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冰与火之歌 ...
-
第二天，毫不意外，吴语赖床了，在吴妈的“掀被”大招下，还花式赖床了3分钟，最后吴妈把吴语最爱的馅饼拿到床前引诱吴语，在美食的诱惑下，吴语懒洋洋地起床了。吃早饭的时候吴妈担心地问吴语：晚上几点睡的，不要熬太晚，学习慢慢来，不要把身体熬坏了。吴语怕吴妈担心，撒谎说10点半就睡了（要知道吴语在老家的时候可是雷打不动10点上床睡觉的），只是做梦了，梦里一直在奔跑所以睡得才没那么好，醒来有些累。其实吴语根本没做梦，她觉得自己一闭眼一睁眼，天就亮了，真希望哪天太阳公公可以偷个懒晚点上班。
到了学校，刚坐下，方臻就开始踹她的椅子，一边还喊她小哑巴，起床气本就严重的吴语正没处撒气呢，将练习册狠狠地砸在了书桌上，吴语腾地站了起来，恨恨地看向方臻，本想居高临下地给他一个下马威，起码阵势上不能输，但是吴语悲催地发现，刚过160大关的自己站起来似乎也没比坐着的方臻高太多，怎么办，她好想爆粗口，淡定，吴语开始在心里默念圣经，“宽恕人的过失，便是自己的荣耀”，嗯，吴语，他是可怜的人，要宽恕他，吴语觉得自己现在头顶上一定有一个光环-天使的光环。方臻看着她雪白的皮肤因为生气一点点变红觉得非常有趣，逗她说：不说话不就是哑巴吗？眼看着吴语即将爆发，在即将爆发的前一刻，方臻把自己手里的练习册递给了吴语说：自己对答案，不会的问我，不许不懂装懂，我可能会抽问题问你。吴语刚刚的气势一下子灭了三分，犹如泄了气的皮球，瞬间蔫了，双手接过方臻的练习册，灰溜溜地坐下了。
早自习，吴语拿着方臻的练习册认真的对答案，翻开他的练习册，前面一片空白，吴语突然意识到他把他的练习册给了自己，所以现在这本应该是他昨天临时又新买的，吴语心里的忒弥斯跳了出来开始教训吴语不知好歹，人家给了你练习册还要帮你补习，给你起个外号怎么了，谁让你自己不说话的，况且你以前也没少给其他同学起外号啊，给胖胖的男生叫猪八戒，给胖胖的女生叫杨贵妃，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现在懂了吧。给自己做好心理建设，吴语开始专心的学习，和方臻的答案一对，吴语发现自己错了近一半，开始有些懊恼，明明自己之前做王姝给自己买的练习册做的很好啊，怎么到方臻这里突然变得这么差了。但是她告诫自己现在要静下心来学习，吴语开始查看自己的错题，有的自己再重新想一想可以改正过来，大题部分因为方臻的解题思路简洁清晰，写的步骤也很有逻辑性，吴语很容易就能看懂，一个早自习和上午的课间吴语的时间全部耗在了这两本练习册上，但是仍有几道选择和填空题吴语想不出解题思路，尽管方臻在练习册每道题后面都标注了思路。
中午午休，吴语终于鼓起勇气拿着方臻和自己的练习册准备向方臻请教，方臻看到吴语回头就知道她是要求助自己了，一脸得意，吴语觉得自己额头上一定刻着大大的“KO”。吴语摊开自己的练习册指了指一道选择题，方臻随意地看了一眼说：这你都能错，这就是送分题啊。吴语觉得这句话好耳熟，貌似是每次讲试卷的老师的口头禅，这道是送分题，这道是白送题，吴语一直想反驳，既然要送分为什么不出1+1=2啊。吴语不知道这才只是开始，很快方臻便开启了毒舌模式，“你的智商是负值吗？”，“沉淀符号呢？被你吃了吗”，虽然方臻说话难听，但是吴语觉得方臻的解题思路很清晰，最主要的是很多人会，但是讲给别人却不一定讲的明白，而方臻的讲题水平真的不必老师逊色太多，如果忽略他对她的人身攻击，吴语觉得凭良心讲方臻是一个好老师。几道吴语想破了头皮也没想出来的问题在方臻这里就像1加1等于2一样轻松的解开了，并且重点。难点非常清晰，很容易让人听懂，吴语觉得自己忍受方臻的毒舌之辱是正确的。
