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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他的另一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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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践一天下来,张佳浩打游戏打的昏天地暗,全程都是王姝一个人在忙,后来还是方臻和吴语看不下去了,两人商议后,决定让吴语帮王姝,反正在教堂内部义工不止他们两个,所以最后相当于方臻、吴语和王姝三人分担了张佳浩的任务,对此张佳浩表示非常不好意思,自己一打起游戏来就什么都忘了,坚持要请她们三个吃饭,但是今天其余三人累的都只想回家躺在床上休息,于是在张佳浩的号召下,四人互换了手机号码,约在下一个周末一起吃饭,就这样吴语和方臻交换了彼此的电话号码。
四人一起走向公交车站,吴语本身体质就比较弱,今天站了大半天,感觉自己的身体被掏空,随时随地都能倒地睡着。踉踉跄跄的跟在三个人后面,沿着马路边晃悠着往前走,走在前面的方臻突然停了脚步,走到吴语身旁,默默地跟吴语并排行走,快到公交车站吴语才注意到,原来方臻一直让吴语走在车道的里面,自己靠近车道,估计是担心她心不在焉的被车碰到,吴语第一次觉得原来暴君还可以很绅士。
此时的吴语又累又困,只想快点回家拥抱自己的蕾丝大床,而公交车似乎在跟吴语作对,通往自己家的331路迟迟不来,她先是送走了王姝,又眼看着通往张佳浩和方臻家的22路停在了公交车站,吴语觉得自己真的是出门没看黄历,看着22路公交车来了又走,吴语象征性的跟他们挥了挥手。过了一会儿,她感觉自己身边好像始终有一个人,女人的第六感都是很准的,吴语想自己该不会是被小偷盯上了吧,想起之前吴爸教育她的,不能跟小偷硬碰硬,她假装没在意,护着自己的包,偷偷往旁边人多的地方挪,而那个“小偷”也偷偷跟着她移动,吴语想这也太明目张胆了吧,真当她是吃素的呀,吴语做好心理建设,准备回头和“小偷”硬碰硬,结果她一回头才发现,“小偷”竟然是方臻,原来是他一直在跟着她,陪在她身边,吴语惊讶地问他怎么没跟张佳浩一起走?方臻说:那辆车人太多,没上去车,我等下一辆。结果又一辆没什么人的22路来了又走,方臻还是没有走,吴语疑惑地看向方臻,方臻貌似不经意地说:把你送上公交车我再走。吴语突然觉得心里一暖,这是除了吴爸外第一个给她温暖的男人,不,是男生。就在吴语觉得自己已经望眼欲穿了的时候,终于等来了送她回家的331路,还一来就是两辆,方臻将吴语送上了公交车,嘱咐她车上小心,不要睡着了错过站,到家给他发个短信,吴语朝他招了招手说:师父,你真的好啰嗦,放心吧,你也赶紧回家吧。公交车开始起步,吴语看着窗外的方臻渐行渐远,他站的笔直,就像一棵白桦树,吴语突然觉得今天的方臻给她的感觉很不一样,仿佛像换了一个人,不再是那个毒舌、痞痞的暴君,而是一个给人安全感和温暖的暖男,吴语觉得自己有必要重新的认识一下他了。回到家中,吴语给方臻发了短信:安全到家,方臻几乎秒回:好,再无下文。
晚上躺在床上,明明困得要死,吴语却翻来覆去睡不着,吴语的脑海里全是方臻,今天发生的一幕幕如同电影一般在她的脑海里回放。吴语在心里重新评估了一下方臻,原来在老师和家长面前那个他并不是装出来的,那个也是真实的他,跟自己毒舌,跟班级男生屌屌的他也是真实的他,对待学习很认真的他,对待女生很绅士的他,都是真实的他。吴语开始臆测,他之前对自己“不好”的一些事情,可能是因为肩负了太多老师和家长的期望,才想在一些不拘小节的小事上面恣意一下吧,这么想想吴语觉得他对自己开的玩笑也不那么可恶了,小哑巴,他喜欢叫就叫吧,自己又不会少块肉,毕竟他在学习上帮了自己那么多,想着想着,吴语进入了梦乡。
