需要多，要好的一两个就好。萝丝会帮他的。】
“他确实是有朋友，而且看起来关系不错，”我犹豫了一下，“不过不是萝丝，是马尔福家的斯科皮。”
【哦，德拉科的孩子，】哈利沉默了两秒，【我知道他们都在斯莱特林，不过还是相当意外。】
我们都很意外。
【他看起来像是个好孩子吗？哦等等，我不该问你，对不起。】
“……你是觉得我会存在偏见吗？！”我忍不住皱起眉。
【什么？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怎么会。我只是意识到自己问了个蠢问题，对于老师来说没有坏孩子。】尽管哈利飞快地自圆其说，我还是忍不住怀疑他心理确实是那么想的，【总之，我觉得刚开学有一些偏见和谣传很正常，嘿，别忘了我们当时可有过之无不及。不用太担心。】
“是，可今时不同往日啊。”
【好吧，这么说也对。我知道了，我回去的时候也会告诉金妮他们一声，希望萝丝作为表姐能多开导他。其他的……我刚升职不久，真的太忙了，估计没什么时间去学校看他，以后阿尔只能麻烦你和纳威多留心了。】
“不用你说我们也会的。对了，你和罗恩赫敏一定要好好拜托萝丝起到带头作用，平息一下格兰芬多那边。就算她做不到，至少……让她多陪陪阿尔吧，也多和斯科皮走动走动。”我轻声说。
哈利似乎听出我语气中的不对劲，音调降了下来：【你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萝丝现在……”我望着一脸愁容的纳威，鼓足勇气，“萝丝现在已经不和阿尔说话了。”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亲爱的，别胡闹：蛇院的，小哑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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