这种“屈辱式”教学持续了一周，方臻的话越来越毒舌，搞的吴语几次想把练习册砸在方臻的脑袋上，大喊一声“老子不学了”，但都忍住了，没办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知道现在提高成绩比那她自己那所谓的自尊心要重要。方臻的学习方法和解题思路给了吴语很大启发，连一周后重逢的王姝都感觉到了吴语的进步，虽然不明显，但是吴语至少有解题的方向了，不像刚来时如无头苍蝇一样乱撞，一见大题就懵，用各种方法试，也就是方臻说的“守株待兔”式的做题。王姝受到方臻的启发，想着自己也可以这样帮助吴语呀，也开始利用课间帮吴语辅导英语。就这样，全班的前两名成了吴语的专属辅导老师，课间最常见的风景变成了这样，王姝：吴语，这个应该是过去完成时，不是现在完成时，你再翻译一遍这个句子，理解一下语境。方臻：吴语，那个三价铁离子被你吃了吗？你是不是又把脑子落家了。
一个温柔，一个粗暴，一个像夏天，一个像冬天，但是好在吴语是金刚不坏之身，百毒不侵，在如春风般的温暖和狂风暴雨的暴击下，依旧茁壮成长。王姝曾经质疑过方臻给吴语准备的练习册，王姝觉得那么难的练习册适合方臻，但是不适合吴语，吴语应该从基础开始学起，不能还没学会走路就想跑步。方臻却觉得他们现在已经高二了，没那么多时间打基础了，有时候在学会走之前要先跑起来，还说如果你把一个天鹅放在鸡窝里，她永远不会知道自己原来可以飞。吴语暗自得意看来在方臻眼里自己还是一只天鹅，方臻似乎看出了吴语的得意，一盆凉水浇了下来，你顶多也就是个乌鸡。一排乌鸦从吴语头顶飘过，嘎嘎嘎。
不需要经过考试的历练，吴语就可以感受到自己的进步，英语课不再变得那么难熬，练习册上自己的答案和方臻的答案同步率越来越高。但是就像辛苦训练几十年，想要在赛场上证明自己的运动员一样，吴语很希望能够证明自己进步了，只不过她的赛场是在考场。她很期待通过考试来检验自己，盼望着，盼望着，期中考试来了，考场上吴语尽了自己的全力，没有紧张，没有忐忑，只是全心的投入在试题上，因为吴语相信只要有播种，就会有收获。
成绩发表那一天吴语紧张到不行，吴语知道自己要平常心，毕竟自己和同学的差距还很大，不可能半学期就突飞猛进，但当拿到自己的工资条的时候还是手抖了，一点点打开，看到自己班级第12名的名次时，吴语还是高兴地跳了起来，拥抱了王姝，吴语对自己的预期是班级前二十，而自己达到了自己的目标，她很知足。方臻抬头看了吴语一眼，冲着吴语手里的工资条抬了抬头，吴语明白他的意思，用双手比了一个12，方臻不屑地对吴语说：出去了别说是我教的，我嫌丢脸。吴语知道自己的数学和化学成绩都要归功于这位毒舌大佛，讨好的凑到方臻面前说：那这位师父您还打算继续教下去吗？方臻挑眉说：没进班级前五，怎么能让你出师，传出去岂不是坏了我的名声。吴语偷笑看来他还会继续帮自己辅导。接触下来，吴语基本了解了方臻，典型的两面派，在老师、家长面前是乖乖的三好学生，在班级里实际为专制的暴君，脾气臭，说话难听，但是帮助人也是真心的，也就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如此闷骚的性格必定是招蜂引蝶的体质，加上那张不错的小脸和180的身高，让无数女生为他前赴后继。有方臻在的地方，就会有一群女生，在球场上为他摇旗呐喊，在走廊上给他暗送秋波，在班级门口向他告白。但方臻对于她们一律无视，他说女生是一个麻烦的物种，他绝对不会碰。当时的吴语对他的想法完全不感兴趣，想着他就算是出家跟她也没什么关系。
相比方臻丰富多彩的校园生活，吴语的生活显得枯燥无比，无论是学校还是在家都是题海无涯苦作舟。王姝和方臻的教学方式依旧是冰火两重天，吴语有的时候觉得每天承受这些的自己还没有变态真是太神奇了。吴语与方臻的接触只限于学习，两人甚至连电话号码都没有交换，走出这间教室，他们就是完全的陌生人。
本以为会很难熬的一学期转眼就过去了，期末考试吴语更加得心应手了，交上考卷那一刻，吴语欢快地奔出考场，第一次抬头仔细欣赏北京的太阳，还文艺的伸出手掌，感受透过指尖的阳光，好像和老家的也没什么不同。
不出所料，吴语又一次突破了自己，班级第六名，差一点就进班级前五了，吴爸吴妈非常高兴，特意带吴语去吃了一家不算便宜的日料，看着爸妈的笑脸，吴语觉得自己的一切努力都是值得的，别说是冰火两重天，就是满清十大酷刑自己也甘之如饴。如果继续这样努力就还可以进步，那就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冰与火之歌