聚会的前一天,张佳浩给大家群发了短信,通知了聚餐时间和地点,虽然张佳浩说自己请客,吴语还是带了足够的钱出门,以备不时之需。吴语和王姝还是默契地提前到了20分钟,但是没想到张佳浩居然比她们两个更早,已经在餐厅等她们了,吴语想张佳浩也不是完全不靠谱的,知道自己做东,还知道早到,虽然对他来说在哪里打游戏都是一样的,方臻依旧很大爷的踩点出现。饭店是一家川菜馆,张佳浩订了一个小包间,四人落座后,服务员递上菜单,张佳浩豪气的说:今天我请客,想吃什么随便点。吴语从小跟父母生活,所以口味也和父母一样,就像网上说的,为什么父母不挑食,因为父母只会做他们吃的,所以她们不挑食,吴语的父母都是不吃辣,所以吴语也是不能吃辣的。点菜的时候,王姝特意点了两个不那么辣的菜,张佳浩问王姝:你不能吃辣?王姝说:不是,吴语不吃辣。吴语不好扫了大家的兴致,说自己能吃一点辣,但是太辣还暂时接受不了但是可以挑战。听到吴语不能吃辣,方臻贴心的嘱咐服务员所有菜做成微辣,并且尽量少放辣椒。点好菜后,张佳浩特意嘱咐服务员一定要这里的主厨给他们做,最令吴语吃惊的是张佳浩竟然能够点出主厨的名字,吴语想张佳浩不愧是吃货呀,连每个餐厅的主厨是谁都知道,还有就是竟然可以点名要哪一个厨师做,果然是B城,餐厅的点餐方式都这么与众不同,不单可以点菜还能点厨师。吴语觉得自己不能表现出来小家子气,淡定淡定,B城还有好多自己不知道的事,尽管心里好奇的要死,吴语还是没有表现出吃惊。直到上菜时,主厨亲自来给他们上菜,拍着张佳浩的脑袋说:你小子,从小就爱吃我做的,嘴还特灵,别人做的,一口就能尝出来。张佳浩说:我三年级的时候,您就开始给我家炒菜了,您少一个辣椒我都能尝出来。两人的对话逗得大家哈哈大笑,也解开了吴语的疑惑,原来这家店是张佳浩开的,原来可以点厨师是因为这是自己家的餐厅,吴语觉得自己好在刚才控制住了她自己,不然真的要丢脸了。
别看他们人不大,饭量却是不小,四个人足足点了八道菜,菜上齐后,摆了满满一桌子,张佳浩家的川菜很是地道,厨师都是四川出神,很多原材料也都是从四川运过来的,真的是良心商家,八道菜每一道都色泽鲜美,看的吴语食欲大开,明明知道自己不能吃辣,还是迫不及待的尝了一口毛血旺,好吃是真好吃,但辣也是真的辣,尽管方臻告诉服务员叫后厨做成微辣,少放辣椒,但是不辣那味道肯定不会正宗的,这不正宗主厨是肯定不能忍受的。就像后来吴语和导师去湖南出差,当时的吴语已经能吃辣了,但是导师是一点辣都吃不了的,所以在餐厅里吴语告诉服务员每一道菜都不放辣椒,都没到后厨那里,服务员就把他们的要求回绝了,女服务员特别傲娇的放下菜单说:抱歉,不放辣椒,我们不会做。所以主厨会少放辣椒,但他认为的微辣可能和一般人的认知还是有差距的,起码在吴语这里这个微辣相当于特辣级别。吴语觉得自己嘴里貌似着火了,赶紧往嘴里灌果汁,希望把辣味往下压。吴语看着一桌的美食,又因为辣而不能吃,内心十分痛苦,方臻注意到了吴语的小动作,起身去柜子里拿了一个空碗,倒了一碗热水放在吴语面前,说:吃之前用水涮一涮,就不那么辣了。吴语照做,虽说味道会被冲淡,但是果真没有那么辣了,也算是达到了她可以接受的程度,吴语终于可以敞开肚子吃了,吴语吃的甚是欢快,筷子就几乎没停过,看到碗里的水逐渐变红,方臻起身给吴语又换一碗热水,一餐下来,方臻给她换了五次的热水,可以看出吴语吃了多少,不能吃辣的吴语吃的嘴唇通红,直呼过瘾。不停的夸赞张佳浩家的厨师,张佳浩说:那是,那是我爸三顾茅庐请来的高人。看着张佳浩得意的表情,他们三个开张佳浩的玩笑说:终于知道他为什么这么胖了,天天吃这些美食,怎么可能不胖,这些不是饭和菜,这些简直就是猪饲料啊,每天被喂这些,不胖就没有天理啦。
席间平时只聊学习的四人难得的闲聊学习以外的东西,大家也对彼此有了基本的了解,例如吴语家是卖早餐的,方臻的爸爸是B大的教授,王姝是医生世家,张佳浩就不用说了,家里开餐馆的。四个人都表示对这次聚会非常满意,张佳浩提议大家寒假有时间就多聚聚,吴语说自己要回老家过年,可能没办法跟大家一起聚了,张佳浩听说她要回老家,说:看来今天这餐算是给你践行了呀。像模像样的拿起果汁对着吴语说:同桌,今日一别,不知他日何时再能相聚,愿我们各自安好,这碗我先干为敬,你随意。吴语被他的搞怪逗笑了,配合着他站起来回敬他说:同桌,寒假一别,再相聚时,你就又长大了一圈,所以控制食量,不然我怕我认不出你呀。大家都被他俩的搞怪逗笑了,一餐吃的宾主尽欢,四个人有说有笑的走出包间,吴语看着眼前的场景,觉得自己是幸运的,尽管自己孤僻、不合群,但是在B城她遇见他们,她们接纳了她,她和她们成为朋友,一切都是那么不可思议,但是却让吴语无比感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