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HP]亲爱的，别着急》江海沫

25、亲爱的，别胡闹：单方面，做打算

　　Every saint has a past and every sinner has a future. ——Oscar Wilde
　　每一个圣人都有过去;每一个罪人都有未来。 ——奥斯卡·王尔德

　　在校长与马尔福和我的谈话过后没多久，临近圣诞放假，师生事情都繁杂多乱，学校里涌出各种事端，开始不平静起来。

　　麦格校长接受了预言家日报前任明星记者，现任专栏撰稿人、畅销书作家，丽塔·斯基特的访谈，婉拒了对方想要为自己书写传记的请求，并在访谈中透露自己现在正紧张处理手头残存的学校工作，不日将正式卸任退休隐居，安享晚年。

　　访谈一经登出，整个魔法界都为之震动。

　　众多报纸纷纷开始唱衰霍格沃兹，声称相继失去伟大巫师的庇佑，霍格沃兹将不再问鼎魔法界的最高学府宝座，不再成为未来魔法界的希望。它将“脆弱不堪，在风雨飘摇中实现第二次战争中没有实现的最终陨落”。

　　也有部分评论家没有趁机提出批判，反而认可麦格校长的决定，认为老一代的辉煌终将结束，是时候让新的世代传承下去，否则他们只会永远依赖先辈们，不会成长。魔法界有救世主，有新一代的希望，而这一切都源于霍格沃兹。

　　外界在论文和杂志上吵得不可开交，没有准确定论，却又从学校内部窥见不到半点端倪，急得有些人甚至开始胡言乱语起来了。

　　但我们能有什么办法呢？就连我们这些教职工都被校长蒙在鼓里。预言家日报被猫头鹰们叼来礼堂的那天，所有教职工不约而同地搁置下自己的早餐，攥着报纸，敲开了校长室的门。

　　虎斑猫爪子一抖，糖耗子成功挣脱，开始在她桌上到处乱跑。老态龙钟的大猫显得有些手忙脚乱，见门被斯拉格霍恩教授推开，虎斑猫从桌上一跃而下，变成端庄优雅的老妇人模样。

　　“梅林！吓了我一跳，等等，别跑……”

　　但来不及了，糖耗子们脱离猫咪魔爪，迅速尖叫着跳下书桌，没命地朝大敞大开的门外跑，灵巧地穿过十余位教授的脚边，就仿佛一群真正的老鼠。

　　我被吓了一跳，迅速伸手定住他们，将它们缓缓漂浮挪移到麦格校长桌前。

　　“噢，谢谢你达灵教授，不过好像……已经不能吃了，真可惜。”校长口吻惋惜，挥了挥衣袖，桌上被定身的糖耗子立刻变成一排排羽毛笔支架，收拢了所有散落的羽毛笔。

　　除了我之外没人在意那些尖叫的小家伙，他们甚至都没看一眼。

　　麦格校长很平静，施完变形术后，她面朝我们，站定，搓搓手，深吸口气。

　　“走吧，我们坐下来好好谈谈。”

　　大家自动为她让出通路，随后跟随着她来到教职工休息室，相继在长桌前坐下，就像我们平时开会那样。校长坐在主座，三位院长分别坐在左右两边离她最近的位置，其他教授依次排位。

　　“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们，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吗，校长？”斯拉格霍恩教授这样问道。

　　她微微颔首，神情严肃：“就如你们所读到的那样，我已经提交过申请，最早下个学期，最晚下个学年结束之前，我将正式辞去霍格沃兹校长，格兰芬多代理院长以及董事会成员等所有职务，也就是说，我想退休了。”

　　纳威愣了：“这么大的事您应该提前跟我们说一声的，这太突然了。”

　　我也表示赞同：“是啊，除了您之外霍格沃兹还能依靠谁，您让学生，还有我们以后怎么办呢？”

　　“这就是我为什么不提前告诉你们的原因，你们一定会阻拦我，但我决心已定，”她歪着头，望着我们，语气十分无奈，“魔法部已经派人在审核我的相关申请了。以后霍格沃兹就要交给你们了。”

　　尽管我们都猜到了以麦格教授坚韧执着的个性，决定好的事不会更改，不过亲耳听到给我们的震撼仍然分毫未减。休息室里众人缄默无声，各怀心思，没有人先发话。

　　打破沉默的杰玛·法拉教授，她最先抬起头，用翠色的眸子望着校长，迟疑着问道：“那……继任者是由您决定还是魔法部指派？”

　　我着实愣住了。我没想到法拉教授的第一反应竟然是这个，于是皱着眉礼貌地提醒道：“法拉教授，现在谈这个问题是不是有点不合时宜？”

　　“我们有权利知道霍格沃兹的未来，别告诉我你对此毫不关心。”她扬起下巴，冷静地盯着我。

　　“我唯一关心的就是校长做出这个决定的原因，还没真正到卸任那天，你又何必着急呢？”

　　“早做准备总是好的。”

　　“好了，这两个问题都非常有价值，那我一个个来回答你们。”

　　我刚想开口反驳，便被校长伸手制止。

　　“第一，其实早在十年前我就有想过退休这件事。暑假里的某天晚上我正在给新生书写亲笔信——你们知道的，这五十多年来都是我的工作，我停不下来。我想去厨房煮壶可可，结果我昏倒了，是邻居来拜访的时候送我去的医院。我第一次从别人的嘴里得知，‘麦格校长，你年纪大了，你的身体已经不允许你再继续工作下去了，也许你该退休了’。那时我快九十岁，每当学校的钟声响起我就耳鸣得厉害，震得头疼；我总是睡不好觉，半夜惊醒，一天只睡五个小时；我身上的旧伤每到阴雨天就发作一次，和我的老胳膊老腿一样不靠谱。
　　“但那时霍格沃兹刚从战后恢复生机不久，急缺人手，我身上还肩负着前任校长的嘱托和魔法部部长的期望，所有人都需要我，所以当医生说完后，我想，‘哈，胡扯，我还没有年纪大到不中用的地步，邓布利多能做到的我也能’。于是我说，我不可能退休的，除了这个要求其他都行，我的身体你看着折腾吧。
　　“于是我每周要去住院检查三天，以随时观察身体状况。我合计了一下觉得很划算……我是说，我又不是唯一一个周五会从学校溜出去的校长……”

　　她耸耸肩，俏皮而欢快的模样一如午休时正跟我们开英式玩笑。但这并不能使我钻心剜骨般的剧痛缓和，我也曾卧病在床，艰难度日，可我对她的感同身受只是她巨大痛苦的冰山一角，更多的阴影潜藏深海，不被外界接壤探寻。

　　念及此，我又想到已经退休静养的老院长斯普劳特教授，以及她在战争中受到的重创，鼻子一酸，别过头，趁着校长不注意悄悄抹了把眼泪。

　　“……最近我的疏漏越来越多，甚至开始健忘，即使有弗立维教授帮我，上届毕业生的高等巫测评定情况也被我一不小心弄错计数，差点害的一部分同学少拿到他们应得的证书。医生告诉我我的病情不太稳定，不能再拖了。而我看到你们现在，新老教师，携手同心，将学校打理得如此好，回应我们申请信的新生人数也几乎恢复到以前那么多，现在学校还出了不少名人，深受外界尊敬，我想少了我一个，你们应该能做好，对吧？”

　　她眸中光芒闪烁，环顾着垂着头一言不发的我们，目光停留在我的脸上，无奈地笑了笑，我知道，那是我的红鼻头暴露了我。

　　我不敢抬头，更不敢吱声，生怕被别人发现我这么大的人还像小女孩一样容易落泪，堂堂院长，真的太没面子了。

　　纳威瞥了我一眼，转向校长，郑重地点头：“我们绝对不会辜负您的希望。”

　　“谢谢你的理解，隆巴顿教授，”她流露出欣慰之情，“另外，关于法拉教授的问题，经过我和格兰杰女士的商议，决定由教职工选举出新任校长、副校长以及手下的教师团队并上报，校董会和魔法部将最大限度地尊重我们的结果，以此避免再出现霍格沃兹被有心人士控制的局面。”

　　太好了。

　　所有人都不约而同松了口气。

　　“那您心中是否已经有了人选……”法拉教授再次问道。

　　麦格校长迟疑片刻。

　　“我并不介意现在就跟你们公布我的想法，但我得提前说在前头——我所说的都只是我单方面做的最初打算，还没经过大家的商讨，也还没有董事会投票，我不希望你们当中的任何人，或者你们手下的任何学生，因为今天的这场会议而对这些人选产生非议，”藏在她方形厚底眼镜后的金色眼眸逐一将各位老师收进眼底，猫一般睿智机敏，麦格校长恢复了往日面对学生时不苟言笑的威严模样，脸上全无刚刚的轻松自如，“能做到吧？”

　　随着她缓缓敛去笑意，我们也纷纷挺直脊背，面容严肃，展现出认真对待的风貌来，相继点头称是。

　　“毫无疑问，”法拉教授笑着，翡翠色的眼睛在阳光下闪着剔透的光，“麦格校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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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下周开始期末总复习了，会非常忙碌，我只能说我会努力多更，没更的时候真的也是莫得时间QAQ催就不要催了，我的专业没有忙里偷闲这一说，身不由己，手上还有一个项目和接的翻译。
这种情况应该会持续到一月。不过元旦我会上线给大家多更。
圣诞前本本的事情也会彻底敲定，到时候会作话通知大家。目前已确定的是，本本会比连载早四个月及以上看到结局。我写过一本五十多万的，大概清楚就算日更会需要写多长时间，这本可能会往四十万走，外加考试时线上的延误，线上晚四个月是最乐观的估计。
其他事项还没有定，比如具体的费用，我需要做的工序，额外放送给大家的章节到底有多少等等。
都会在月末圣诞前敲定。然后再看本数决定具体要不要开机。
晚上我努努再肝一章周一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